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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爱丽丝酒店(3)

"这是个酒店?"卡汀察皱眉看着面前的店铺,破破烂烂的招牌都掉下了一半,门口的灰尘积得好像从来没扫过的样子。而且只有小小的一间,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卡汀察还听到了一两声的猫叫,不是正常猫叫的那种甜腻腻的声音,而是猫儿发情期或是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发出的让人耳膜都要爆掉的尖叫。

店铺的门里蹿出了几只脏兮兮的猫,它们的眼神也是透着一股野性的凶狠,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卡汀察和凯狄之后就踱着步优雅的走了。门里还传来一阵女人的咒骂——"你们这些畜牲下次还敢来我就把你们的尾巴割下来泡在酒缸子里!"

"放心,她的酒可不是用猫尾巴泡的。"凯狄熟稔的搭着卡汀察的肩膀,虽然这样他要使劲的踮着脚,"我请你喝的酒,就一定是黑夜玛朵最好的酒!"

卡汀察推开凯狄的手直接就往前走,他走得很快几步就跨进了门。凯狄在后面喊了几声没喊动,耸耸肩也跟在卡汀察的后面晃了进去。

卡汀察一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木架哗啦啦移动的声音,他进来的门被一个移动的木架挡住,上面的隔板里摆着一瓶瓶五彩斑斓的酒瓶一直堆到天花板的顶部,红色的蓝色的紫色的什么颜色都有,有的里面还蜷曲着蝴蝶的幼虫或是别的什么黑乎乎的玩意。

卡汀察上前把那排挡住门的木架推开,木架下面像装着滑轮很容易就推开了,但推开一架后面还是一架,一架一架无穷无尽。卡汀察的四周也被这些堆满酒瓶的木架包围,触目所及到处都是那些彩虹一样绚丽的色彩,那些美丽的液体安静的在瓶子中朝外张望,像是一个个等待人去亲吻的嘴唇。一片寂静,卡汀察没听见任何的声音。

"凯狄?"卡汀察试着叫了一声凯狄的名字,意料之中的没听到任何回应。他的手摸上了刀柄,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下来。开始一下下的推自己面前的木架。

卡汀察以为推开这些架子后总会找到一个出口,但他推了好一会儿也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连面前木架的纹路都一模一样,好像一直没怎么挪过地,他都感觉在这个地方待久了自己都会出现幻觉。那些五颜六色的瓶子也在卡汀察的面前,不,不止是面前,而是他转个身这些瓶子也跟着他一起旋转,到处都是,连地上都有散落的酒瓶。

"喵,来晚了来晚了,让客人久等真是不好意思。"总算在这里能听到声音了,卡汀察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但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哎!这里这里,你朝下看啊。"

卡汀察低下头,看到一只正在拽自己鞋子的黄褐色大花猫。只是像人一样四肢直立,身上还穿着一件白底红花的连衣裙,头上还扎着大红的蝴蝶结,上面用金线绣着一行小字:艾丽丝酒店欢迎你!

花猫还在看着他有些羞怯的模样,另一只手还夹了个有半瓶酒的酒瓶,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酒嗝。

卡汀察直接拽着花猫的后领子把它提到了自己眼前说:"这里要怎么出去?"

小花猫被突然提了起来也没有半点慌张,而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酒瓶不让它滑下去。圆溜溜的猫眼看着卡汀察说:"客人您还没喝酒怎么能出去,先喝一杯再去找艾丽丝谈谈呗。

卡汀察跟花猫的眼睛对视了半晌,然后才把它放回了地面说:"好,你拿酒来吧。"

"不不不,这要您自己选,毕竟只有您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小花猫说完后鞠了个躬就消失了,一排酒架移到了它的面前,等卡汀察把架子移开后果然就没有了任何东西。

在卡汀察的面前还是有很多的酒架子在挡着,颜色斑斓的酒瓶闪着让人迷醉的光。卡汀察随便在架子上拿了一瓶酒,琥珀色的液体在酒瓶里像是凝固了一样,瓶子上还刻着几个奇怪的符号。

