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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华山之巅

正月十五晚上和苻靓一席谈话之后,苻坚便回到王府,由于这次的这个事件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所以苻坚没有向家人谈起。苻坚没有告诉苻雄,但是老管家通过两个下人得知了这件事后,便告诉了苻雄,苻雄听后并不知道苻坚见的人是谁,所以只当是苻坚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一听而过了。

春节随着正月十五的结束也就结束了,正月十六长安街头的店铺从新开张了,休息了半个月之后,人们的一切又回到了正轨,苻健和众大臣的假期结束了,大秦也开了第一次早朝,一年的计划制定被提上了议程。

天已经大亮了,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王府中的下人正在院中扫雪,苻雄下了早朝回到府中,听管家禀报小少爷还在睡觉,知道小苻坚昨晚玩的太高兴累到了,苻雄也没有急着叫他起床。

华山因险峻奇美著称于世,登上华山绝顶,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使人真正领略到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之感。华山还流传着许多神仙的传说,更是给这名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师兄,这次回来就不要在浪迹江湖了,你是一观之主,更何况你年纪这么大了,应当在观中颐养天年了。“一位头发花白一脸正气身着黑色袍服的道士一边下着棋,一边说严肃道。

”哈哈……师弟,你的年纪也没比为兄我小几岁“只见另一身着白色袍服的道士佛仿老顽童一般手捋着胡须大笑起来,随后又道“师弟整日关在这小小的观中,师兄我只不过是想换了个大点的地方而已。”

“师兄,平日要给弟子多做些榜样,不要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黑袍道人早就看惯了白袍老道老顽童的样子,可是当着两个弟子的面还是要说一句。

“师弟,你我修道之人,本应超脱天地游戏人间,看来你还是修炼不到家呀”说完后笑声更大了

见说不过自己的师兄,黑袍道士便不提此事了,专心下棋起来。

若是让苻坚看到这白袍道士一定不陌生,正是那日在街上遇到的天机子。平日里天机子总是以算命先生的装扮行走于世上,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万万都没想到闻名于世的“天机子”居然是道士。

那黑色深衣的老道就是八年前给苻坚看相之人,世间之事当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两个老头居然是师兄弟,黑袍老道士今年也有七十几岁了,这两人在这个时代当真是高龄了,普通人高寿也就五十几岁。

那白袍道人的“天机子”美称是世人所取,只因其卜卦灵验,所以才给取了这个雅号。其真正的道号名曰“清逸”是他的师傅给起的,取”清新俊逸,优美潇洒“之意,他的师弟道号名曰”清远“,取“清闲悠远,超群拔俗”之意。

二人同出一脉,不向世间的一般道士靠炼丹吃药追求长生,二人一脉,清心寡欲,以修身养性为主,卜卦看相只不过是二人师傅教的一点小术,追求长生才是大道。

华山本就险峻秀美,一场大雪之后,披上了一层白色外套,早上旭日东升,照的雪山直泛银光,景色当真是美不胜收,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山巅对弈,身后各站一名十一二岁的童子,更是使这景色沾染了一番别样的韵味,山路险峻,此时无人上山,若是有人看到此情此景,定会以为四人是神仙下凡,要好好叩拜一番。

两个老头神态慈祥,正看着棋盘,手执棋子不急不慢的下着围棋。

“师弟,这次我回山之前特地绕道去了一趟长安城,在路上碰巧遇到一个小娃娃。”清逸手执黑子,看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盯着棋盘没有看向对面的清远,仿佛是闲聊随口道来。

刚刚落子的清远听到这句话,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清逸,这句话别人听来并无特殊之处,云游之人四海为家,走到哪里都不奇怪,路上碰到人那就更是稀松平常之事了,何况是长安这样的大都会。但是清远听来这话就别有深意了。

清逸看到清远的表情并不奇怪,以他这位师弟的性格,爱猜忌,露出惊诧的表情也就不奇怪了。

清远的手拿着白棋悬在了棋盘上空,久久不动,脑袋在飞快的转动着。“长安城小娃娃?师兄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无心说出的,还是单单有意在点拨我?“一时间问题层出不穷。

”师弟快落子,发什么呆呀“清逸面目慈祥,看着清远。

清远被师兄叫了回来,老脸一红答应了一声。

”师弟,我这次在长安街头碰到了一个娃娃,你猜是谁?“

”师兄就不要为难小弟了“

”好,我便不为难你,这小娃娃姓苻名坚“

听了这话,清远心头又是一阵惊讶,回想起当年,第一次看到苻坚自己是多么兴奋,一代雄主降世,本以为天下纷争会因这个孩子而停止,可看到最后,越看越吃惊,帝王之相不假,可惜创业未半,中途丧命。

