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先听我说,其实我和二殿下,我们……”
“我知道,我能理解。”停下脚步,却不回头,她能理解他们只是遵循皇命,但她一时还难以接受。深呼吸几次,朝天空炸了眨眼,“我,我想静一静。”
“好吧。”夏侯嫣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她是个谨慎的人,虽然对宁儿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可那事此时恐怕还不能与她说。以后吧,以后她会明白的。
“两位小姐原来在这里,可让奴婢们好找。”一个宫娥迎面而来,见到宁儿和夏侯嫣,连忙福了一福,继续道:“皇上口谕,让各位女客去菊花台,其他人都已经过去了,请两位随奴婢来。”
看来是连清静一下都不能够了,宁儿心里苦笑,还是跟着宫娥一起去了,只是一路无话,步子间也有意疏远夏侯嫣,这个时候她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走的太近。
到达菊花台的时候,那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只是人多而不乱,足以看出皇后管理后宫的能力。
“那不是夏侯家的丫头么?今日可来的有些晚了,该罚!”宁儿和夏侯嫣刚要悄悄找个角落坐下,眼尖的皇帝却看见了她,说着罚,眼里却有着慈父般的微笑,看来他对自己这个二儿媳还是很满意的。
夏侯嫣不得不近前去给皇上行礼,而宁儿与她同来,自然不好这个时候偷偷跑一边去,便和她一同前去行了一个大礼。
“嫣儿来晚了,皇上既然说要罚,嫣儿在这自罚一杯可好?”夏侯嫣说完,旁边就有宫娥端了酒杯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夏侯嫣一饮而尽。
这个皇帝已是不惑之年,可还可见年轻时的风采,猷雪夜和猷雪逸两兄弟多像了他,许是因为阅历更多,整个人不见苍老,反而更添成熟气韵,就好比珍藏多年的佳酿,比之新酒更加香冽醇厚。再加上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连头都不敢抬,可这夏侯嫣竟在他面前如此随意,不是她太潇洒自信就是这皇帝太宠爱她。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不是宁儿所乐见的。
“哈哈,好丫头,不错不错,大司马养了个好女儿呀!”
如此不吝言辞地在众人面前夸赞,这皇帝也不怕夏侯嫣被人羡慕嫉妒恨上?
偷眼看了一下不远处的猷雪夜,他端坐在几案前,俊颜说不出的严肃,低眉顺目,看不出什么情绪,对于这边的事好像充耳不闻。
“咦,这一个是?”皇上好似这时候才看见宁儿,夏侯嫣连忙回道:“皇上,这是嫣儿的好姐妹,叫宁儿。”
好姐妹?若是刚才,宁儿肯定会为此高兴的,但此时听来却觉得怪异的很,甚至不自知地在心底生出些许歧义,这古代,两女共侍一夫是极为平常的事,何况还是个皇子,姐妹们自然多了,可好不好又有谁说的清楚呢。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双膝跪地,双手交叠在地,额头紧贴于手背上。前一世里,义母经常带她去拜佛,寺庙里的师太说这样跪拜才能显诚意,从为学过宫中礼仪的宁儿以为,这样应该不算失礼了吧。
行这么大的礼,龙颜自没有不悦的道理,只听高坐上的人浑厚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