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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辉煌陨落:一个元帅的晚年劫难(2)

丈量好之后,彭德怀就在地边挖了一条一米多深的沟,然后按深度把地翻了一遍,将每个土坷垃敲得粉碎。景希珍说:“都像你这样种庄稼,一个人怕只能种二、三分地罗。”

彭德怀说:“这一分地神罗,少说能产千把斤、几千斤,够我和你吃几年咧。”

景希珍笑了,说:“你在说梦话哩。”

“不相信?好,你也是个右倾机会主义者。”彭德怀指着景希珍,说完大笑起来。

景希珍没有笑出来,他明白了,彭德怀种试验田是冲着“浮夸风”去的,心里咯噔一下。

彭德怀说:“人家说深翻我深翻,说多下肥我多下肥,说密说水,我都照做。我困在这块地里了,看一亩地能打多少斤!”……

如今,这麦子长得确实不错。

几只麻雀飞过来,可能是看到人,喳喳叫着飞走了。

彭德怀伸手托起一个麦穗,仔细地看着,说:“景希珍,我们的功夫没有白费吧?”

“再这样下去,你连命都要搭上了。”景希珍不满意地说。

景希珍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彭德怀为解决肥料,买了一个大粪缸,把大小便集中起来,还买了一个带盖的搪瓷便盆,积攒大小便倒进大粪缸里发酵作肥料。一次他挖泥掉进了池塘里,是警卫班的战土及时发现才把他拉上来。

说话间,有个老汉过来,彭德怀忙打招呼请他过来,说:“请你来看看我的麦子。”

老汉认识彭德怀,说:“老彭,你当元帅,还种得这么好的麦子,我们庄稼人也比不上哟。”

“我就是农民的儿子嘛!”彭德怀说,“小时就种过地,是稻子,种麦子是才学的,你看这一分地能收多少斤?”

老农搓了一个麦穗,将粒摊在手心里数了数,说:“嘿!你这一分地能收90斤。”

彭德怀点点头,望着西斜的日头,陷入了沉思。

星期天,彭梅魁又带着孩子来到吴家花园,孩子叫爷爷的声音让彭德怀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不少,又是拿糖块又是拿点心,催着孩子们快吃。

看到彭德怀的脸黑黑的,彭梅魁猜到那是劳动所致,就说:“你这么大岁数了,以后别干这些活了。你是低血压,动作姿势突变时,尤其是起立时,无论蹲着还是坐着,都要小心,慢慢地站起来,否则就会头晕眼黑摔跤的。意志控制不了这些,太危险了。”

“劳动对我来说是很需要的,国家还是困难时期,我不能为党工作,还可以为人民减轻负担嘛!我和警卫班的战土以及工作人员开荒种菜,养鱼栽藕,嫁接的苹果树也活了,去年白薯、倭瓜、萝卜、红薯都收了不少。”彭德怀越说越兴奋,“像我这样的年纪,在农村干活的有的是,我没有什么娇贵的。我自幼贫寒,是一个普通劳动者,往后我多注意些,不再跌跤就是了。”

彭梅魁想转移话题,让伯伯高兴些,就说:“来的路上,我看到收小麦了,你那块麦子收了吗?”

“收了收了!”彭德怀说,“你猜猜,我收了多少斤?”

彭梅魁看到过那块麦子,长得很好,穗大粒多,说:“80斤顶头了,亩产800来斤吧。”

“梅魁呀,你的眼力不准,要不就是你还有保守思想,怎么不敢说亩产一万斤、10万斤呢?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彭德怀有些激动地说,“我这一分地管理得好,长得好,收94斤,你少说了14斤,一亩地就少了140斤。要给你戴个帽子,你就是一个右倾机会主义者啦。你说是不是?”

彭梅魁没有吱声,两眼深情地看着伯伯,心里既有同情又有不平。

彭德怀好像看透了侄女心里在想什么,问道:“你们那里粮食够不够吃的?”

