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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穿越雪线

巍峨的卓木拉日雪山,是民间传说中的与珠峰并列的七仙女之一,山势险峻,而且悬崖峭壁,危峰兀立,山顶终年积雪,白雪皑皑,随时可见神女漂亮的脸蛋和美丽的头发。横空出世的卓木拉日雪山是一种超然物外的大美的境界,见过卓木拉日雪山真容的人,无不为它的美丽折服,所震慑。也曾有很多向往神山的勇士,想用自己的双脚征服卓木拉日雪山,登上卓木拉日雪山的山顶,但都没有成功,都遗恨终生地无功而返。一直到今天,卓木拉日雪山还没有被人类征服。

神秘的卓木拉日雪山峰顶美丽绝伦的风光,对我们人类来说,还是一个遥远的、不可企及的梦想。

卓木拉日雪山峰顶是人类的梦境。

梦境永远比现实美丽。

卓木拉日雪山有人们传说中的雪獒和神獒吗?只有佛爷知道。强巴他们能在雪山找到拉姆和藏獒阿里吗?也只有佛爷知道。

强巴他们坐着驴车向卓木拉日雪山的山口进发。

卓木拉日雪山是早古生代地层和喜马拉雅山花岗岩所组成的断块山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然山口。卓木拉日雪山在国内外知名度很高,是探险旅游和科学考察的好去处,吸引了很多人来一睹她的风采。

路过山口时,遇到一个很大的石堆。马琳娜觉得这个石堆很奇怪,刚要问这石堆是怎么回事儿时,强巴和旺堆、卓玛、美朗多吉跳下驴车,脱掉帽子,向山神默祷,然后往石堆上抛一块石头作为祭品。这是西藏人的民族习俗,他们每当到达一个山口,都要脱掉帽子,向山神默祷,然后往石堆上抛一块石头作为祭品。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石堆越来越大,有的地方的石堆就像一座小山。

驴车越走越高,气温越来越低。

真是高处不胜寒。

随着山地的升高,景色早已从苍翠欲滴变得越来越荒凉了,白雪皑皑的山峰也越来看得越清楚。

“越往高走越冷啊!”马琳娜说:“古人说,高处不胜寒,这话绝对真理!亏了我听了卓玛她阿妈的话,带来的是厚毛衣,不然的话,就会被活活冻死。这让我想起那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话说得太对了,不然的话,我就该倒霉透顶了……”

“闭上你的嘴吧。”强巴打断马琳娜的话,满脸严肃地说:“卓木拉日雪山是神山,我们藏民路过神山的时候,要献上洁白的哈达和青稞酒,以祈求保佑。不要在神山面前胡说八道,要不然就赶你回去。”

“好!我不说话了,当个哑巴行了吧。”马琳娜闭上嘴巴,再不敢胡说八道了。马琳娜受到强巴的当面责备,有点儿不高兴,但再看看庄严肃穆的卓木拉日雪山,她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像强巴他们一样,神情中流露出对神山的虔诚和崇敬之色,心里默默祈求菩萨的保佑。

越往前走越荒凉,很快到了兔子不拉屎、一毛不长的荒坡地带,这时风越来越大,大家感到有些寒冷。

他们走近山口时,缭绕的云雾,把神女峰半遮半掩起来,看上去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美。

“看!雪线。”卓玛突然高兴地喊叫起来。

大家往卓玛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们望见了雪线,都兴高采烈起来。

“越过雪线,就进入雪原了。”强巴说。

“驾!”旺堆寻找阿哥心切,在大灰驴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赶着它快跑。他想早点儿穿越雪线,到达目的地,早点儿找到他阿哥。

驴车跑起来,嘴巴里“呼哧呼哧”冒着粗气儿。

这里已经接近了雪线,大家说话和呼吸时,嘴里冒哈汽儿了。

奔跑的驴车,很快来到草原与雪线的交界处,就要跨过雪线了,大家又兴奋起来。当驴车跨过草原与雪线的交界处时,强巴和大家欢呼起来。

“啊!跨过雪线了!”

