“在做什么？”严锋问。
“贸易公司。”
严锋点头。他说，“吃饭了吗？”
青瑶笑，“正准备下班。”
“一起？”他问。
她抬起头。她说，“不用。”
他皱眉看她，“你还在跟我生气？”
她困惑。生气？她没有对谁生气。
他看了她一眼，他说，“你仍决定跟莫成？”
“您好。”莫成从背后走来。
青瑶一怔，转过头望着莫成，不知莫成有没有听见严锋的话。严锋对莫成有些冷淡，他说，“来接青瑶？”
莫成说，“你呢，跟唐娜在逛街？”
严锋摸了摸鼻子，笑。
青瑶低着头，她跟莫成说，“我们走吧。”
严锋跟在后面。莫成问严锋，“你有话跟我说？”
严锋平静地说，“你们不是去吃饭？一起。”也不管莫成同不同意，就走到前面。
莫成回过头，望着青瑶。青瑶有些讪然，她跟莫成解释，“我跟严锋只是在商场见到。”
严锋听了，他冷笑转过头。他问莫成，“你以为我在追求青瑶？”
莫成打量严锋，严锋神情坚毅，一副正经，嘴角带着嘲讽的冷笑。他问他，“你跟唐娜怎么样？”
严锋耸耸肩，眼晴望着青瑶，又转过头跟莫成说，“唐娜是你的嫂子。”
青瑶听他说着，心像被刺着。莫成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我想回去休息。”
“不吃午饭？”莫成问。
青瑶摇了摇头。
严锋讽刺她，“在耍公主脾气？”
青瑶看他一眼，他仍这么骄傲，冷漠。青瑶说，“你们去吃午饭吧。”
莫成说，“我送你。”
“不用。”她拒绝。
莫成坚持，“青瑶，”他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严锋跟过来，他看了他们一眼，冷笑说，“你们真恩爱。”
莫成斜睨他。过了半晌，他笑说，“怎么，你羡慕？”又看向青瑶，眼神关心，“我送你。”
严锋倚在车旁，冷冷看着他们。青瑶跟莫成说，“我自己回去。”
莫成问，“你在生气？”
怎么跟严锋这样问？青瑶微笑。她说，“没有。”
“你不想我刚才在李嘉莉面前表现，你是我的女朋友？”莫成问。
青瑶沉下气，“工作的事情我自己决定，以后你不要这样。”
莫成望着她。他笑说，“你不想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严锋插嘴进来说，“她不爱你。”
“你闭嘴。”莫成转过头，对严锋冷着脸。
青瑶头疼。她望了他们一眼，跟他们说，“如果你们要争吵，请随意，”她对他们欠了欠身，“我走了。”
她走到公车站等公共汽车，莫成把车开过来。他温和地说，“对不起。”
青瑶笑了笑。她说，“我没有生气。”
“严锋说你不喜欢我。”莫成深意望着她。
青瑶望着开过来的公共汽车，“我走了。”她跳上车。
莫成的电话紧跟着追上。他在电话里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坚持问她。
青瑶皱眉。她别转脸，恍惚看到莫成的车跟在公共汽车后面。她瞪着眼晴，那不是莫成，而是严锋。他边看着她边把车开到公共汽车旁边。青瑶喘不过气。她瞪着眼晴，见严锋嘴角微微弯起，像是在对她笑了笑，又像没有在笑。
他用嘴形让青瑶下车。青瑶恼怒地把脸转向车车里。莫成没有挂电话，“喂，喂——”莫成在电话那边问，“青瑶？”
青瑶回过神。
等敷衍完莫成，公共汽车停下车。青瑶急得站起，就要问司机，她没有让司机停车。公共汽车的车门打开了，客人陆续下车，也有客人上车。
忽然，一只手抓住青瑶。青瑶抬起头，她不由的恼怒，“放手。”她说。
严锋没有说话，把青瑶拽下车。旁边的乘客在看着她，青瑶不想跟严锋的新闻登上报纸，她吸了口气，跟着严锋下车。
严锋说，“跟莫成分手。”
青瑶冷静下来。她看了他一眼，他仍这么霸道。她说，“我跟莫成是男女朋友。”
“跟莫成分手。”他眯着眼，在阳光下打量她。
她转过身子。他跟过来。
她走到街边公园，他也跟着走过去。他说，“跟莫成分手。”
她生气，“我跟莫成在交往。”
“跟他分手。”他命令。
他的语气让她恼火。她转过头，面对他。她说，“你让我跟莫成分手做什么？”
他说，“我会跟唐娜分手。”
“是吗？”她心痛又平静地问他，“你跟唐娜分手，那是你跟唐娜的事情。”
“青瑶！”
“请你不要再找我。”
她转过身，迈着大步走开。他从背后拽着她的手臂，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转过头冷笑说，“放手。”
“我们在一起吧。”他说。
她怔了一会，但她不想跟周意那样，喜欢周意，但周意跟蒋宁一起，然后她被蒋宁误会，蒋宁纠缠她。她厌倦跟一个女人解释。她不想唐娜找她，跟唐娜解释。青瑶温和地说，“谢谢，但我是莫成的女朋友。”
