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军疯狂地吻着柳月,他大脑在晕眩,内心汹涌澎湃。他手忙脚乱地把柳月压在身下,模仿电影里男主角对女主角的动作。
柳月躺在其下,像个软软的柿子,她闭着眼,木讷木讷的像口钟。她很乖,乖的像只小白兔,任主人抚抱着。
正当阿军伸手探向柳月的芳草地时,柳月突然睁开眼,喊道:“停!”
处于兴致昂然的阿军声音急促道:“干嘛停?”
“我要上一下卫生间,急!”柳月皱了皱眉,她双手轻轻推开阿军强壮的身子。
“哦,急,那快去吧。”阿军从柳月的身上翻滚了下来,仰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脸红的到了颈脖。
柳月从床上爬了下来,夹着腿,猫着腰,急步走向卫生间。
柳月蹲下身子,一放松,体里一股洪流直泻而下。她感到那洪流有点酸辣的感觉,灼灼的。她心里一惊,怎么啦?撒完一泡尿后,她颤抖地用纸巾一擦试,她睁大眼睛一看,差点哭了出来,纸上红红的是血——她来例假了。
“为什么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柳月懊丧的一下全泄了气。瞬间,她感到自己从头到脚都开时发凉发冰,像掉在冰窑里。
擦干后,又没有卫生巾用,柳月只能委屈地用纸巾层层垫上。穿好裤子,她怏怏地走出了卫生间。
柳月低头闷闷不乐地走到了床边,她不敢抬头看阿军,似乎自己犯了错,正等着阿军来惩罚。躺着的阿军正用手托着腮帮子在望着她,他双目如火如荼,期待着烈火烧干柴。
“哥哥,我来了。”柳月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噘着嘴,双手对叉拔弄着。
“哈,快来!”
阿军笑笑,他没明白柳月在说什么,只是认为她憨的可爱。他伸手把柳月拖上床揽在怀里,他焦急就要做那事,他呼吸很重,像登山一样在急喘。
“今天给不了你了,我身上来……来病了。”柳月慌忙解释。
阿军终于明白柳月在说什么,记得以前,柳月曾经也把来例假说成是生病。他怔了一下,皱眉问道:“真的?刚来的吗?这么巧。”
“嗯,我怎么会骗你,不信你打开看看。”柳月满脸委屈,她闭着眼说,“我也很想啊,来了那个真讨厌,你别生气好不好?”
哎——阿军长长叹一口气,他感觉迎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热血一下凝固了起来,像烧红的铁块浸泡在凉水里挣扎。
双方都沉默着,电视里总是播着恼人的广告、吹牛的广告,这更添惹阿军的愤怒。
他跳了下来,索性关掉电视机,然后他又爬上了床,倒头躺下生闷气。
柳月仍然低着头站着,她想哭,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一会儿,阿军心生怜悯了,他把柳月抱上了床,搂在怀里道:“没关系,咱们日子长的呢,不在乎一朝一夕。”
“嗯。”
柳月也紧紧抱住了阿军,阿军忽然感到柳月胸前挂了什么尖锐的东西,会扎人。
阿军掏出一看,是一块精致的裴翠绿玉。这块玉在灯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晰看见玉上刻有‘观音送子’的图案,图案像绿水一样会泛泛闪动,栩栩如生。阿军仔细端详了半天,脱口惊叫道:“好玉!这是一块价价值连城的玉,你养父送给你的吗?”
“是的,他的意思叫我和那傻子哥早生贵子呢,以后我把玉还归养父。那天我忘了还给他。”
柳月的声音弱细的如蚊声,她皱了皱眉,重重长嘘了口气——幸好恶梦在现实中没兑现。
阿强笑了笑,他帮柳月重新戴上了玉,说:“嘿嘿,以后你帮我早生贵子哦。不过,我觉得这块玉不简单,这里面肯定有故事,我弄不明白你养父怎么会有一块这么好的玉?”
