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花海中,钢琴曲《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婚礼主持人走上舞台,用特有的童话故事的开场请出新郎:
传说中,王子用深情的吻吻醒了沉睡的公主,而在同时,世界上最美的玫瑰也开满了他们生命中每一个角落。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今天的我们将一起见证一段美好的爱情,也许在很久很久已后,我们已忘了具体的时间与地点,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对新人的甜蜜誓约,以及幸福永伴…………
现在有请我们今天的王子闪亮登场!
他带着笑容从容地走过来,全场无声,只有音乐还在忘我的飘荡,当他在全场人面前问道:“夏木,你愿意嫁给我吗?”的时候,世界静止了,所有的耳朵都在等待着地毯那一头的回音。
“我愿意!”简单的三个字,却承载了所有的诺言,公主的微笑在这个时候换来了全场的掌声。
在赞美歌的旋律下***挽着舅舅的手臂踩在小天使为她撒下的花瓣上款步走向象征幸福的鲜花拱门。
当新郎从新娘舅舅手中接过新娘时,深深的一个鞠躬代表了千言万语。
钟声响起,然后是所有人都熟悉的结婚进行曲,公主挽着王子的手,也挽着她一生的幸福,踏着铺满幸福的花瓣走向婚姻的舞台。
“请王子亲上你这一生最爱的公主”他慢慢低头欲要低开吻住眼前的伴侣。
王子怡的尖叫声把我从美梦中吵醒。
“就差一点就亲到了。”我脑怒的拿起胸前的课本砸了过去。
“哎呦,疼。”王子怡发出痛呼声,埋怨地瞪着我,“夏木,你太粗鲁了!”
我无力的站起身,整理好书本,嘴里喃喃道:“真的差一点就亲上了。”
“亲谁了?”王子怡用手缓解头上的悲哀贼兮兮地向我凑近,“难道做春梦了?”
“你刚刚叫那么大声干嘛?”我避开这个话题故意指责她。
“前不久来我们学院的高冷美男又出现了。”
“在哪里?”
“啊,你抓疼我了。”
我这才发现我欢喜又紧张地抓红了她的手。
我尴尬地道歉。
“你怎么这么激动?你是不是也看上余乐了,不准跟我抢。”
她敌视地看着我,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我早已被面前可爱的女孩虐杀的骨头都不剩。
“没,好奇,帅哥都抢眼。”我随口敷衍,眼前一亮,余乐来接我了!可是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我有点苦恼的想难免不被身边的人做成馅饼啊!
“余乐过来了,朝我们这边来了,好帅!”王子怡激动的眼里冒着无数桃花。
因为是一楼,所以我靠在门边很快就看清了不远处被围在中间一棵梧桐树下面的如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他俊朗的脸庞再次让我着迷,透着凌角分明的冷峻,海蓝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有形的眉,修长的身躯,大衣被身后的风吹到膝盖之前,无一不在张扬着优雅与高冷。
望着望着让我情不自禁地流出一滴口水。
我痴情地以为他会像我走过来,与我打声招呼,然后牵着我的手甩这么花痴者们一个华丽的背影,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深情地领走一直傻傻等待他的公主。
眼前突然串出一个娇美的倩影,一头洋娃娃的金黄卷发挡住了我目不转睛看向余乐的视线,沾水婷婷袅袅地走向余乐,温柔地笑着,用细美的声音害羞说道:“走吧,乐哥哥,你还欠我一个约会。”
随着这句不大不小充满情趣的话语,周边围观的女孩们伤心地惊呼一声,然后兴味索然散去。
余乐随风移步,沾水像一个被保护极致的小女人靠着他的身旁妩媚的一同消失。
至始至终,余乐都没有看过我一眼,他的眼里好似只有沾水。
—走吧,乐哥哥,你还欠我一个约会。
脑海里挥之不去沾水刚刚温柔极致的话语,不由心塞无力。
王子怡垂头丧气地离开,嘴里像自言自语又或者是对我诉说:“我是不是该死心了,怎么可能比的上沾水那么美丽动人,气场那么强的女生,,我们都没希望了。”
我一听苦涩一笑,心塞的滋味可真不好,像只凶残的猴子一直抓绕着我的心房。
也逃离了这片他刚刚来过的空气范围。
余乐,你不是说的要和我一起去充满我们回忆的梨花寸去找舅舅的吗?
