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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关键金属3

洁癖很大部分原因来自遗传,病人中有七成具有强迫性人格,这是洁癖的内在心理基础,另外外在的社会心理因素也是一种不可忽视的致病因素。有些人在强迫性人格的基础上,逐渐出现洁癖的症状,特别是当进入青少年时期,生理发育上的明显变化,与社会交往日益密切过程中的不适应,均可导致症状的出现和加重。还有一些人是在外界的不良刺激下诱发洁癖,包括长期的精神紧张、严重的精神创伤等。

从这些信息里麦克对当时的情景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断。从雅琳家咖啡桌上遍布的烟灰、床单血迹干后被盖上床罩、浴室马桶里没有冲掉的尿液,种种迹象表明,攻击者犯案后曾停留一段时间。虽然麦克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以其留在雅琳屋内的线索来看,攻击者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如果她是一名女性,既然是一个上了厕所都不会冲的人,她是绝对想不到在上完厕所后把马桶坐垫再抬起来的。而现在厕所马桶垫并没有放下来,这说明这名攻击者是一名男性。现在雅琳公寓里厕所的状况透露给调查人员的信息就是,屋内曾有男性进入。再说说马桶里浮着的那两个烟蒂,据麦克所知雅琳虽然会抽烟,不过她抽的是万宝路,但浮在马桶里的不是万宝路,而是贝西克,而贝西克与在雅琳尸体附近发现的空烟盒品牌相同,这绝对不是巧合。随着调查的深入麦克发现了更多的疑点。而这些容易被人忽略的信息就隐藏在雅琳浴室里的毛巾上,主卧室的浴室毛巾架上有条毛巾很脏,和公寓的其他地方显得格格不入,毛巾上似乎有些细微金属碎屑。麦克从浴室拿下那条毛巾,用纸袋收集后加以密封,再把所有寝具都分别装袋,统统带回实验室里。麦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条有用的信息。由于没有明显的谋杀凶器,麦克得由鉴证证据发掘线索,这会是极具挑战的重要任务,同样也需要鉴证人员极好的配合。

三周前雅琳失踪时,警探便曾怀疑案情不单纯,如今雅琳的尸体已经寻获。但目前为止,警探仍然无法掌握凶手的犯罪动机,也没有任何嫌犯,本案已正式成为凶杀案,而麦克警探现在的任务就是查出在雅琳公寓里吸烟男子的身份。

雅琳的儿子大卫,带麦克去找和雅琳熟识且了解她的人,并告知麦克雅琳常去的地方以及她的一些资料,还有她曾否和人有过节等细节。葛莱登警探得知雅琳有个男友,且失踪前一周他们曾一起出游。据麦克的破案经验,多数凶杀案都是认识的人所犯下,所以警方多会从这个方向开始清查,再逐一排除。由于雅琳的公寓没有强行进入的迹象,因此或许她的男友有她家的钥匙,也许当时她的男友以手中的钥匙自行进屋后突袭了正睡在床上的雅琳。

麦克找到了雅琳的男友,并约他到警局聊聊,他欣然接受了,他表现得很配合,状态也很放松,并不像是犯人会有的行为特征,因为凡事心里有鬼的人都知道和警方交谈过多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所以那种人在交谈时会吞吞吐吐不愿意暴露太多个人信息。除非你是清白的,才不会害怕跟警察讲述相关细节。雅琳的男友不仅愿意协助,还同意接受测谎,的确有人可以骗过测谎仪,但这是少数,多数情况下测谎仪是值得信任的,如果测谎仪的数据没有显示异常,当然可以排除嫌犯,确定她的男友没有任何问题,或是确定类似的事情,至少当时警方是那么做的。在长达数小时的测谎测试之后,雅琳的男友轻松通过测谎,暂时排除涉嫌,但离开时他却向麦克警探透露,雅琳与未来的女婿有点过节。他是她两名外孙女的父亲,此人名叫盖瑞·艾克里。

