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攻打下了五行旗,杀了五个旗主,就一直谋划着进一步攻下魔教总坛吴山天风。
阴云惨淡,北风寒冷。
王图南来到了回雁楼,找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叫了一碗羊肉烩面。过了一会儿,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人是一个白须老者,在离王图南不远的桌子旁坐下了,身旁跟了八个青年女子。王图南心道:“此人必是叶如水无疑,还真是有些道风仙骨,只可惜是一个好色之徒。”
随着几声:“五爷,您来了。”一个中年汉子手里盘着两个铁蛋子,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叶如水的面前,两个女子将剑交叉拦住了他。叶如水一摆手,“嗯”了一声,那两门放下了剑。那中年汉子拱手道:“阁下可是明教三王之中的叶如水?”叶如水冷冷道:“你认得我啊!阁下又是哪位?”那人道:“在下玉剑门章杰,人称镇江南。”
叶如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章杰叫道:“掌柜的。”掌柜的忙道:“来了。”章杰道:“把上好的酒菜都拿上来,快点!”掌柜的道:“好勒。”店小二麻利的摆了几个酒杯,倒了酒。章杰拿起一个酒杯,重重的放在叶如水面前,说道:“叶大爷,请。”叶如水端起酒杯,说道:“你我也算是有缘,你这个朋友我交了。”章杰大笑道:“好!爽快。”
章杰把酒杯放在嘴边,将要仰头喝酒,叶如水将杯中酒泼到了章杰脸上,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跟我喝酒。”章杰伸手去拔刀,叶如水一招“顺水推舟”,章杰的刀便退回了刀鞘,紧接着又使了一招“倒拔垂杨柳”,一把抓住章杰的肩头,一下子扔了出去。
章杰摔正好摔倒了王图南的桌上,将桌子摔了个粉碎。章杰爬了起来,说道:“王爷,叶如水的手下都在这归雁楼里。”
叶如水笑道:“原来是王老板来了,我说嘛!就凭明可信那个蠢材,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攻下了,我们圣教的五行旗。”说话间,王图南已经被几个魔教高手围住了。叶如水喊道:“把他给我宰了。”一群魔教徒蜂拥而至,他们嘴里喊着:“苏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手中拿着刀,冲向王图南。
王图南淡定的端正手中的茶杯,丝毫没有动的意思,那些人离他还有一丈远时,纷纷中箭倒下,原来归雁楼的房顶上早就埋伏了有许多的弓弩手。
随后,又有两个人刚要冲向王图南就被刘飞给杀了。紧接着归雁楼里传来喊杀声,一个人浑身是血,跑过来说道:“天王,不好了,明可信带着人杀……”话还没说完,一把钢刀就刺穿了他的身体。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酒楼的喊杀之声停了下来。明可信、李万、袁骅等人,一同走到了院子里,明可信拱手道:“王爷,魔教的人,已经全部被剿灭。”此时,叶如水连动也轻易不敢动一下,犹如待宰的羔羊。
明可信笑道:“叶冥王智计绝伦,从无失算,今天却也范在了王爷的手里。”
叶如水道:“今天败在王爷手里,叶某心输得心服口服,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
王图南道:“但说无妨。”
叶如水道:“青龙会中能上得了台面的人不少,怎么让这头蠢驴做了盟主。”
明可信勃然大怒,回手一拳将叶如水打飞,随即一刀砍下叶如水的大腿。叶如水剧痛难忍,高呼:“苏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明可信大笑道:“死到临头了,还念什么咒语?哦,对了。我听人说,你们念这个咒语就可以刀枪不入,明爷今天就拿你这个狗头试一试?”他将要杀了叶如水,忽然听到马蹄声,地面都在震动。
叶如水大笑:“苏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明可信,你还在等什么,快动手。”明可信犹豫了片刻,一刀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卓不凡跑了进来,说道:“王爷,有人杀了进来。”
王图南道:“多少人?”
卓不凡道:“十一个人,都骑着马,辽国人打扮,武功奇高。还有一辆铁皮车,不对是铁皮船,七匹马拉着,顷刻之间,就杀了我们二百多人。”
王图南道:“铁战舟车?糟了,是萧敬天来了。”
众人听了脸色皆变,王图南道:“众位兄弟,带着你们的人,分散撤退,免得被他们一网打尽。”
明可信道:“那王爷您呢?”
