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935600000035

第35章 遏横势,苏秦奔走救韩(3)

“不瞒田兄,”苏秦末了说道,“先生所以赠送死药,是为避让庞涓。庞涓前番陷害孙兄,致使孙兄惨遭膑刑,今又逆道而行,与秦合谋,先伐赵,后伐韩,致使天下生灵涂炭。先生晓得,庞涓在逐走田将军后,下一步必是加害孙膑,是以特送死药,使庞涓不再生心。今庞涓兴师伐韩,纵亲再陷危局,是以在下恳请孙兄再度出山,与庞涓决一死战。”

“唉,”田婴长叹一声,“昨日殿下召请在下……”

“别别别,”田婴话未说完,淳于髡伸手拦道,“姓田的,异人既已来了,你们就在这儿议大事吧,老朽与伊人外面耍去!”言讫起身,朝众人略略拱手,晃着一颗硕大的光头走出门去,打个呼哨,与他的小黑狗一道径出院门。

众人礼送出门,回返屋里,田婴方才接起方才的话头:“昨日殿下召请在下入宫议事,为的就是救韩。听殿下话音,有心救韩,段干纶、张丐二位老臣也是极力鼎持,唯有邹相国一力反对。殿下征询在下之见,在下支持的是邹相国,因为诸人之中,只有在下晓得实情,可制庞涓的,唯有军师,可服五都之师的,唯有田忌将军。齐国无此二人,若是仓促出战,必败无疑。今王上罹病,殿下有实无名,百官惶惶,前番桂陵之战损耗过甚,迄今尚未恢复,齐国可以一战,但经不起一败了。”

“田兄所言极是。”苏秦应道,“只是眼前事急,能救韩国的唯有齐师。所幸孙兄仍在,外加田忌将军,齐师当有胜算。再说,就在下所知,我虽疲惫,魏更不堪。近年来魏国穷兵黩武,竭泽而渔,国力空前衰弱,惠施、白虎相继出走,朱威孤力难支,告病在家,治内能吏息声,好战之士雀跃,国势危矣。就在下所知,庞涓伐韩,不为别个,只为兵备。伐韩说明,魏国已经走向穷途,庞涓是在末路上拼力一搏。”

“苏兄高见,在下叹服。今有军师,我可不惧庞涓。只是,没有田忌将军,五都之师……”田婴止住话头。

“田兄勿忧。在下已使人求请田将军了,若是不出意外,田将军当于两个月内回归临淄。”

“太好了!”田婴喜上颜色,但这颜色又迅即暗淡,“有邹相国在,田将军他……肯回来吗?”

“田兄放心,田将军心里存着一结,就是活擒庞涓。只要他晓得军师仍然活着,必定回来。不过,说到邹相国,倒有点儿棘手。田兄,你看这样如何?田忌、孙兄之事,暂且保密,免得相国晓得,多生枝节。”

“这个自然,”田婴点头,“只是,殿下那里,是否可以略略透点风声?”

“是的,我们必须让殿下知情。殿下得知田将军与孙兄皆在,必有信心出兵。田兄可趁势奏请殿下,回复韩使,允准救援,以坚韩人守志,继而奏请殿下,暂起五都之师,先驱屯于阿邑,以防秦、魏之师越境袭我。三晋起争,我备师守边当是常情,邹相国寻不到反对由头。俟田将军回到临淄,我等再正式奏请出兵援韩,那时木已成舟,邹相国即使有所不快,也是徒唤奈何。”

“就依苏兄。”田婴应道。

田忌仓促赴楚,并不想前往郢都,因为去郢都,就必须求见昭阳,而他与昭阳在泗下交过几阵,在两军阵前更是讲过不少过头话,再加上庞涓的粉面之辱,这阵子求上门去,万一昭阳有所奚落,岂不是自寻尴尬?几经周转,田忌径到南阳,投奔景翠。景翠之父景舍与田忌之父相善,景舍过世时,田忌使人千里迢迢地驰楚凭吊,送来重礼,景翠不无感动,回以答礼,两家后辈就这样建立起联系,因都是武将,也就惺惺相惜了。