“够吃的。”彭梅魁说。

“我知道你是不肯把真实情况告诉我的,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彭德怀语调沉痛地说,“我看到了,我院墙外边树上的叶子都没有了,那是老百姓摘去吃的。”

彭梅魁低下了头,她想到了孩子叫饿的声音,她想到了厂里浮肿病人,但她不愿把这些说给伯伯,她知道伯伯是个什么样的人,听了这些会更不安的。

彭德怀叹了口气说:“我虽不能工作,但我可以看文件、简报、报纸以及动态,广大农村的劳动人民情况严重啊,他们比北京糟得多,生活苦得多,到了使人非常痛心的程度!”

“伯伯,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彭梅魁说。

“茄子不开虚花,小孩不讲假话。”彭德怀说着,抬起右手指指自己的前额,“我这个老头子就像小孩一样,从来不讲假话。假话是不用学的,谁都会讲,但共产党人对人民决不能讲假话,基层干部不能讲,高层领导者更不能讲,讲了是自欺又害人。我是唯物主义者,要实事求是,要讲求真理,要坚持原则。梅魁呀,我们要时刻想着人民的疾苦,心里装着人民,对人民群众要真诚。红军时期是这样,抗日战争是这样,解放战争还是这样。没有人民群众哪有革命的胜利?话好说,文章好写,要做起来就不容易了!”

“可是……”彭梅魁说,“为什么会这样,怪谁呢?”

彭德怀说:“怪我们没有经验,心急了些。我也有一份经验呀!刚出现大跃进的时候,我也举过手的。当然,毛主席要负主要责任。”

彭梅魁心头一紧,抬眼向门口看看,她想制止彭德怀不要这样说。

彭德怀看到了侄女的表情,但没有在乎,继续说:“毛主席对中国历史,对马列主义最熟、最精通,过去离了他还真不行。我们吃亏就在于,后来也认为他什么都行,他说了就算数。这样的事也怨不得哪一个,历史形成的。”

彭梅魁还是第一次听伯伯说这样的话,她试探着问:“你的意见,毛主席不是没有接受吗?”

“我等着有一天,他找上门来,进门就喊:‘老彭呀,我想通了,接受你的意见。’过去我们常常争论,几天不说话也有过,还是他找上门来的时候多。”彭德怀说。

彭梅魁苦笑,没说话。

彭德怀想了想又说:“我可不会对他客气,要给他提一通意见,还要说:‘你呀,过去也吓过我几大跳,这回呀,你可是伤了我的心!’不过,说归说,我还是尊敬他,还会跟着他干革命!”

说过这些,彭德怀自己先笑了起来。

彭梅魁没有笑,她笑不出来,只在心里说,伯伯呀,你太单纯太天真了!

见侄女不说话,彭德怀问:“梅魁,你在想什么?”

彭梅魁还是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说:“我在听伯伯说话呢。”

这时孩子们从外边回来了,有的喊“爷爷”,也有的喊“妈妈”,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进亦忧,退亦忧

秋风萧萧,秋雨绵绵。踏着泥泞之路,彭德怀又来到了他的故乡彭家围子,住在白灰土墙、青瓦屋顶的故居里。

3年前,彭德怀返乡调查时住的就是这里。那时,他是作为国防部长来的,看到处处大办钢铁、大办食堂,表面上红红火火。现在,虽然还是政治局委员,还是国务院副总理,可已经不管什么事了。3年时间过去了,是怎样的3年啊!彭德怀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故乡的胸怀是宽大的,故乡的人心是淳朴的。他们像3年前一样热情欢迎彭德怀的到来,甚至因为他在庐山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他们对他除了热情之外更增添了几分别的什么。所以,彭德怀的到来,使彭家围子比上一次他来时更拥挤了,堂屋里、地坪上站满了人,有的叫元帅,有的叫部长,有的叫伯伯,有的叫阿公,不停地发问:“你平反了吗?”“你回来住多久?”“你还走不走呀?”

彭德怀的心里热热的,他无法回答那接连不断的问话,只能一个劲地打招呼,一个劲地点头。

胡月恒老倌子是彭德怀的童年伙伴,上次彭德怀来时,他毫无顾忌地说了大跃进中的许多问题,后来听说彭德怀在庐山上反映了问题而获罪被罢官,心里就非常不安。听说童年的伙伴又回来了,他急忙跑来,拉住彭德怀的青布棉袄,眼泪汪汪地说:“都怪我前年不该和你说那些话,把你给拖累了,对不住你咯!”

