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容璟正背对着她站在泉池中央,露出背脊肌理分明的线条。
苏毓菀突来了戏弄的心思,右手伸到水下,捧了水,猛地往他身上泼去。
容璟不曾料到她会‘偷袭’,一时楞了楞,随后便噙起恶魔一般的微笑,缓缓走来。
看着他勾在嘴角的邪魅笑容,苏毓菀忽然感到阵阵的背脊发凉,本能地就要往一侧遁逃而去。
容璟洞察先机,一闪身便立在了她面前。
“想跑?”
音落,他奇袭出手,竟然是冲着女人的腋下去的。
怕痒,绝对是她‘致命’的一个弱点。
“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她一边笑,一边出声求饶。
但容璟哪肯这么轻易放过她?双手在她腋下不停地搔挠,看着她不停地躲来躲去,身子像是抽搐了般,他嘴角翘起的弧度莫名一深。
其实,提议来泡温泉,就是为了让她疏散心肠。当然,他也想叫她知道,在她以后的人生里,有的不仅仅是苦涩伤悲。她也可以开怀地笑,她也有资格拥有人世间最平凡的幸福 ……
打闹忽然停住了!
苏毓菀敏感地觉察到他气息有变,骤然急促的呼吸带着某种久违的‘热度’,扑面而来。
循着他的视线,她不解地低下头,却愕然发现衣襟在方才的打闹中松散开来,露出精美如玉是锁骨,以及锁骨下雪白的肌肤 ……
她连忙拉拢了衣襟,脸上一片绯红。
“泡够了,我们回去吧!”
她尴尬地别过头,不敢去看他火热的双眼。话音一落,就想要‘逃之夭夭’。
“菀儿~”
冷不防被他伸出的手抓住了胳膊,苏毓菀浑身一颤。
“我……忍不住了!”
尚未等她消化掉他话里的含义,他火热的身躯已迫不及待地贴了上来。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源源传来的热度,紧张得身体微僵,一时竟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回应。
怔忡间,男人已经绕到她身前,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的唇。
苏毓菀本能地伸出手,想推开他。落在他肩上的手却绵软得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像是醉了,脑子一度晕晕沉沉的 ……
“快阻止我!”
听到他用沙哑的嗓音如是说着。是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力独自抽身。但若是她不想,他依然会凭借意志力抽身而去。
他不想,也舍不得伤她 ……
这一刻,不仅仅他全无理智可言,苏毓菀也是如此。
她想,就这么放纵一次……也没什么。
于是,她用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他 ……
轰!
容璟脑子里瞬间炸开,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急切道:“就算你现在说不,也不能回头了!”
随着这一声霸气的宣言,他双手急切地剥着她的衣裳。
可该死的,衣裳遇水变得湿粘,大手尝试几次都无果。失了耐性的他干脆用撕的。
总算撕去了中衣,露出她粉红色的肚兜,以及肚兜几乎遮掩不住的傲挺浑圆 ……
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大手循着一种本能扣上了她的柔软。
苏毓菀的身体又是敏感地一颤,俏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容璟的动作越发急切,扯下肚兜,让两具互相吸引的身躯毫不阻隔地紧紧贴在一起。热切的吻如骤雨狂风一般向她席卷而来。
陌生却又似乎有些熟悉的快感有如浪潮,几乎快要把她湮没 ……
尽管,容璟很想马上要了她,却又担心她的身体一时无法承受,遂强自按捺急切,耐着性子等她足够湿润 ……
“唔~”
他缓缓的挺进,尽管动作缓慢,仍令她痛吟出声。
容璟喘着粗气,顾忌着她尚还紧涩的身体不敢动得太激烈。
慢慢,觉察到她的身体放松下来,似乎并不那么抗拒他的挺入,他终于不再压制自己,大手放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抬起她的腿,一点点地加快律动。
她浅而美妙的低吟与他粗粗的喘气声混在一起 ……
容璟发现自己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控制不住地想要一而再去品尝她的曼妙滋味。但又怕初尝情事的她会禁不住他一再的索要,在高潮来临时,硬是强迫自己抽离。
他这一骤然抽身,苏毓菀的身子没有了支撑,双腿一软,险就瘫在水里。
好在他及时扶住了她。
容璟将她抱上了岸,一件一件细致地为她穿好衣裳,在她粉嫩的唇上落下眷恋的一吻,便抱着她回到了竹廖。
让他们暂时居住的客房早已准备了出来。大约是心照不宣,郑氏父子早早就去睡了,似乎是不想他们小两口觉得尴尬。
步入竹廖,他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却见她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偏偏白玉般的脸颊上印着一抹可疑的红云。
喉咙里溢出一声低低的笑,他俯下身去,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大手更是不老实地钻入她的衣襟,扣在她的浑圆上,轻轻揉捏。
苏毓菀一阵气结,哪里还能装睡?只好睁开了眼,没好气地瞪着他,“能不能让我睡觉?”