听闻田忌来投,景翠特地由郢都赶到宛城,好生招待。由于田忌在齐位置颇高,景翠无法安排职衔,也不想去求昭阳,加之田忌不想在楚为官,二人就在宛城日日游玩,夜夜笙歌,偶尔研究兵法战阵,日子过得倒是惬意。之后威王驾崩,景翠赴郢奔丧,田忌迷上乌金,拜师求艺,白天跑矿山和炼炉,夜间研究合金技术,计划亲手打造一柄合金佩剑与一杆乌金长枪。就在田忌在炉膛前干得热火朝天时,楚宫陡然来人,宣读王旨,封田忌为上庸君兼上庸郡尹,食邑千户,三个月之内赴任。

楚王即新继位的楚国太子熊槐,史称楚怀王。田忌研究过熊槐,认为他还算勤于朝务,有做大事的胸襟,自己此番受封,想必是因了景翠的荐举。

无功而受封地,田忌颇为感叹,真切认定熊槐是个能君。想到自己一生从未与秦人交过锋,上庸虽然偏远,却是抗秦前沿,田忌也还欣喜,就在谢过恩后,收拾行囊,与几个心腹从人并一个颇识道路的景翠门人于三日后离开宛城,驰往上庸。

不消数日,三辆轺车赶到穰邑。穰邑原为邓国地盘,楚文王时,邓公为楚所灭,楚人在此封君设县,建成重镇。楚国封君极多,而除景氏、昭氏、屈氏之外,绝大多数封君田忌皆不熟悉,也不想深究。身居异乡,田忌晓得如何保持低调,是以并未如其他封君或尹丞在赴任时那般兴师动众、招摇过市。驰入穰地后,天色向晚,田忌驱马入穰城,未从景翠门人之见前往拜谒穰君和县尹,见街边一家小客栈还算干净,停车栖居。

夜色渐深,田忌沐浴已毕,正欲卧榻休息,外面熙熙攘攘,又有数人求宿。来客显然手头不太宽裕,要求只住在偏厅廊下,抱稻草席地而卧。饭也不吃,只求几碗白水,拿出自做干粮在廊下啃食。廊下与白水,店主都不方便收钱,显得不太高兴。听声音,观衣着,田忌断出是几个墨者,而对墨者,田忌一向敬佩,就让从人交代店主安置几个房间并一案饭菜,费用由他结算。

店主高兴,迅速安排,墨者也不拒绝,匆匆吃过,其中一人要求见见恩主。田忌既不便拒绝,也甚想结识这些墨者,就穿衣正襟,备好茶点,将他请进客堂。

求见者不是别个,正是一路跟随而至的屈将子。

屈将子报过名号,田忌先是惊愕,后是长揖至地,道:“屈前辈大名如雷贯耳,只是田忌福薄,无缘得见,不意老天开眼,竟使田忌在此遇到,荣幸之至。”

“非老天开眼,而是老朽一路寻访大人,跟踪至此。”屈将子淡淡一笑,还礼道。

“前辈一路寻访?”田忌更是惊愕,“可为何事?”

“将军请看此书!”屈将子从袖囊中摸出一书,呈给田忌。

是苏秦手书。

田忌读毕,眉头凝起,半晌,望向屈将子,苦笑一声,道:“苏子要晚辈立马赶回齐国,引兵救韩,这……”

“将军有何忧虑?”

“不瞒前辈,”田忌长叹一声,“在下做梦都想回齐,更不说再战庞涓了。只是,晚辈已是戴罪之身,今日之齐,在下……想回也是回不去呀!”

