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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枪声、脚步声、惨叫声,这些声音组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许戈从某个混沌的世界拉回,曙光一缕一缕从唯一的通风口处穿透进来——终于,天亮了。

那自始至终指着自己太阳穴上的枪何时没有了,许戈不知道;那穿着巴萨十号球衣、有着洁白牙齿的男人何时不见了,许戈也不知道。她更不知道立在面前的高云双是何时到来的。

大量泪水留下的痕迹让她整张脸仿佛贴着一层保鲜膜,十分不舒服,让人有种想要狠狠撕开那层保鲜膜的冲动。

她伸手——连绑在她身上的绳索也不见了。她怎么就睡着了呢?这样也能睡着,看来她真是铁石心肠的人。

方块玻璃后面俨然换了一番景象:房间里多了不少人,一条人影、一条人影静默地站着,唯一在移动的身影修长。那修长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他弯下腰,再起身时,臂弯处多了一个人,一个苗条的女人。

她集中精神,看清楚情况之后,苦笑。南加州来小姐想必此时此刻正在品尝A选项带来的甜蜜滋味。对厉列侬,许戈再清楚不过,他只看事实,此时此刻他心里肯定在想: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死性不改,甚至变本加厉!

缓慢移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再怎么样她都想走到他面前,告诉他:阿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阿特,别人误会我,我无所谓,但你不行!

她站停在那个门口,看着他怀里抱着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从那个门口走出来,女人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她很想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生气、愤怒、失望?在众多情绪里有没有一样是信任?

她所需要的不多,就五分钟,就给她五分钟解释就好!她脑子嗡嗡的,头痛得厉害,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去看、去分辨。

那迎面而来的目光宛如锋利的剑,不用再问,答案已经清清楚楚了。

重重的力道撞得她连着退了几步,脚步还没站稳,她和他就擦肩而过。

她还是不甘心,伸手去抓住他的衬衫衣襟,迎上他的目光。在那道目光中,她瑟瑟发抖了起来,手无力地垂落。

他身影快速远去,目光从他后脑勺移动到搁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上。那手的手腕遍布伤痕,一看就是被用皮带勒的。她惨然笑开:疯女人,那个疯女人!

她呆站在那里,不断有脚步声从她面前经过。高云双如影随形,高云双背后是那个镶有方块玻璃的房间,房间门板上贴着一具扭曲的躯体。一颗子弹穿过躯体主人的头颅,留下的弹孔像黑乎乎的洞。顺着那颗头颅往下是黑色的身体,黑色身体就只着一条裤子,开枪的人没给他扣上扣子的机会。

“高……高云双,有……有没有烟……”她抖动着嘴唇问着。

也许抽一根烟会好点。高云双没有应答,想必是对她把自己困在地下室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咧开嘴:“别……别……这样,你看……我都……都遭受到……报应了。”

高云双还是没有应答。

“高……”她抬起头,一呆,细细辨认着眼前的那张脸,“方……方为其,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这里?”

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夜晚,怎么连方为其也来了?出现在这里的方为其也怪怪的。

“眼……眼镜呢?”她指着方为其的脸。

他静静地凝望着她。

“方……方……”

“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怎么变成了小结巴了?”很温柔的声音。

她呆呆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原来……

原来,方为其弄的热可可特别好吃;原来,方为其的书呆子形象一开始就不让她讨厌;原来,暖融融的午后可以毫无猜忌地趴在他肩膀上呼呼大睡,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这样的时刻发生在别的时间里,大约她会喜极而泣,现在她太累了,她想休息了,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别来无恙,偷走哈桑家牛仔裤的圣殿士!

距离方为其几步远的方位躺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巴萨十号球衣的瘦小男人。

“我没那么坏。”盯着那件沾满血迹的灰黑色球衣,她跟他说。

“当然。”

“方为其,你知道吗,要撑在现在不容易。”她又说了一句。

在那个混沌的世界里,有两股力量在较量着,一股力量拼命地把她往里面扯,一股力量把她向外面的世界扯,里面的世界温暖舒适,是一个随时随地都适合呼呼大睡的好地方,但她对外面的世界还有所期待。

“我知道。”很温暖的手在轻轻触摸着她的头发。

那指尖让她觉得困倦,骤然响起的声音把她给吓了一跳。侧耳细听,那声音来自通风口,那是救护车由远到近的声音。

宛如从迷梦中醒来一样,她拔腿就想往外跑。

一只手抓住了她:“许戈!”

