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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择立师表任贤不拘常格 未一道德治世岂可徒刑

经两月之调理,安石日渐康复,心绪亦趋平静。这日,由王兴跟随,微服街市游转。行至饶州衙前,见人群拥阻,经探知乃郡学生员乞差官摄学事。王兴说知门吏,安石进入州衙。知州慌忙接住,说:

“大人到来,有失迎候,祈恕失礼之罪。”安石道:“微服闲步,偶见郡学生员阻集衙前,顺便进来问问,请州令恕我唐突。”知州道:“郡学教授去岁病亡,敝职已报朝廷派员补缺,迄无结果。诸生屡次乞派人暂摄,正为此犯愁。”安石道:“即使如此,亦不必阻生员于门外。”转而对王兴道:“你去衙前宣谕诸生,说我与州令商议此事,着彼等先回郡学。”知州谢安石解围。安石道:“难道一郡之大竟遴选不出博学之士摄理邪?”知州道:“人才难得哟!”文案老夫子插嘴道:“大人说到博学之士,倒有一个。”安石问是何人,老夫子道:“左班殿直、饶州监酒刘景文,字季孙,进士出身,很有文才。”知州道:“说他何用,难道税吏亦可充学官?”安石笑道:“孔夫子还充当过吹鼓手。要看道德文章如何,苟可为人师表,监酒何以不可做祭酒?烦夫子带我去拜访此人,如何?”老夫子欣然领命。知州忙命备轿,安石止住道:

“访贤焉可以官临人。”

安石步行至监酒务,进入厅堂。客厅陈设虽简朴,雅而不俗,窗明几净,盆栽吐香。正中一屏,书一绝句:“呢喃燕子语梁间,底事来惊梦中闲;说与旁人应不解,杖藜携酒看芒山。”安石看系主人自题,连称“好诗好诗”。话犹未落,刘景文从屏后转出,深深一揖道:“不意提点大人按临,景文只好倒履出迎,不恭之至,尚祈恕罪。”安石道:“我惊了殿直‘梦中闲’,倒是唐突。”景文听安石称自己殿直而不呼差称,知他不以官临人,应对轻松了些,遂道:“大人巡按酒务,听卑职道来……”安石道:“我非来按酒务,你说说酒务也可听听。不过,从屏上题诗得知季孙过得潇洒,监酒而得潇洒,可不易也!愿闻究竟。”安石虽如此说,景文还是扼要地汇述了酒务。安石听他条陈清楚,不催酒税而岁课有盈,心中甚喜。问道:“行酤法以来,民多私酿私市,严刑峻法而不能禁。饶州既不扰民,而岁终课额且有盈何也?”景文对道:“此理大人自知,何必下问景文。大人知鄞县,允民煮私盐,我久闻之。近闻大人上书朝廷说:‘国家罢榷茶之法,而使民得自贩,于方今实为便,于古义实为宜。’‘夫茶之为用,等于米盐,不可一日以无。而今官场所出,皆粗恶不可食,故民之所食大率皆私贩者。夫夺之所甘而使不得食,则严刑峻法有不能止者。故鞭扑流徙之罪未尝少弛,而私贩私市者亦未尝绝于道路也。’夫榷酤之弊一如榷盐、榷茶。景文不过步大人之后尘,何足道哉!”安石笑道:“如此说来,我是始作俑者了。愿闻其详。”景文道:“我亦不废榷酤之名,令州城、各县、镇、乡、闾许民酿而定其岁课,随二税缴纳,故事易行,如此而已。我亦乐得逍遥自在。”安石道:“不惧言者劾你违法?”

景文道:“民称便,课有盈,于国于民,问心无愧,削官听便,一税吏之禄位何贪之有?”安石赞道:“季孙达人也,安石敬佩之至。”二人又谈到吏治,甚是投机。景文道:“不一道德,治世犹如榷盐、榷茶、榷酤,虽严刑峻法不能奏效。”安石观其言行,见其诗文,堪称儒者,遂转过话题道:“有求季孙者,郡学职缺,请先兼摄郡学教授,待报请知礼部欧阳修大人补除,可乎?”景文道:“一酒吏摄学事,恐污斯文。”安石笑道:“监酒与祭酒,一字之差耳,有何不可?况季孙三甲出身,正不辱此职。请勿推辞。”遂吩咐老夫子关照州令。