王图南道:“我一个人在这里,拖住他们。”
只听一个声音“现在才想到逃跑,晚了。”众人向门外望去,七匹拉着铁战舟车冲了进来,屋顶上的弩手向铁战舟车射去,只见弩箭掉了一地,马匹和铁战舟车却一点事都没有。此时,青龙会许多人,都冲了上去,铁战舟车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青龙会死伤惨重。
雪花飘落,萧敬天和萧凉从铁战舟车之中出来,身后是是一个汉子,有老有少,都骑着骏马。
正所谓是擒贼先擒王,明可信和刘飞等五人同时出手攻向萧敬天。明可信轻功最好,萧敬天接了他一掌,把他震得吐血。这时,刘飞、袁骅和卓不凡也冲了上了来,可是就是他们四人联手,也不是萧敬天的对手,不到三十招,刘飞和李万就死在他的剑下。卓不凡见势不妙,躺在地上装死,袁骅又斗了几招,被袁骅一脚踹飞。
王图南拔出剑来,决意赴死,与萧敬天一战,他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背上一阵疼痛,袁骅笑道:“萧大侠,他中了黑风针,快杀了他。”萧敬天不屑的说道:“好一个卑鄙小人,萧某不杀受伤之人,也不屑于与小人为伍。”袁骅道:“万万不可,不能放虎归山啊!”
王图南拱手道:“后会有期!”跃身而走。
李文浩得知吕思源被韩清扬带走了,本来想去救他的,但是转念一想,韩清扬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再说了吕思源跟着她远比跟着自己要稳妥安全,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一日,天气阴冷。李文浩在暖阁中,与几个江湖朋友,吃着火锅唱着歌,人生如此惬意。
突然一群人闯入了暖阁,打破了其乐融融的气氛。李文浩侧身回头看去,却见紫影断续几闪,一个紫衣少年已经立于暖阁之中。暖阁里的女子见了那公子皮肤白皙、容貌甚好,惊为天人,都痴痴地看着他。
李文浩道:“原来是慕容公子啊,来,我早就想和你喝一杯了。”
慕容烟寒道:“我也想和李相爷喝一杯,不过得换个地方。”
李文浩道:“那慕容公子想要去什么地方?”
慕容烟寒道:“紫云楼怎么样?”
李文浩摆了摆手,道:“不去,不去!”
慕容烟寒淡淡道:“那可不行,那里可有几个美人正等着李相爷呢?去不去可由不得你,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峨眉派余嫣然,说道:“慕容公子,就凭你们慕容家的那点微末功夫,也能请得动李相爷,真是蜉蝣撼树,贻笑大方。”
慕容烟寒冷笑不语,一挥衣袖,余嫣然捂住眼睛嚎叫,鲜血从她的沿着手缝流下,众人都是一惊。龙临拍案而起,道:“慕容烟寒,你出手未免也太狠了吧!”还没等他说完,一根钢针已将他的衣袖定在了桌子上,钢针一半没入梨花木的桌子里,众人见了都大吃一惊。青城派华艳刚一起身,便觉得脸上一痛,随手摸去,方知脸上多了一道血痕,不敢轻举妄动。铁茹樰将要拔剑,一根钢针已经在他中指和食指之间,她望着深入剑柄的钢针,倒吸了一口冷。
“好快的身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文浩摇着扇子,微笑道:“在下也想要领教一下慕容烟寒的高招。”
慕容烟寒也笑了笑,暗施一针,却被李文浩用双指夹住了。慕容烟寒左手捻针,右手持剑,身法诡异,犹如鬼魅一般,连续向李文浩攻了十余招。李文浩身法飘逸灵动,慕容烟寒始终不能伤他分毫。李文浩见他出手狠辣,使了一招“阳春白雪”,便将慕容烟寒打倒。
见慕容烟寒被打倒,六个人同时出手,这六个人皆是高手,李文浩一时双拳难敌四手,被这个六个人给擒住了,并将韩清扬给的一个小红丸喂给李文浩吃。
慕容烟寒带着人将李文浩押回了紫云楼,韩清扬拍了拍他的脸,笑道:“李文浩,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李文浩勉强一笑,道:“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韩清扬嫣然一笑,道:“是吗?最近你有没想过我?”
李文浩微笑道:“我昨天夜里还梦见你,我们一起游山玩水,纵情于江湖。”
韩清扬轻蔑的一笑,随即脸色骤变,只听“啪啪啪”几声,李文浩吃了几个耳光,打得他嘴角流出鲜血,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李文浩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这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满嘴甜言蜜语,最会寻女孩子开心啦。”
李文浩笑道:“甜言蜜语,我也只会对你一个人说。”
韩清扬笑道:“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李文浩笑道:“我怎么会骗你?”
李清扬冷冷道:“舒窃、柳飞星、恒清、阮冬霜,你的红颜知己都在我的手里,对了,还有李文雅,我也请你的妹妹来紫云楼里做客了。”
李文浩吃了一惊,道:“清扬,你想怎样?”
“待会你就知道了,”韩清扬摆了一下手:“你们几个把李公子带到花厅里。”
花厅里五个女子被绑在椅子上,见李文浩也被绑来了,心情难免有些复杂。李文浩向她们瞧去,见心爱之人,个个面带愁容,一时悲从心来,苦不堪言。
过了不久,韩清扬推门而入,舒窃、柳飞星、阮冬霜等人向她看去,只见她衣着华贵典雅,容貌清新脱俗,都有些自惭形秽。
李文浩苦笑道:“清扬,你拿住她们干什么?”