我没有谁能够倾诉,我只能用笔写下你对我的残忍。
我天真的以为我们重逢后你会弥补我7年来的思恋,可你却有了未婚妻。
我天真的以为在那个大雨绵绵的夜晚,我亲眼感觉你对沾水的厌恶,可到底究竟是不是你的真实感情。
我天真的以为你回来了,我埋葬的快乐回来了,可为什么你不给我所期盼的结果。
我擦了擦泪水,把日记本合上。
夜空中泛着点点星光。
“夏木,宿管阿姨说有帅哥找你。”
舍友贞子是个日本美女,她用她不标准的中国话对我说着,不忘朝我挤了挤媚眼。
“你怎么哭了?”
“啊,没事,窗外有风,吹到我眼睛里去了。”
我佯装用水遮住眼睛。
宿管陈阿姨敲了敲门喊道:“小木啊,帅哥等你老半天了,在校门口。”
我心一惊,这么晚了,谁会找我,会不会是余乐?粉碎的心一瞬间激动地跳跃。
我跟宿管阿姨到谢后,满心欢喜的下楼直奔校门口。
当看清来人时,我的欢喜已洒空,顿时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身穿棕色保暖休闲装的林洋风偏靠在他身后的亮黑色赛摩上面,玩世不恭的打量我,“木木,好久不见你瘦的像根杆子了。”
我直视他不耐烦地说:“能不能不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你一直没有回我信息,无视了我100多条的短信,心碎,哎,不过我叫林洋风,风儿一飘,就能把我的气息带到你身旁,然后温暖你,哈哈。”
他玩弄的眼神一直未从我身上撤离。
我被看的浑身不舒服然后掉头回宿舍,他身形一横挡住了我向前的路线。
“我没有心情陪你玩,死心吧!”我冷声。
“我对你有兴趣就行了。”
突然他拽着我的手腕。
“你松开!”
他强硬的把我拖抱到赛摩上,我挣扎的要跳下去,准备踢他一脚,他霸道的勾起我的下巴,收起玩弄,神色黯然,“陪我一会,就一会。”
我停止了脚下的动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用眼神示意放下在我下巴的大掌。
他开的很快,急速,让我紧张的拽住了他衣角,被寒风吹的连牙齿都在打架,可却让我感受到了刺激的快感,我任由猛烈的凤啸声和阵阵刺耳的喧闹声进入我的耳朵。
我忍不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咒骂自己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差。
“你没事吧?”他起伏的嗓音伴随着风听着像狂风暴雨中的交叉声。
他把车刹住,停在了立交桥上,我也跟着脚着地,紧了紧身上单薄没有加绒的大衣走向桥边,我俯视着下面的灯火阑珊,安城的夜景很美,特别是寒冷的冬天,城市变得洁白没有污染和脏乱,白色的积雪点缀着街道旁昂然挺立的梨花树,想起幼时与余乐一起玩耍时,在它的见证下献上了我的青涩我的吻,心里乏起了酸涩,想与它心声:“大树啊!梨土寸的梨花树你见过吗?它是弟弟,还是你是哥哥?”我被我幼稚的思想吓了一跳。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给我穿上,我冰冷的身体顿时有了温度,嘴里哆嗦着:“谢谢。”
心里不禁佩服他居然不冷,他神色看起来很自然。
“有一个秘密隐瞒了我20年。”
林洋风安静地坐着桥杆上,随时要跳江似的,我心一惊,慢慢靠近他,问:“什么秘密?”
“我现在需要一个人们口中的倾诉者,夏木,不要问,你听我说就够了。”
他正色的语气让我一怔,我望着他留给我的侧脸,他把所有伪装撤掉,没有玩弄,只是一个平常普通人在遇到困难时候该有的情绪,我突然就不是很讨厌他了。
“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环境让我变成了花花公子,女人如衣,钱财随意洒,每次闯祸都是由我的父母平息,他们很爱我,至少在今晚前是这样。”
我沉默的听他说着,心情有一秒的复杂,等待他的下文,却让我迎来他后面崩溃的情绪。
“我后悔今晚听到了这样的真相,如果可以希望他们一辈子把我蒙在鼓里,他们这个失误太大了,怎么会让我听见呢你说是不是?”他嘲讽道。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想他应该很难过,他此时的悲愤我看在眼里。
他跳下桥杆,蹲着地上,用手捂着脸,极其愤怒,我隐约看的见他面部的狰狞。
“他们杀了我的亲生父母,把仇人当作了20年的父母,觉得可笑可悲吧?当年的一场车祸葬送了我的真正父母,给了我20年生活,疼爱我20年的是与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的假亲人!”
