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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雨中花(2)

我们猛地把风雨关在了外面,仔细打量起这间屋子来:迎面是一个土炕,炕上铺着一张已经发红的苇秸席,炕边有一个土灶,西墙上有一个小窗。我和东子都累极了,加上刚才的连惊带吓,感觉浑身软软的,我们一头扎在炕上,已经一动也不想动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风雨声渐渐地小了,东子蹲下炕,来到窗边,望着窗外轻轻摇摇头说:“风小了,可天还阴着、雨还下着,怕是今天这雨停不了啦。”

“那我们怎么找回家去呢?就是找回家去也准会挨妈妈打的。”我挣扎着坐起来说。

“天天,快过来!快,你看啊,外面有好多好多花呢!”东子努力向窗外左边方向望着,忽然惊叫起来。和野花特有缘的我,听后也不知从哪来的精神,起身奔到窗前,随着东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可不是,离土屋十几米外,一二里长的洼地里,开着满满一沟黄橙橙的野花。那些花,被轻纱般的雨雾遮着,既朦胧又醒目,我真是再也呆不住了,推开屋门,一头扎进了雨丝中,径直向黄花沟跑去。东子在我身后一边追,一边喊着我的名字,叫我要小心。说不清为什么,大概是与这大片黄花的偶遇太奇妙了吧,我一见到它,就想跑近前去看个究竟。

跑近前,可以真切地分辨出那一个个花朵了,就更为它的表态美惊奇起来。在看惯了那些娇生惯养的“家花”的人看来,这些野花也许并不美,但开这么一沟底,黄得又那么耀眼、浓重和有气势,在我眼里却是最美的。眼前一个不深不浅的水洼里,开着无数朵黄澄澄、金灿灿的小花,它们在风雨中紧紧地挤在一起,就像在互相嬉戏似的。特别是眼前那最近的一簇,被雨洗绿的叶子,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花蕾,旁边长着的一些新芽,正探头探脑地伸出水面……

“雨中花,是雨中花呀!”

我欢喜地叫着,欣喜这花在风雨中更加亮眼,更加充满生机。东子赶上来,看着我欢喜的样子,他也会心地笑了。“等着,我去为你采几朵来。”

东子说着,也不脱鞋,跳下水洼,走向前去,小心翼翼地折了几支,又小心翼翼地回到我跟前来,把花递到我手里,憨憨地一笑。

我低头嗅嗅花香,可没有多少香味。这样也好,显得更特别些,与众不同的花我更喜欢。不知留恋了多久,雨停了,天放起晴来,我小心翼翼地捧着花儿,和东子返回土屋,取出菜篮和短镰,关好门,并拿着从屋内墙上抠下的一块黄土,在门上认认真真地写上了“谢谢”两个字,然后,我一路欢笑着,朝着我们认为应该是家的方向走去,可能是由于心情好,我们两个孩子认定的那条路,真的一下子就走对了。

那天,我们两个落汤鸡一样的泥孩子回到家都挨了打,但都没有哭,因为我们那会儿的心里欢喜着昵。第二天傍晚,我拉着爸妈来到我和他极力描述过的那个开满“雨中花”的黄花沟。我发现,夕阳普照下的黄花沟金灿灿的,直逼人的眼睛,那竞相开放的气氛不但浓重,而且热烈,惹得一群蝶翻飞其中,美丽壮观极了。

“爸,妈,那就是雨中花,怎么样,漂亮吧?”爸爸仔细打量一番我的“雨中花”后,相视莞尔一笑:“天天,那不是什么‘雨中花’,咱们当地叫它走马芹。关于走马芹还有一段流传很广的佳话呢,走马芹走马芹,女的吃了不偿命,男人吃了来一坟。”

我听了心里虽然有点感伤,但仍然痴痴地凝望着那一朵朵小花,出神地自语着:“它们长得那么美,应该叫‘雨中花’,这个名字多么美呀?起了这个名字,它就一定不药人啦!”爸爸没有再与我争论什么,他们两个人坐在黄花沟边的土坡上,相互依偎着说话。那都是些我不懂的话,让我想起了安徒生写的那个玫瑰花精的故事。他们那么不怕羞,说不定这些小黄花的花精们正躲在花蕊里笑他们呢……

后来的三年里,我家那些小小的花圃,每年夏天又多了一种小小的黄花。每当雨天,我都要看婷婷玉立的它们怎样功轻轻摇曳,它是我的最爱,什么花也比不上它。

三年后,我随家离开了矿山,但若干年来,在我的心中,从未曾把黄花沟淡忘过,它与我童年那段雨中奇遇一起深深地印在我的心底。如果说我缺少自由玩乐的童年是灰暗的,那段奇遇则是我灰暗童年中的一个亮点。因为这些,我也一直特别钟爱我的童年。

有一天,当我再回到那个矿山时,我便怀着满心的喜悦,去找我儿时的玩伴东子,可那时他也已经离开了矿山,到省城求学去了。我怀着分万依恋的心情,独自奔到黄花沟去找我记忆中的雨中花,可哪还有黄花沟,连那片地和那座土屋也一并不见了,只留得一片齐头的绿油油的高粱在晚风中摇着头。父母平时说的一点不假,农民承包后,是越来越珍惜土地了。我忽然记起了台湾小旋风唱过的几旬歌词:“野菊花呀野菊花,哪儿才是你的家……”

