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是那么的完美,皮肤那么细腻,心地那么善良,还有她的声音那么诱人,你用尽所有的词语都无法形容她的美好,就像堕落凡间的天使不是吗,你怎么舍得伤害她。
他们纠缠在一起,汗湿甜腻,像撒了一层糖霜。
甜蜜又复杂的一个夜晚……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易水寒伸了个懒腰,还在为昨晚的梦欣喜。他睁开眼睛,猛然看到盯着她的易小冰。易小冰还****着,被他搂在怀里,但她眼睛透露出来的光芒,是那么冰冷荒凉,那种眼神,没有绝望难过,没有失望心痛,她的脸上只有静默。
易水寒猛地惊醒,哎呀一声,抽出手臂,头上短裤,从床上跪倒地上,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说对不起。
易小冰深吸一口气,缓慢又平静,好似他并不存在一样,徐徐穿上内衣、裤子,瞧了一眼自己衬衣,抓起他的套在身上。然后挽起头发,就要走出门。
易水寒糊涂了,眼见她打开门才反应过来,冲过去堵住门,问:你去哪!
易小冰面无表情道:“回家!”
易水寒低下头:“冰冰,对不起,没想到你是这种反应,哪怕打我骂我,好歹说些什么吧!”
易小冰探口气,仍旧很平静的语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我要说什么呢,你喜欢我,你已经得到了,再见!
易水寒吓傻了,跪求她不要走,发誓自己会好好对她。
易小冰终于笑了笑:“我不是相信,我是配不上你,坚持只会带来伤害,我不确定我能像你待我一样待你,我也不确定是否真的爱你,我更不确定是否忘记了那个混蛋。”
易水寒直接把桌上镜子摔碎,在腕上割了一刀,血液就那样流淌下来。那伤痕像极了她那个可怕梦境中自己手上的伤痕。
易水寒举着流血的手臂,向她发誓,说了好多好多话。
易小冰本应该拒绝,但她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
他们一起出现在大家视线里,一起做着平常情侣都会做的事情,但是却不似他们说着同样甜蜜又醉人的话语。易小冰感觉还是缺少些什么,虽然易水寒无微不至,比之前更加温柔体贴,甚至他们将彼此都奉献给对方,还是不能严丝合缝。
时间长了,生活便渐渐阳光,天空一点点晴朗。一双鞋子,哪怕开始挤脚,或者宽松,穿到后来,经过摩擦,经过忍让,也便渐渐习惯。
工作也渐渐有了起色。老板赏识,委于重任,朋友器重,位于重托。薪水丰厚,除去正常开支,每月寄给家里,仍有剩余。
仿佛一切都在变好,所有人都发来好消息:易安然试用期完美结束,开始适应老师的角色,融入学校生活;大地升值,进入管理层,成为最年轻的主任;“凤凰”读研期间,交了年轻的教授男友;“啄木鸟”顺利进入学校管理组,有了稳定工作;“夜莺”在企业表现突出,晋升为老板秘书;“燕子”自己开了中餐馆,事业进入平稳期。也许,是因为她们本身便足够优秀,剩下的只是将光芒绽放多远的问题。
易小冰生日到来之际,易水寒费尽心思筹办生日派对,而提前,他几乎透支了信用卡,购置一个高档钻戒,把它当成礼物,作为爱情的见证。
这个夜晚如此难熬,浩淼的星空犹如巨大的幕布,而时间像行动迟缓的画家,一点点用黑笔将其染墨描黑,再点缀上星星,再画上银河,再淡化月光,再隐去河流,再一点点描白。仿佛过了一个世界,天亮了。
易水寒换上新装,梳理帅气的发型,整个人干净利落。他托住脸,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笑,对自己很是满意。
他带易小冰去上班,她还夸他长的帅。之后一帮人鬼鬼祟祟走进他们的小屋,手里拿着东西,红的紫的不一而足。
下班前,易水寒借故先走,告知她先去自己屋子。
易小冰感觉奇怪,也没多说,就回到自己宿舍,把西装往床上一扔,就靠窗坐下了。
楼下,易水寒与众同事正紧张忙碌,将宿舍收拾的干干净净,红毯铺在地上,蜡烛摆在桌上,鲜花摆满地面……
当时易小冰正吃着混沌,混沌正冒着热气。然后屋门笃笃响了,她不耐烦说“知道了知道了”,就伸手拉门。结果门开了,出现的是柳叶青。
易小冰瞬间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是幻觉,因为此时此刻,谁出现都有可能,但不是他。
窗外夕阳西下,阳光斜射进来,铺满了半个屋子。于是,易小冰在明里,柳叶青在暗里。他走上前几步,进入光线里,头发镶着金边,影子拉的好长。
那一瞬间,易小冰忘乎所有,只想去摸摸他脸。但她马上清醒了,忽然想起一个熟悉的情景,那时候他说“我想过很多种遇见你的情景,但没想到是这样”。
柳叶青问:“你好么?”
易小冰心里有什么屏障碎了……
……
易水寒摸一把脸上汗珠,心想差不多该请女主角出场,便打个电话,他脸上藏不住的笑意。电话响了半天,没有人接,他感到奇怪。再打一遍,还是没有人接。于是,上楼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没人,手机静静躺在床上,主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易水寒找遍了小区每一个角落,几个小时后的夜色里,最终在天桥外围公园里一颗大柳树下看见了他们。昏黄的路灯照耀的一小片方圆里,柳叶青很虔诚的样子,做着一些道歉的手势,易小冰则以手捂脸,泪流满面。
易水寒眉头皱结,眼睛喷出怒火,想也不想就冲过去一拳将其撂倒。不等他爬起,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易小冰大喊道:“够了,给我住手。”
易水寒停下动作:“这种混蛋,不打他,留着作甚。”
易小冰说:“寒,你先回去,我最后跟他说几句话。,”
易水寒道:“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一起回去,我为你准备了……”
易小冰呵道:“寒,你去大门口等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行。”
易水寒揪住柳叶青衣领,将他的发型弄乱,恶狠狠道:“你要敢碰她一根头发你死定了。”
花红柳绿,芳草青青,碧波荡漾,云淡风轻。远处有一对小孩玩过家家,但是一旁的第三个小男孩不知所措,未知自己的角色。
易水寒发疯般一遍遍捶打着门口的柳树,茫然不知疼为何物,鲜血已经淌了满手。
几分钟后,两个人走在街上,彼此酝酿着,有些话憋在心里。
寒风扑面,静夜如思。
上楼时,易小冰坚决回到自己房间,易水寒也只能跟了进去。
易小冰一边为他擦消毒水,一边小心翼翼道:“寒,有些话我想对你说,我不知如何开口,我想肯定会伤害你,但我又无法欺骗自己,也许我们并不合适,无论如何对不起,谢谢你对我那么好,分手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