“……什么故事?是不是他会挖墓?挖墓挖来的?你说给我听吧。”柳月睁了一下眼,又很快闭上了眼情,渐渐,她轻微打起了呼噜声,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的阿军要去工地上班,柳月边洗衣服边说:“等一下,我也去找工作,闷在家里我会生病的。”
阿军犹豫了一下,说:“你在家里休息几天吧,等我忙完这一阵子,我陪你去找。因为这巷子这么迷,叉路多,我怕你单独走出去走不回来。”
一句话难倒了柳月,毕竟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一走进这座城市的道路,她就感觉自己像个醉鸟,晕晕的拎不清东南西北的路。
柳月笑了笑,她无奈的跟阿军说:“好吧。你在工地做事要注意安全。”
“嗯,我们家门口向左拐十米的地方有个菜市场。你喜欢吃什么菜就买什么菜吧,钱在抽屉里,自己拿。”
阿军叮嘱了几句,骑着电动车上班去了。
在江边的一个大工地上,工地上遍地都是工人货车挖土机,尘埃鼎拂,轰隆隆的喧嚣声响彻着九霄。
这里将做成三十多幢商品房,每幢二十多层,这里是城市建设规划比较大的江边小区建设之地。
小区将分成A区和B区。
今天在B区工地上要搭个钢务架的临时房,老板的指令是要盛放各种工地材料。
阿军和小马俩人在屋梁钢架上扛着一块钢化膜并排行走,一人一边各站在一端的钢梁上。屋层的钢架离地面的高度大约七米左右,钢梁的宽度约二十公分,钢梁和钢梁之间是空的。当钢化膜还没垫铺在两根长长钢梁架时,可以想像,如果一人的脚不慎踩空了的话,那后果是不堪设想。
这钢化膜约七米长,宽一米多,重量大约七十多斤。当两人小心翼翼地抬到一半路时,突然,右边的小马“呯”的一声掉了下去。阿军被钢化膜另一端强大的惯性拉力一拽,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重心和定力,双脚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他被一股强大的拉力甩下去,从高空中坠落了下来。
地面堆放着一堆棱角分明的铁杂物,阿军整个身体重重砸在铁器上。殷红的鲜血愤怒地涌出来,瞬间,血染红了他的身体,染红了铁器。
弥弥之间,阿军感觉自己飘到了空中,他心里布满了悲哀凄凉。
生龙活虎的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下,他一切雄心壮志都化作吉光片羽、刹那芳菲。
出大事了!工地上的人乱成一锅粥……
早上,阿军去上班后,柳月开始打扫卫生。
整个房间被她打扫的一尘不染,窗净几明,每处旮旯死角的地方都让人眼睛明亮了起来。
做完家事和洗完衣服后。忽然阿军的枕头下想起手机的鸣笛声,柳月一愣,才知道阿军忘记了带手机去。
阿军用的是一部三星牌的智能手机,那手机声音在枕头下像火车声在嘶鸣,一阵又一阵的嚷叫个不停。
柳月皱着眉,她掏出了手机发呆,看着那屏幕上的数字来电话号码,她喃喃道:“这手机怎么接听?这,这开关在哪儿?”
她左手托住手机的版块,右手伸出颤抖的食指,望着那屏幕上的闪烁的红太阳,她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她手指紧张的湿了,额头上也急出了渗出汗滴,她自言自语道:“阿军哥说这三星手机质量挺好用的,哎哟,这三星却让我伤心玩不来。”
手机从响起,它就不知疲惫的拼命叫,一刻也不愿停,刚响完六十钞后,它又接着响。
“难道阿军哥找我有急事?”
柳月心里莫名生起了恐慌来,她一咬牙,手指往拒绝接听的方向一拖滑,那手机的铃声嘎然停止了。
对方打手机的人见柳月按了拒绝接听键,他生气了,气得懒得再打给她。
手机不再闹了。柳月很遗憾怎么不再打来?若再打来,她一定往右拖滑一次试试看,应该能接听的。
柳月烦恼了,这智能手机怎么玩?怎么打电话?
“咚咚咚”房门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柳月一高兴,她知道阿军回来了,难怪拼命打电话。
当她打开房门时,一看,她吓得脸色煞白,双腿急骤打抖。
房门外,站着她的养父柳铁子,柳铁子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