彭德怀双手拉住胡月恒的双手,动情地说:“你们讲真话冒(没)得错!只要群众生活好,我犯错误不要紧。”

“真伢子,还认得我吗?”龙三大娘挤过来说。

彭德怀说:“哎哟,龙三嫂子,是你哟!怎么不认得?想当年你嫁到乌石寨的时候长得像朵花,是我们这里的一块牌。”

龙三大娘说:“如今都七老八十,老掉牙罗!”

彭德怀笑起来:“人生总有最美的年华啊!”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彭德怀刚醒来,就听到了屋外的嘈杂声。他急忙下床,打开房门,见门前已站满了人,鞋和裤角沾满了泥水,衣服淋得透湿,一看就知道赶了很远的路。彭德怀的眼睛湿润了,忙请人们进屋,可屋子里哪盛得下这么多人?彭德怀只得走出门,到屋外的禾场上和人们说话。

头一批还没走,后一批又来了。彭德怀一直站着,或者回答人们的问话,或者询问人们的生活和生产情况。

景希珍担心彭德怀太累,就从屋里搬出一条板凳,说:“彭老总,你坐着说吧?”

彭德怀使劲瞪了一眼,景希珍只得又把板凳搬了回去。

一个白发老人边走边喊:“德怀,德怀,你回来了?你在哪里?”

彭德怀迎上去,说:“我回来了,我在这里。”

老人伸出双手,久久地抚摸着彭德怀。

一个青年走到跟前,说:“彭元帅,给我们讲讲话吧。”

彭德怀说:“我是个犯错误的人,你们不怕我放毒吗?”

青年人笑了,人们都笑了。

一个妇女说:“浮夸风太厉害了,害苦了老百姓。”

彭德怀说:“是啊,那时‘五风’刮得太大,谁能顶得住呢?”

一个老农问:“眼下困难时刻,能不能实行分田到户或包产到户?”

彭德怀心里一愣,这不是倒退吗?万万不可的,便和颜悦色地说:“分田要不得,单干坚决不能搞的。”

一个校长问:“彭元帅,这几年为什么会造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完全因为自然灾害造成的呢?”

彭德怀说:“不仅是自然灾害问题,当然这是原因之一。但由于上面官僚主义,没有深入调查研究……战线拉得很长,国民经济没有按比例发展……”

一个老倌问:“大炼钢铁中我的屋也拆了,办公共食堂饿得要死,我好久就要找你老人家,我就要问一下,中央的政策农村里搞得咯家伙,到底中央要咯这样做的,还是脚下搞的咯家伙?”

彭德怀说:“是走了些弯路呵,现在颁布了《六十条》,就按《六十条》办了。”

几天后,彭德怀在狮坑大队,又见到一个农民向他告状,说大炼钢铁中拆的房子至今尚未修起来,他找到大队支书,问:“麻雀困觉还要有个竹筒眼,人连个窝都没有,行吗?”

“不行。”支部书记说。

“你有房子住吗?”彭德怀问。

“有。”支部书记说。

彭德怀提高了声,说:“那你就不管别人了?”

支部书记低下了头。

“要想办法给群众盖个窝嘛。否则,你还能叫共产党员吗?”彭德怀平静的话语中透出怒气。……

50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彭德怀决定回北京,因为他从湘潭地委书记华国锋的谈话中得知,中共中央将于1962年1月召开全国县委书记以上干部参加的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总结1958年大跃进以来的经验教训。他认为这个会很重要,所以决定回去参加。

夜深了,招待所里一片宁静,彭德怀还是不能入睡。他想着在乌石公社9个大队调查的情景,和群众与干部的交谈,亲眼看到田野、山峦及群众的生活情况,耳边总是掠过几个妇女关于:“会饿死人”的话语,眼前总是闪现贺家锅里难闻的糠糊糊,竹树被全部砍了的光秃秃的乌石峰,还有许多人难以回答的发问……

彭德怀又拿出已经写好的5份调查报告,点上一支烟边抽边看,不时发出几声咳嗽。

这时,侄儿彭鹏走进来,说:“过去你对我说,抽烟有害无益,容易得气管炎,甚至得肺癌。你这次回来,我发现你抽了不少烟。”

彭德怀又吸了一口,低沉地说:“这几年,我懒得听那些不切实际的胡说八道,就用抽烟来吐吐闷气。”

伯伯的心境是可以理解的,彭鹏只有陪着叹气。能说什么呢?

