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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偶遇

清晨,郑邈悠悠地醒来,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想着今天曹夫子会来给他上早课,郑邈急急忙忙地起来洗漱,用过早膳来到书房,曹夫子已经在书房等他。这堂课曹夫子与郑邈讲解了先秦时期的诗词歌赋,文人骚客,不过郑邈听得专注却心不在此,等夫子一授完课他就急不可耐地跑了。昨晚他父亲告诉他从云州带来一匹汗血宝马给他,此刻正在府里的马厩。郑邈正想去看看前世所说的名马是怎么样的,来到府里马厩,看到一匹全身棕红,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的小马驹,个头虽然还不太大,给郑邈骑却正适合。只见此马与其他马似乎不合群,总是孤傲地站在一边,有几匹马想靠近它,居然被它嘶鸣声给吓跑。郑邈命马夫将此马牵了出来,想骑上它去跑两圈,可没曾想郑邈刚要骑上马背,小马儿就抬起前蹄反抗了,郑邈一时不察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还好有些底子,没摔倒地上,这下郑邈也生气起来,不让骑就偏要骑你,于是郑邈又一次翻上马背,死死拽住缰绳,任凭胯下的马儿怎么折腾,他就是不下,过了两刻钟,马儿似乎没力气了,郑邈借机双腿一夹,挥着马鞭让它跑了起来,这下马倒是听话了,乖乖地跑了起来,跑了两圈,郑邈翻下马背,感觉双腿和手臂直发麻,看到小马儿的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好像不服气似的,郑邈哭笑不得,拍拍它的头恶狠狠地道:“今天本公子累了,明天再来收拾你,要是明天还不听话就狠狠收拾你。”这马儿似乎听得懂似的,转过头不理郑邈了,

回到自己的院里,德力来报,司徒闲命人叫郑邈去潜龙司在北拒城的据点找他。郑邈来到茂学书坊,现在这里的潜龙司人员都已经认识郑邈,见郑邈到了马上有人带他到司徒闲的房间。见到司徒闲郑邈喊了一声:“老师,学生来了!”

“邈儿来了啊,你先坐,今天为师叫你过来是跟你告别的,陛下已经回离都,为师也要马上启程,潜龙司还有一大堆事需要出处理,为师本想带你一起走,留在身边好好教导你,但是王夫人不乐意,你大哥要从军,她身边就你一个儿子,不舍得让我把你带走,不过也没关系,我估计你父亲过些时日也会调入离都,到时就能经常见面了,在此期间为师我给你找了几本书,你拿回去好好研读,如有问题可通过潜龙司去信给为师,当然为师也会来信考教你,你可别想偷懒。”

“老师,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

“有什么事你说吧?”

“就是提司这块令牌,我能不能不要啊?”

司徒闲一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提司是什么身份,换了别人不只道会多少高兴,他倒好还不稀罕,不过司徒闲也不会让他得逞:“你说什么呢,为师给出的怎么能收回呢?”

“可是,我才十五岁呢,这潜龙司……,我怕承担不起”

“现在不是没让你挂实职吗,为师还没老呢,等为师致仕了才会让你接手潜龙司,这不还早呢”

没办法,郑邈只好带着好几本书回府了。不过一到府里,他大哥就来找他了,“四弟,我的刀在此次作战中损坏了,今早去兵器坊打算重铸,坊里的师傅说你前几天打造了一把刀很不错,拿来给他大哥瞧瞧。”于是,郑邈带他大哥去看了那把绣春刀,他大哥拿刀比划了几下,看着手中的刀两眼放光,然后笑着对郑邈说道:“四弟,你设计的刀真是不错,要不这把送给大哥了,你到时在重新铸一把。”

“大哥,给你是可以,不过你得拿东西跟我换,可不能白给你。”

“臭小子,还跟我讲条件,你等着我去趟书房”

不一会儿,郑融就拿着一把匕首来了,把匕首递给郑邈说道:“我用这把匕首跟你换行吧,你可别小看它,这是我在巨鹿城的元帅府里找到的,据说是前朝铸剑大师欧阳询用陨铁所造,名星痕,这把刀可是价值连城,要不是我不惯用匕首,留着也没用,不然才不会给你,这下总该换了吧”

郑邈接过匕首一看,果然与众不同,心想着这下是赚了,于是就把绣春刀给了郑融。

正当两兄弟交换兵器的时候,郑都督和王夫人此刻正在书房为一封书信而为难。这封信正是前段时间,离都本家的三叔所让王夫人转交给郑都督的郑家宗主的信。信里阐述了宗主希望郑铭远回归本家,希望他但任家族总执事,为家族的存续和壮大尽一份力。

“夫人,此事母亲大人可知晓?”郑都督询问王夫人道。

“三叔是拜访过母亲,但母亲并有说起此事过,应该是不知晓”

“夫人,此事你怎么看?”