一般来说丈母娘和女婿的关系应该不会太差,但是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在一次家庭聚会上盖瑞就公然让他两个小女儿喝酒,雅琳看到时极为不高兴。"怎么?她们还是孩子。"盖瑞不以为然地说:"喝一点没有关系,再说她们是我的孩子。""怎么!你这是什么态度。"艾克里的冷漠态度激怒了雅琳,她觉得他十分没有教养,从盖瑞和她女儿谈恋爱的时候她就极为反对,在她的眼里盖瑞是个油头滑脑的小混混,却用花言巧语骗走了她的女儿,最重要的是女儿在怀孕后才不得不结婚,这是雅琳说什么也无法接受的,在她看来所有的错误都在盖瑞身上。而这种口角只是两人不合的冰山一角,有一次在大冬天盖瑞带着两个女儿出去玩雪,让两个孩子穿得很单薄就跑了出去,结果孩子们都感冒了,可是孩子感冒的时候盖瑞竟然还跑出去到酒吧玩到深夜才回来,那天晚上雅琳说什么也忍不了了,她也不开灯,就那样气鼓鼓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深夜里时钟滴答滴答地想着,秒针每走动一格雅琳就更生气一分,当盖瑞醉醺醺地回来的时候,雅琳已经怒不可遏,她劈头盖脸就上去骂艾克里,艾克里原本就不待见雅琳,现在喝醉了酒就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两个人对骂起来,甚至开始推搡,艾克里一点也不让着这位气急败坏的老妇人,竟然把她推倒在地,这种严重的正面冲突不在少数。艾克里虽然不愿意到雅琳家里来,但是他赚的钱都花在吃喝玩乐上了,每个月的家庭开销总会捉襟见肘,不得已总还要到雅琳家里来蹭吃蹭喝。甚至在这一对丈母娘与女婿闹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盖瑞一气之下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打招呼就把雅琳的两个小外孙女全都带走了,艾克里就连妻子也不告诉把孩子放到哪里去了。这下子可急坏了雅琳,就在她几乎要报警的时候艾克里才又把孩子带回自己的家中,并很长一段时间不让雅琳见到她的小外孙女,就连这位老妇人想自己的外孙女打电话听听她们的声音都不行,更甚者艾克里竟然还不让雅琳的女儿朱利和她联系,对于雅琳来说没有比这种行为所造成的伤害更重的了。两人的矛盾几乎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得知了这些情况,麦克警探立即调查了有关这位盖瑞的情况。

盖瑞28岁,在一家工具厂上班,在艾克里业余时间他也在当地一个重金属乐团当鼓手,艾克里的生活方式宛如摇滚明星,经常晚归,甚至还嗑药,就连雅琳在的情况下,他都有好几次几乎是属于瘫痪状态被别人抬回家的。但雅琳讨厌盖瑞还有别的原因。盖瑞艾克里是喜欢大声喧哗的人,说话的时候似乎也要像唱摇滚乐一样吼叫。并且艾克里本人的脾气坏到极点,稍微有一点不顺心就动手打人,他爱打人是出了名的,尤其喜欢先下手为强。甚至就连她的两个小女儿也经常挨他的揍。这一点是把小外孙女们当成心肝宝贝的雅琳最无法忍受的,她总是要和艾克里唠叨该怎么带孩子,本来并不怎么心疼孩子的艾克里因为她的多事就更烦厌两个孩子了,不过盖瑞就跟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雅琳·詹森越是要跟他争着看孩子,他越是不把孩子交到她手里,两个小女孩似乎成了他的玩具,雅琳总感觉如果她不把孩子保护起来,早晚有一天是要被艾克里毁了的。雅琳甚至还打算向儿童保证机构检举盖瑞照故孩子不当,而艾克里对此十分恼火。然而,雅琳失踪后,盖瑞的态度却有了戏剧化的转变,而这一变化连他所在乐队的成员也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以前总是在不停地诅咒雅琳,可自从她消失以后,他反而叫她是亲爱的雅琳了。"并且还总是说其实以前他们也有相处和睦的时候,只是偶尔几次冲突被别人看到了,误会了罢了。麦克警探认为盖瑞忽然的态度转变很是蹊跷,艾克里明显地在掩饰着什么,可是他反而让自己更加暴露,这是典型的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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