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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曾经的年少4

08.

有时候看起来不起眼的愧疚感,有人在适当的时间里把它放大,也许会是感情升温的最佳助燃器。我就是误打误撞的利用了他一点微末的愧疚之心,让他在短期内对我更是无微不至。

就像我说的,打败有心防的女人的,从来都不是金钱,而是细节。

他会在过马路的时候抢走我的手机,坐公交车的时候会把我护在怀里,吃饭的时候替我挑去所有我不爱吃的菜。紧紧是这些,就让我感觉还不错。

我也渐渐的开始融入,他们这一群人的生活里。周五,周六学生能够不在学校宿舍里住的时候,我也就住到他那里去了。越发的觉得,集体生活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每周五,我们都会轮流准备一顿大餐。每周四,就开始在我们的微信群里选出四个评委。

程乔:兄弟们兄弟们,明天亲爱的们就放假了。

吴川:厨房日!

谭振明:嘿~@我,@佳琪,@李静,我找女朋友了哦,给你们三个做伴。她已经到了哦!

周亚辉:我叫周亚辉,你们好!

我:厨房日,灾难日。

佳琪:嘿,兄dei~小姐姐长的好漂亮哦!头像真好看!

李静:我也在路上了。

胡韬:@我,漫哥儿,就你最忙啦!抓紧时间哦!

谭振东:(约十几个奇怪的表情。)

胡韬:@所有人,漫哥儿还是固定评委,其余三个,还是让三个女孩子当把。

胡韬:@程乔,@吴川,@谭振东,@谭振明花容月貌,被油烫到了可怎么弄?

谭振明:我来个硬菜!(啃砖头的表情)

谭振东:你这个咋吃,牙掉光了,疼得一批。

吴川:东哥,没事,让他自己吃。

胡韬:@谭振明,咱们当中,谁欠你钱。(擦汗)

李静:哈哈

佳琪:你磨牙呢么@谭振明

我:(笑哭了)

佳琪:@我漫姐姐,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和佳琪是同一所学院,不同校区。巧合的是,同样是学生会干部,不一样的是,我不会利用下属去做事,她却做的很好。我没有给她回复,直接打电话告诉她我在学校门口,准备去他们那儿,她说一起。这下,我们两个每天一起去,一起回。路上,我们会说一些学校里的事情。偶然对比一下,哪个分院比较烦。她偶然会跟我说一说跟程乔在一起,有什么烦恼,她句句属实。而我,面子问题添油加醋,夸大事实,还带着一点小小的编剧的气质。

“漫姐姐,你的手机响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来自群组。原来是她,周亚辉。

“周亚辉。”

“明明的女朋友,漫姐姐你知道吗,她是你们校区,还是你们分院的。”听完佳琪的话,我回去就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周亚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但是人品,有待考评。据李君茹口述,我们宿舍楼一层的学生负责人说,她独自拿过她的钱,眼见事情马上闹大了,她偷偷的把钱还回去了。周亚辉的姐姐,也是在她们宿舍里住的。是我还是普通学生的时候,我住的那一所宿舍楼的负责人。我还记得入学时侯的“新生规矩”,见到学姐熄灯前巡楼,要九十度鞠躬行礼。熄灯前回宿舍,不允许换睡衣,穿拖鞋,披头散发。可惜的事,我苏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需要遵守这些规矩。等我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就废除了这些在休息时间不能换衣服一定要等到“学姐”来巡视行礼鞠躬的规矩。只要保持宿舍干净整洁,其余的不予追究,除了面对实在没有办法的形式主义。

于是,在那个我才知道周亚辉事迹的傍晚。收到了一条这样的简讯,于苏漫,我是J栋宿舍楼负责人,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学姐。很长一段时间她并没有得到我的回复,反而是周亚辉,再两个小时后,在谭振明身边发了一条微信。

:苏漫姐,我想搬到你们宿舍楼住。

原来如此,充分利用身边的一切资源,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还能在理所应当的范围内把分寸拿捏的这么好,当真是不简单。不过,这时候的我,在学校,不是在他们身边。

“可以,不过你先得去按学校规定去走流程。批准了之后,到宿管中心去登记,拿到回执单给我,你就可以住在G栋宿舍楼。”

“可是好麻烦,

姐,你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你是宿管中心学生负责人,应该有办法的吧。”

我没有再回复,没想到的是。谭振东,也替她给我打电话。

我不知道多么无奈的答应,挂掉电话的第二秒,我就开始打电话,给周亚辉安排。第二天,找了一帮人帮她搬宿舍,听说全程她都在指手画脚,也是人多,也不用她亲自动手。事后,我不知道得到了多少抱怨。