卡汀察打开塞子后就闻到了一股类似于苦艾酒的味道,他把酒瓶凑进了自己的鼻子仔细的闻,除了酒气之外还有一点苦涩的气息。酒瓶上的符号像是转换成了卡汀察所认识的文字:女孩的眼泪。

卡汀察并不喜欢这种酒的味道,他盖上了塞子,继续往四周看了看。

他发现每种瓶子上都刻着字,而且千奇百样没有重复:枚红色的是叫"第一次的爱情",紫罗兰色的是叫"浪漫",灰色的是叫"失落",还有一瓶瓶底沉着一个圆乎乎的东西的是叫"褐色的眼睛",在它的那一排就是各种眼色的眼睛,在下面一排就是各种的"手指",中指小指食指……还有十根脚趾。

卡汀察觉得这些很有趣,但看得越多他就越不想把这些东西倒进自己嘴里。

他把一瓶青与褐色交错的"杨柳枝下的泥土"放回去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哐哐哐"的声音,他后面的木架都移开了,露出一个黑漆漆的过道一样的地方。"哐哐哐"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卡汀察放下酒瓶后就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过道很短,走了几步路后拐了个弯卡汀察就到了一个很大的大厅一样的地方。这里也全都是摆满了酒瓶的酒架,但这里的架子比外面的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一直往上都看不到头。

而在大厅的中央则是一个四面旋转的酒柜,它处在一个冒着白气的池子里,上面的格子在旋转的时候也不停的变动着位置发出"哐哐哐"的声音来。

一个白衣服的人站在水池子边上,拿着把大勺在池子里不停搅拌着。她的头发很长,灰白的长发拖得有两米多长,一直到了卡汀察的脚边。

白衣服的女人在搅拌的时候还在念叨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泥巴在土里要多待些时间""眼睛不能让它们总看着同一个方向""拌一拌动一动搅一搅"……卡汀察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她是长着一张猫脸,白色的老猫,上面的毛都快掉光了,但并不觉得有多可怕,她眼睛眯起来的时候还觉得很和蔼。

"哎!搅不动了搅不动了,艾丽丝腰疼,她好长时间都没休息过了!"老猫高声的说了几句后就在捶着自己的腰,"这时候要有个小伙子来帮帮艾丽丝的忙就好了,最好他年轻力壮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我来吧。"卡汀察自觉的接过了她的勺子。平心而论卡汀察并不是个乐于助人的家伙,但这个猫脸女人的话像是有一股奇怪的魔力,让他主动的就去接过来那个勺子。

勺子很大相当于是一个铲子,而且卡汀察搅第一下的时候就觉得很重,那个冒着水蒸汽的池子里还像都是些胶水死死的黏着勺子。

"你知道这个酒柜为什么会动来动去吗?"猫脸的艾丽丝喷跑一口烟后搭着眼睛跟卡汀察说话,她在有人接替了自己的工作后就很惬意的去一边的摇椅上躺着,手里拿了个烟杆,嘴里喷出的烟气很快就将自己整个人都快包裹了进去。

"因为没有酿好的酒定不下心,总想着要逃走,这样的话能搞晕它们的头脑,让它们晃晃悠悠的想跑也跑不了。"艾丽丝说完后又吸了口烟,最后从鼻子嘴巴里一起冒出缕缕白色的烟来,"酒啊,酒啊,它们也真是让人不太省心。"

卡汀察搅拌的时候发现那些白色的气体蒸腾起来的时候并不是往上消失了,而是一点点的附在了上面的酒瓶子上,变成了不同的颜色进入了瓶子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外面不是写着吗?艾丽丝酒店,艾丽丝——也就是我,开的酒店。"猫脸的艾丽丝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晃了晃烟杆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艾丽丝的酒远近闻名,哪个来黑夜玛朵的人没喝过我艾丽丝的酒。"

"那这里我怎么没看到一个人?"卡汀察还在搅着水池子里面黏得厉害的东西,水汽散开的时候他也是看到了一堆乳白色的液体,然后水汽又重新粘合。

"没有人吗?"艾丽丝往烟杆里填着烟丝说,"每个人的路只有一条,你当然看不到他们。"

"那这个地方又不怎么大,怎么容纳这么多东西的?是魔法吗?"

