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言送我回学校。
我倒是没想到我会遇到他,虽是故人,我却不想打招呼,于是,我绕过他就走。
他拉住我:“知涵。”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下巴有些胡渣,眼袋有些重,似是一夜没睡,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因为我看到很多来自女子羞涩的眼神,一如当年我第一次见他。
我不想在这校门口成为焦点,所以我说:“放手!”
他没放:“知涵,我想你,抑制不住地想你。”
呵呵。
我想挣开他的束缚,然而男女巨大的差距让我没有成功,我略带嘲讽地说:“周培翌,我记得我们早就没有一点儿关系了吧?如今你又来找我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表达你还对我有一点儿思慕之情?如果是,那我知道了,再见。”
这次我却挣扎开了,或许是他放了手。
我决绝离开,听到他轻却清晰地说:“知涵,对不起。”
转身我已泪流满面,原来我还是忘不掉啊,忘不掉啊,他的言语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突破我的层层屏障。
回到宿舍,苏丹晨见了我哭红的眼睛后明显一愣。
她随即便关切地问我:“怎么了,谁欺负咱家包子了?我跟他拼命去。”
我顺着她的话回答:“好啊,你去吧。”
苏妹妹淡定的将已经挽上去的袖子放了下来,冲我笑:“我这不是说着玩嘛,别当真哈,你也不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打得过谁啊?”
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不想理她。
我说:“我遇到周培翌了。”
苏丹晨是知道周培翌的,因为我和苏丹晨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宿舍的小被窝里互吐了自己的情史。
苏丹晨惊呼:“卧槽,这世界怎么这么小,你在北他在南,这也能相遇?”她转头对我说,“该不是他故意跑北方来找你的吧?”
我说:“我们早分手了,他神经病才会来找我。”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他来找我,他故意来到我的城市,可惜,我们是两条相交线,相交过了,最终也只能越行越远而已。
我还欲说些什么,却发现苏丹晨的目光一直盯着我脖子上的一个点,我已经用头发遮住了,或许是风又将它吹开漏出来了。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总是有人与我的草莓过不去,大家都成年人了,别大惊小怪了好吧?
苏丹晨学着电视剧里的纨绔子弟,轻佻地撇开我的发:“啧啧,这得多禽兽才能弄成这样啊,这红印两天都不会消吧?”她一副皇帝看见自己妃子爬墙的表情,“说吧,奸夫是谁?”
奸夫?你确定江煜言听到这个不会弄死你吗啊喂?
我也不想忸怩,直接了当:“江煜言。”
苏丹晨惊得从凳子上跳起:“啊啊啊啊,江煜言,江煜言,江煜言,你丫确定不是你强上别人的吗?”
我咬牙:“滚你大爷的!”
苏丹晨上下打量了我N多遍:“你丫没胸没屁股,江煜言眼瞎吧?”
喂喂,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被这样贬低吧?
我看了一眼苏丹晨:“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苏丹晨明显不信,那看我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们孤男寡女,夜黑风高,干柴烈火的什么也没发生?
我说:“这是真的。”
我以为苏丹晨会松口气,不会觉得我这牛粪玷污了她的男神鲜花,然而我错了,我无法理解苏丹晨的大脑回路。
她炸毛了:“唐知涵,你丫傻啊,要是换了我再怎么也得把他扑倒强上了啊。”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感觉我犯了多大错一样,“你想啊,你上了他万一怀个娃儿啥的,你下半辈子不愁了吧,没准母凭子贵还能混个少奶奶当当,就算他不承认,你有他的种子也不亏吧,你看人家基因多好啊,没准中和中和你的基因也能生出神童来。”
我一枕头过去:“滚你丫的。”苏丹晨笑得花枝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