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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有女清妍

第二天一早,紫熏进来服侍郑邈更衣时郑邈便问道:“昨天那姑娘怎么样了?”

“公子,人已经醒了,绿萝送了早点和药过去,那位姐姐说想亲自过来谢谢公子。”

“病还没好,你让她别起来了,等等我过去一趟。”

“好的,不过公子,那位姐姐长得真这是美丽,说话也暖声细语的,您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才把她们接回府里的?”

“紫熏你怎么也开始学青鸾,敢取笑公子了,当心本公子家法伺候啊”

“公子你又吓唬人,你每次都这样说,奴婢们早就不怕了,好了公子,你可以去见那位美丽姐姐了,紫熏先下去了”紫熏看着郑邈穿戴完笑着跑开了。

“这些丫头,最近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郑邈自言自语地说着走出屋子。

用过早点,郑邈来到了西面的客房,一进屋,只见一个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楚楚动人的女子坐在床头,虽然昨天已经见过,但是郑邈还是觉得惊为天人,这个女子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过最美的。见到郑邈进来,茯苓指着郑邈对她的小姐说道:“小姐,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郑公子,就是他昨天救了我们,还给你治病的。”

那女子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比她小了三五岁的翩翩少年走进屋子,那少年长得十分俊朗,特别是那双明亮活泼的大眼睛,眼神清澈,并没有往常男子见到她容貌时所流露的贪欲。于是便对茯苓说道:“茯苓,快扶我起来,我要谢谢郑公子。”

郑邈见那女子要起来给他见礼便说道:“这为姐姐,怎么称呼?你还病着就不要起来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好点?”

“多谢公子关心,小女子名李清妍,昨天幸好得公子相助,使我跟茯苓免受恶人欺凌,更是救了我的性命。”

听着那女子的声音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郑邈心里想着怪不得紫熏说她声音好听,像是江南女子般的呢喃浅语,嘴上却说道:“那我就称你清妍姐好了,不知你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拒北城的人?”

“实不相瞒,清妍跟茯苓我们俩是因家中突逢变故逃难至北境的,到了拒北城时身上银两用尽,正好我又生病,所以那天被客栈掌柜赶了出来,才会出事得公子相救。”不知是否因为想起家中遭难,此时那女子说话时两眼泛起泪光。这时一旁的丫鬟茯苓安慰道:“小姐,你不要难过,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会保佑小姐的。”

“那不知清妍姐在拒北城可有亲戚或朋友可投靠,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有什么需要帮助可尽管跟我说。”

“清妍有个不情之请,公子可否答应?”

“清妍姐你说吧,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清妍求公子收留我和茯苓,清妍愿为奴为俾偿还公子银两与救命恩情。”

“小姐这怎么行,你还是把我卖给郑公子来还那银两吧,你怎么能给别人当丫鬟呢”此时茯苓在一旁急着说道。

“茯苓,你不要说了,现在我们身上银两已用尽,怎么还郑公子的一百两,此刻哪里还有我们容身之地,你难道想小姐也如那些烟花女子沦落风尘吗?”

“但是小姐,再怎么样你也不能给别人当奴婢啊!”

“茯苓,我们沦落至此,还有什么选择呢?”李清妍说完看着郑邈道:“不知公子能否答应收留我们俩。”

此时郑邈说道:“清妍姐,你先把病养好,此事以后再说!”

“公子,你若不答应,清妍无法报答公子恩情,也无颜留在府里”

郑邈见清妍如此决绝无奈地说道:“清妍姐,这你又何必呢,我答应你好了,但你先把病养好。”

见郑邈答应,清妍说道:“多谢公子收留。”

郑邈从清妍她们的房里出来,耳中还萦绕着清妍温婉的声音,这时刚好碰上急匆匆赶来的德力,“公子,夫人唤你过去。”

“娘找我什么事?”郑邈问道。

“夫人没说,不过大掌柜也在,可能是商号的事吧。”

当郑邈来到父亲书房,此时他的父亲也在,就向父母亲问了好。接着王夫人就对郑邈说道:“邈儿,我和你父亲商议过,以后家中商号由你来掌管,大掌柜以后就直接向你汇报。”

“啊,我这才消停没几天,你又给我事做了,这事你要不找别人?”郑邈一听让他管账就不情愿地推辞道。

“你大哥跟你父亲不日就要回前线,你二姐三姐都是女子,不适合管这些事,你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你娘我一人操持这个府里的事也忙不过来,你就帮娘分忧吧”王夫人刚说完。他父亲就接过话说道:“邈儿,你也不小了,是该为家里分忧了,难得大掌柜也夸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你就帮你娘分分忧。”郑邈一见父亲母亲都这么说,就知道这差事肯定推不掉了,只好不情愿的说道:“好吧,孩儿答应了,但是娘既然由我掌管是不是也要付我工钱啊,总要来点奖励,我才有积极性啊。”

“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简单答应,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以后每年商号的盈利你那院里占百分之五,”王夫人似乎早就料到郑邈的小心思。

“才百分之五,娘是不是有点少?”