“将军勿忧,”屈将子应道,“今日之齐已非昨日之齐,据老朽所知,齐王得知将军出奔楚国,孙膑病故,再没出雪宫一步,一应朝事全部推给太子料理。太子晓得将军委屈,有意为将军洗刷冤情。再说,将军身家皆在齐地,齐王并未因将军出走而有丝毫加害,将军蒙冤,若想洗刷清誉,只有回齐才是上策。老朽年迈,苏大人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是不会让老朽白走这一趟的。”

“谢苏子抬爱!”田忌望空拱手,面现难色,看向屈将子,“苏子心意,晚辈不是不领,而是另有隐情。苏子善于辞令,却不知军情。苏子要晚辈回齐不难,难在晚辈再与庞涓开战。黄池之战,晚辈一直以为庞涓胜在侥幸,是以心中不服,备战多年,图谋复仇。直到桂陵一战,晚辈才知深浅,每每思之,总不免心惊肉跳。不瞒前辈,莫说是齐国技击难抵魏国武卒,单是晚辈,就与庞涓差距甚远。桂陵之战胜在军师一人,实非晚辈之功。今军师已故,在下……”

“军师未死。”屈将子淡淡一笑。

“什么?”田忌大瞪两眼,紧盯屈将子,“前辈不会是……”

“孙膑仍然活着,如果不出意外,此时当与苏秦赶到临淄了。”屈将子言讫,将孙膑如何诈死之事,大略讲述一遍。

田忌惊喜交集,大是叹服,有顷,拿出楚王命书、印玺,再现难色,道:“在下蒙景兄举荐,楚王厚爱,刚刚得封上庸君,眼下正在赶往任中,若是回齐,楚王、景兄这里如何交代?”

“老朽已经查明,此番举荐将军的并非景翠,而是昭阳。”

“前辈如何晓得?”田忌惊问。

“将军前脚离开,景翠门人后脚捎信回来。听其所言,景翠并不想让将军前往上庸,只是一切已经迟了。”

田忌倒吸一口冷气,半晌,问道:“昭阳为何荐举在下?”

“因为他不想让你回到齐国,与魏决战。”

“他为何不想?”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个渔人,昭阳想必不愿拱手让给将军与齐人吧!”

田忌闭目沉思。

“将军,请听老朽一句,”屈将子接道,“墨者爱讲利字。将军在齐立身立业,所利在齐,齐国乃是将军根本,客居他乡,终非久计。自将军走后,齐三军无人可治,孙膑虽可筹策,治军一无根基,二非一日之力。将军若是不回,庞涓就无人可治了。”

“前辈之言,田忌敬从,只是……”田忌略略一顿,“如果昭阳真的不想让晚辈回齐战魏,必有防备,也必过问此事,晚辈如何才能避开昭阳监管,安全离开楚境呢?”

“将军勿虑。”屈将子应道,“离楚之计,苏大人早已谋定,将军请借只耳朵。”

田忌伸过头来,屈将子附耳低言,如此这般,田忌连连点头。

翌日晨起,三辆轺车并田忌从人继续前往上庸,几个墨者则别过店家,离店而去。

墨者队伍里,其中一人换了田忌。

屈将子、田忌一行向北进发,过涅阳郊野直插北部高山,穿越楚国方城,绕过鲁关,来到墨家大营,在此歇息数日,复入韩地,田忌并众墨者扮作贩卖陶瓷的定陶客商,夹在一行宋国商队中,由韩入魏,经由大梁,在庞涓眼皮之下安然穿过,入宋到定陶,早有木实守候于此,一行人继续扮作客商,由定陶渡济入齐,车轮滚滚,驰往临淄。

三辆轺车则一路西行,又走旬日,陡然间就地蒸发。田忌的封印、楚王命书等,连同一封田忌亲笔辞书,则被遗留在一家客栈里,被楚人发现后层层上报,紧急呈送昭府。

昭阳闻报,召来陈轸,将一应物什指给他道:“诚如先生所料,田忌回齐了。唉,真叫个防不胜防啊!”

“走了也好,”陈轸显得倒是轻松,“你我这下可以观看一场旷世好戏喽!”

“什么好戏?”

