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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流浪

父亲的突然去世,滋生了我要当医生的念头,我被王志家收留快一年的时候,王志的父母也因为一场祸事双双死去。那场祸事更加坚定了我的理想。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个下午,当王志的父母被人抬回家时,可怜的王志无助的坐在自家门槛上的情景。

当时有很多人在他家出出进进,帮忙张罗后事。我当时在不远处的树脚下,我看见瘦小的王志坐在门槛上六神无主的东张西望,进出的人在他头上跨来跨去地,好像没有看见他的存在,同样也无视我的存在。

一直到了晚上,程亮带着两个伙伴朝我们走了过来。恐惧的力量有时候远远大于悲痛,即使在失去父母的情况下,王志看见程亮也不忘做出一副老鼠看见猫似得狼狈样。他快步的跑到我跟前,紧张的看着程亮。

当时我也很紧张,因为我看见他正对着我们俩笑,这是他每次打我们之前必做的一个表情。程亮在距离我们还有几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挥了挥手让我们过去。我和王志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他摇摇头。

程亮接着又挥动了几下手,我们还是站着不动,这时程亮开口对我们俩说话了,他笑呵呵的说:“我不会再打你们啦,我爸叫我来喊你们俩去我家吃饭。”等他说完,王志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我沉思了片刻,不可置信的冲程亮喊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程亮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啦。”

王志接过话茬问他:“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程亮低了下头,然后趴在地上装狗的动作爬起来,边爬还边抬头对我们俩说:“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

我想了想拉着王志小心翼翼的跟在已经重新站起来的程亮身后,向他家走去。到了程亮的家,他父亲程德才正和几个人坐在堂屋中间的方桌前商量着什么,看见我和王志,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带着我们俩去厨房吃饭。我记得那个晚上的晚饭是带鱼下面条,味道很鲜美,我们俩每人吃了两大碗。

村长程德才是个口毒心善且喜欢满嘴脏话的家伙,第二天晚上他召集全村的人开大会,商量我和王志将来去向的问题。会议地点就在他家门前的空地上,当时全村每户人家都来了一个人,有的还带着小孩子来。

几百个人围坐在村子家的门口,像看电影似得叽叽喳喳的。程德才的大门口摆放着大方桌子,他和几个村委会的领导坐在方桌前抽烟喝茶。底下的人乱糟糟的说话,有张家来的男人和李家的女人打情骂俏,有平时相互有意见的两家人在互相说风凉话,还有大人打小孩时的骂声,场面十分的混乱。

程德才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一连喊了几遍都没有人理会他。这位喜欢骂人而且脾气爆炸的村长立刻大骂起来,“吵吵吵,吵个球哇,谁再吵明天出海前先去把码头的路修下。”这句带有很强利益威胁性的话,才让底下的人安静下来,因为谁也不想独自去修全村人都用的小路。

等大家安静后,程德才把我和王志的情况简单称述了一遍,然后开始征求大家的意见。众人立刻你一言我一句的发言,会场再次出现乱哄哄的局面。我当时就在程德才家的房间里面,我听见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唉,太可怜了!”

会议一直到晚上9点以后才结束,大家一致同意把我和王志当成五保户来处理,也就是说我们俩以后的生活由村委会负责。散会的时候,程德才不住的摇头叹息,“我做村长做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年龄这么小的五保户。”

我和王志第二天住进了村委会,一间空置的房子里面。负责看管村委会的罗老头那个时候还没有去世,他也住在那间小房子里面。罗老头是个黑乎乎的老人,衣服上常年油光满面的,走路的时候弯腰驼背,说几句话就直喘粗气。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老,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打我第一次看到他以来,他就是这幅样子。学校和村委会只有一墙之隔,罗老头经常趁着我们下课的时间,远远的站在操场边缘看我们嬉戏玩耍。他脸上的表情也会随着孩子们笑声的变化而变化,当我们笑的很开心的时候,他那满脸的皱纹也会生动的流动。而当我们的笑声减少,他则会忧虑的看着我们。

即使这样,但全校几乎没有哪个孩子愿意靠近他,只有我和王志偶尔会和他坐在操场的边缘看大家玩耍。每次我们三个人坐到一起,程亮就指着我们嗷嗷乱叫,“快看,两个小混球和一个老不死的在一起啦。”