艾丽丝咯咯的笑了,烟雾把她的脸层层遮住,只露出她下巴处的一圈白毛。她的声音也是从烟雾里传来,丝丝缕缕的像是黏答答的丝线一样缠进了卡汀察的耳朵。"你那么肯定你看到的那些东西吗?说不定在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醉了呢!只是醉着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醉了,还以为自己看到的那些就是真正发生的。"

卡汀察的勺子在水底遇到了一个很大的家伙,而且还很固执的黏在水底。他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能把它们从水底弄起来。

"醉着的人不应该是那种满嘴酒臭胡乱嚷嚷,走路还七晃八晃的家伙吗?我现在还帮你做着工作,别人谁会愿意把工作交给一个酒鬼呢?"

"喔不不不,你说的只是一种醉法,世界上的醉法可是千奇百怪,就像有人为漂亮的姑娘或是英俊的小伙子而醉,为了一段美满的恋情而醉,为了自己一些特殊的癖好而醉……当然也有人会为了憎恨、复仇、绝望而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醉法,醉上一时,或是永远醉下去。"

"你说的可真玄乎,就像那些忽悠人骗钱的假巫师……哈!弄起来了!"卡汀察终于把水底黏着的一大团东西弄起来了,水汽在这个时候刚好散开了一点,卡汀察看到了水面一闪而过的一颗女人的头颅,她的脸很漂亮,像是在水里睡着了一样。

"那是什么,一颗人头?水里怎么会有人头?"

艾丽丝无所谓的晃了晃烟杆说:"那是上一个帮我忙的姑娘,她搅着搅着就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头就掉了进去。唉,挺漂亮的姑娘,我都不知道拿她的尸体怎么办,最后可费了我一番功夫呢。"

卡汀察看着水汽蒸腾的水面,平静的水面并没有什么威胁。他把勺子往水里一丢说:"你这么说那我的头不是也会掉下去,那我可不敢再帮你干了。"

"年轻人呐,就是没什么耐心。"艾丽丝哼哼了几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拿过了被卡汀察扔开的勺子,这个猫脸老妇的身上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力气,连卡汀察都搅得很费劲的勺子在她手中像是在搅一盘清水一样轻松,水汽也密集了很多的往上直蹿。

"你怎么比我轻松了那么多?"卡汀察有些奇怪的问,他实在不太相信眼前这个老婆婆会有大过他的力气。

"因为艾丽丝心中没有想要的酒……哈哈,这些酒都好了。"艾丽丝把那个大勺子使劲一搅后就停了下来,在池子的边沿敲着。在她的敲击声中水汽最后蹿得像是一阵阵的浓烟一样,手伸出去都看不见五指。等这些水汽都散尽的时候那个不停旋转、移动的酒柜也停了下来,各个角上喷出一阵更浓的白色烟雾,烟雾散尽后上面的酒都满了,各种颜色的液体在瓶子中安静的像个小姑娘一样乖乖待着。

艾丽丝在池子周围走了一圈,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格子里拿出一个扁平状的玻璃瓶递给卡汀察说:"看,这是你给自己酿的酒。"

扁平的玻璃瓶里是像盐粒一样颗颗洁白的东西,一直堆在了瓶口。卡汀察接过它后晃了晃说:"这是酒?"他的眉毛也配合着他的语气向一边扬了起来,做了个万分嫌弃的表情。

艾丽丝猫脸上的三瓣嘴微微咧开,上面的胡须也一抖一抖的笑着说:"这是会让你一醉不醒的酒呢。喏,你看这个。"艾丽丝拿起了另一瓶呈褐色的酒说,"这就是那个断头女孩酿的酒,她不就没有再醒过来?所以我把它取名为‘三号的死亡’,意思就是她是第三个死在这儿的人。你要不要来尝尝?"