“齐魏大战呀!”陈轸一脸向往,“庞涓结张仪,大战苏秦结田忌。”略顿一下,不无遗憾地轻叹一声,“只可惜孙膑死了,要是他还活着,真就是鬼谷四子大战中原,绝对是千古一遇啊。”

“要是孙膑活着,庞涓必败,先生亦可消去昔日被他逐出魏国之恨了。”

“呵呵呵,”陈轸回以一笑,“老了,健忘了,昔日之事,在下已经记不起了。倒是觉得,庞涓这人还是有才的,算是个当世英雄。苏秦对张仪,当是匹配,孙膑死了,田忌对庞涓,略略弱些,真是天不遂人哪!”

“是啊。”昭阳点头,“请问先生,这出好戏行将上演,在下总不该只作壁上观吧?”

“将军若有兴致,可以从韩使所求,奏请伐魏,楚、韩、齐三国合力制服庞涓,一可永除祸害,二可捞些油水,免得这场逐鹿之战中,楚国连汤水也喝不到一勺。”

昭阳以为然,当即入宫,将田忌遗留之物并辞书呈奏怀王,告以陈轸之言,建议从韩之请,起义兵伐魏,雪陉山之仇。

怀王初立,正欲兴兵树威,当即准奏,命昭阳为主将,景翠为副将,靳尚为监军,点方城、宛城之兵六万,兴师伐魏。

张仪接到秦王之信,说是陈轸只答应挽留田忌,并未答应逐走惠施,苦笑一声,忖道:“陈轸这厮是个人物,还真不能小瞧了呢!有此人在楚,已是棘手,再加一个惠施,楚国必将坐大。熊槐再不济,有此二人在侧,必有大成。陈轸在楚多年,熟知楚国,何况有昭阳做靠山,动他须花力气;但惠施尚无根基,我当想个法子,将惠施逐出楚国才是。”

张仪闭门谢客,苦思良久,猛地想到一个主意,于次日凌晨奏请魏王,派使臣入郢,一则吊唁楚国先王,二则结交新王熊槐。魏王准奏,依张仪所奏,命能言善辩的中大夫冯郝使楚。冯郝将行,到相府辞别张仪,张仪吩咐他至楚之后如此这般。

冯郝直驱郢都,经过方城、宛城时,沿途见到车来人往,兵马在集结,粮草辎重在调动,一片出战迹象。冯郝几经打探,得知楚王已经旨令援韩,遂使快马急报张仪,同时快马扬鞭,不消半月即抵郢都,于次日上朝时,递上国书,假作不知楚国伐魏之事,只以魏王名义吊唁楚国先王,献上一份厚礼。

初掌权柄的楚怀王急于树立自己在邦国中的形象,对列国使臣尽皆在意,尤其是行将交战的魏王使臣,不仅收下冯郝重礼,且还留他共进晚宴。

席间,冯郝拱手问道:“使郢路上,冯郝遥见兵马粮草不绝于途。

眼下既非冬狩,亦非秋猎,冯郝好奇,敢问大王这是……”顿住话头,征询目光望向怀王。

“呵呵呵,”怀王笑应道,“听闻贵国的演兵场上也是杀声震天,各地衢道上也是人欢马叫。既非冬狩,亦非秋猎,请问使臣,难道你家大王这是在效法幽王、自娱自乐吗?”

冯郝眼珠子一转,拱手赞道:“大王犀利,冯郝叩服。我王演兵,是因韩王蔑视我邦,我王欲向韩王讨个公道。”

“寡人演兵,是因韩王送来血书求救,韩、楚睦邻多年,韩王已使媒妁,欲以公主嫁楚,缔结姻亲,今亲家有求,寡人该当做个声势,是不?”

“当然,当然!”冯郝连声应道,“不过,冯郝在此也想恳请大王,做个声势可以,切莫过于当真。另外,大王若是对缔结姻亲有所兴致,无论是待聘公子还是待嫁公主,魏室尽皆不缺,冯郝愿意保媒。”

“哈哈哈哈,”怀王爆出一声长笑,“好哇,好哇,当真好哇!寡人后宫也还缺人,敢问使臣可愿保媒?”