歌虽这么唱,但我的童年飘逝了,雨中花和黄花沟永远留在我的心里,我会像农民伯伯那样,为保留那片美丽的童心,永远耕耘。

该儿王是经过层层迭拱芬终登上目孩儿王宝座的。后来他任命神兵担任军师。另外,在孩儿王统帅下还有小强、小林、小朋、金辉;;共七名嘲臣子。

杨宇飞

孩儿王

孩儿王是经过层层选拔最终登上“孩儿王”宝座的。后来他任命神兵担任军师。另外,在孩儿王统帅下还有小强、小林、小朋、金辉……共七名“臣子”。

孩儿王真有点王者风范。他站在一块椭圆形的大石头上,面带微笑,俯视大家,西北风吹得他那金黄色的“王袍”翩翩起舞。

在接受了“臣子”们的朝拜之后,孩儿王便提出了今天的议题:如何解决玩具严重短缺问题。

孩儿王理了一下“王袍”,又清清嗓子就开始了演说“各位,今天召集大家主要是为了如何尽快解决玩具严重短缺的问题。大家知道,由于我们的玩具日渐老化,破损严重,使得我们无法进行正常的娱乐。为了补充我们的玩具储雀量,请大家出谋划策,多提宝贵意见……”

说完这话,大家开始了讨论。场下顿时乱轰轰一片,彩儿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发表一通颇有见解的意见。后来,军师神兵提出了一条建议,大家一致赞同,强儿王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他是这样说的:“大王,鉴于目前的情形来看,向大人们要钱已不是万全之策。要想尽快解决玩具严重短缺问题,就应该自力更生,自创财富。而现在正值冬季,天气干燥,收废品者日渐增多,已造成废品价格迅速上涨。据我了解现在的废品价格每斤可卖到五毛钱,按每人每天捡拾两斤计算,可望在一周内捡到百斤左右。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有充足的钱买玩具了,所以……”最后,孩儿王下达命令,从明天起大家两人一组开始捡废品。

晚上,孩儿王连夜加班,为大家赶制了一批工具,就是在木棍的一端钉上一个钉子,用来扎废纸,废布之类的东西。

第二天大家分头行动,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结果收获颇丰,共捡得二十多斤废品。为鼓励大家再接再厉,耧圣芬貉每人二块汞巢糖,大家甜丝丝地吃了起来。一连几天都超额完成任务,孩儿王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到了第五天,废品数量已超过了一百斤,孩儿王高兴地对大家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废品数量已超过了一百斤,为了使我们有更多的钱买玩具,我建议大家再干一天,争取更大的胜利!“

大家欢呼雀跃之后,就又开始了行动。

这天,孩儿王和小强一路往东地朝一条很繁华的街道上走去。由于这里很久无人清理,已经垃圾成堆,使得孩儿王和小强高兴得不得了。不大会儿,两人的编织袋都已经装满了,小强还意外地发现了几个易拉罐(一个可卖两毛钱)。

拾得差不多了,他们便准备回去。这时小强拉了一下孩儿王的衣服,激动地说:“大大王,你看有个钱包。”孩儿王扭头一看,果然看到在路旁一根电线杆下有个紫红色的钱包,鼓囊囊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挺刺眼。小强忙跑过去捡起来交给孩儿王。

孩儿王接过钱包,拉起小强就往回跑。

在rr孩儿王“宝座下,他们打开了钱包,发现里面有一沓面值百元的钞票,查了一下足有五千多块钱。孩儿王激动得不得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双手顿时抖了起来,怕被人看见,忙揣到怀里,并叮嘱小强不要乱讲,连家人也不许说。

晚上,孩儿王久久不能入眠。他在想那些钱,那个钱包就放在他的枕头下面。他想告诉家人,可又不舍得,那毕竟是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啊!它可以买很多的玩具,也可以买到很多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

渐渐地,孩儿王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丢钱的是个老奶奶,老奶奶哭着说那钱是用来给儿子治病的……孩儿王拿着钱拼命地跑,老奶奶在后面追。孩儿王”啊!“的一怕坐了起来,原来是个梦,一摸额头,全是汗。孩儿王再也无心睡觉了,只盼着太阳公公早点出来。

太阳公公出来了,孩儿王一骨碌起来,先将钱包藏好,连饭也没吃就去召集大家开会。

等”臣子“们到齐了,孩儿王义正辞严地说:“各位,首先祝贺大家几天来不畏严寒共同努力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另外,告诉大家一件事情,就是昨天我和小强一块儿捡废品时,在路上拾到一个钱包,里边有很多的钱。请大家讨论一下如何用这些钱。最后警告大家,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大家又开始了讨论。

“我看还是把它花了吧!它可以买很多的玩具,我们也不用捡废品啦……”小林争着说。

“干脆分了算了!各自买些喜爱的东西,剩下的交给大人。”小强接着说。

“以”管貌荻军疖禅兵开口了,他说:“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把钱据为己有。这么多的钱,丢钱的叔叔阿姨一定很着急,说不定他们正需要这笔钱给家人治病,或者去买很重要的东西,最好把它还给失主。”

话一出,场下便是一片争论声,有说该交的,有说不该交。最后,孩儿王打断了大家的争论说:“我赞成军师的说法,还是把钱还给失主吧!”

