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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千里行凶2

犯罪分子作案的地点和遗留有犯罪痕迹、犯罪物品的场所。根据现场有无破坏,可分为"原始现场"和"变动现场"。前者指侦查人员到达时没有遭到改变和破坏的现场。它能真实、客观地反映犯罪分子作案的过程、手段以及其他有关情况,便于发现和提取犯罪遗留的痕迹、物证,有利于正确分析案情。后者指侦查人员到达时已发生部分或全部改变的现场。发生变化的原因可能是刮风、下雨等自然现象,也可能是人为的因素。现场的改变会给侦查工作带来不便。

根据现场有无伪装,分为"真实现场"和"伪装现场"。前者指犯罪分子作案时未加以掩饰和伪造的现场。它能直接反映犯罪分子的犯罪动机、目的和犯罪过程,准确地收集物证,判断案情。后者指犯罪分子作案时,对其犯罪行为和目的故意加以掩饰的现场。它会给侦查工作增加一定的困难。

此外,当一起案件有几个现场时,按照犯罪分子活动的先后顺序,分为第一现场、第二现场,甚至第三、第四现场。根据案件性质又可分为杀人现场、盗窃现场、强奸现场等。

一旦发现犯罪现场,应立即采取现场保护措施,保持案件发生或发现时的原始状态,使犯罪痕迹、物证免遭破坏,以利进行现场勘查。法律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都有义务保护犯罪现场,而基层的公安保卫人员和治安保卫人员负有保护现场的职责。具体保护措施是:划定保护范围,布置警戒,维持秩序,禁止无关人员进入保护区,对露天现场的尸体、罪犯遗留的足迹和其他物证加以覆盖,防止日晒雨淋;急救人命,排除险情,扭送和追缉人犯;访问事主、发现人和现场周围群众,了解案情等。

杰夫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大乱,箱柜被明显翻过,可是侦查员找不到任何指纹,只是在简妮的皮包旁发现了一截乳胶,或许就是因为凶手有戴手套才没有留下指纹。为了能尽快联系到简妮的亲属,警方找到了远在弗州当牧师的哥哥艾迪,当时艾迪正在诵读圣经,警方的电话对他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一时满脑子空白,等到反应过来时才为妹妹一家人的惨死感到不寒而栗。

随着时间的推移,找到简妮丈夫文森变得更加关键,会是他故意躲避电话吗,杰夫不得而知,但他现在急于找到文森,他必须确认他的安危,调查并让文森了解发生在他家的情况,知道他的现状。

7颗点22子弹头,1块在简妮皮包下发现的乳胶,线索仅此而已,少得可怜。

警探终于联络上了文森在俄亥俄州的亲戚,结果他们说文森在长途开车,要去北卡罗来纳州探望母亲,那一趟差不多要开上一整天,刚好手机没电不能用,文森并不知道家人在贝克斯菲尔德遇害,当他到了母亲家,警探将消息告诉他,他的反应很慌乱,有些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他的律师为了保护他,不允许警探询问过多的问题。

文森对他的外出解释为,他想利用暑假去探亲,于是7月2日他先飞去俄亥俄州的哥伦布找弟弟马文,而机场的录影带也证明他的确登机飞往俄亥俄州。文森和马文两人开车去北卡罗来纳,不等杰夫要求,文森主动提供了他在俄亥俄州消费时的信用卡签单和手机记录,以证明他这段时间都在俄亥俄州。文森如此配合反倒使杰夫有所怀疑,为什么在全家被屠杀后竟然如此迅速地给警方出示他不在场的证明,就好像他早已预谋好了一样。

证据显示谋杀案发生在7月6号。而文森却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远在千里之外的俄亥俄州,他的家人包括弟弟、弟媳、侄女都能给他作证。

即使杰夫觉得文森很不对劲,但文森的确缺乏明显动机,又有确切不在场证明。在开始调查嫌犯不明的案子时,警方有义务彻底询问每个人。警方只得调查其他可能的嫌犯。于是,他们将矛头指向有可能有谋杀动机的人--戴比·金。