“我若记得不错,师弟几年前下山,就是为他而去。”

清远听了这话,已经确定师兄是有意在点拨自己,我又没做亏心事,下山看这个孩子与师兄何干呢,反正师兄已知道此事,也没什么隐瞒的了。

“不错”清远点了点头一脸茫然答道。

“师弟,看到紫薇帝星降世,为何不告知为兄”清逸讲到这里微微有些怒意。

平日里一向和颜悦色的清逸有些不高兴了,清远很少看到师兄发怒,每次看到指定是雷霆之威,遂来不及多想,赶快答道:“当日师兄云游归来,正在闭关,本门规矩,凡我观中之人闭关期间外人不得打扰,所以我才没有惊动师兄。”

清逸听后颜色和缓许多,清远说的不假这是历来本观的规矩,谁都不得违背。

“师弟以为那娃娃如何“

”一世帝王,中途殒命,统一大业,功败垂成“说到这里,清远也只能叹息一声了。

”师弟说的不错,我观那娃娃的命也是如此。”清逸对清远的相术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风轻云淡的道了句:“我若是助他一助,师弟以为如何”说完了这句话,清逸随手下了一步棋。

听到这句话清远有些坐不住了,急道:“师兄不可”。

清逸这时也不忘调侃清远一顿:“都这般大了,在弟子面前还不知稳重,成何体统”随后哈哈大笑。

清远脸又一次红了,可是现在顾不得许多:“师兄,此子命该如此,师兄莫要做那违逆天意之事呀”。

“师弟,你我一生修道,所为何来?“

“师弟愚鲁,请师兄赐教”

”修道之人,上效法自然修身成道,下顺承天意教化黎民。“说到了这里老道士清逸稍稍有些停顿,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一闪而逝继续道”可是纵观古今有哪个人羽化飞升。“

”这……“清逸说的不假,清远也是哑口无言。

”你我都知道,天地似牢笼,修道成仙只是虚幻。倒不如为黎民做些有用的事,也不枉你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

”师兄,修道成仙之事暂且不提,你明知天意不可为,若要为之,便是强为。强为是要遭天谴的,轻则折寿,重则身亡呀。修道之人应趋吉避凶…………“

”师弟不必多言,为兄心意已决“看到清远还要说清逸果断的打断了他。

看着自己劝不动清逸,也只能叹息一声,两人继续下棋起来。

二人沉默一阵后,清逸又挑起了话头:”为兄算来,与那紫薇一起落入凡尘的应该还有一颗星才对“

”师兄说的不错,当日确实降下二星,二星一路相随本应一同降落,谁料想中途却分道了,二星一南一北,一颗降在长安城,另一颗不知落在了东晋的什么地方。“

”师弟可知那颗是什么星斗降落凡间“

”我若猜得不错,应是左辅降世“

”哦,紫薇临凡,左辅右弼本应紧紧跟随形影不离,怎会缺了一个右弼,左辅还和紫薇分道而落,难道真是天意“清逸小声的嘟囔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棋盘,好像心思有些动摇了。

清远见此,仿佛看到了希望,死了的心又活了过来,急忙又劝道:“师兄,如今少了右弼,左辅又不在帝星身边,那紫薇也就成了凡星一颗,当真是天意如此,师兄就听师弟一句劝吧,莫要逆天而行。”

“嗯”听了清远的话清逸回过神来“师弟即知天意,当知”天道易变幻,世事总无常“之理,师兄我一生顺天道修己身,今日为了天下的百姓,豁出性命,也要博一把。”说完这句话,一枚棋子沉重的落在了棋盘上。

东晋一个边远的小山村,曾经因一颗陨石降落而轰动一时,陨石降落后谣言四起,有人说此次异变是东晋一统天下的征兆,也有人传是天下再次大乱的征兆,可是八年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东晋没有统一天下,天下也没有大乱,随着时间的推进谣言慢慢销声匿迹了,一时人尽皆知的小村子也随谣言的消失而渐渐的忘却在了人们的脑后。

当时人们的心只放在了这颗陨石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村子里的一个小男孩也随陨石的坠落而降世了,一场称霸天下的重担也落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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