此事传开,一郡皆惊。说新任提点刑狱任人惟贤,不拘一格。景文名亦随著。

近日,安石所思联翩,从鄞县之钱湖治想到常州之范子渊,又想到饶州之刘景文;在知交中从梅尧臣圣俞想到王回深父,又想到王令逢源,皆英才贤士,或仕途坎坷,或不容于世,而未接触到者尚不知有多许人也。故曰:“天下之患,不患才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众;不患士之不为,而患上之人不欲其为也。”安石想到:既然委我察一路之吏,理应广为接触,对人才培植、取任之道,庶几提出建言,供朝廷采纳。于是决意巡视本路府、州、军、县。

安石出巡,轻骑简从,跟随人员只带王兴、王立基二人,全无一路大吏出巡之威仪。首站到达浮梁县。迨至衙前,县令始知,连忙迎进客厅。县令道:“大人临县按察,不使预知,致失郊迎之礼,尚祈鉴谅。”安石道:“太丞邑务繁剧,不便过扰,随便些好。”县令道:“大人出巡,不用轿舆,鞍马劳顿,怎受得了。”安石道:“不习坐轿,总觉得让役夫抬上不自在。”王县令见安石不摆官仪,又尊称自己为太丞,顿时精神轻松了许多,也对上宪亲近了些。说:“大人一路劳顿,先请到后衙听松轩歇息,那里还倒清静。敝职处理件急务后,即来侍候。”安石道:“公务要紧,着人导引即可,不需劳驾。”县令道:“恭敬不如从命。”

听松轩乃县令读书堂也,公余在此读书吟咏。轩前有水禽三巢于竹林之上,怡而自得。邑人作诗以美之,诗云:“野意肯从贤令至,旧巢犹有主人知。”安石知县令乃一俊雅之士,遂与赋诗唱和。住了几日,安石每见邑事甚冗,县令忙不开交,因问何故。县令道:“无非为吏役为非作歹,欺诈勒索,贪污受贿事耳。遇此等事,轻治则难能令行禁止;重治又不全合情理。”安石请详言之。县令道:“就县吏而言,其禄微薄,不足以养廉;我朝行差役之法,衙役无俸,衙前役押解有失,还得变产以偿。孰无父子兄弟妻子之养、婚姻朋友之接?故吏治之腐败,非全因人性之刁顽,礼法制度亦有缺焉。”安石请问对策。

县令道:“饶之以财,约之以礼,裁之以法也。饶之以财者,厚其禄,使其足以养廉耻而离于贪鄙之行。因人情贪于财,而无礼以节之,则又放僻淫侈,无所不至,故必有制度,约之以礼。厚其禄后,不自律,又不帅教,而为非作歹,则裁之以法。”安石听后赞道:“太丞之论,透彻之至,安石闻道矣。”

辗转道路,经州历县,已有两月,进入盛夏。这日,行至太平州当涂县境。万里晴空,骄阳似火,暑蒸气燥,禾苗枯萎。安石等三人行经一乡镇,已是人困马乏,遂走进一家客店歇息。王立基牵马到后院喂料饮水;王兴向店家要了几样吃食,供大家充饥。甫用饭毕,忽听鼓乐声近,旋见人群穿街而过,前列锣鼓导引;一男巫赤膊墨面舞鞭而过;接着四条汉子抬雨皇大帝供案居中,两侧抬案分立童男玉女;诸僧侣道士合十拥于后,善男信女尾随。殿后为一官者,乘竹轿,吏役前呼后拥。围观庶众难计其数,喧声鼎沸,甚是热闹。店家说亢阳干旱,稻禾待雨,本县白县令带领各乡士庶人等,去九井龙洞祈雨。

安石问此去九井山里程,答曰三十里。安石对王兴、立基道:“咱们也去看看热闹,久闻九井山之名,顺道游览也好。”王兴道:“人困马乏,还是休息一下,赶路要紧。”安石道:“赶到县衙,县令上山祈雨,也找不到他。咱们徒步去,让马歇息。平时坐衙,出外乘骑,天生双腿倒无用了。走走路也好。”王兴知难挡定,遂与立基寄放行李,托店家照料马匹。于是,三人尾随祈雨人群上山。

九井果是一处引人入胜的景点。只见山石嶙峋,松柏参天,瀑布倾泻,溪涧急湍。安石身处此境,虽盛夏而心有凉意,顿时精神爽快,疲劳顿失,不觉加快步伐,跟上祈雨人群,不多时来到七井龙洞前。

