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怎么了?”虽然宁儿小心地用衣袖把伤口遮住了,可一不小心还是被细心的猷雪夜给发现了。
宁儿想缩回手,可却被他拽住,怕伤到他,宁儿也不敢再挣扎,只好说道:“没事,你不觉得这里扎一块红布很特别吗?”
“确实很特别。”猷雪夜微微勾唇,在宁儿放下防范的时候又用大拇指在红布那里摁了一下,果真听见她的痛呼,不由立刻变了脸,“说,到底怎么回事?”
告诉他真相肯定是不可以的,她不想让他担心,“好啦,告诉你啦,刚才在厨房的时候,我想学做菜,然后不小心切到手了。”
猷雪夜明显不相信,切菜时切到手不是应该伤在手指上吗?夸张点,就算她真的笨到拿刀都拿不稳,那也是切在手掌手背,怎么可能割破手腕?
“真的啦!”宁儿心虚地找借口,“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没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曾经我还特意学了好多次呢,可一次都没成功,这次更糟糕,居然切到自己的手腕上来了。”
正说着,马莲端着药敲门进来,宁儿立刻抓住机会转移话题,“啊,该喝药了。段子宸说,药凉了就没有效果了,你赶紧趁热喝吧。”
“马莲,你一直都在厨房吗?”猷雪夜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根本就不理会宁儿,直接从马莲身上找答案。
“是的,公子。”马莲恭恭敬敬地回道,虽然对猷雪夜有此一问感到奇怪,但作为一个忠诚的死士,主人的问题便当知无不言,绝不隐瞒。
“那宁儿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姑娘想要断腕,虽被阻止,但还是划了一道口子。”说着,马莲跪了下去,“奴婢没有保护好姑娘,请公子责罚。”
宁儿几乎想直接晕过去,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变通的姑娘,没看到我一直给你使眼色吗?不知道你家公子现在不能受刺激吗?诚实固然是好,可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善意的谎言的。唉,幸好你没有说是谁阻止的,不然牵出水千尘就更麻烦了。
“谁给她包扎的?”
哇靠,要不要这样?!宁儿偷偷打量着猷雪夜的脸色,这家伙那么精明,绝对是早就看出端倪,故意这样整她。好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宁儿低头顺目地抢在马莲之前说道:“夜,你别问了,还是我自己说吧。”
听完宁儿的叙说后,猷雪夜的脸更黑了,宁儿的内心扑通扑通直跳,摇摇他的衣袖,撒起娇来,“哎呀,我都跟你坦白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气大伤身。”
猷雪夜根本就不中招,三两下就把她手腕上的红布给拆了,直接扔在地上。让马莲送来温热的巾帕和红酒,他又将宁儿的伤口清理了一遍,覆上新的金创药,之后又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一块淡蓝色手帕,小心地给她包扎。待这一切完成,猷雪夜又检查了一遍,好似对待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却好死不死说了一句,“等下把衣服换下来,交给马莲烧掉。”
宁儿心里虽然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太过了,可见到他满头大汗,微喘着气,又心疼起来。将刚才用过的巾帕在盆里清洗过后,宁儿边帮他擦拭边说道:“你这是何必呢?本来身体就虚弱。”
“我吃醋。”
手中的巾帕差点没拿住,宁儿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默默地继续帮他擦拭脸、脖子、手,唇角却偷偷勾起,连眼里都溢满了甜蜜的笑。
正要拿巾帕去清洗,没受伤的手腕被他抓住,宁儿回头看他,只听他神色严肃,极为认真地说:“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
“嗯?”宁儿一下子没明白,“谁?”
“水千尘。”
“拜托,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宁儿有些无奈,难不成跟他在一起连朋友都不能有吗?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朋友也不行。”
两个人的眼对视了好一会,宁儿最终败下阵来,微微点了点头。但这并不代表她服气,相反,她觉得这个男人这醋吃的太没道理,可见他难得这般坚决,又体谅他是伤患,先服个软也没什么。
“记得把衣服换下来烧掉。”在宁儿出门的时候,猷雪夜固执地重复了一句。宁儿很是无奈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想,现在就管的这么严了,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