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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曾经的年少3

06.

直到这样的甜蜜过了一段时间,生活中出现了这样一件事,让我彻底的反思着,现在拥有的这一段感情。

中午12点30分,我收到了来自熊宝宝的微信。

:今天,我带我妹妹去见一下你,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安排到你们宿舍楼,帮我照顾一下。

我没有迟疑,回复了个好。她叫王雅,儒雅的雅。皮肤白皙,身材微胖,大眼睛,长头发,身材娇小,这样的女孩子是多么的像一个女孩子。

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硬着头皮接了这个女孩子到宿舍楼里,我是忍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把她安排的妥妥当当。

晚上,我们一起散步。我才知道,我竟然这么在意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开始质疑,我们之间的缘分,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朋友关系。我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内心翻涌上来的感觉是混乱的。可是他却很快的帮我打消了这种凌乱又诡异的观点。

“其实,她是我对象。”

“嗯,我知道。不然别的普通朋友,你也不至于调动这么多人帮她安排。”

“能不能把你的转运珠送给我,我想要一些你在感情方面的好运气。”

“我在感情里,哪里来的好运气。有句话从朋友圈里看来的,我觉得特别适合我。原来一开始,留恋是枷锁,相处是负担。风水轮流转,这些一开始的感觉,都是属于那个让你没有这种感觉的人。”

“怎么,谈了个恋爱后悔了?”他看着我笑得时候,竟然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笑得最好看,最顺眼的一次。

之后,他们之间的所有事情都得经过我去办。我会想,是不是他故意的,又一想,或许是他信任。

事隔半个星期,我们因为偶然的机会,坐在一起聚会。我们都喝了不少,隐约的记得。前任给他打电话,问我的近况。我当时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话,十分的气愤,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以后休想让我再相信他。当时在场的有我,他,他对象,小布,小布的对象还有一个新生。我们身旁有个大约一米深的水塘,里面没有鱼,只有满满的青苔。入秋的晚上天气并不是有多暖和,他不管其他人,直接跳到水塘里。冲着我喊:你凭什么不相信我!我当他只是耍酒疯,就没有理他,任由他在那里折腾。但是当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气愤,我就试着哄他出来。他从水塘里出来,顺着马路就开始狂奔,大概跑了52步,伸手抓住铁门的最上端,接着就翻进这个已经锁上的院子里。我本能的冲出去追他,再篮球架子下面,他扶着篮球架背对着我。

当我走近他还没等开口,面对着的就是他铺天盖地的吻。“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关系。”说完,他就像是死猪一样沉沉的睡在我肩膀上。他的手机正在响着,他的微信不断的由他的对象发来的消息。

“你是什么意思?”

“耍酒疯回去耍行不行,能不能像个人一样?”

“不丢人吗?”

“给你十分钟!”

“最后五分钟!”

“最后两分钟!”

“李俊!”

“!!!”

这时候我好想赌一把,如果明天他还记得。我们就把这原本不是这样的缘分给板正,可是第二天,他们依旧是男女朋友,而我男朋友的位置也还是谭振东的。

这段时间里,我感觉我就像是一个笑话,被愚弄的蠢蛋。但是我心中的不服气,依然存在。不知道此时的镜头前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是在他们能看见的时候有着百分之一千的幸福程度。

不久,学院开始了招生工作。他也趁着这股子乱劲儿,天天把王雅往外面带,不免要麻烦我。我就每天能够按时按点的接到李俊的电话,不知不觉中,对待王雅和他也渐渐的不在有那么大的反应。他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除了王雅会每天按时出现在宿舍里之外,每天给我的关心也是按时按点。

我的工作这段时间,一般都是凌晨一点半。他有时候会站在宿舍楼门口,给我发微信。内容也很简明扼要,我买了夜宵给你,下来取。或者,会找他的小学弟给我送来。有时候,会给我打一个电话,内容也是很简短,今天处理不完的事情,明天一样可以处理。或者,缠着我让我给他介绍小学妹,我答应,他会好几天不理我,就算是见到了,脸对脸的碰上,也装作不认识我。我不答应,他就会很开心,会贱笑。我每次跟他交流之后,都会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冤家。有句话怎么说的?有些人爱你,但是放过你,有些人不爱你,但是不会放过你。我们两个,是不确定爱对方,但是也不打算放过对方。

后来的后来,我们都稳定了之后,我问过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不是也想清楚了当时我们是怎么回事。他笑笑说,嗯。那个时候,他已经成熟,不再冲动,也成为了这座城市屈指可数的成功人士。但是他依旧会护着我,过马路,上楼梯,同样会很细心的替我挑去碗里我不爱吃的东西。小布也在那个时候见过他,问的比较直接。为什么这么在乎,却没有在一起。他只是望着天,像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我们。他回答道,上学的时候,我不懂怎么去爱她,也没想过不爱她了怎么接受失去她。现在,习惯了身边的那一位,同样的,也没想过怎么失去她。小布替我回答了一句,漫漫也是。