回头去看方为其时,她眼眶中已经聚满泪水。这时还能流眼泪真好,还能从眼眶里流出眼泪就证明着——没死心。

“方为其,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也许……也许阿特这次会选择相信我,只要从我口中说出来的,他都信!”

她用了很多力气去拒绝那个温暖的世界,因为她心里还惦记着住在外面世界的阿特。

“方为其,我要去告诉他,这些事情不是我干的!”她都爱了他那么久。

跟在方为其背后,她脚步飞快地跑过那些弯弯曲曲的地下通道,属于凌晨特有的新鲜口气伴随着曙光越来越盛。

修道院位于山上,光源处衔接着薄雾,薄雾中依稀可见闪烁的车灯,车灯中夹杂着救护车的霓虹。山风推动着雾气,眼前的一切时隐时现,风里依稀传来他说话的声音,脚步循着那股声音走去,那声音近在眼前了。

脚下踩着的从凹凸不平的地下道路面变成了柔软的草地,十几辆车杂乱无章地停在小块平地上。十几辆黑色轿车、四辆印有1942标志的军用卡车、两辆救护车,数百人围绕着那些车站着,有1942成员,有医护人员。

在那些人中,许戈第一眼就看到了厉列侬。他站在救护车旁边正在和医生交流,她和他之间隔着的,就只有三个台阶。

她的脚刚刚迈出,手就被一股力量紧紧拽住。

“许戈……”方为其声音中带着涩意,“厉列侬和我不一样,我相信你,并不代表他也相信你。我这么说……没别的意思,他和我的成长环境不同,理念、判断、价值观这类东西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

现在结巴的人怎么变成方为其了?

“许戈……即使你从他口中没有听到你……你想听到的话,你也……也不要伤心难过,因为……因为我是以一名旁观者的角度,而他……而他是当局者,不是有一句话叫作……”

“有一句话叫作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方为其,你想表达的我都知道。”她的目光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那个人,“方为其,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现在我的身份不再是他的未婚妻,我现在身份是他的妻子。”

握住她手的人松开了手。她的目光舍不得移动,许戈不知道自己这般眷恋的目光还能延续多久:“我和他在教堂前宣誓过,我们要彼此信任,那信任要延续到我们离开这个世界。”

说完,她的脚迈上台阶,一步一步朝着厉列侬走去,停在他面前。他专注地和医生说话,一边和医生说话目光一边望着他左手边的救护车,她自然知道救护车里的人是谁。

她清了清嗓音:“阿特。”

他转过头来看她,精神疲惫,眼神冷淡,想必这样的一个夜晚也让他累得够呛。

看了她一眼,他在人群中张望着。高云双来到他面前,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那辆救护车上,说:“你先回去。”

“阿特——”她润了润唇瓣。还没等她说出后面的话,“高云双!”厉列侬声音不耐。

“阿特你听我说!”她就差没抓住他的手哀求他了。

望着她这个方位,他的唇凑到她耳畔:“许戈,半个钟头后警方将会接手现场。”

“所以呢?”她的脑子又开始有嗡嗡嗡的声音了,一颗心发蒙发冷。不需要她开口,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可这个人她爱了那么长久的时间,她不甘心!

她喃喃地说:“阿特,我没有!”

“高云——”

她拽住他的手:“阿特求你了!给我五分钟,就给我五分钟时间!”

她眼巴巴地看着那张脸,直到他反拽住她的手,她被他拽离到距离车辆十几步的地方,一边是老旧的修道院,另外一边是丘陵和丘陵间的裂口,裂口处是川流不息的河水。

站停,四目相对,不过短短数秒间,许戈就在厉列侬的那道目光中败下阵来。她翕动着嘴,之前那些她好不容易想出来说服他的话一一不见踪影。

他倒是思路清晰:“在警方接手现场前,我会让人消除你在现场留下来的痕迹。”他说,“许戈,那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这是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吗?是的,是的,当然是!

她呼出一口气,说:“厉列侬,我没做过那些事情,我没那么坏!”

“许戈,你知道吗?从她在房间里留下信到她在布拉格机场买了车票我都知道,但我假装不知道,因为我不想和你的关系变得糟糕。”

“厉列侬,你耳朵聋了吗?你没听见我和你说的话吗——我没那么坏!为什么方为其相信我的话,作为我丈夫的人却不相信我说的话!”