“女朋友？”他冷笑，眼角斜上带着嘲讽。
他这副骄傲让她生气，他没有喜欢她，只是因为他追求的女人，都会答应她，而她拒绝，所以他想得到她。她跟他说，“你只是想得到我，跟我一起你会厌倦。”
他说，“那我们在一起？”
她说，“你没有听我的话？你不喜欢我，只是你骄傲，不喜欢追求女人没有得到。”
他耸肩，侧着头打量她，过了半晌，他微微笑，反问她，“你说我在追求你？”不会承认是他放低姿态追求她。他说，“我没有追求你。”
她看着他，一双清亮眼晴要看进他的眼晴。他的眼晴飘着冷意跟嘲讽，他戏谑地说，“我只是想得到你。”
她没有出声，看着他。很好，他没有喜欢她，也没有追求她，只是想跟她在一起。她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她也有骄傲。她冷冷跟他说，“如果被唐娜见到，她会误会，”她跟他说，“你不要再找我。”
她转身走开。他冷冷在她的背后说，“你还喜欢周意？”他说，“你知道周氏集团的商业对手是谁吗？”
青瑶没有停下脚步。许久严锋也没有出声。青瑶知道严锋想让她回头，想让她问他，他会说，周氏集团的商业对手就是他的公司。她往前走，严锋说，“蒋宁回去掌管蒋氏公司，跟我联手，想要收购周氏集团。”
青瑶一呆。严锋走过来，他笑说，“怎么，听到周氏集团就不会说不想见我了？”
青瑶敛起激动情绪，她没有转头看严锋，继续往前走着。严锋冷笑说，“你去见周意？”
青瑶没有出声。她不想认为蒋宁收购周氏集团，是因为对她生气，她跟蒋宁解释过，她没有喜欢周意，也没有跟周意一起。
严锋说，“如果不是你，周意不会跟蒋宁分手，”看着青瑶的背影，嘴角似笑非笑，“蒋宁也不会想收购周氏集团。”
青瑶像捂着耳朵，但严锋的话钻进耳畔。
严锋说，“你说你不喜欢周意？”他斜着眉问她，“哪个人不知道你喜欢周意？”见青瑶不出声，他继续说着，“周意为了你，没有了周氏集团。”想要挑衅她，她的平静让他恼火。
青瑶恼怒地看着他，“这些商业我不懂，也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他双手放在裤兜，走过来，“不是你怂勇周意跟蒋宁分手？不是你让周意误会你想跟他在一起？不然周意怎么会跟蒋宁分手？”
“住嘴！”青瑶冷声打断严锋。
他看着她，见她动了气，话语更像箭。他说，“你是想跟莫成一起，还是周意？”他讽笑，“你这样的女人，比得上小姐？”
“你是说我放荡？”她的铁色铁青。
见她这么生气，他也生气，以为她生气是为了周意。青瑶一句话也不想再说，她转头走开。严锋问她，“你是不是喜欢周意？”
她气得浑身发抖，但没有说出话。
回到公司，陈英打量青瑶的神情，问她，“你怎么了？”
青瑶勉强笑了一笑。她回到办公桌，打开文件，但思绪混乱，根本没有专注看得下文件。陈英坐到青瑶旁边，她问她，“吃午餐了吗？”
青瑶摇头。
陈英说给她买便当，青瑶说不用，“替我泡一杯咖啡，”说完又觉得不能这样吩咐陈英，她站起，跟陈英说，“对不起，我来吧。”
陈英把青瑶按在位置坐下。陈英说，“我泡咖啡的手艺不错，”对青瑶眯眯眼晴，“你等一会。”
青瑶把脸趴在桌上，严锋那些话像刺一样让她感到头疼，“给。”陈英拿过来两杯咖啡，把一杯递给青瑶，“谢谢。”她说。
“这么客气？”陈英说，“我们是朋友。”
朋友？青瑶诧异抬起头，陈英说，“我在公司没有朋友。”
“谢谢。”青瑶没有想到陈英会把她当朋友。
陈英说，“去商场做产品笔记？”望一眼青瑶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
青瑶笑了笑。陈英说，“这份工作琐碎，慢慢习惯。”
青瑶点头。她对陈英扬了扬手里的咖啡，“味道不错。”
陈英腼腆一笑，“我想学会煮咖啡。”
青瑶见陈英脸上飞着红云娇羞模样，她问陈英，“想给男朋友泡咖啡？”
陈英点头，脸颊飘着红云。青瑶说，“你男朋友很开心吧。”
陈英犹豫着看了青瑶一眼，神情有些黯然。青瑶问她，“怎么了？”她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的私人事情。”
“没有，”陈英笑了笑，“我跟他是同事。”
“他也在这间公司？”青瑶问。
陈英点头，“在公关部门。”
青瑶喝着咖啡，陈英说，“他追求李嘉莉副经理。”
青瑶一呆，陈英脸上掠过一丝苦涩，“我们晚上去唱歌？”
本想拒绝，但青瑶见陈英心情黯淡，而且在公司里把她当朋友，她迎着陈英的目光，对陈英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