“好,你睡!”
话是这样说,他手上动作却未停。当苏毓菀无语地看向他时,他坦然无辜的表情就像在说:你睡你的,我吻我的,两不耽误!
要不是她此时没力气,真想一脚把他踢飞!
好在,容璟还知道收敛。也知道她初尝云雨的身体经受不住再多的‘怜爱’,遂脱去外裳,躺在床的外围,拥着她,双双入眠。
~~?~~
翌日,容璟早早醒来。
偏头看了眼身侧仍在熟睡的人,他满足地勾起嘴角,凑过身去,刚想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忽然被外面一道熟悉的笑声吸引去了注意。
这声音——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好衣裳,出门前忍不住又看了眼床上的人。确定她没被吵醒,这才加快步伐走出房间。
“呦,你也在这儿?”
郑楚楚一边啃着苹果,看见他从另一间竹廖走出来,就打了声招呼。平静的语气,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会在这里遇见他。
“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容璟忍不住抱怨了句。
“是扰你清梦,还是扰了别人?”郑楚楚忽然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充满了揶揄地看向他。
容璟闭口不言,倒是站在一旁的郑楚仁开了口:“早饭已经准备好,去把你媳妇也叫起来吧。”
“好!”
容璟复又返回房间,却见苏毓菀已经醒了,这会儿正坐在床上,小心翼翼拥着被子,不让自己春光外露。
“我好像听见了楚楚的声音。”
楚楚比她打不了几岁,又长着一张娃娃脸,两人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要比楚楚虚长几岁。她二人又投缘得紧,干脆就相互以姓名相称。
“是啊,她来了。”容璟笑着回答。
“楚楚怎会突然跑来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吗?”她再问,似乎对郑楚楚的到来颇为惊喜。
“是啊,只有她一个人。估计那位青龙首领还没‘抓到’她吧?”
苏毓菀忍不住失笑。也是这位青龙首领‘倒霉’,娶了个妻子,怎么就‘摊上’楚楚这样跳脱的性子。
见他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自己瞧。苏毓菀不解地低下头,却猛然发现被子不知何时自胸前滑落!难怪她忽然觉得有点冷 ……
“非礼勿视你不懂吗?还不转过身去!”她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红着脸斥道。
容璟只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死了,浅然一笑,温柔的眸子里几分邪肆几分戏谑。
“经过了昨晚,现在才想起要害羞,是不是太迟了?”
苏毓菀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朝他扔了出去,又羞又恼,“你还不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你也尽快穿好了衣裳出来吧。”他是很想再逗一逗她,或者干脆就在床上厮磨。可问题是,外公和舅舅都在等着。他们在这里打闹,却让长辈坐在餐桌前久等,不像话。
看到他们小两口终于走入厅中,郑楚楚早已等得不耐烦,忍不住抱怨道:“你们干脆黄昏再过来,直接用晚膳得了,还省粮食。”
容璟笑笑不语,只当她是‘欲求不满’,羡慕他们成双成对。
苏毓菀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了。闻言,即是脸色一红,忍不住伸手掐了男人的后腰一下。
都怪他!
“诶你 ……”
当苏毓菀终于从容璟身后露出了脸来,郑楚楚瞬间惊讶地睁大了眸子。
这张脸,明明就是琉璃,可气质又截然不同,反倒像极了 ……
“你是……念念?”
容璟得意的一笑,由着她去糊涂。难得一向鬼灵精怪的郑楚楚也有晕头转向的时候。
拉着苏毓菀的手在桌边坐下,不等长辈开口,就等不及似地夹了菜往她碗里堆。
这些日子她瘦了好些,也尽快补回来才行。
郑楚楚见鬼似的一个劲盯着苏毓菀看,连饭粒跑到了脸上也毫无所觉。
就在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着早饭时,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彻底打破了竹廖原有的平静!
“什么声音?”
