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过后的睡眠质量是极好的,这一次,程江屹是自然清醒过来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连晚霞都已经不见踪影。
妻子躺在臂弯,两个人坦诚相待,不着寸缕。
这让刚清醒过来的小王子耳尖红红的,幸好天色暗,看不清,不然啊,小王子要别扭的耍脾气。
“不许乱动!”宋维安故意去招惹他,柔软的身体去磨蹭小王子劲瘦的胸膛,美人在怀,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程江屹呼吸急躁了起来,恼羞成怒的瞪眼罪魁祸首。
宋维安很喜欢程江屹的身体,明明穿上衣服那么消瘦的一个人,解开衣服确是致命的诱惑。
她轻轻的抚摸着腹部肌肉的纹理,开始了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哎,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竟然不长胖,真是让人嫉妒。”
“你这个女人真是薄情寡义,明明之前爽的时候都喊我阿屹,现在就哎哎哎,你和谁说话啊!我才不是哎!“程江屹喜欢宋维安情动时候的称呼,那样软软的声音,带着渴求,以及欢喜,那样听起来很舒服。
“阿屹。”不等程江屹继续抱怨,宋维安很识趣的喊出了那个让程江屹欢喜的名字。
人啊,就是那么复杂,明明是程江屹期待已久的称呼,在宋维安如此爽快的叫出来的时候,他却不好意思了,而宋维安也是看出来了,轻声的笑着,很清澈的声音。
这让害羞的程江屹一口咬上那带着凉意的唇,有了几分泄恨的意味,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行为啊!
主动如宋维安,送上门来的唇,不亲那是对不起自己,这样的舌吻是情事后的温存。
不带****,只是想亲近对方,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物理上有种现象,是热传导,凉薄的唇,与火热的唇相互纠缠,会让温度变得适中。
“嘶——”白日里用力过度的腰,现在在细微的碰触中都泛着酸意,宋维安禁不住程江屹双臂的拥抱,疼出了声。
身体靠的很近的程江屹,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很着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宋维安身体上来回抚摸,“怎么了?哪里疼?是不是我太用劲了?”
“噗嗤!”宋维安被程江屹逗笑了,这个像孩子一样的大人,总是语出惊人,床事那么凶猛热烈,难道不知道其后果吗?
她将小王子的手放在腰上,用很正经的语气,说着不正经的话,“阿屹,对,因为你白天的时候,太用劲了,我现在这里痛,这里痛……”
不仅是说话不正经,连拉着小王子的手,都开始游离在不正经的地方。
“你、你你你……”程江屹极为不好意思,即便更为羞涩的事情都做过,不过那时候是情不知所起,跟随着本能而行动。
这样状况的程江屹,让宋维安看的很开心,不过,这并没有让她忘记目的,毕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是吗?“阿屹,我浑身都疼,林姐又只放了三天假给我,看来这次没办法在伦敦玩了。”
语气中带着少许的遗憾,很明显的说明一个事实,她宋维安很想和小王子一起在伦敦旅行的,不过这次情事小王子太投入了,她浑身疼的不行。
这样子,就将事情的责任大部分推给程江屹,如此,程江屹想发火,也清楚的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宋维安现在也不至于到处疼。
“只给三天假!”程江屹很不满意这个假期,这么点假,等宋维安身上不疼了,都要回去了。
鱼已上钩,事情已经完成了一半,这时候就可以吹枕边风,说说回去的事情了。
“不然呢?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宋维安附和着程江屹的话,极大的表示了资本主义剥削他们的不公平。
程江屹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突兀间漂亮的桃花眼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手在床边上的矮柜上摸到手机。
这让宋维安疑惑开口,“怎么了,你干嘛?”
“给大哥打电话。”话中之意很明显,程江立这个人是宋维安算漏的男人,身为留杭国际的总裁,她多放几天假,不过一句话的问题,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特么大了很多级了。
宋维安立马拦住程江屹的手,头脑迅速转动,想着用什么样的理由让程江屹打消这个想法。
“阿屹,别,我们说好的,不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的。”一时之间,宋维安也只能想到这个仓促的理由来搪塞程江屹。
这是当初程江屹承诺的事情,一时之间,他并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关联。“别人并不会知道。”
“大哥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专门给我放假,别人会猜想的,阿屹,我很害怕流言,真的。”宋维安坦然的直视程江屹,那种不知觉得慌张,她演的生动,就好像真的是以为害怕流言一样。
程江屹犹豫了,凡是宋维安害怕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冒险,这一次也是如此,他放下手机,拥抱着宋维安,不是很熟练的哄着因为害怕流言的宋维安。
“好,你别怕,我们这次不在伦敦玩就可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样就不用让大哥给你多放几天假了。”轻轻的拍打着宋维安的背脊,这样的程江屹温柔似水。
这样演着演着泪水竟然不知觉的掉落,砸在程江屹的颈窝,宋维安唾弃自己,竟然演的这么过,泪水都出来了,真是难看的要命,想要挽回这个场面,想着扯出一个笑容,却无能为力。
她疑惑至极,怎么会这样的,怎么可能笑不出来呢?真是奇怪了,眼泪流落真是讨厌死了。
感觉到滚烫泪水的程江屹一时之间也慌张起来了,双手捧着宋维安的脸,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的安慰,毕竟是一个从来没有安慰人的小王子,“不要哭,我说过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安安,别哭,你哭我这里疼。”
程江屹指着自己的心脏,说着自己此时此刻,真实的情况,就好像以前发病的时候一样,心口难受的要命,想要画画,不断的画那个小姑娘,这样才能平复心口的难受。
“阿屹,我想回家了,我们回家好不好。”眼泪失去了控制,不代表理智失去,宋维安知道程江屹说的不是情话,而是真真切切的心口疼。
这样的话,只有找一个突破口,让程江屹去满足自己的要求,这样会好受一点。
如此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好,我们今晚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