终于,我开始试着回避。不在直视,我们两个的关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校外男友的身上。可能是惩罚,老天替李俊的复仇之路,终于开始了。在我和谭振东的关系里,我是李俊,他是我。小心翼翼的爱着,是一个最后一行字的最后一句用加粗字体写着,爱而不得之后就结束的故事。

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我每天白天加速工作,把一两天的工作分摊到每天早上九点半到中午的两点半。这样一来,我每天就会有一下午的时间陪他工作。他结束手里的工作以后,就会用办公的电脑,放一个电影,或者带我去吃我想吃的东西。但是我的认知里,我不是爱他的,心中残留着点点愧疚之意,不敢让他发现,即便是装,我也一样装成很喜欢他的样子。

晚上,我会等着他的电话,腻歪一阵之后,心怀甜甜的幻想进入梦乡。偶然,半夜三更,他会发一两个字。

:醒来了,想你。

:我的爱人,你梦里有我吗?

:明天想吃什么?

诸如此类的话,我每天,则是用朋友圈的方式让他知道,我想做什么,或者想要什么。这个时候,算算时间,我们也在一起两三个月了。

这时候,我才知晓,他也算是交友广泛,也是真正我开始决心,把他这个位置摆正的时候。打败女人心房的从来都不是金钱,而是细节。

每见到一个朋友,或者是他的顾客,只要我在他的身边,他都会神情飞扬的说,这是我的女朋友。现在的我每每念及我“老怀安慰”的那种感觉,真想在喝完一件红乌苏之后,抓住我自己,把一个个空拼字一个个往头上盖。

从那个黄金十月三号起,我们开始了正式的恋爱关系。

东:国庆七天,准备去哪里玩呢?

我:不知道呢,等着爸比安排。你呢?

东:我努力赚钱,打算放弃休假的机会,等着你过来带你去动物园。

我:微笑~

东:或者,我们可以去电影院。最近好像新上的电影不错,我们可以去看看。

我:不去,不能快进

东:好好,我们就去动物园。

我有一个习惯,原来是为了偶尔打开,看看近期自己究竟是怎么沉浸在整个世界的谎言当中的。后来怎么就掉到甜蜜的陷阱里去的,也或者本来就是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圈。一直以为自己是围绕着圈转,可是到了后来,却发现自己早就深处这个圆圈的中心,开始找方向的时候就会有很多情绪,迷茫,失望,怨恨,悲伤。然后所有的情绪一起爆发,就变成了人们像流行曲一样传唱的,失恋。

原本的计划是,我跟着父母一起外出游玩。不知道在我回去A市的前一天晚上,是什么声音在呼唤我。我告诉父母,这次假期可能要提前结束,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坐上大巴出发了。我拉着行李箱,躲在他办公桌的后面,欣赏了一会他认真的样子,然后猝不及防的出现。他欣喜之后,我们有个大的熊抱。接下来,就是成年人在燥郁的日子里会发生的事情。他待我回了他住的地方,他那里是合租房子,两室一厅的小区屋子里住着男男女女加上他六个人。那一刻,我顿时有种别扭的感觉。晚饭,是他的室友,也是他的同事,是一个很瘦,但是很会做饭的小伙子,戴个眼镜平时见面也十分干净利索的感觉。

七个人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喝着酒玩着游戏,可是我那天就是开心不起来,我在吃完饭的时候,拿起行李箱去了酒店,开了三天的海景主题房。随行的,也有他。我以为他会不高兴,但是我又怎么会知道,他心里想的只是,自己不吃亏呢?事情发展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也不慢。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我从这时候,彻底的沉浸到了我给自己编织的梦里面。

从这个十月黄金周开始,我疯狂的压缩自己的工作,一周的工作,可以两天就做完。半个月内完成的事情,我四天就可以完成的很漂亮。下午的时间,永远都是跟他呆在一起。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越来越相信,甚至于,我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过于我自己。

07.