孩儿王想起了昨晚那场梦,不禁打了个寒颤。大家无话可说,一致表示赞同。

当天下午就开始了寻找失主的行动。

大伙儿一块来到了那天捡到钱包的地方。路上行人很多,他们见人就问丢了钱包没有。大多数人见了他们都像避瘟神似的躲开了。谁见过这样的阵势,七八个小孩见人就问,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个小流氓团伙捣蛋呢!

一连几天没有收获,大家不免有些沮丧。小林又一次抢着说:“我看还是花了吧,这么多天了也没人来找,说不定丢钱的人是个外地的,早走啦!”

孩儿王冲着小林说:“谁再说这话就揍谁!”吓得小林刚刚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天,终于有人来找钱了。

是个二十多岁的穿皮夹克的男青年,他梳着背头,头发上还抹了什么东西,贼亮贼亮的。他穿一身黑色的皮夹克,眼睛瞅着地,像是在找东西的样子。

孩儿王看见了,就跑过去问他:“叔叔,您丢了东西?”

“是……是啊,丢了钱,钱包!里面有很多的钱。”“呀!可找到你啦。叔叔我们前几天捡了一个钱包,不知是不是您的?”

“对,我就是在几天前丢的钱包,可找到它啦!小朋友,你们啦,快把它还给我吧,我都快要急死啦!”孩儿王二话没说就把钱交给了“皮夹克”,然后高高兴兴地带着大家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正高兴时,军师神兵却突然站住了。他越想越不对劲,就拉着孩儿王往回走,边走边说:“不对啊!我们是在前几天捡到的钱包,”皮夹克‘叔叔也是在前几天丢的钱包,可为什么他却在今天才来找?就算是他今天才发现钱包丢了,那他也一定会想到钱包早已被人拾了,而刚才他却装作找东西的样子,显然他是个骗子。对!他一定是个骗子,我们上当啦!快把钱包要回来,快走!……”孩儿王也觉得有理,就带领大家拼命地追赶“皮夹克”。

可哪还有“皮夹克”的影子?孩儿王站在那儿顿足捶胸,大骂“混蛋!”然而“皮夹克”已经走远,钱再也追不回来了。晚上,孩儿王把军师神兵叫到家里,两人促膝长谈,共同商议如何把钱包找回来。神兵提出了好多建议都被孩儿王否决了。孩儿王说出自己的看法,可神兵又觉得不妥,就这样一直到后半夜,两人累了才脱衣睡去。

第二天早上,当神兵准备离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孩儿王房间的自动锁是倒安着的,也就是说在里面的人要用钥匙才能把门打开而外边的人一扭旋扭门就打开了。孩儿王说这锁是爸安的,安上后才发现反了,妈妈说反正客厅门是锁着的,反了也就算了,就没再改正。这时神兵却高兴得不得了,他对孩儿王说:“昨晚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即使我们找到了”皮夹克‘也没有能力抓到他让他交出钱包。现在我终于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就是……”

说完之后,孩儿王连连称“妙”,可转眼他又不高兴地说:“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皮夹克‘呢?县城这么大,找一个人可太难了,要是他躲起来,我们岂不找不到了?”神兵却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就不信他能飞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这天,孩儿王命令大家分头寻找“皮夹克”。大家领命后四散开去,有的去了电影院门口,有的去了火车站,有的去了商场……孩儿王和神兵却站在原先捡钱包的那个电线杆旁,注视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可是偌大个县城想要找一个人真犹如大海捞针一般。第一天不见人影;第二天不见人影;第三天……

第四天……

七天了,仍然没有找到“皮夹克”,使得这些信奉“铁棒磨针”理论的孩子们也丧失了信心,军心也开始动摇。这天神兵对大家说:“我觉得我们不能只瞅那些穿皮夹克的人,也许他已经换了衣裳……”

孩儿王说:“对呀!就照你说的,从现在开始我们对任何人都要仔细查看。”

正说着,小强突然指着马路对面一个穿蓝西服的小伙子说:“那不是”皮夹克‘吗?”

顺着小强手指的方向看去,孩儿王顿时高兴了起来,他们终于找到“皮夹克”了。

小林刚想去追,却被神兵挡住了,他让大家都先别轻举妄动,然后叫过金辉,对他说了几句之后,金辉就一个人走开了。

“皮夹克”因为几天前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心情格外高兴,走起路来也精神抖擞,步履如飞。

这时,一个小孩走过来问他:“叔叔,您丢了东西没有?昨天我在这儿玩时捡到一个钱包,里面有很多钱,我怕失主着急,于是就在这儿等,都两天了也没人来找。”

“是吗?”皮夹克“暗自高兴起来,”噢!我想起来了,我一个朋友说他昨天在这儿丢了一个钱包,不知是不是他的,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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