艾丽丝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了一个高脚杯,拔出塞子后就把褐色的酒液倾倒在了里面。酒水在杯子里摇晃着,让卡汀察想到了新鲜的血。

卡汀察对送到自己面前的酒杯敬谢不敏,他可不想喝这种以"死亡"来命名的酒。不过他对手上的酒瓶倒是更感兴趣,白色的颗粒通过外面的一层玻璃传来冰冷的触感。那些颗粒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它们都有着很漂亮的六角形状,不是盐,而是雪。美丽,冰冷的雪。

"好了,别看了,这东西你可不能喝下去。"艾丽丝粗暴的把酒瓶从卡汀察的手中夺回来,对着卡汀察扬了扬说,"我说过自己酿出的酒是不能喝的,只能喝别人酿的。否则你会醉得再也醒不过来,永远。"

卡汀察捏紧了拳头才忍住没把它从艾丽丝的手里再夺过来的冲动,它冰冷的触感和美丽的外表都让他无比迷恋,在艾丽丝把它夺走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但他忍住了,滚烫的内心在慢慢平复,同时他也明白那个瓶子里的东西并不是真的,只是一段妄想。

艾丽丝对他的表现满意,微笑着向他开口说:“你很有理智,虽然对大多数人来说理智有时并不是个好东西,越理智越痛苦。”

卡汀察没有作声,只是手上又被艾丽丝塞上之前的酒杯说:"尝尝别人的死亡之美吧,这是喝不醉人的,放心。"

艾丽丝又拿着那个扁平的酒瓶,弯弯长长的指甲在瓶子上刻着字,然后亮给卡汀察看说:"等到你想好的时候,也可以回来喝这瓶酒,它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当然或是等着别人。"

这个字让卡汀察的心里莫名一痛,对着手上的酒液就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几乎让他的味蕾都一阵发麻,但之后却是逐渐泛上来的甘甜,像是薄荷一样让他的嘴里也是漏风一样凉飕飕的。

"这就是……死亡的味道吗?"

"不,这只是这个人死亡的味道。这里还有一号,二号的死亡,你要不要尝尝?"艾丽丝虽然是在问卡汀察的意见但已经在墙边的酒架上找这些酒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一眼就在那么多的瓶子中找出了他要的那两个。

"哈哈,就是它们。"艾丽丝喜滋滋的在两个杯子里倒了些又小心的放了回去,把三号的那瓶褐色的酒也放在了旁边的格子中,嘴里还嘟嘟囊囊的说:"它们也不剩多少了,看来人们还是很喜欢死亡的味道,自己又不敢去尝试,就只能在别人的死亡上小小的抿上那么一口。"

卡汀察尝了艾丽丝递上来的另外两杯酒,一杯臭到他几乎发晕,酒液像是火一样沿着他的肠子烧了起来。

"这像是下等的米酒,很烈,像是在往肚子里吞刀子。但男人们都会喜欢这种酒。"艾丽丝笑呵呵的说着,“酿这个酒的人是个出身很不好的赌鬼,他一心想赌博赢钱,欠了大量的债之后头就掉进了池子里。”

另一杯的味道则是出乎卡汀察意料的清淡,喝下去之后像是喝了一口温水,没有什么别的味道。

"这种酒然没什么味道但后劲足够大,再喝几杯你就会被我抬出去了。这个酒的主人是一个贵族小姐,她要被被父亲嫁给了一个满脸大胡子还不爱洗澡的贵族,她当时肚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孩子。结婚的前一天她跑来了我这,结果婚礼也没有举行。"

卡汀察确实像艾丽丝说的那样,小小的一杯下去后肚子里就升起了一阵很温暖的热流,像是有很多密集的、热滚滚的水蒸汽一起冒了上来。他使劲甩了甩头才保持了清醒。

"喝了这三杯酒,你是什么感觉?"艾丽丝的猫儿眼在看着他,眯成一线的眼缝里闪过一丝丝狡黠的光。

卡汀察平静的把酒杯还给她说:"没什么感觉,就是喝了三杯酒。"