“冯郝荣幸之至。”冯郝拱手应道,“不过,若是大王聘娶,臣位卑言微,怕就不敢保媒了!敬请大王将生辰八字谕示冯郝,俟冯郝回魏,另为大王觅一良媒。”

“哦?”怀王倾身问道,“良媒何人?”

“相国张仪。”

“张仪?”怀王回身,伸手捋须,有顷,“嗯,寡人与此人倒是有过交往,也还晓得他,是个能臣。听闻此人几经周折,终赴秦地,位极人臣,前番不知何故,他又离秦赴魏,再拜相国,欲结庞涓伐赵建功,未曾想兵败桂陵,害庞涓差点丢掉性命,可有诸事?”

“大王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冯郝坦然应道。

“请使臣赐教。”

同类推荐
  • 左牵黄右擎苍

    左牵黄右擎苍

    《左牵黄右擎苍》是实力派作家邓一光的精品中篇小说集。其中《孽犬阿格龙》是当代中国最优秀最经典的中篇小说。讲的是1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事,两个年轻的知青在上山下乡的艰苦环境中,相恋、相爱了,但是他们逃不出当权者为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最后是棒打鸳鸯,天各一方,在他们的身边的那两只狗,也是在共同生活中产生了恋情,居然也上演了一幕忠贞不渝的爱情悲剧。
  • 爱情稍息

    爱情稍息

    在李晓寒日渐厌倦了目前的生活状态时,意外遇到十三岁那年的同桌清杨,只是十三年前的车祸让清杨失去了记忆,纠缠在清杨的身世、丈夫的背叛、闺蜜的情变中的晓寒不经意中丢失了自己的婚姻。而结局却出人意料地让人唏嘘不已。
  • 鬼谷子的局8

    鬼谷子的局8

    战国时期,在一个叫清溪鬼谷的山上(今河南鹤壁市),隐居着一位被尊称为鬼谷子的老人(本名王诩),他每天在山上看书、打坐、冥想,不与世人来往,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是,两千多年来,兵法家尊他为圣人,纵横家尊他为始祖,算命占卜的尊他为祖师爷,道教则将他与老子同列,尊为王禅老祖。鬼谷子一生只下过一次山,只收过四个徒弟:庞涓、孙膑、苏秦、张仪——他们进山前都只是无名小卒,出山后个个大放异彩、名流千古。这四人运用鬼谷子传授的兵法韬略和纵横辩术在列国出将入相,呼风唤雨,左右了战国乱世的政局。先是庞涓下山,大施拳脚,帮助魏国傲视群雄;不久孙膑出任齐国军师,打得魏国灰头土脸。
  • 圈套(卫斯理珍藏版)

    圈套(卫斯理珍藏版)

    在《玩具》中,人类逃不出未来世界的掌控。是为永远不会长大、不会变老的玩具──陶格先生一家忽然要求会晤卫斯理。惟天意弄人,见面的机会一再错失。几经查探下,卫斯理终于得见陶格先生的儿子。但眼前的居然是个风烛残年,老得不可再老的老人。他正处于生命的尽头,挣扎并吃力地吐出一句:「他们……临灭亡之前……佈下了……许多圈套……」人类自远古开始,就已进入了一个步向彻底毁灭,自掘坟墓的圈套之中。
  • 开冲床的人

    开冲床的人

    本书主要内容包括开冲床的人、国家订单、成长的仪式、梅雨、短歌行、白斑马……《深圳当代短小说8大家:开冲床的人》是深圳当代短小说8大家之一。
热门推荐
  • 逐鹿之杀神天下

    逐鹿之杀神天下

    天道之下,二十三圣齐聚。徐天然意气风发,剑指苍天:“我看天道不爽很久了,那些个躲在仙家福地里活了千百年的老王八早就该死了。”先生无奈道:“连我们一起骂了。”老白说道:“不过骂得对,咱们都是老王八。”二十三圣齐断长生,天道湮灭。从此大道不长生,生老病死乃无上天道,天地灵力日渐稀薄,天下万民不以修行分贵贱。企鹅群156717405
  • 独步仙尘