韩清扬轻哼了一声不答,目不转瞬的打量舒窃、柳飞星等四个女子,只觉每人各有各的妩媚,各有各的俏丽,握紧了拳头,冷冷道:“江湖上的人都说李相爷你兼收并蓄,是闺女也好,孀妇也好,有夫之妇也好,都来者不拒,果真名不虚传。”说罢又扇了李文浩一耳光。
舒窃恶狠狠地瞪着韩清扬,骂道:“你这个贱女人,恶婆娘!难怪我家相公讨厌你,见到你就躲得远远的,好像见到鬼一样。”
情敌之间本就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韩清扬脾气暴躁,此番忍耐了这么久,已是生平从所未有,这时实在无法再忍。韩清扬怒冲冲的走到舒窃面前,拽住她的头发,狂扇她的耳光,嘴里不住的叫骂:“贱婢,狐狸精……”舒窃性情刚烈,任她打骂,也不哭喊,只恶狠狠地瞪着她。韩清扬怒不可遏,拔出匕首便向她的胸口狠命刺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从舒窃胸口泉涌而出。
李文浩大惊失色,泪水滚滚而下,忙道:“清扬,不要啊……求求你救救她……我求你了。”声音之中充满凄凉之意,韩清扬听见李文浩为舒窃求情,醋意大生,伸足便向舒窃身上乱踢,舒窃却是一动不动,早已气绝身亡了。
韩清扬喘着粗气,回到了座位上,怒极,醋意不可抑制,大声道:“烟寒,快把柳飞星、恒清、阮冬霜这三个贱女人都给我杀了。”
慕容烟寒提着剑,缓缓向恒清走去。李文雅心念电转,道:“嫂子,”
韩清扬道:“我哥哥性子刚强,对他心爱的女子,瞧得比自己性命还重,尤其是对你。你将他的女人都杀了,难道他以后还有好心对你吗?”
李文浩万分焦急,却委实无计可施,只得向韩清扬道:“清扬,以后你要我如何,我便如何,一切听你吩咐便了。只要你今天放了她们,我发誓从今之后,绝不离开你一丈之外,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韩清扬虽醋心甚重,但想李文浩和李文雅的话倒也不错。过去多年以来,她对李文浩的负心薄幸,恨之入骨,但此刻一见到了他面,便有了重温旧梦之心,说道:“烟寒,且慢动手,容我想一想再说。”
慕容烟寒拄着手中的剑,说道:“李相爷,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绝不为难你和你的这些红颜知己。”
李文浩道:“什么事?”
慕容烟寒淡淡道:“只要你跟天下人说,是韩师姐和王图南联手杀了我师傅,而我杀了她为师报仇便可。”
“你说什么?”韩清扬欲要在起身,却发现自己没有了力气,心下一惊:“悲酥清风?”
慕容烟寒道:“没有错,就是师姐的的独门毒药悲酥清风。”
李文浩道:“慕容烟寒,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得过吕还真吗?”
慕容烟寒笑道:“别人说了,吕还真也许不信,但你亲口跟他说,他一定会信的。再说了,吕还真信也不好,不信也罢!就凭你的一句话,江湖上多半都会相信的。”
李文浩冷冷道:“慕容烟寒,你要杀便杀,我是绝对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
慕容烟寒寻思:“李文浩风流之名,天下知闻,显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之徒。要他答允这事儿,也只有从他的女人身上着手。”提起长剑,剑尖指着阮冬霜的心口,说道:“李相爷,只消你点头答允,我立时为大伙儿解开迷药,杀了韩师姐,以解你心头之恨。若你当真不允,我这一剑只好刺下去了。李相爷,你放心。吕还真有恩于我,又是吕慕白的知己,于情于理,我们都不会害他,也不想与他为敌。只要你点头答允,在下设宴赔罪,你我便可化敌为友,岂非大大美事?”
李文浩只是嘿嘿冷笑,不予理睬。
慕容复冷笑道:“我数一、二、三,你再不点头,莫怪我手下无情。你好好想一想,为了吕还真值吗?”拖长了声音叫道:“一——二——”李文浩向阮冬霜望去,只见她脸色惨白,流露出恐惧之色。眼中泪花点点,不住的摇头。慕容烟寒叫道:“三——”李文浩不忍去看,闭上了眼睛。李文浩回忆起与阮冬霜花前月下的美好光景,不禁潸然泪下。突听“啊”的一声惨呼,慕容复的剑尖已刺入了阮冬霜的胸中。
慕容烟寒心想:“反正已结深仇,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索性来个斩草除根,将他们都杀了。”轻叹一声,道:“江湖上都说李相爷多情多义,我看也不过如此。哦,我知道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看来李相爷根不就没有把你们放在心上。哈哈”说着自然而然的把剑指向柳飞星,做贼的都很胆小,柳飞星也不例外。
这时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慕容少侠,我是飞光门李毓海的妻子,跟李文浩没有任何关系……”慕容烟寒轻蔑的一笑,随手便将他杀了。
韩清扬平素杀人无数,但见慕容烟寒提着剑向自己走来,鲜血从剑尖滴落,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