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沉思了片刻方说出,要不就请法院来解决吧,我认识司法上的一个哥们,到时跟他打声招呼,叫他在私下里向法庭通融通融。
这个好消息让我愁苦不堪的心一下子明朗起来,既然哥在法院里有人,我们还怕什么?就算不能保证赢了官司,至少也不会输得太惨。
母亲也一下子舒展开来,她责怪哥哥道:“君扬,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和你弟弟在那丫头面前一直担惊受怕的。小五,你就写份诉状递到法院去吧,看来这场官司不打是不行的,是张家把我们逼到这一步的。老躲着也不是事,这两天我和你爸收拾收拾就回去了,我倒要看看那个死丫头还能兴上几天!”
我在网上查阅过一些关于怎样离婚的信息,参照上面所提供的资料,在单位里别人都下班后,我一个人坐下来拟好了诉状。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在我心里缠绕,我不想把诉状送到张如眉家里去。她们家那一带的人有些意识似乎还放不开,对于离婚这样的私人问题会议论纷纷,好象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也许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点张如眉才坚决不肯离婚的,唉!要是都能象我这样想就好了,离婚结婚是人家两个人的事,别的人跟着瞎搅个什么劲啊?
为了照顾一下张如眉的面子,我还是把诉状送到她工作的地方去吧,都是在外见过世面的人,人家爱离不离,关自己什么事啊? 就算张如眉一样的觉得没了面子,那就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了。她还指使过家人来我单位里闹呢,这下子扯平了。
我还得具体看一下张如眉到底在哪个店里工作,别到时候法院派出的送传票者找不到人就麻烦了。
趁着张如眉从家里走出,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之际,我一路跟着她,一直看她进入一家店内过了很久也没有再出来。
她果然没有跟我说实话,但还是没有从我眼前逃脱。就算她有可能还会去别的店,但总归证明这家店也是其中之一,到这里来也能找到她。
这下子我就放心了,得赶快把诉状递上去,万一给她发现了什么苗头,再换了地方,传票送不到,这事就会被无限期地搁置起来。
到法院里递诉状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我,由于涉及到财产纠纷,我除了诉讼费还得交纳一定数额的经济费。这一趟下来就是我一个月的薪水,出去的时候我很想骂谁一句,又被人宰了一刀。
哥哥带着我去见了那个有关系的哥们,他听了我的事很是同情,说这一家人太不厚道了,就是到了法庭,也不过各是各的财产,凭空要十万元的赔偿在法律上是不会支持的。他呵呵一笑,什么年代了,还要青春损失费,你怎么不去问她要你的青春损失费啊?
要走的时候他又叮嘱我,在开庭前后的这段时间,走到哪里都要小心,时刻防备着女方家的人来报复。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被告在接到法院的传票以后,情绪往往会失控,会有反常的行为或者采取一些过激的手段去报复原告。
遇到事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第一时间报告110,他们的笔录在以后还可以当庭出示,情节严重者可向对方索要赔偿。
把诉状递交法院以后,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根据婚姻法规定,就算这次张如眉死活咬定不离婚,过半年之后再起诉,法院还是得无条件地判离婚,大不了我忍着躲半年就是。
离婚已经不是最大的障碍,我想张家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法,最主要的矛盾还是在财产纠纷上。有了那个哥们的通融,这个问题应该也不会太大吧?就是没有他,法庭是有法可依的,也不可能随便判我给她十万元。
为了安全起见,我和母亲哥哥商量,我暂时住到单位里,等到事情办完之后再回来。
单位里有不少房子,这段时间正在投建一座娱乐城,房子需要装修,公司里也需要人日夜看守值班。我已向老总申请自愿加班,从此搬到单位里去住,张家不可能轻易找到我的。
至于家里,由母亲放出风去,就说我被公司派到外地出差去了,得过几个月才能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单位里把离婚办了,以免在院内泄漏了风声,又引得人说长道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