    独步仙尘

    散修郭正阳意外重生回到了五十年前,更意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预知他人即将得到的机缘,进而掠夺。天机渺茫,上一世郭正阳就是机缘太差,才蹉跎狼狈一生,这一世,却可以无限掠夺各种天机,你气运惊人,走在大街上都可以捡到修士厮杀遗宝,但郭正阳却可以提前预知!你机缘逆天,轻松可以获得让你一路青云直上的惊人至宝,但郭正阳只要提前斩杀,即可掠夺到手!…………(ps:方向新书上传,继续大家支持,跪求收藏,推荐,打赏,求各种能求的数据。)
  • 万古无上战尊

    万古无上战尊

    豪门的废物,却偶或神秘技能,从此逆天而起,成就万古无上战尊!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劳资萌杀天下:会有天使替我爱你

    劳资萌杀天下:会有天使替我爱你

    呆呆、迷糊的她顺利的把他俘获了,可她却依然懵懵懂懂,恋爱的路该怎样与他一起.......
  • 清荷卷

    清荷卷

    池塘中的荷花妖,修炼千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妖,摇身一变,变成如今的小花仙夏之乐本以为能在仙界安安稳稳的度千年,突然出现的他——天帝之子洛琛,成了夏之乐心中最不可缺少的一人。勾心斗角,明争暗算,恶毒的欲望攻向了最美好的他。为洛琛当了致命的攻击,却不惜她自己失去仙身,转世投胎,沦为凡人。为了报恩,洛琛下凡寻找她却发现自己其实早已深陷情网。助她恢复仙身,寻找丢失的千年缘!
  • 命运终结之夜fate

    命运终结之夜fate

    圣杯,每大约60年一次,在冬木市都会展开一次关于其的争夺战。公元1800年,第一次圣杯战争。公元1870年,第二次圣杯战争。公元1935年,第三次圣杯战争。公元1990年,第四次圣杯战争。公元2000年,第六次圣杯战争。公元2010年,圣杯被毁,所有英灵随圣杯破坏而释放,最终之战,开战!
  • 天帝玺

    天帝玺

    家传破旧信物竟是帝玺神印。少年叶羽执印闯向大千世界。这是少年手执天帝玺掌控大千世界的故事。
  • 恶毒女配不认输

    恶毒女配不认输

    一时想不开自杀竟然重生了?成了小说中结局凉凉的恶毒女配?洛溪扶额……那她就不辜负上天的恩赐,努力改变结局好好活下去。家族恩怨、被冤枉、被囚禁神马的都是浮云,看她如何翻身把歌唱。只是这极品美男她怎么没印象?难道小说剧情改变了?……“大小姐,你要去哪?”慕琛拦住她的去路,脸上挂起令人犯罪的笑容......“去你心里啊!”洛溪漫不经心地嚼着泡泡糖,望着眼前的美男调戏道。然后……"喂,你要带我去哪?”被横抱在怀的她视线里全是某人得逞的笑容。“不是说要去我心里,嗯?”慕琛眉毛微挑,磁性的嗓音魅惑人心。洛溪:……说好的高冷腹黑禁欲呢?明明就是一只老狐狸……【男女主身心干净,可甜可虐】作品断更,勿入谢谢!
  • 步步婚宠·总裁的蜜制爱人

    步步婚宠·总裁的蜜制爱人

    他是B市楚氏之后,她是宋家不被重视的女儿,年纪轻轻便嫁给了他。结婚两年,她在这场如坟墓的婚姻里痛苦挣扎,他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她以为他误会了她什么,直到那个女人回来,他抱着那个女人怒斥她的狠毒——“宋淼,你曾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两年都是你该得到的惩罚!”一场阴谋,他将她推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不仅是霍氏的继承人,更是B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他说:“我不养情人不养小蜜,不会跟别的女人聊天。”他一步一步强势的进入她的生活,更强势的进入她的心。当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才发现他早已在她的生活中布下情网,再也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