“我们进入雪山了!”

“太好了!我终于看见雪了,还知道什么是雪线了!美丽的雪山,我爱你!”

强巴觉得喊声里有点儿不对劲儿,他扭头往车后一看,顿时傻眼了。

刘小诗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爬上了驴车,大家光顾高兴了,没想到他偷偷跟来了,还趁大家不注意混上了驴车。

“吁……”惊讶万分的强巴喊住了驴车,冲刘小诗大声地喊:“刘小诗!我命令你下车回去。”

这时大家才发现了刘小诗。

“我……”刘小诗说:“我不回去,就让我……”

“不行!你回去!”强巴不由分说,把刘小诗拉下车。

“不回!我不回!”刘小诗赖着不走:“我回去也不认路了,走迷路了怎么办?”

“瞎说。”美朗多吉说:“你顺着车印回去,怎么会迷路呢?”

“他都跟到这儿了,那么远的路,回去也会冻坏了,干脆让他跟着吧。”卓玛为刘小诗求情说;“你跟着我们可不许乱跑,要听话,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让干的你决不能干,听到了吗”

“听到了。”刘小诗像个乖孩子似的说着,打了个冷战。他穿的还是夏天的衣服,很单薄,当然很冷,冻得浑身哆嗦着。

“他必须回去!”很少发火的旺堆突然发火了,冲刘小诗瞪大眼睛咆哮起来:“你回去!快回去!这是进雪山找人,不是去玩,你穿那么单,会被活活冻死的。你去了,都照顾你,谁还有能力找我阿哥啊!你回去!回去!”

“我都跟到这儿了,就不回!”刘小诗梗着脖子说。

“你回不回?”怒火冲天的旺堆把眼睛瞪得溜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谁也没见过平时老实巴交的旺堆发这么大的火,强巴和卓玛都吓坏了。

“不回!”刘小诗口气很硬地说:“难道你敢打我?”

“不回我……就用鞭子抽死你!”旺堆的情绪失控了,他轮着鞭子冲刘小诗狠狠地抽过来,刘小诗一躲,躲开了。

“住手!”马琳娜急眼了,扑过来挡在刘小诗的跟前,保护着他。

“躲开!我一定要把他用鞭子抽回去。”已经疯了的旺堆失去了理性,挥鞭子又冲刘小诗抽起来。

“住手!”强巴一个箭步冲过去,夺下旺堆手里的鞭子。

“呜呜呜……”旺堆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他这是想把我阿哥弄死在雪山里,快让他滚回大嘎寨去,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丢人!”美朗多吉冲旺堆喊着:“男人流血不流泪。”

局面有些混乱不堪起来。

“我必须控制住局面。”强巴心里想着,真想揍刘小诗一顿,看看他很可怜的样子,就把火气压了下去。

“求求你们让他跟我们去吧,我理解他的心情。”马琳娜给刘小诗求情说:“他盼望这天已经很久了,就让实现他的理想吧。我和刘小诗个头差不多,我们可以换着穿衣服,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别哭了,也别耽误时间了,耽误的时间越长,对拉姆越不利,这样吧。”强巴说:“我们男孩子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怎么能让女孩子在关键时刻冲锋陷阵呢,那样的话,我们男孩子的颜面何在?马琳娜!你快把衣服穿上!”他说着,把身上的毛衣脱下一件,给刘小诗穿上:“冻坏了吧?”