孩子们不愿意和罗老头靠近,最主要的原因是程亮长时间的向大家灌输一个可怕的信息,说罗老头是个专门吃小孩子的坏人,谁和他在一起晚上就会被他吃掉。所以,大多孩子们看见他就如同看见鬼一样,躲的远远的。胆子大一些的还会朝他扔石头。当然,我和王志是不会相信这种谣言的。

搬进村委会以后,罗老头负责我们俩的饮食起居。寡言少语的罗老头如同母亲似得照顾着我们这两个孤儿。我终于再次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只是,每当深夜来临,门外的晚风呼呼吹过,总让我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思念之情,我想念我那已经死去多年的父亲,已经不知所踪的哥哥王崇文,还有那属于我们昔日的,现在已经成为废墟的家。

我们俩的生活几乎和以前没有多大的变动,除了每天要自己洗衣服和每周要帮着罗老头一起打扫村委会以外。在我和他一起居住的日子里,罗老头生活上对我们俩很是照顾,对待我们就如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给我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我和王志准备上初中的那年,他为了给我们俩改善下伙食,徒步挑着平时攒下来的鸡蛋去城市换猪肉,来回走了一整天,到家的时候鞋底都走烂了,脚板磨出好几个大水泡。当时我还埋怨他为什么不坐车,因为去城里的车费来回也才4块钱,他只是嘿嘿对我笑了笑。后来他死去以后,我才知道他这样的目的是为了多存些钱给我和王志。

进入初中上了初二以后没有多久,我的患难兄弟王志,在经过从童年到少年蜕变后,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和一样那样沉默不语。性格变的特别暴躁,逃学、打架、抽烟和对着女生吹流氓哨,是他最擅长的。

全校同学中,除了我以外,任何人不管是谁,只要惹了他,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会不要命的扑上去和对方厮打,每次都是他胜利而归。全校的同学们看见他都躲的远远的,老师们也是摇头叹息。

被他暴打次数最多是程亮,开始的时候程亮还反抗,后来也和其他人一样避而远之。有一次他打完程亮后,在会村委会的路上被程德才截住了,程德才气势汹汹的把他训斥了一顿,当时王志还没有做出热火和过激的行为。但等到晚上的时候,王志趁着程德才一家在吃饭,举着菜刀冲到他家,把村长全家赶的满村子逃命。

由于他的种种的恶行,最后学校无奈的把他开除了,程德才也取消了他五保户的资格。在他离开渔村的那个晚上,我们俩坐在操场的边缘说了很长时间的话,罗老头默默的为他收拾行李。

夜晚的操场上一片宁静,月光如白色的海水洒在房顶上,再落在地面上,然后蔓延到我的身下,让我感觉仿佛置身在皑皑白雪之中。我问他接下来去哪里,他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他要去城里。当我再问追问他去城里做什么的时候,他沉默不语了,然后一直没有和我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看着夜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月亮。

当月亮快升到我们头顶时,王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对我说:“我去城里赚钱,等我赚到大钱了我就回来接你。”

王志走的时候,我一直把他送出村口,我看见他提着行李躬着背,踏着惨白色的月光向城里的方向走去,沙沙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听上去空洞迷茫。我惆怅的目送着他远去,脚步声将我的内心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王志那个晚上离开了渔村离开了我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他对我的承诺始终没有兑现。很多年以后,我的这位兄弟通过芷若的哭泣诉说,再次进入我的脑海中,可那个时候我对他只有仇恨,这种仇恨是最后导致他死亡的直接原因。他是在一场流氓团伙内斗中死去的,虽然很多人不会把他的死和我联想到一起,但事实确实这样,他的死是我造成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点。

王志去城里并不是像他对我说的那样自力更生,而是和一帮混黑社会的混混们堕落岁月。事实上,在他还没有被学校开除以前,他无数次的逃学生涯中就已经和那些人混的称兄道弟。整天游手好闲的在大街小巷耻高气扬。但这种嚣张气焰只局限在面对一些老实人身上,比如,菜场门口卖鸡蛋的老婆婆,又或者是做帮有钱人做苦力的乡下人。