只见香案摆设就绪,红烛高烧,鞭炮齐鸣,鼓乐喧天,人群肃立。霎时,白县令来到案前,上香叩首,祷告龙君。小吏磔狗,放狗血浇入银杯,递与县令洒地。然后又将玉册递与县令投入龙潭。执事取龙潭水贮于瓶,至此礼成。于是,由童男玉女捧瓶,照原列次序下山去了。

白县令由衙吏与有关人员拥入旁边道观歇息。安石三人随人群回到镇上。安石见夕阳西下,吩咐就在客店安歇,明日成行。店主遂将安石安顿到上房住宿。吃过饭,安石铺开纸砚,将日间所见,吟成一诗,只见写道:

九井

沿岸涉涧三十里,高下荦确无人耕。

扪萝挽茑到岩趾,仰见吹泻何峥嵘。

余声投林欲风雨,末势卷土犹溪坑。

飞虫凌兢走兽骇,霜雪夏落雷冬鸣。

野人往往见神物,鳞甲漠漠云随行。

我来立久无所得,空数石上菖蒲生。

中官系龙投玉册,小吏磔狗浇银觥。

地势偶尔藏险怪,天意未必司阴晴。

山川在理有崩竭,丘壑自古相虚盈。

谁能保此千秋后,天柱不折泉常倾。

安石落笔,方在吟哦,忽听院内人声嘈杂。只见一县吏厉声道:“快腾出上房!”店主道:“有三位客官刚刚住下,侧房倒有空。”县吏喝道:“大胆,难道知县老爷屈住下房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大官。”说罢就向上房走来,被王立基挡住。立基道:“官大官小先不说,拿钱住宿,有个先来后到嘛!你胆敢踏进上房一步,我扭你到官治罪。”

县吏哈哈笑道:“见官嘛!不用多跑路,县令就在前厅,请。”安石听到此处,知是祈雨归来住宿的白知县,急忙挡住立基,道:“不必为此争执,咱们搬到侧房去。”衙吏道:“这位客官倒乖觉。”听到此话,立基怒不可遏,喊道:“狗奴才,你敢骂我家老……”安石急接道:“你家老板又如何,难道住不得下房!”强将立基拉进房内,厉声道:“还不快搬。”立基忍住怒火,满不情愿地将行李搬进侧房。晚上王兴回来,又说到此事,安石说:“为住房争吵,有失体统,不知者还说我以官压人。”二人唯唯,一宿无话。

次晨,白县令早发。前面鸣锣开道,仪仗随后,举着“钦命七品”、“当涂正堂”、“回避”、“肃穆”仪牌。县令与县吏分乘竹轿,由衙役前呼后拥抬着去了。立基喂好马,备好鞍。王兴说:“前面就是县城,请更换官服。”安石道:“用不着招摇,还是便服上路。”安石等虽迟发,但马行疾快,半路上便赶上白县令一行。王立基拨马道边,拟绕开超前而行。县吏见是昨晚吵架之人,喝道:“你不见回避牌吗!”遂命衙役封住路边。王立基已窝了一肚子火,这时按捺不住,说时迟,那时快,伸出铁掌,将衙役推开,纵马冲了过去,王兴趁势跟上。安石方在犹豫,他的坐骑见前面二马冲出,也紧随其后奔驰而去,安石怎能勒禁得住。霎时,尘土飞扬,三骑飞快而去,一溜烟不见了。白县令见此,挡也挡不住,追也追不上,不禁怒气满面,连喊:

“反了反了。”遂止住轿,问道:“是些甚等之人,如此大胆。”县吏将昨晚争吵之事一并说与县令。白知县道:“回衙后即差捕快捉拿按问。”县吏称是。白县令一路生气,回到县衙。进到前厅院内,门吏报说提点衙门来人在客厅等候老爷。白县令道:“让他们等等。”这时县吏唤捕快来了,白县令向县吏道:“你说给模样,快去缉拿。”县吏向捕快交待后,捕快去了。县吏随县令走进客厅。县吏眼尖,一眼认出王立基,忙扯县令衣角。县令尚在懵懂,说:“怎么?快看茶。”