“我不穿你的衣服,我抗的住,我身体很好。”刘小诗拒绝着。

“别充大头蒜了。”强巴说着,硬给刘小诗把毛衣穿上:“穿上吧,穿上就会暖和了。”

“你把衣服给我了,你不冷啊?”刘小诗很感激。

“没关系。”强巴摸着衣服说:“我还穿着一件薄毛衣,没事儿。”

“薄毛衣?”刘小诗说:“不行,还是你穿吧。”

“没事儿,你是深圳人,没受过冻,我是西藏人,比你抗冻。”强巴说着,拍拍身上的薄毛衣说:“别看这毛衣薄,但它是牦牛毛织的,很暖和。”说着,赶着驴车急匆匆上路。

当跨过雪线,进了山口以后,神女峰撩开了她神秘的面纱,让大家目睹了她的真面目,她的壮美让大家惊叹不已。

突然,一股冷冷的风钻进了刘小诗的脖子,刘小诗感到脖子根儿特别冷,身不由己地哆嗦了起来:“这风太猛了,冻死人了。”

“哼,冷的还在后头呢。”旺堆不高兴地说:“不好好在山下呆着,跑来还要别人照顾,你当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啊。”

“我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你们照顾。”刘小诗不满地说:“说不定我还要照顾你们呢,不要小看人。”

“都住口!别打嘴架了你们。”强巴训斥着他们。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今天。” 刘小诗说着,把强巴身上的望远镜摘下来,回头用望远镜看了看刚刚跨越的雪线,兴高采烈地说:“我回到深圳以后,把跨越雪线的事儿跟我的同学们说说,他们一定会羡慕我,把我当成一个大英雄。”

“不要整天想着当英雄,今天不当狗熊就行了。”马琳娜说。

“我不想跟你说话。”刘小诗也不满地瞪了马琳娜一眼,然后调整了一下情绪,很客气地对强巴说“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行,问吧。”强巴说。

“雪线的位置是不是固定死的?”刘小诗想更多地掌握一下有关雪线的知识。

“雪线不是固定死的,它会随着气候的变化而变化。”强巴介绍说:“一个地方的雪线位置不是固定不变的,随着季节的变化,就能引起雪线的上升或者下降。比如说,夏天的时候,气温比较高,雪线就会上升。到了冬天的时候,气温降低,雪线也会下降。这种临时界限叫做季节性雪线。”

“明白了,这种临时界限叫做季节性雪线,我今天长了很多知识。”刘小诗说着,又问:“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能说吗?”

“你哪那么多要求呢?说吧。”强巴有些不耐烦了。

“我从小生长在深圳,没见过雪,这是第一次见到雪,我们玩一会儿打雪仗好吗?”刘小诗说。

“不好,我要赶快找我阿哥!”旺堆虎着脸说。

雪景太美了,刘小诗感到特别新奇,好玩,惊讶。他管不了许多了,从驴车上窜下来就在雪地上打滚。

打了一会儿滚,刘小诗决定玩一会儿打雪仗。

刘小诗想着,猫腰从雪地上抓起一把雪,使劲儿捏着、团着,很快就把雪捏成一个圆溜溜的雪球,他拿着雪球,闭着左眼,瞄准强巴的脑袋,手猛地一甩,雪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冲着强巴的脑袋飞去。

“啪!” 雪球打中强巴的脑袋爆炸了。

强巴遭到“雪弹”的突然袭击,砸在他脑袋上的“雪弹”爆炸时,雪块儿掉进他的脖子里,冰凉。

“找死你。”强巴很生气,从驴车上跳下来,抓起一把雪,团成一个雪球砸刘小诗。

夏天玩打雪仗比冬天玩打雪仗还有意思,很快,美朗多吉、卓玛和马琳娜也加入到玩打雪仗的队伍中来,纷飞的雪球和欢声笑语回荡在雪原上。

大家玩得非常高兴,但旺堆一点儿也不高兴,他冷漠地看了一会儿,突然赶上驴车就走:“你们玩吧,我走了。”

旺堆急着要进雪山找他的阿哥,他没心思跟大家玩什么打雪仗。

大家一看,不玩了,也没心思玩了,都跑着追驴车。

他们穿越冰冷的雪线不是玩的,他们要干正经事儿,要寻找拉姆和藏獒阿里,还要寻找传说中的威风凛凛的神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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