艾丽丝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卡汀察,三瓣的猫儿嘴都咧到了耳朵边上,笑容诡异又滑稽。"就是三杯酒而已,你可真让我意外啊年轻人,以前喝它们的人都会在地上痛苦得打滚,清醒过来后都是满头大汗,又惊又怕的狼狈之样。当然他们随后就是拍着胸口的庆幸不已,庆幸自己从死神的手里逃脱……"

艾丽丝在绕着卡汀察的身体行走,一边走一边抽着她长长的烟杆,还有她长长的头发也在地上拖着,围着卡汀察一圈圈的转,像是一个快要将他裹进去的茧。

"看来这种酒你不太喜欢,那要不要换个类型?"艾丽丝的声音从卡汀察的身后传来,像是贴着他耳朵说的一样,还向卡汀察的后颈喷了一口浓重的烟雾,"你喜欢哪种的?漂亮的女人?一点点的品尝她的嘴唇,肌肤,"

卡汀察长腿一跨就从艾丽丝头发的包围圈里走了出来,他的脸孔还是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表情,像是最冷的冰上雕出来的一张人脸。

"我以为那个看上去是个草包的侍卫长会带我来个比较有趣的地方,但我还是高估他了。你是什么人?巫师?"卡汀察的嘴角有一丝嘲讽的冷笑,"那去找别的人去糊弄吧,在我看来在你这里听这些话只是浪费时间。"说完之后卡汀察就直接的往外走去,如果那些架子还来挡他路的话他就直接的砍断它们再清出一条路来。

艾丽丝拿着烟杆在后面咯咯的笑,举起手中一直拿着的东西说:"客人,您还没给自己的酒起名呢!这么急着走干嘛?"

那瓶装满雪花的玻璃瓶在艾丽丝干枯的手中闪闪发亮,晶莹的雪花在瓶子里无比美丽,纯净,卡汀察猛然回头的时候却像是在瓶子里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常年被雪花封闭,孩子们裸着上身在路上铲着雪玩。

瓶子中的雪花出现了一道像是火焰一样的痕迹,它沿着雪花一路蔓延,将所有的雪花都融化之后瞬间蒸发,只有些白色的水汽还附在瓶壁之上。

艾丽丝拿着瓶子惊讶的晃来晃去,灰白的猫脸对卡汀察露出一个微笑来说:"看,它们都被烧化了,噢,这会让你想起什么对不对?是什么呢?痛苦的过往……雪花,火焰,那样身处寒冷的人可以在这场大火中暖起来呢。"

这句话像是瞬间激怒了卡汀察,整个靠墙的酒架都倒了下来,酒瓶纷纷的像是雪花一样扑向了地面。但它们都没有摔下来,而是就那样凝固在了半空。卡汀察手中那把造型怪异的大刀还在嗡嗡作响,不断颤动,上面浮动出了凶鲨的恶齿。在以往卡汀察对付那些挑战者的时候它都没出现过这种状态。

"你别想用你的妖术来迷惑我。"卡汀察的刀尖直指着艾丽丝的猫脸,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场愤怒了,就连差点被那个冰盗杀死,被鲨鱼群差点在水里咬死的时候都没有过。

艾丽丝面对卡汀察的愤怒只是不在意的挥挥手说:"年轻人别来这么多的火气,什么不能好好谈,别动不动就来舞刀弄剑的。"在空中凝固的酒瓶和倒下的木架也随着艾丽丝的挥手而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连它们身上的灰尘都分毫不差。

卡汀察冷静下来后也为自己这么冲动的发怒而吃惊,他收起了刀重重的往外走着。艾丽丝的声音还从他身后传过来,带着止不笑的笑意——"你迟早还会回来的,年轻人。"

之前漆黑的走道中此时有了很多的猫蜷缩在那,睁着绿莹莹的眼睛,漆黑的毛皮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卡汀察在它们的注视中走了出去,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彻底的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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