郑楚楚瞬间跳起,脸上掠过一抹惊骇之色。
“他来了,他来了,怎么办?司马雷来了。我得躲起来,躲起来 ……”嘴里边惊恐地念叨着,她就开始没头苍蝇一样地在屋子里乱窜起来。
问题是竹廖就这么大,根本就没有可供她藏身的地方。
郑楚楚一咬牙,索性钻到了桌子底下去。
见状,郑楚仁不悦地一哼,“瞧你这点出息!”
郑天橙却是看得挺乐。楚楚这丫头,从小性子就跳脱。也只有找个能制得住她的人,才能免得她有事没事就想出去‘闯祸’。
容璟则是把双手环于胸前,嘴角噙着坏坏的笑,“刚好我欠姐夫一个人情,就趁这个机会还了吧。”言下之意是打算‘出卖’她。
“你敢?”郑楚楚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她容易吗她,都钻到桌子底下来了。结果他们一个一个,不帮她也就算了,袖手旁观也好啊,怎么还想着‘出卖’她?算什么亲人啊他们?
“你看我敢不敢?”容璟逗她上了瘾。从小到大,没少被这个姐姐欺负。现在好容易逮住机会,还不趁机发作一番。
倒是苏毓菀看不过去了。毕竟同为女子,比起其他三个人来,她更能体会楚楚此刻惊惧的心情。遂伸手推了容璟一下,警告他:“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掺和什么?”
容璟回过头来看她,柔柔的目光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
“媳妇儿教训得是,我不掺和就是了。”
苏毓菀瞪他一眼,“谁是你媳妇?”
容璟凑近她,“昨晚上谁在我身下承欢,谁就是我媳妇。”
苏毓菀的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鸭子,偏偏当着长辈的面不好发作,只得借由桌子‘掩护’,狠狠掐了他大腿一下。
容璟嘶嘶倒抽了口冷气,却还是一副欠扁样,得意地笑着。
打是情骂是爱,就算被她‘虐待’,他也甘之如饴 ……
“司马雷前来拜见爷爷、岳父!”
竹廖外传来一道铮铮的声音。并不硬闯,却在门外先打了声招呼,足见这个人并不是不通礼数的粗野之人。
“进来!”
随着郑楚仁一声应和,竹廖的门打开,司马雷携风尘而来。看到容璟也在,不由得楞了楞。
“爷爷、岳父!”向两位长辈行了礼,他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不知楚楚是否来了这里?”
容璟若有若无地看向桌下。刚好对上郑楚楚不安的视线,她忙给他使眼色:别看这边,万一被他发现怎么办?
与此同时,郑天橙与郑楚仁相视一眼,父子俩默契地一言不发,由着他们年轻人自己去折腾。不过,倒也间接算是默认了‘郑楚楚就在这里’的事实。
紧接着,郑天橙端起酒盅,继续喝他的小酒。坐在他身旁的郑楚仁则不时端起酒壶为父亲添酒。
苏毓菀始终低着头,生怕司马雷会从她心虚的表情看出个什么。
相形之下,容璟的表情神态则显得自然多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翘起的脚一颠一颠,所指的方向刚好是 ……
司马雷心有领会,弯下腰一掀桌布。
结果,尴尬的四目相对!
“姓容的,你存心是不是?”
为了转移尴尬,郑楚楚只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容璟身上。
“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容璟一个劲地喊冤,扮猪吃老虎的本事让苏毓菀简直‘叹为观止’。
感觉到亲亲夫君灼热的目光洗礼,刚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郑楚楚又想寻个地缝钻进去了。
能不能别这么看她?她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要吵要闹上外面去,我们这里还要谈事情。”
郑楚仁一声令下,司马雷如蒙大赦一般,扛起娇小的郑楚楚就大步向外迈去。
“你干什么?救命!爷爷、爹,你们快救救我呀,救命 ……”
郑楚楚声嘶力竭地喊着,喊得音都破了。偏偏,自己的三个至亲个个都像没事人似的。就一个苏毓菀,虽然不时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却也是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天啊,谁来救救她?
总算,呱噪的郑楚楚被‘清理’掉,竹廖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吃过饭,郑楚仁想要沏茶,却被苏毓菀揽了去。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容璟脸上是满意又知足的神色。
“你也坐吧!”