这一天,阳光很兴奋,我也很兴奋。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同样的处于兴奋状态,主动要求跟我交换彼此的经历。

谭振东的前女友,名字叫金晶。我没有见过,但是再讨论的过程中,我知道自己异常的在乎。

在这个故事里,我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有水分的。只知道,他在这个故事中的角色,是一个正直,善良,勤奋,努力,上进,无不良嗜好的优秀又贫穷的青年。

他们在一起四年,谭振东从事的行业一直都没有变,不过是从一个小职员,慢慢长成了一个小微企业的合伙人。

金晶就有了不少变化,除了和那个开奔驰大G有钱男人分手了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在他们在一起的那四年里,金晶做过微商,赔钱了谭振东给她填上。他们同居之后,谭振东每天回去给她做饭,洗衣服,收拾房子。每天,都会陪她做她想做的事情。直到金晶说想去工作,他支持,当然他什么都支持,义无反顾的支持。

谭振东在讲故事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他的眼神是多么的暗淡,脸上除了惊恐之外,还有些留恋,不舍,最多的是不服气。他说: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付出多少,也从不想计较自己会付出多少,我不想分手。

他狼狈的像个孩子,像是在灵魂的深处已经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风雨不避,昼夜不明。

我将他抱一抱,单纯的安慰,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一点同情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大概真的是伤心吧。来不及说我的故事,我们就被一通电话打扰。内容简洁明了,隔壁休闲吧喝酒。他们的小微企业,一共就两个门面房,加起来不到120平。两边恰巧都开着休闲吧,学生娃娃往来的比较多的地方。

就在这天,我就知道了我们的未来并不会有个好结果,但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只是我而已。

一起坐在一起喝酒的,还有程乔,胡韬,做饭极好的吴川,以及谭振东的弟弟谭振明,程乔的女朋友刘佳琪,胡韬的女朋友李静,还有休闲吧的两个老板。

这三位他们的“女朋友”,一起起哄叫我喝酒。好在我的酒量不算差,看一时半会儿把我灌不醉,就放过了我。

“知道我以前为什么总想约你喝酒吗?”

“为什么?”

“因为,我那时候跟自己打了个赌。看你的样子,酒量应该不错。如果我能够喝过你,那么我就会在当天放过你,如果我喝不过你,我就把自己打包送给你。”

身边的刘佳琪听到我们的对话,就开始起哄。

“东哥和漫姐姐说悄悄话,让我听见了,真是缠绵,漫姐姐为了堵住我的嘴,是不是得跟我好好喝一场。”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佳琪对我有很深的敌意,甚至不知她一个,是她们三个。

喝酒之后,程乔提议去唱歌。说起程乔,我都不明白佳琪那么可爱单纯,还有点傻白甜感觉的女孩儿,怎么会喜欢上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很正经的男孩。他的皮肤比平常人低三度,比纯种黑人白两度。明明是山西人,但是却是一嘴的东北话。回想一下,他说话的样子,其实还蛮可爱,也蛮值得让人回忆的。

大家一致通过这个提议,开场白还是以我和谭振东在一起这个噱头。看起来好像是,谭振东多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一切都是那么的戏剧性,正好给他起初说自己的形象做铺垫。更让我觉得,这个人虽然跟这么一群没正形的人在一起,但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让我更加确定,没错,他是个有正形的人。

他对着我唱着情歌,从怀里拿出来礼物。一开始都是惊喜,可是人性是不是都这样的,从一开始的惊喜,到后来的没意外,应该的而已。

其他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只有我和佳琪,除此之外,我喝掉了佳琪的敌意,也不算是一场毫无意义的酒。

晚上,我送他回去。在细心照顾下,他安全的从楼下躺在了床上。期间他有着让我感到温暖的行为,他不停的跟我说。“你帮我把漫漫找过来行不行,我想见他。”老天就是喜欢开这样的玩笑,温暖不过几分钟,他开始流眼泪。

“我好不服气,为什么她选他不选我?我哪里不好吗?”

“你认为我哪里不好?”

我笑着说:“你没有哪里不好?”

“那她为什么不选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阿!”

“谭振东,你够了没有!”这应该是一对正常情侣应该有的行为,女孩子最正常的做法,质问,责备,哭泣,转身离去然后等着这个人来哄自己。我偏偏没有,我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他。我知道,自己是泥足深陷,不管结果是不是会是我想的那样,我都不管了。我骗着自己,给自己设定了个伟大的角色,挽救他。我要把他从那个泥潭里解救出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是付出真心的女人,最后要的结果不管是不是分手,是不是被甩,她要的爱情一定必须是完整的。

凌晨四点一十九分,我依靠在床头。看着他睁开了眼睛,他只揉了揉太阳穴。“哦,我喝多了。”

“刚刚好,喝点温水。”我递给他我一遍一遍烧着的水。“喝完就睡吧,我走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他迅速的喝完水。“这么晚了不安全。”

我没有被说服,但是还是住了下来。

“我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没有,你只是告诉我,你不服气你前女友跟你分手。”

“对不起,你不要多想,我没有…”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这么晚了,明天早上我还要早早赶回去。”

那是他抱我最紧的一次,整整一晚上,都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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