我彻底惊住了,他的倾诉和所谓的真相我从复杂到明了到惊心到同情然后有了一种心疼。
他的哭声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中国古话博大精深“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的嘶吼声在我心里一阵阵抽疼,我不知道这莫名从哪里来,也许是他的家事同情他而已。
我试图安慰他,本想温柔点,但是哭声让我听着实在烦躁,让我也不禁想要落泪,但是一直故作坚强。
“林洋风,有没有点出息,你现在是要振作起来,你就这么脆弱吗?”
他身体动了动,往桥角挪动了一下,我心一软,真是像一个孩子与妈妈闹别扭一样。
“你走吧,希望你替我保密。”
我忽然有点生气,拉着我过来听他长篇大论听完还赶人走,他到底是无耻呢还是不可救药。
“你放心,我明天就会把这件事发到全城论坛,拜拜。”我恶意吓唬他。
我点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深夜11点了,我得赶紧回宿舍了,而他,我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还在埋头的林洋风,我微微皱眉,又不忍丢下他。
“喂,林大帅哥,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苦和不可避免的事,说不定这个真相不一定是这样的残酷。”
他突然抬头,嘲讽地说:“20年前就发生了还不残酷吗?”
眼里的悲伤把我缠绕了进去。
我也渐渐地被渲染了。
“夏木,觉得我悲哀吗?”
我与他对视,苦涩的笑了笑,“悲哀,我们都悲哀,但至少你幸福了20年,拥有全世界你能得到的东西。”我深呼吸停顿了一下。
“我是一个孤儿,曾经以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只有舅舅,后来发现除了舅舅我还可以拥有别的人,可是什么都不存在了,林子洋你说我是不是比你更要伤心,也许你认为的真相不是那么可怕,会有误会在中间,人心不会这么坏的。”
“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吗?”他无助的站起来,祈求地语气让我瞳孔闪着泪光。
是啊!我也想问问天上的他们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和余乐该怎么办啊!
“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他凝视着江水,自言自语地说着,我没有注意到他身子在抖嗦。
“嗯,所以振作起来。”我鼓起拳头鼓励他,又接着说:“送我回宿舍吧。”
“夏木,谢谢你。”这是我与林洋风分别时他蹦出的一句感激的话语。
回到宿舍已是12点了,我用手机照亮,轻轻踮起脚尖往床上走。
“啊,鬼啊!”
“嘘!别吵醒整栋楼了,我是夏木。”
贞子蒙着脸打开灯,然后把脸放下,半睁眼睛,看见是我松了一口气,“吓死了,夏木,刚刚的你好恐怖。”
看见贞子这么可爱的表情,我捂着嘴巴控制音调笑了出来,“哈哈。”
“夏。。木!不带你这么耍我的。”贞子红着脸斥责我。
“我是怕吵着你睡觉,所以才没开灯就进来了。”
“你太坏了,跟帅哥约会就粗心忘记我这个点都要下床上厕所的。”她委屈地嘟着嘴巴,煞是可爱。
“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啊?”不得不说贞子的表情丰富,这时吃惊的张口嘴巴,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向我凑拢。
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我身上还套着林子洋的外套。
“是一个朋友的。”
“坦白从宽,交往多久了,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是咱们学校的吗?”
贞子兴致勃勃地打算追问到底,我抚头对她说:“贞子人有三急,你不急了吗?我开始急了。”
然后准备往厕所走去,贞子抢在我前面进了厕所关上了门。
“憋死我了,都怪你。”贞子抱怨声从隔着门从里面传来。
“嗤!”我憋住笑意,“谁让你这么八卦。”
“明天见着清雅我要告诉她欺负我。”
“哪次不是她帮着我欺负你。”我傲慢的语气让厕所里的贞子无言以对。
说起清雅,虽然相处了5年,但是她是富家公主,被家人疼爱在天堂,不像我们平常人一样住在学校免费提供的宿舍,此时竟有些想念她,心疼她对凡星锲而不舍的追求。
我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心思变得复杂,贞子从厕所出来,我洗漱完关掉灯爬上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