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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关键金属2

为了保护犯罪现场,警方派一名巡逻员彻夜看守。而这件棘手的案子则由重案组主管詹姆士·葛莱登负责,他在局里是一名有25年资历的资深警官,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眉骨高起,使得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更加深邃,让人感觉这双眼睛能洞察一切,葛莱登发现这是一具女尸,她遭人弃置于铁道旁,尸体已经开始严重腐烂,死者尸体面部朝下,看不出任何明显暴力凶杀迹象。死者身穿蓝紫色羊毛夹克及粉红色棉质睡衣,这可能表示她是从卧室中遭人绑架谋杀,亦或可能单纯因梦游而受伤。葛莱登警探及铁路专家沿着铁道旁的泥地及草地搜索线索,结果在一个水洞边找到女尸一支拖鞋,这个洞里常年积攒着冰冷的地下水。不得已警方最后甚至请来水警队的潜水人员,潜进洞里发现了另一支拖鞋,此时案情看来仍然不像是谋杀案,侦查人员还在尸体几尺外找到一个西贝克牌空烟盒。这个烟盒是死者自己的还是凶手遗留下来的证物呢?然而眼前的第一要务是得查出这名女子的身份,警方将尸体运往西雅图交由法医进行验尸,由于遗体已严重腐烂,无法判定死因。但是验尸官根据尸体的腐烂状态,估计死者已死亡数周,因为再查看其眼睛的时候发现,女尸的眼液已经呈玻璃状,说明至少死亡六到八小时,再加上尸体的腐烂程度和其上面的蛆虫繁衍的线性理论来说死者已经断气很久。为了尽快找到死者相关信息,葛莱登立刻开始透过最近的失踪人口通报追查,在翻阅过程中有份档案引起他的注意,三周前一名中年妇人的儿子报案指称母亲失踪,这名妇人名叫雅琳·詹森,她的住处离尸体发现处的那段铁道不到一公里。葛莱登将死者的齿模寄给牙齿鉴证资料所,很快就得到了答复,他一边看资料所传真过来的文件一边念道"大犬齿中的细微裂沟,中间的牙齿从第三颗开始变高,并且这里的第一个特性是吻合的,左边有两颗重叠的门牙,黄金填充物用在两边相邻的臼齿上"。 这份牙齿资料正是他想要找的,它所记录的和尸体的牙齿特征完全相同,现在已经证实死者就是雅琳·詹森。

53岁的雅琳在当地一家制衣厂担任裁缝师,她是个兢兢业业的女人,做事情一丝不苟,细致入微,就如同她在衣服上的做工细针密线,从没有任何差错,雅琳到职11年来几乎没缺过一天班。

于是葛莱登警探立即调出了警方三周前的记录,这个记录是由一名京郡警探写的,他当时为了处理这件人口失踪案件,安排雅琳的儿子大卫与他在雅琳的公寓会面,这样做便于监视现场,并能即刻进行证据的调查。在他的记录上是这样写道的:雅琳·詹森的儿子大卫回忆说在1997年5月27日星期二,这一天的日期他记得非常清楚,因为这是阵亡将士纪念日的后一天。他平日里并不和妈妈一起生活,不过会偶尔过去看她,那天他接到母亲的工厂打来一通电话,这是通令人忧心的电话,母亲在工厂的上司表示说母亲今天没有去上班,雅琳是很稳重的员工,然而这次她既没有打电话请假,也没有事先通知说不会上班。雅琳无故不到班相当不寻常,她的儿子大卫担心之余,立刻开车前往母亲的公寓。这名警探听后立即怀疑案情不单纯,并上报了此案件。这次雅琳尸体的发现更是让警方警觉起来。

华盛顿州立犯罪实验室得到这一讯息后,立刻派警员前往现场和此警探会和。该警探小组的队长就是麦克·亚当警探,他是处理过三百多处犯罪现场的老手,他总是沉默寡言,并不轻易透露心中想法,总是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岁月的痕迹使他嘴角下掉,就更显几分冷峻的神色。麦克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什么都见过,但他的办案技巧在本案中却将面临空前的考验。

门没有被踢坏,门锁也没有被撬的痕迹,窗户也没有破损,这显然表示有两种可能,不是进屋的人有公寓的钥匙,就是雅琳认识此人或认为这个人不具备威胁性就让他进了屋子。麦克一进屋就注意到现场很干净,公寓里收拾得很整洁,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不过就是在这样一个洁净的环境里麦克反而觉得有些东西显得很突兀。据他了解死者长年抽烟,是个老烟枪,不过雅琳也是很爱整洁的,以她儿子大卫的说法是母亲甚至有点洁癖。桌上有烟灰缸,但桌面却散落有灰烬,这些迹象让麦克觉得这个人或许并非桌前抽烟,而是四处走动,所以咖啡桌上才会到处是烟灰。而雅琳会吸烟,所以公寓里发现的烟可能是她的,但乱弹烟灰弄得到处都是却和她的个性大相径庭。麦克继续在屋内各处展开初步检视,进入卧室后他又发现另一个疑点,即在他检查屋里的物品时,在床罩上发现有异常现象。根据以往在犯罪现场的经验,人们都会有窥视欲望,若有东西被人拉了起来半掩着,我们都会很自然地掀起来看个究竟。而雅琳的床罩就有一个角是翘起的,显得很不平整,于是麦克顺手就将床罩从床垫上掀开,这时他才看到床罩下的真实景象,床头靠近放枕头的地方有些血迹,麦克带上橡胶手套用手摸了摸血迹,他注意到床上的血迹已干,在看床罩的内侧,丝毫没有一点血迹沾在床罩上面,看来床罩是蓄意拉上以掩盖血迹的,这表示本案较有可能是某种暴力事件。因为如果是流鼻血或其他情况把血沾在了床单上,以雅琳的性格会立即清洗,以保持洁净,她既不会在床单留下血后立即盖上床罩,弃之于不顾,也不会看着血都干在床单上了都不管。麦克进入雅琳的浴室,寻找可能用来攻击人的钝器,虽然他在浴室里没有找到凶器,但他却再度观察到不寻常的迹象。麦克在主卧室的浴室里发现,马桶里的水呈黄色,很显然是有人上过厕所没有冲水,在尿液上还浮着两根烟蒂,这一现象发生在有洁癖的雅琳家一样很不寻常。从种种迹象看来,麦克怀疑雅琳可能就是在家中遭人殴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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