彭德怀拿起调查报告,递给彭鹏说:“这是我写的调查报告,你提提意见,看有什么不合适的。”

彭鹏在接调查报告时,看到彭德怀的手在发抖,心里不由酸酸的。他极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仔细地阅读起来。他看到,有金星大队今年全面增产的情况下,有乌石大队贯彻《十二条》以后的好转,有陈浦城队的减产,有金星、新坪、乌石三个大队手艺人的调查,有黄荆集市的贸易,讲了成绩,说了问题,还提出了建议……

彭鹏边读边想,伯伯这次回来,一言一行都有人注意,逐日向上报告,在这样的情况下写报告有什么好处呢?但他又不好明讲,就说:“伯伯,这都是一般情况,不要报告了吧。”

“情况是一般,可我吃了人民的饭,就要为人民做事,替人民说话。”彭德怀说,“我要把情况反映上去,让党中央、毛主席参考也好嘛!”

彭鹏看着伯伯瘦削的面孔,灰白的头发,思考怎样劝说他不要写报告。

彭德怀说:“我离开北京前,毛主席让杨尚昆转告我,我回去他要和我谈谈。如果他找我谈,我当面还要说的。”

“伯伯,我觉得还是不写为好。”彭鹏说。

彭德怀看看侄儿,完全理解这个后辈的想法,说:“你读过范仲淹写的《岳阳楼记》吗?我满喜欢这篇文章。上边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也?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欤……’古代仁人志士能做到的,共产党人不更应该做到吗?”

彭鹏坦白地说:“我是担心。”

“那封信带来的打击是够大的。明人不做暗事,有话我还是要说!”彭德怀说着拿起笔来,在调查报告上加了一句:“如果有错,归我负责”……

黎明时分,彭德怀从招待所出来,沿着僻静的小巷,走到了湘江边,景希珍和彭鹏跟在他的身后。

滚滚奔流的湘江水,一浪推着一浪地向前涌去,水面上,点点渔帆在闪动。彭德怀凝神地看着,眼前仿佛出现了他当年脱险被救的场面,想念着那位已经不在人世的老人……

岸边有一位渔民在撒网捕鱼。彭德怀走过去,大声说:“老倌子你好啊!”

渔民打量一会儿面前这个穿旧青布棉袄的人,礼貌地说:“你好啊,老倌子!”“老倌子,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打渔的?”彭德怀问。“从爷爷、父亲起就在这里打鱼了。”渔民说。彭德怀问:“日子过得怎么样?”渔民看看彭德怀,说:“老倌子,不瞒你说,自解放到57年,农民的生活是芝麻开花节节高,58年到如今,是倒吃甘蔗节节甜。”彭德怀笑了,说:“喔,老倌子你是在发牢骚吧。”“牢骚?咯硬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渔民说。“有意见你可向上反映嘛!”彭德怀说。渔民愤愤地说:“我反映有屁用!彭元帅反映了,讲了真话,把个国防部长也丢了。”

彭德怀说:“这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渔民显然理解成他与彭德怀有什么关系了,说,“他与我无关,我是打抱不平,我有气!”

“老倌子你莫气。”彭德怀说,“共产党人闹革命,为了坚持真理,一不怕杀头,二不怕坐牢,三不怕撤职,四不怕开除党籍,五不怕老婆离婚。”

“喔,喔,一、二、三、四、五,五不怕!”渔民说。

“对呀!”彭德怀说。

渔民说:“你不怕,我怕。杀了头,我的婆婆子,崽崽女,哪个管?咯彭元帅也是不识相,管得那多那宽!”

没等彭德怀说话,景希珍忙催他回去。彭德怀只得和渔民道别,眼睛里湿湿的。

彭德怀放声痛哭

彭德怀戴上老花镜,伏在写字台上,急急阅读新送来的文件。他还是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中共中央和国务院仍然给他发文件,每逢国庆节仍然通知他去观礼,观礼他没有去过,但文件是看的,而且看得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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