沏好了茶,在郑天橙的示意下,苏毓菀坐在容璟身边。
“这一趟来,你可是想问四年前那件事?”这里没有外人,所以郑天橙说起话来也就少了一些顾忌,问得直截了当。
苏毓菀忙不迭点了点头,“请外公告诉我您所知道的一切。”
郑天橙叹了口气,端起热茶来要喝,想了想,却又将茶碗放了回去。染了沉重的嗓音似乎比平时更显苍老 ……
“那场战事,皇帝派我们父子出征。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有所感觉。皇帝已开始忌惮郑家。但我还是去了。身为一名在军之人,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我绝不能袖手旁观 ……”
郑天橙看了郑楚仁一眼,示意后面的话由他来说。
郑楚仁点了点头,娓娓道来:“北兴以军武立国,战力非同一般。父亲与我几乎倾尽全力,也只是同对方打成平手。战事陷入了焦灼,双方均伤亡惨重,拼的不过是最后一点意志力,看看究竟谁能支撑到最后……负责押运粮草的苏大人迟迟未到,父亲和我已有所警觉。一旦断了粮草供应,十几万将士连活着都难,更何谈战场上取胜?父亲派我前往探查,却看到负责押运粮草的一队官兵横尸在地,粮草被劫,苏大人亦不知所踪 ……”
“就是这样,他们就认定了是我爹叛国?”苏毓菀竭力绷紧声线,却仍有一丝细微的颤意透过声音传递出来。
容璟默默握住了她置于腿上的手,给予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以当时那种情况,你爹确是百口莫辩。”
苏毓菀脸色微微一白,极力压抑住心中澎湃激涌的情绪,沉声问道:“那你们呢?也觉得我爹会是背军叛国之人?”
郑楚仁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你爹确是最有可能反叛之人。当然,我所指是客观景象带给人的第一直觉。”
“第一直觉?”苏毓菀怔了怔,“那你 ……”
“我是行伍出身,你爹则是文臣,素日里我与他并无交集。但对他的清誉还是有所耳闻。听说你们苏家只是住在一个三进院的宅子里?府里的下人也左不过五六个,全家人的生活不过是靠着苏大人那点微薄的俸禄支撑着。试问,这样一个清廉的好官,如何会倒戈他国?更何况,他的妻儿尚在京中。若是他真一早有了反叛之心,也该早早将你们安顿好,难道不是吗?”
苏毓菀苦涩地轻扯嘴角。只可惜,这么浅显的道理,却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分析相信 ……
“那后来呢?你们又是如何确定粮草被劫一事与我爹无关?”她想,既然容璟第一时间带她来到了这里,那么郑氏父子手中必定握有一定的证据。否则,空口无凭,总不能仅仅凭借他们的主观臆断就证明爹是无罪的。说出去,只怕也没人相信。
“我抓到了一个人。”
眸光扫过那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郑楚仁如是说道。
“抓到一个人?什么人?”苏毓菀难掩急切地问。
“苏洵的弟弟,苏江。”
“二叔?那他说了什么?”
其实,即便郑楚仁不说,听到这里,苏毓菀的心中已大致有了答案。
当年,二叔与容华勾结,利用爹来构陷郑氏父子,无非是想斩断容璟的这条臂膀。一旦失去郑家支持,容璟若想走上那个至尊之位,将举步维艰。
郑楚仁的叙说,和她预想得相差无几。不过,她算漏了一个人,梁帝。
至少在想除掉郑家这件事上,梁帝和容华这对父子的想法刚好不谋而合。梁帝早就想收回郑天橙手里的兵权,却苦无名头。乍然为之,怕寒了郑家军将士的心,故一直按捺不动。许是他揣测出了容华的几分心思,就暗中策动容华去完成了这一计划。
不过,到底是看在郑贵妃的缘故,梁帝饶了郑天橙父子的命,准许他们卸甲归田 ……
如此看来,就只有他们苏家满门成了这个阴谋的牺牲品。
郑天橙父子虽被卸去兵权,但至少还能归隐田林,过上清静无为的日子。反观他们苏家 ……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剜过,钝炖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疼得她忍不住瑟缩,疼得她浑身颤抖,疼得她几乎快要窒息。
一直密切注意着她的容璟见她情况不太好,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苏毓菀却在走出门外时狠狠甩开他的手,双目赤红地瞪着他。
冷不防触及到她憎恨的目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瞬间向容璟碾了过来,他绷直了声线,却依旧难以掩藏声音里的紧张颤抖。
“菀儿~”
“别叫我!”她忽然大吼一声,五官扭曲地近乎狰狞,似乎已经处在了临近崩溃的边缘。
为什么?皇帝有皇帝的目的,容华有容华的目的,他们想除去的明明是郑家。为何到最后却是她苏家满门惨死?
郑家既是整件事的‘起因’,始作俑者,其无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