安石站起来道:“安石已扰过茶了。请县令唤住捕快,我三人已来投案了。”这下,县令完全明白了,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县吏一听是提点大人,双腿发软,跟着县令,扑通跪倒在地。安石叫王兴、王立基将二人扶起,说:“一场误会,不消说了。坐下谈公事。”白县令道:“听大人吩咐。”安石将巡察吏治来意说知,道:“今日县令祈雨归来,仆仆风尘,先歇息吧。你着人送我去驿馆安置,明日再说话。”县令一时也想不出转弯之法,正好下台,只好遵办。

安石谈及吏治,县令说不出道道;询问其他衙吏,不知何故,均怕漏嘴,只好作罢。安石改请县令带他察看当地河川。住了三日,安石离去,白县令送行道:“得罪大人,请予处分。”安石道:“我已说过,不过一场误会,不用再提及此事。”白县令道:“谢大人恩宽。不过对那个惹祸的衙吏,我一定严加惩处。”安石正色道:“为何不反求诸己,岂不知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之理?对他切不可横加处分,记住。”县令唯唯。安石道:“当涂在长江之滨,水系如织,何不浚治川渠,扩大灌溉,以防天旱?我看这胜于你顶着烈日上山祈雨多矣。你可同当地士庶商议一下,如何?”白县令道:“一定遵办。”安石笑道:“还劝一句:且莫气盛。”白县令连忙答道:“记住了,记住了。”走出当涂县城,王兴道:“这县走得不值。”安石道:“否,很有教益。人之才德,高下厚薄不同,其所任,有宜有不宜,故任人必选贤与能。当涂之行,教我以任人之道,益岂小哉!”

安石历时三月,考察十余州县之吏治,对人才之教育、培养、选拔与任用之道,颇有领悟。返治所后,他又邀郡学教授刘景文探讨府、州、县、乡各级设学、博置学官及学以致用等事。像恢复了知鄞县巡视十四乡、浚治东钱湖的劲头,埋头公案,起草上仁宗皇帝言事书。

这日,王兴忽报:王令来饶州造访,已让到客厅看茶,并说已报知夫人了。安石急不换装,忙到客厅来迎。王令,字逢源,广陵人,以教书为生。不媚于俗,不仕于世,擅诗文,诗风格奇崛豪放。安石长令十岁,始爱其文章,为文字交,继爱其节行,以为王令可任世之重,而将有功于天下。安石做媒,将其妻妹嫁于王令,王兴说已报知夫人,即此之故也。安石见了逢源,自有一番亲热不说。一时吴氏夫人进来,自问到妹妹起居,王令报说平安。安石命备酒席,设在后堂为逢源洗尘。

次日,安石与王令书房谈心。安石道:“逢源千里而来,必有以教我。”令道:“吾兄深知令习性孤静,不惯外游,今涉远造府者,皆缘爱兄之故。实不相瞒,兄常州之任,道议纷纷,今移江东,为时不久,谤谗又起。吾爱吾兄,安得坐视而不言于吾兄,以冀足下之察乎。”

安石道:“我已料知逢源之来意也,请实告之。”令道:“无非谤兄重刑,排除异己。”安石道:“常州治水之功过,想朝廷将有议处,姑且不论。提点江东刑狱才半年,一路数千里之间,而吾之治者仅五人。小者罚金,大者才黜一官,岂可谓重刑?”令道:“弟亦素知吾兄不至于不察时势也。”安石道:“审今之势,一路数千里之间,能推行朝廷之法令、知其所缓急、能安其民者甚少。现时不才、苟且、贪鄙之人,至不可胜数。朝廷每一令下,其意虽善,在位者犹不能推行,而吏辄缘之为奸,以扰百姓。故孟子曰:‘徒法不能以自行。’方今之急,在于培植人才,不在重刑。此势我固知之矣。”接着安石备述了巡察浮梁知县一席话后道:“方今禄薄而法制有缺,刑重不是,刑轻亦不是。安石在江东,若对吏之大罪,治之,人谓重刑,若畏人言,而科以小罪,不知者以为好伺人之小过以引誉,知者又以为不果除恶,亦是左右为难。此势所使然也。”逢源道:“此流俗纷纷之可畏也。”安石道:“古者一道德以同天下之俗,士之有为于世也,人无异论。今家异道,人殊德,又以爱憎喜乐变事实而传之,岂不惑世。故当今一道德而变风俗为第一要务,未一道德,治世岂可徒刑?”令道:“弟一介书生,闻吾兄一席语,胜读十年书。弟释疑矣,望兄好自为之。”安石陪逢源上匡庐,游鄱阳湖,一路上谈文赋诗,甚是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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