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肆虐!紫衣侯和公公的战斗彻底挑起这一十四人的混战。场中并无其余兵器,众人手中之剑尽皆不是凡兵,寒光凛冽的同时,剑气四溢。
稍微让洛世安平静一些的是场中一十三人并无人达到剑罡境界,否则他也没有信心剑挑这一十三人。
这一十三人中,若说实力最强,则是那位公公,其次便是李破障。这个曾经数次败在洛世安手下的探花其隐藏实力深不可测,谁也不知他全力出手的真正实力。再次则是汪尚灵和紫衣侯,二者几乎不相上下。其余之人则要比洛世安还要差些,毕竟洛世安经过这些时日生死之战的洗礼精神境界有变化的同时,体内因为本名蛊血气也更加浓郁,虽然没有得到通脉境界的武学,但其气血浓郁远超一般武者。
洛世安立在剑阵之中,一十三人真正对他出手的不过七人而已。紫衣侯和公公相互对战,李破障和汪尚灵再破二人,洛世安剑下压力大减。
七人之中,快剑,慢剑,软剑,重剑,七柄风格完全不同的剑向着洛世安齐齐刺来,笼罩洛世安周身大穴。
洛世安并未惊慌,双手提起最初的那对水火神剑,一剑刚,一剑柔,双剑圆转,将所有剑势聚拢一起。只是以单人硬憾七人之力自是有些不足,洛世安挡下了七剑的致命杀招,却依旧被剑上附着的力量向后击退半丈。
洛世安面色却无惊惧之意,双眸中光芒闪烁,这双剑联手威力自然不俗,更重要是他将镇世拳中的拳法理论应用到剑法之中,此时终于有了一丝眉目。也正是那一丝灵感,让他挡下对面七人的致命攻势。
七人抽剑再次攻来,依旧是一模一样的攻势。即便洛世安可以挡下,其剑上的力量也会一次次侵蚀他的体力,之后便有一次挡不住自会葬生在七剑之下。
洛世安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可苦于单人,无力可支。只能重复那一招暂时挡下致命攻势。
半丈,一丈,待洛世安退得七次之后,体内暗伤结生,一口鲜血骤然喷出。体内本命蛊跳动加剧,隐藏在洛世安长袖间的虫子忽然飞出,在洛世安身前凝聚成一面虫盾。
七人不禁犹疑的站住脚步,停住攻势。七人皆非普通人,自然明白眼前这虫群之中藏着虫蛊,虫蛊之毒,稍有不慎便会丧命毒针之下。
洛世安皱眉,本命蛊在他的控制下平静下来,虫群紧随其后飞回袖袍之中。他抬头看向七人,双剑举起,“七位放心,我洛某百剑战之内自会只用剑道手段。”
七人相互犹疑的看了看,洛世安轻叹一声,双剑变换攻势,向着七人主动进攻而去。
七人中四人攻而三人守,临阵配合,默契无比。火剑刺,水剑缠,四剑竟被两剑一缠一刺之下偏向一方,破了攻势。
其余三人却在这时忽然转守为攻,向洛世安下路刺来。这竟是七人阴谋,意在断了洛世安的后路。
洛世安一腿迈出,主动迎上三剑,剑刺入骨,洛世安腿骨一扭,竟将三剑扭飞,不等七人反应过来,双剑一剑拦住四剑,一剑横扫。那三人保持攻势,正好落在剑气之内,被剑气袭身,顷刻间死于非命。
恰在此时,战的火热的紫衣侯和公公突然联手攻向洛世安,双剑一左一右,齐取洛世安的首级。这二人竟在真戏假作,等待洛世安露出致命破绽。
洛世安双剑,一剑擒住四剑,一剑气力用尽,一腿重伤。面对这凌厉的二剑,几乎是必死之地。
李破障和汪尚灵同时色变,此时距离过远,二人无法及时救下洛世安。眼睁睁看着两柄寒气四溢的宝剑直取洛世安的头颅。
洛世安面色平静,心中默念“跃岩”二字,尽管只是单腿用力,洛世安仍旧一跃数丈,将那四剑挑出的同时跃出原地,更是摆脱了致命杀局。
紫衣侯与公公面色不甘,脚步一点,身影自地面窜起,继续向着空中的洛世安追击而去。
洛世安身体旋转数周,剑尖一挑将腿部的三柄剑挑飞,正落入之前的剑阵之中。面对联袂而来的二人攻势。洛世安双臂交叉,水火二剑再次纠缠在一起。剑气流转,炎冰之意盘旋不休,形成一道循环。
这便是镇世之剑!洛世安眼中充满精芒,巨力之术启动,身体好似流星陨石自空中落下,压向紫衣侯和公公二者之剑。
紫衣侯眼角目光扫到一旁的公公,剑气不变,其内中威力却已去了十只八九,待得洛世安双剑落下。紫衣侯身影闪烁,剑弹而飞,洛世安双剑的压力完全落在那公公身上。
这公公实力练皮锻骨大成,通筋之境亦有一丝小成,血气比洛世安雄厚不少。即便紫衣侯临阵退缩,想要坑他一次,他也不愿闪避,只想擒下洛世安,换得首功,从此脱离这阉人身份。
只是他错估了一件事。洛世安有本命蛊异化心脏,血气并不比他低上多少,又有巨力之术加上从天而降的惯性之力,其力道不比他小上多少。
一声爆响,洛世安身体倒飞而出,鲜血不要钱似的喷出。那公公同样受伤不轻,剑折在地,自身坠在地上,嘴角鲜血沁出。
紫衣侯眼中精芒爆闪,提脚身影闪烁,就要击向洛世安,眼角却撇到一柄宝剑飞来,若是不躲,必定会被长剑穿心。紫衣侯不得已身形停滞,站在原地。
“剑已离身,则失去资格。紫衣侯莫非想要破坏剑阁规矩?”李破障施施然走过来,刚才那柄长剑自然是他掷出。
紫衣侯目光盯着李破障,目中凶光闪露,却被李破障反瞪回去。“怎么小子?想再打一架?”
一声轻鸣,汪尚灵将手中长剑掷在洛世安身旁。“剑阁弟子,你若是做不到,我便取剑时用这把剑来洗刷它的耻辱!”
洛世安胸前血迹斑斑,却是骤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远处的持剑中年,“前辈,我可得一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