戴比交代说简妮死的那天,也就是周日,她和简妮一家人上教堂,然后一起吃午饭,她见到他们活着的最后一面,以及死后的第一眼。两人情同姐妹,警方在她进行叙述的时候暗中仔细地观察戴比的神情与动作,执法单位通常通过观察嫌疑人的反应来判断其是否与案件有关。戴比显然十分的悲痛,这种痛苦是发自肺腑的,杰夫认为除非戴比是个最好的演员,否则她不能那样的情深意切。但是简妮的哥哥艾迪却怀疑戴比,因为比起文森来说,在艾迪的眼中自己的妹夫文森是个温文尔雅并且富有爱心的教育者,而戴比却是个异教徒,"简妮一家人一年来都在支持她,领她上教堂,结果在简妮一家被谋杀后,她却把神给忘了,甚至还跟我说,她的信仰和我们不一样。"艾迪不悦的说道。

凶手在不用撬锁的情况下,顺利地进入了简妮家,并十分熟悉简妮家人的作息,而戴比极有可能用她所拥有的简妮家的钥匙进入,加之她也十分了解简妮的家人,她也知道文森去外地。而另一条信息显示她同时也有杀人动机,因为有利可图,简妮找她当银行账户的联名持有人。

"她怕自己若有个万一,要我照顾她的孩子。"戴比的行为根本看不出涉及本案,她很配合,对这起谋杀案也哀痛之极,对于简妮为何准许她动用银行账户,她向警方透露了简妮的心声。"她害怕与其他人分享。"戴比解释说,因为简妮她害怕文森。这倒让杰夫十分好奇,为什么一个妻子会害怕她的丈夫,难道文森有家庭暴力吗?接下来戴比所透露的显然简妮也只跟她一人说过,简妮全心爱文森,想跟他和孩子共度一生,但内心深处她怕极了她爱的男人。

文森·巴德斯,44岁,现任贝克斯菲尔德小学副校长,是个温文儒雅又有责任心的人,许多家长和孩子都十分喜欢他。简妮因为当助教和文森相识,文森从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位美丽温婉的女子,开始对她展开电话追求,有时晚上还一起外出,很快便赢得了佳人的芳心。2001年,即女儿马尔斯出生一年后两人结婚。但婚后才几个月的时间,简妮就发现她的丈夫,这位翩翩君子在外拈花惹草,心痛不已的她诉请婚姻无效,在此期间两人继续沟通,一年半后简妮给了文森第二个机会,她为孩子着想,想有个完整的家庭,两个人再度和好。不过他们还是决定先分居,以解决紧张的二人关系。即使是这样,两人却共同在打造一个新家,简妮倾注了她全部的爱与希望在这个家里,如今幸福之家却变成了她和孩子们的坟墓。在两人不和的这段日子里,夫妻俩经常发生口角,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文森更是凶相毕露,他以孩童为事业,平日里在大家面前都是温文有礼,就算简妮说了文森是个怎样的人,别人也不会相信的,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竟会是个双面人。

文森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受托付要照顾保护孩童,他真有可能是个冷血弑子的人吗?

对于杰夫警探来说这难以想像的事情,实为非常真实的情节,文森知道家中格局,十分熟悉一家人的作息,但就算文森有能力伤害家人,不过他有诸如信用卡签单,证人供述和手机通讯记录等不在场证明,全都显示他人当时在千里之外。以杰夫多年从警的经验来说,他感觉到文森身上绝对有问题,而文森所出示的证据理论上也是都有可能造假的。

第二十站 婚姻无效

婚姻无效是指当事人双方不具法定结婚条件或没有履行法定结婚程序而缔结的婚姻,不产生合法婚姻的法律效力。婚姻无效作为一种法律制度,是专门用来解决违法结婚问题的。

案情发展到现在,始终没有任何一条线索显示出有文森·巴德斯之外的嫌犯。警方搜索文森在贝克斯菲尔德的公寓,那是他和简妮暂时分居时的住所,不过他们一无所获,在文森的房子里连买枪的登记证都没有,文森家中毫无证据,显示他与谋杀案有关。不过犯罪现场的确有一项证据让文森脱不了怀疑,即鉴证人员在简妮的皮包底下发现乳胶手套的指尖部分,这段乳胶跟文森有关吗,鉴证化学家在实验室中检验该乳胶上有无生物物质,他们在上面发现皮肤细胞并检验其DNA,然后对比文森在北卡罗来纳受警方询问时采得的唾液检体,结果吻合文森显示他在屋中有戴过手套。

