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正满城搜找宛君的踪迹,在几天前还有人举报在南门见到过她,只是赶到时人早已逃了,据举报人说只看到宛君一人,没有见到那晚跟随的雇佣兵。
想是雇佣兵已经在警察通缉时早已离开这座城市了。
哧——
“医生说你基本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但是为了方便观察,怕留有什么后遗症,你还要在医院住两天。”
他背对着病床,将窗户打开一些,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晨曦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渡了一层光。
转身,渡步到病床前,坐在床边,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开始削皮。
她静坐在床上,面色比起前些日子要好上许久,却依旧打不起精神。手上拿的是任卓凡给的那本法语书,她看着上面的批注出神。
“这左凌到底在哪个病房啊?”门外的过道上传来华子抓狂无力地声音。
左凌微怔,抬头望舒煜尘。
眉头微皱,手上削皮的动作不变。
“活该!刚叫你去问下柜台的护士,你偏偏说你记得,现在找不到完全是你自找的!”元旭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
“啊呸!舒煜尘只说在四楼的402病房,我怎么知道这医院这么多科室。”
“你没进过医院么?”元旭鄙夷的望着他。
“你还真说对了,小爷我除了出生时,长这么大还真没来过。”
两个人一边肆无忌惮的聊着,一边挨着病房的门镜找左凌的病房。
啪嗒——
苹果皮完美脱落,剩下鲜美水份充足的果肉,递给她,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这才起身。
左凌无奈的咬了一口。
“喂,医院里要安静。”
华子和元旭转身就看到依在病房门手,环胸看着他们两人的舒煜尘。
华子笑的得意忘形:“哈哈!我就说我记得嘛,唔唔唔……”
“嘘——”元旭大手掌捂上华子的嘴,提示他这里是医院,要安静。
当华子和元旭走进病房里时,舒煜尘浅笑,左凌默言。
“小子,怎么样?爷我专门为了看你跑到城郊买的。一路扛着这个东西,累死爷了。
华子将肩上的东西朝旁边的空病床上一扔,瘫倒在床上。
“回头率应该百分百吧。”左凌看着床上那只比她都高的玩偶熊,煞有其事的说到。
“你怎么知道?”华子讶异的看她。
“别介意,这家伙做事从来都是这么没脑子。”元旭把手上拎地一篮水果放在床前的桌子上,后背猛的收到压力。
“说什么呢你!”华子一掌拍了过去。
元旭淡淡扫视他一眼,故意刺激他地拂了拂被他拍过的地方,像是什么细菌一样。
舒煜尘朝门镜外看了眼,提起桌上的水壶,“没水了,我去打一壶。”
她看着他走出去。
“啧啧啧,左凌,你这个事可都被媒体报道了,我也是看了电视才知道,听到你名字时,我的心脏嘎达地停止蹦哒了,爷真是被你吓到了,快来安慰安慰爷。”
他凑到左凌床前,捂着胸口,演得那叫一个“生动”。
演技不过一分钟,元旭巴掌呼来,将他拍到了空床上。
左凌笑。
“他们来过吗?”元旭问。
“下午会过来。”
她拿起法语书,看了起来。
任卓凡他们总是下午的时候会过来,他们好像达成一种默契一样,上午舒煜尘,下午任卓凡俞阳他们。
舒煜尘和任卓凡,她感觉这两个人并非表面这样互相排斥,有时候默契能达到她惊讶地程度,有时候又给旁人一副互相容不下的表面,到底还是血缘关系。
“伯父。”
过道的尽头,黑色西装革履的男人迈出的脚步顿住,回过头看他。
“您要永远这样去关心自己的女儿吗?”他直视着他,手上的水壶被玻璃折射出的光刺亮。
嘴角抿着,眼里透着疲惫,领带有些松垮,西装上浮着一层冷气,虽不至狼狈,依旧气场十足,却掩不住脸上疲惫的神态。
他的话让他长久沉默。
“替我照顾好小凌。”他说完,转身按开电梯门。
“她需要一个解释。”口气带点冷硬在左泽明迈步时开口。
他顿住。
“一个解释,这不难。”
静。
这次他没有再开口。
“小凌……谢谢这几天你对她的照顾。”左泽明背对着他。
“应该的,还望伯父不要怪我刚才的无礼。”
左泽明回过头看他又将视线移向左凌所在的病房,停了一会,转身走进电梯。
。
初晨地阳光,温和的透过玻璃折射在过道上。白色的衬衣有些刺眼,手上提着食盒,步子不紧不慢的走着。
他有些郁闷,因为这次带的饭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苏芮。听说她起的很早,就为了叫他送饭时能带上,因为这个,他老子一早打电话传他回去,导致他现在十分没什么精神。
手搭上门把,转动。
咔嚓——
愣住。
病房内空无一人,左凌躺的那张床已经整理好,成为了空床。
眉头蹙起,关上门往回走,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关机。
脚步顿住,眼眸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