而我那个时候还固执的把所有的过错强加给社会,认为是社会把他折磨成这样,他本来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那个时候的我借着为王志鸣不平的借口,心底暗自敌视社会,但表面上我还是大家眼中那个乖巧且聪明好学的好孩子。我谨慎的压抑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让它有丝毫的表露,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作用下,屠夫就很必然的出现了。

王志的离开,让我的心灵世界也出现了很大的变动。我在坦然接受乡亲们给予我的关照的同时,也默默咒骂他们。最先被我诅咒的是把我抛弃的继母,然后延伸到曾经欺负我的所有人身上,最后就连阳光和空气我都怨恨。

我每天睡觉前都不断的回想着过去,回忆有力的挑起我满腔的愤怒,我躺在黑暗中睁大双眼,在往昔的岁月里咬牙切齿。好几次我在梦中发出愤怒的狂叫声,几次把罗老头惊醒。

我第一次看见屠夫,是在一个月光寒冷的冬天。沉睡中我的被一阵寒风吹醒。醒来后感到肚子一阵阵的疼痛,于是我便起身去上厕所。当我从厕所里面出来的时候,看见村委会大院门口站着一个体型高大魁梧的人。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由于昏暗我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能真切的感受到他正在看我。寒风不时带着怪异的声音从我身边掠过,我看见他的衣服在寒风中呼呼摆动。我仗着胆子哆嗦着向他靠近,小声问他:“你是谁?”

但屠夫没有回答我,依然犹如木雕一般站在那里,月光忽明忽暗夹杂着凛冽的北风。我不知道当时年少的我,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勇气敢向他靠近!等我走到他的跟前时,我才看清他的真实面目,他脸上根本没有任何五官特征,模糊一片。

****着上身,没有肩膀也没有双臂,整个上半身是个圆柱形,下半身则围着一块白色的布。看到我靠近,屠夫全身剧烈的抖动起来,尤其是胸口部位鼓起好几个人头般大小的肉包,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身体里面挣脱出来,又像是有人嘴巴被捂着装进麻袋里面挣扎一样。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怪物在我面前抖动,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连逃跑都忘记了。忽然,他的腹部发出一声闷响,一下子爆开,大量黄色的液体从里面涌出来,接着是一双碗口般粗细的手臂从肚子里面伸出来,手臂扭来扭去仿佛蟒蛇蜿蜒出洞。

这时一阵寒风刮来,我这才被惊醒,打个哆嗦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我惊魂未定的把罗老头喊起来并指着外面对他说:“外面有鬼!”当罗老头眯缝着双眼,披上衣服打着手电筒把光柱射向屠夫之前站的那个地方时,我清晰的看清楚他的整个面目,这个时候他的双手已经完全长在肩膀上,脸上也出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但是还没有嘴巴和鼻子。

我疯了似得一下子蹦到床上躲进杯子里直打哆嗦。而罗老头却好像没有看见,狐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面,然后索性走出去,走到屠夫的跟前,身体几乎和屠夫的身体融成一体,他依然没有看见,回到屋内反而埋怨我一惊一乍的吓唬他。

那个晚上我彻夜未眠,躲在被子里面不敢把头伸出来。因为我强烈的感觉到屠夫当时就站在我的床边正视着我。一直到翌日天亮,学校上课的铃声响起,我才颤巍巍的把头伸出被子。

后来我过了很长时间才再次遇上屠夫,而那个时候他的外形特征又出现了变换。那个晚上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被同一个问题困扰,为什么我能看见他而罗老头却看不见?我曾经试着偷偷去找过当时很有名的一个神婆,祈求她能给我解答。但神婆还没有等我说完,就发神经似得全身抖动,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没过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死去。

那次以后我再也不敢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做了医生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我看见的屠夫,刚好是它诞生的时刻,那只是它的雏形,而为什么我能看见罗老头却看不见,是因为屠夫的出现本来就是冲着我而来,没有我的存在也就没有他存在的意义。

遭遇那次事件以后,我的成绩急剧下滑。老师们不再如以前那样充满希望的看我,村里人看见我的时候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似乎他们从我的身上找到了王志的影子。最得意的是我小学时候的语文老师,他那个时候已经不再如从前那般年轻,但依然满腹才华,当有人谈起我时,他就无比兴奋的加入谈话,到处对人灌输他对我未来的人生的断言,摇头晃脑的告诉他们,“烂泥扶不上墙,狗肉登不上大堂。”