“夫君这几年统领北境州,此次离乾大战又立了大功,在军方权柄也越来越大,皇帝陛下迟早要把你调入朝中,而郑氏家族这些年在军方的势力渐渐式微,他们当然希望能与你消除芥蒂,希望通过你能加强在军方的控制力。夫君毕竟是郑家族人,怎么取舍还是要夫君自己作主。”

“是啊,我毕竟是郑氏族人,如果母亲知晓,定希望我能回归本家为家族效力,但是陛下……陛下待我不薄啊,当初他并没有因我是郑家子弟而忌讳且如此信任我,才有我今天的地位,陛下一向对三大家族的权势有意见,希望削弱各家的权柄,如果我现在回归本家,那不是要与陛下作对。”

“既然如此,夫君可回信宗主,婉拒他的邀请,并答应他今后若是郑家需要,夫君会视情况而予以帮助。这样也不会与本家造成太大的隔阂。”

“有理,还是夫人聪慧,得妻如此是我之大幸啊”郑都督笑着说道。

王夫人听了有些高兴地说道:“你就会耍嘴皮子。”

“为夫可不只会耍嘴皮,还会……”说着郑都督向着王夫人靠去。

“哎呀,大白天的这么大人了还胡闹”王夫人脸上泛起红晕笑骂道。

“那行,等到晚上我在……”

当天下午,郑邈闲着无聊,决定出府逛逛,于是就带着德明德力两人去了长乐街。三人走了一段路,突然看到前方围了一圈人,还传来了女子的叫喊声。郑邈心觉奇怪,便走了过去。只见一家客栈前,两个女子正被几个大汉架着着走,而其中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正不停挣扎,而另一穿着白裙的女子似乎得了病,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但观其面容确实相当美貌,即使生病也透着一股婉约之美。这时郑邈让德明上前制止并询问情况。只是那几个大汉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打算,见德明出手制止,站在一旁的锦衣公子走了上来说道:“这位兄弟,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两姑娘欠我钱还不出来,我只好带她们回去当丫鬟来还债了。”

“你胡说,我们只是欠了客栈掌柜的房钱,等我小姐病一好,就会还的,根本没人让你替我们还,是你自己硬要还了,还让要强行带我和小姐走去给你当丫鬟。”那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大声申辩着。

此刻郑邈心中已然明了此事来龙去脉,于是上前说道:“这位公子,既然她们不愿意当你的丫鬟,不如我替她们把钱还了,你就放了她们怎么样。”而此时人群里有人认出了郑邈,窃窃私议着。

这时其中一个大汉呵斥道:“你最好少管闲事,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哦,你家公子是哪位呢,恕我眼拙没认出来?”郑邈好笑地问道。

“我们公子是沙帮的铁家三公子,你不要不识好歹”大汉说完,只见那锦衣公子高傲地抬着头,一副天王老子我最大的架势。周围的人一听是沙帮的人,都渐渐退开些,似乎都知道沙帮不好惹。

郑邈听完倒是来了兴致,想陪他们玩玩,“那我定是要管这闲事呢?”

这时那铁公子见有人不识好歹,狠狠地说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说着命那几个大汉朝郑邈走来,德明见他们要动手的架势,先下手为强,没过几招就把那几个大汉拿下了。见自己的手下不堪一击,铁公子自己抡起拳头上来,虽说这铁公子到了武师境界,但在德明手上也败下阵来,那铁公子没想到对方实力这么强,气急败坏地说:“今天算你狠,这两姑娘就交给你,你可敢留下姓名?”

“好说,本公子姓郑名邈,记住了?”

“我记住你了,下次最好不要再遇上,不然有你好看?”说着铁公子带着大汉打算走。

郑邈从德力手中接过一张银票,揉成一团丢给那铁公子,说道:“这是一百两,本公子说了替她们还钱说到做到。”那铁公子看了一眼银票,嘴里哼了一声,带着仆人走了。

郑邈走到两个姑娘身边,对着年青的那个说道:“姑娘,已经没事了,你带着你家小姐走吧?”可那个姑娘突然跪在郑邈面前,说:“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她病得很严重,我们的银子路上都用完了,请不起大夫,只要你救了我家小姐,我就给你当丫鬟。”郑邈走上前摸了一下那个穿着白裙姑娘的额头,额头发烫得厉害,看来病了很久了,郑邈想着救人要紧对德明他们说道:“德明,你去找辆马车,把这两个姑娘送回府,德力,你去请个大夫到府里给这位姑娘看病。”

很快,郑邈他们回到府里,郑邈让紫熏把两人安置在客房里,这时德力带着大夫赶来了。经过大夫诊断,那姑娘只是感了风寒,但是长时间没有得到医治,使得病情加重,以致昏迷不醒,要是再拖些时日可能就没命了。大夫开了药方,叮嘱只要按时喝药,过两天就会好,只是身体会比较虚弱,需要一段时间调养,才能彻底恢复。郑邈命德力去药房抓药,看着那个小姑娘十分担心的样子安慰道:“姑娘,你不用担心,大夫都说了只要按时喝药,过两天就会好的。”小姑娘这时回过神来,对郑邈说道:“谢谢公子,等我家小姐好起来,茯苓一定报答公子。”

“你叫茯苓啊,你跟你家小姐是哪里人啊?你们在这边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郑邈见两个姑娘身边也没其他人,身上的银子也用尽了,担心她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是叫茯苓的姑娘什么都不肯说,郑邈没办法只好等她的小姐醒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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