“因为方为其没听到你说的那句:‘如果你真的执意想要我回去的话,日后那位南加州小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可不能怪我!’”厉列侬大声说出,“典型的许戈风格!如果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客气了。”

脚步踉跄着往后——是啊,她的确说过那样的话,距离说那句话的时间不过才几十个小时而已。

脚步踉跄着,来自背后的漩涡式的风把许戈的脊梁刺得生冷。转过头,她看到丘陵中间的河水,河水很急。

一只手拉住了她,她在他眼中读出了痛楚、悲伤、无奈,以及……责怪、失望。

那只终极怪兽,此时此刻一定在睁着那双猩红的眼睛狞笑。

不,不!不能如她的愿!她不能让她爱的男人在自责和懊悔中度过长长的岁月。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阿特,你就跟我说一句:我相信你。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她不能在接下来的长长的岁月里,在对他的怨恨当中度过。

她害怕,她现在内心里已经在因为他的不信任开始恨他了,很恨、很恨了。

“要说出那句话很难吗?”

一秒、两秒、三秒。

绝望的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眶,愤怒的声音盖过了河水川流:“厉列侬,要说出那些话有那么难吗?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厉列侬我不想恨你!阿特我爱了你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时间就换不来那句‘我相信你’吗?”

往后倾斜的身体被动地摆正,那个人在看着她。

他说:“不是和你结婚了吗?”

刹那间,万箭穿心。

她后悔了,后悔极了!当时她应该听方为其的话,不应该去奢求的。如果不奢求的话,大约也就没有此时此刻的痛彻心扉了。

你以为最极限的也就那样了,垂垂老矣的声音告诉着她:“孩子,那个黑色的盒子里还有第二层,说不定还有第三层。”痛苦是一山比一山高的,以为到头了,其实并没有。

终极怪兽赢了!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嘴里却咯咯地笑个不停,手在颈部摸索着,但求手指灵活一点,但手指总是抖动个不停。她千辛万苦地找到,狠狠一扯,手一挥,项链和那个戒指朝着半空中飞去,她目送着它掉入河流中。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转身,朝着车灯闪烁的方向。几步之后,手被拉住,她朝着那个人,弯下了眼睛,用世界最为甜美的声音:“厉列侬,你给我听好:我发誓,从此以后,我将不会因为你的自责、懊恼、愧疚、悔不当初而付诸一丝一毫的怜悯!”

“许戈!”拉住她手的人加大了力道,“等……”

“厉先生——”急急地跑来一个人,这个人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厉列侬放开她的手,看了她一眼,跟着那个人急急地离开。

迎面走来了高云双,高云双身边跟着方为其,方为其正低声和高云双说话。许戈想起昨天那两个人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还有,方为其和厉列侬也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现在有一点许戈可以确定,方为其也是1942的成员。不过现在她对这些没什么好奇心,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跟着高云双上了车,打开车门问站在车窗外的方为其:“你不走吗?”

方为其深深地看着她,许戈别开脸,目光往前。救护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往山下飞驰而去,厉列侬的侧面映在救护车车窗上,眨眼工夫随着救护车消失在晨雾中。

晨雾之上是翠绿的山色,一缕金色的光芒落在山顶尖上,像金色的权杖。

“许戈。”方为其叫她。

“嗯。”她的目光一动也不动。

“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要想,把一切交给我。”

“好。”

“许戈,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告诉你一些事。”

“好。”

她和方为其说话间,半轮红日挂在了山尖上。太阳升起来了,一切都结束了。连翘说得对,这将会是让她铭记终生的一个夜晚。

高云双开着车,车子朝着山下,一路上警笛声不绝于耳,向山上鱼贯而上。

自始至终,白带一般的河流跟着他们的车往着山下,车子经过了连接着山和道路的桥,山上的河流从桥下经过,延伸至伏尔塔瓦河,变成伏尔塔瓦河的河水。

许戈闭上了眼睛。终有一天,她丢掉的那爱情信物也会最终变成伏尔塔瓦河河底的沉淀物,若干年后,有饥饿的鱼儿把它当成美食;再若干的年后,伏尔塔瓦河的那条小鱼儿游到大海,一天天、一年年长大,捕鱼的季节来临时,长大的鱼儿游进渔人的网兜里。

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某天经过码头,那从鱼肚子里找到的项链已经锈迹斑斑。她站在那里看着,泪水聚满了她的眼眶。

“奶奶,你怎么哭了?”手里牵着的小小的女孩问她。

“海风太大了。”老妇人拉着小女孩的手离开码头,锈迹斑斑的项链被丢进垃圾桶。

一眨眼间,沧海桑田。

她双手掩住脸,任由泪水从指缝间一缕缕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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