“府里这么多开销,给你百分之五已经很多了,你要是不要那也行啊”王夫人坚定地说道。

“要啊,总比没有强。”

“那行,现在燕云两州已是我们大离的国土,娘和范大掌柜商议过,打算将生意拓展到燕云两州去,具体怎么做,接下来你和范掌柜去商量吧。”王夫人与郑邈说完,就吩咐范掌柜把府里商号的具体情况告知郑邈。

于是,范掌柜跟随郑邈来到他的书房,将商号的具体事宜向郑邈介绍,并把随身带来的近两年账簿交给郑邈查阅。范掌柜走后,郑邈看着书桌上的一大堆账簿就感觉头皮发麻,但是没办法接了差事总得干活,只好一页页翻阅起账薄。经过了解郑邈发现虽然府里的商号比不得那些王朝中大型的商号,但最近因郑邈提供的那些葡萄酒和香皂使商号的利润大幅上涨,与很多大型商号也有生意往来。而想到娘亲所说的向燕云两州拓展,让郑邈想起了府里马厩的火儿就是那匹汗血宝马,郑邈见它全身棕红,就给它取了这个名字。既然云州有大好的马场,也盛产良马,不如开设自家的马场,以父亲的身份在云州取得块上佳的养马地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大离军队一直缺少战马,很多都是与西戎北乾高价换得的,到时优秀的马匹可提供给朝廷军队也不差销路,郑邈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就立马去见娘亲,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郑邈娘亲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于是叫来了他父亲协商,当郑都督听完后,思索了一会儿道:“邈儿,虽然这个主意不错,但是在我们大离经营马场需要经过朝廷批准,而且开设马场所需花费银两巨大,获得盈利的时间也较长,府里商号可能无法支撑前期的巨大花费吧。”

“父亲,银两这方面我早已有对策,我们可以与其他商号合作,或者找云州当地的马场合作,大家以股份制的形式共同经营,这样就能减少我们自家商号的前期投入。”

“什么股份制啊?”郑邈一不小心说了个前世的专业名词,让郑邈的父母难以理解了。于是郑邈将股份制的涵义想都督夫妇解释了一番。郑邈娘亲听完后大加赞赏:“这到是不错的方法,夫君你看行吗?”此时我们郑都督惊奇的看着郑邈道:“邈儿这是你自己想出的?”见郑邈点头,都督又说道:“原先听你娘说你有经商天赋,我还必以为然,今天你到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的法子确实不错,这种互利共赢的之策应该会让那些大型商号感兴趣的,既然你有如此信心,父亲一定鼎力相助,朝廷审批的事父亲会为你办妥,其他事宜你就自己与范掌柜去商议。”而他娘亲也鼓励说道:“邈儿,你就放开手脚去做,以后不用所有的事都来请示了,娘放心把商号交给你。”

见父亲和母亲都同意了,郑邈回到书房后就命德力将范掌柜请来。范掌柜刚回商号就又被郑邈请去一路上还在纳闷自己的这个小主子不知又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当范掌柜来到郑邈书房,郑邈就非常兴奋地告诉他准备开设马场的计划。范掌柜听完后也很激动,这可是个大举措,以往府里的商号都是经营些日常的物品,不没有特别大的产业,但如果养马场的计划成功,那么府里的商号就能跻身大型商号行列,这可是范掌柜最向往的事。随后郑邈让范掌柜立刻去收集马场相关的信息,而他自己则在书房里开始研究关于马场的计划方案。

这天夜里,郑邈仍旧在书房里查阅账簿和研究他的马场方案。直到三更,紫熏送来宵夜,见郑邈似乎仍然不肯停歇,便劝说道:“公子,夜已三更,您该去歇息了,这么熬着对身体不好。”郑邈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说道:“好,我看完这本就去睡了,紫熏你也早点去休息吧,不用在这服侍我了,等等我自己会过去休息的。”郑邈催促紫熏回去休息,但紫熏执意要等郑邈歇了才回去,没办法郑邈只好回去睡觉了,嘴上还假装抱怨说:“哎,我这个公子现在连睡觉都听丫鬟的了。”紫熏听了笑着说道:“哪里,知道公子是不愿奴婢陪着熬夜,才回去歇息的。”“既然知道,那还不回去休息,难道你想陪着我睡……”还没等郑邈说下去,紫熏羞红着脸说道:“公子,你又取笑奴婢了,奴婢这就回房,您自个去休息吧。”说着便跑了,郑邈看了笑着自言自语道:“哎,什么时候才能发育完呢。”由于王夫人怕自己的儿子像很多世家子弟沉迷房事,小小年纪就把身体掏空,所以告诫苑里的婢女,在郑邈极冠之前严禁郑邈与她们发生关系,一旦被发现就会严厉处罚,所以梧桐苑的三个婢女都不敢违背夫人的意愿,不过郑邈自己也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最多只是嘴上调戏一下而已。像长吏府里的公子马连英跟郑邈同岁,府里的奴婢早被收入房中,与他们相比郑邈算是清心寡欲的另类了,为了这事郑邈好几次被马连英他们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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