但文森在屋内戴乳胶手套并不稀奇,他在去俄亥俄州哥伦布前在家中跑进跑出做了些修缮工作,并不能排除他去俄亥俄州哥伦布之前使用过手套,从而在修缮过程中划破手套掉落在家中。

杰夫另开调查线,探究文森的背景,原来这个居家男人真的过着双面生活。

文森在与简妮婚后和分居这段时间,往来于形形色色的女人之间,流连于声色犬马之中,在不同阶段有好几个女伴,不论是企图和她们有性关系,维持性关系,还是一夜情,他身边的女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文森在婚姻道德上或许有待商议,但不在场证明却没有漏洞。很显然文森是个聪明而又灵活的文化人,他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就拿他和女人们幽会这种事来说,他都会安排地有条不紊,绝不会错过任何一次约会,也不会叫错任何一个名字。而他所交往的女性人数众多,多到杰夫还要列册记录。既然从文森日常生活中差无所获,那么杰夫只好另寻它路,进一步调查文森的长途旅行。

杰夫联系俄亥俄州哥伦布的韦恩·巴克警探,巴克虽然觉得文森不会杀妻弑子,但找到线索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文森是凶手还是被冤枉的,巴克都答应竭力帮助杰夫,调查所有可能的线索,因为他们深信真相只有一个。

文森的通话记录显示收发电话都通过俄亥俄州哥伦布的基地台,发生谋杀案的那一整个周末文森的电话都有使用,但是打电话的真是文森吗?杰夫推断一种可能性是手机留在俄亥俄州哥伦布,因为有些简讯和简短通话是来自哥伦布地区,但打电话的人真的是文森本人吗?文森还宣称刷卡签单证明他在哥伦布的两家店购物,命案于7月6日,而根据记录在俄亥俄州哥伦布确实有文森的信用卡刷卡记录,但刷卡的人真是文森吗?

巴克警探查问这两家店是否有监视摄影机,他运气不错,这两家店不但有,而且近两周前的画面都还没洗掉,他依照签单上的刷卡时间看带子,却没看到文森,刷卡时监视带中的人显然是文森的弟弟马文,日期为2003年7月6日当天。

杰夫和巴克找到马文,马文乍看是有妻小的正直男人,有份好工作,亦无违法犯罪记录,但还没等杰夫问他什么,他已经开始神情紧张了,在谈话中马文不停的抖腿。"抽烟吗?"巴克递给马文一支烟。"不,不用。"这是马文的第一反应。但当巴克挑了一下眉毛,欲把手拿回来的时候,马文又紧张兮兮地接过了烟,他心里有鬼。"马文,我们想问你在7月6日那天,是你用文森的信用卡进行消费的吗?"杰夫问道,此时的马文更慌了,否认了他用文森信用卡的事情,并解释了原因,但就在这个过程中杰夫发现马文的眼睛一直在朝右上角不由自主地动,这说明马文在撒谎。他立即拆穿了马文的谎言,并施压说监视录像带里把他录得清清楚楚。在杰夫表示怀疑马文是否和简妮一家惨死有关时,马文终于承受不住压力,道出了的确是他使用了文森的信用卡进行消费的事实。"这么大的案件你为什么不做如实陈述?"杰夫严厉地问道,马文像是个谎言被拆穿的孩子,他性格单纯,胆小怕事,杰夫稍加技巧便让他全盘托出。马文解释说他不想惹麻烦,因为他担心冒用别人的卡,还伪造签名会有罪责。杰夫和巴克继续施压于马文,让他更详细地说出真相。马文说文森明确指示他在这些店家用文森的卡买特定的东西,然后要他签上文森的名字,而其他的他真的一无所知。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文森的确对他隐瞒了事情的真相,而他却被文森利用了。从马文这里杰夫打开了一个破案的突破口,他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文森让马文在店家刷卡是想让他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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