初三中考结束,我考出的成绩很配合语文老师之前的对我的断言,对我寄予厚望的罗老头整天唉声叹气。我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中度过了一个星期,上学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望,我不得不面对现实,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

程德才再次为我开了全村讨论大会,但这次来的人数和上次相比较,显得寥寥无几。最后村长只能无奈的宣布散会。那个晚上罗老头剧烈的咳嗽了很长时间,我小心翼翼的躲在被窝里不敢起来面对他,听着他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我的心如同被刀绞。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的咳嗽声才逐渐的停止。我以为他睡着了,等天亮后到了中午他还没有起来,掀开被子一看才知道他已经死去多时。我惊慌失措的跑到程德才家把罗老头的死讯告诉他,程德才坐在凳子上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杵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很长时间都没有说一句话,我惶恐的站在他跟前不知道该怎么办。良久他才睁开眼站起来向屋外走大步走去,即将走出家门的时候,回过头对我说:“他是被你给气死的。”

把罗老头安葬后不久,程德才带着我去城里找到他的表弟,让我和他学手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远行。这条街道全部是卖家具的,马路两旁打着各种各样称号的家具店,看的我应接不暇。

他表弟也是做木匠的,在这条街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家具店,手底下常年有七八个木匠帮他打工。他人的个头不高,但打扮的油头粉面,满头光溜溜的头发像我展示的是他的财富,而他脸上那对贼亮的眼睛、精明的表情,似乎是告诉我他的财富是怎么赚来的。

把我安顿好以后,程德才起身返回渔村,临行前他把我拉到一边交给我一张存折,说是罗老头一个月以前让他交给我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接过存折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数目,马上整个人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包围,这笔存款的数目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程德才看着眼泪汪汪的我叹了一口长气,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这是老罗一辈子的血汗钱,他现在全部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他对你的希望,以后做人做鬼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第二天清早程德才的表弟,便把我领到家具店后面的一间简易的厂房跟前,让我站在门口,然后自己走了进去。这间厂房很大很高,里面响着尖锐的机器声音,我向里面望了望,看见里面被漫天灰尘塞满了,那是电锯剧木板时弄出来的,几个人满身灰尘的在里面忙活着。

时间不大,一个中年一脸胡须的男人跟着程德才的表弟走了出来,他指着我简单的对中年男人说了一会儿话以后便离开了。中年男人等他走了,上下打量起我来,我也打量着他。这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身形偏瘦。脸上头上沾满了木屑,就连眉毛和胡子上都有,但眼神却很犀利。

看了一会儿他问我:“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我的目光刚和他对视,立刻感觉到一丝寒冷,连忙低下头来小声回答了他的提问,“15岁,叫柯斗。”

“蝌蚪?”中年男人嘿嘿笑了一声,说:“这个名字真好笑,好了不管你叫什么,你以后就是我徒弟,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给我记牢,这是最重要的。”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看见他一脸严肃的神色,于是便用力地点点头,然后跟在他身后走进厂房里面,开始了我人生第一次的木匠生涯。

刚走进厂房面临,尖锐的噪音立刻充斥满我的耳朵,各种各样吵闹大小不一的机器在吵闹,还有很多货架工作台等一些木制家具。其他干活的木匠们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其中有一个还冲我师傅喊道:“老朱,你咋收了这么个小不点的徒弟?”

我师傅笑了笑,用同样的声音回答道:“老板这样安排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一种残酷,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残酷叫现实。师傅带着我在所有的机器面前走了一圈,逐个简单的介绍了它们的名字和用途。然后拿起一个木匠用的木刨刀,在凳子上敲了几下便把刀片卸了下来,再将我带到角落处的一个大水盘前蹲下来,向我示范怎么磨刀片。

他蹲在地上双手握着刀片在磨刀石上来回拖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间隔十来秒就停下从一旁的水盘里捞点水上来洒在磨刀石上,接着又是“沙沙”的磨刀片。过了一会儿他便把刀片给我,让我按照他的样子做。

接过他递给我的刨刀刀片,看着明晃晃的刀刃,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目光忐忑不安的扫来扫去。师傅似乎看穿我的心思,哈哈一笑对我说:“没事,不用害怕,只要不伤着自己,随便怎么磨都可以。”说完在我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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