谭振明还是挺会做人的,在那个周五,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不少拿手好菜。

“嫂子,我们两个敬你一杯。感谢帮忙。”

“谢谢嫂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一声谢谢我能担得起有余。嫂子这个称呼,理我似乎遥不可及,目测约十万八千里。

直到这天,我周五下午拿上东西,去他那里。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他告诉我。他要去办点事情,看他的样子支支吾吾,言辞闪烁。在我几经盘问,他说了,原来是他的银行卡号还绑着他前女友的微信。我顾不上跟他置这个气,想着周一我学校里的事情怎么处理。

谭振明这时候,坐到我身边。先是嘘寒问暖,然后是替谭振东解释。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编故事。

本来没兴趣的我,一直看着他自导自演。直到谭振东回来了,告诉他,他已经告诉我了。我才会说一句,本来我不开心的,谢谢你啊,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他对金晶的情,不只是不服气那么简单的。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马上就跟我说话。而是,沉默了很久,才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看了他几分钟,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他和她的背影。所以说,有些人的爱情会越来越甜蜜,因为他们越来越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有些人,从始至终都在重蹈覆辙。他属于后者,我属于他的后者。

这个周五,轮到我说我的经历。我早恋过,高中时期,我迷恋上了一个坏坏的男孩。他的长相不出众,但是也算是有魅力的那种。在我的印象里,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上过课。但是为什么,没有被老师教训,没有被开除。依旧是逍遥自在,每天上课时间,他都会在外面打台球,或者在网吧打游戏。当时,全学校从初中到高中,没有人不知道他。自然,他认识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我每天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知道。高中时期,会经历时长半月的社会实践活动。五一劳动节,就是植树。我爸爸那时候没有那么多精力照顾我,还好我有一个疼我的叔叔。不过是植个树,就给了我三千块的零花钱。而我这个男朋友,就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关心我。他说,我先帮你拿着,我害怕你乱花。后面,叔叔害怕我上学走路太远,瞒着父母,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我不知道那辆自行车有多少钱,只知道每次他看见它的时候,都两眼放光。

后来他出去上大学,话费每个月我给他冲。可是从来不见他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就连手机都是我给他买的。突然有天,我看见他的QQ空间里,有这么一条留言。

肉肉,想你了。

我坐在广场上,看看天,看看湖面上倒影的自己。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分手吧,我本来做好了今后阔别,相逢如陌路,也不想着再和他什么纠葛。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到了第五天,我出奇的在学校门口见到了他。我装作没有看见他,直径走过去。他拉住我的手臂,苦苦哀求我,不要分手。我满怀心房,他就每天关怀备至。我开始相信,他是真的悔改,想好好在一起的时候。居然,又冒出来一个女孩。

他说过:“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电话,我和她就可以在一起。”

我回答,我来帮你打这个电话。

这只是,故事的一部分,直到我彻底不愿意跟他联系。他每次半夜打电话来,都会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喝多了就会打这个电话。我已经把它记到心里了,怎么办才好?

09.

??佛语有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在美剧里的台词,也经常会有写,贱人自有天收。小布最近,心情都不是很好。听说是她前任的事情,按理来说,她想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恨了那么久,可偏偏重逢的噱头,让人不予置评。

??小布说,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我看到电话来的那一刹那,心情真的好复杂。他问我,可不可以原谅他,我没有回答。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我好像突然一下变成了我最讨厌的那种女人,感情世界里,是灰色的,没有一定要在一起,也没有一定不在一起。他告诉我,他和她在一起的理由。原来是喝多了,睡了一个处女。他不能不对她负责任,现在,提分手的是那个女孩。我问他,孩子呢?他说,他很辛苦的想了一个对策,执行了很久,密谋了很久,终于那个女孩不爱他了,自己去把孩子打掉了。我也问我自己,能不能原谅他。我也问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不下。答案,可能早就有了。我如果真的可以放下,那么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应该和漫漫你一样,对待背叛过自己的人,哪怕是真的放不下,但是放不下是一回事,原谅又是另外一回事。难过是一回事,还爱不爱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倒是想原谅,可是,他说她是处女的时候,我就在想,难道当初的我不是吗?他说他计划了很久,密谋了很久,终于让那个女孩跟他说分手。我又在想,当初,我说分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被密谋了很久。算了,我原谅他,放下他,我要求他对我有任何的补偿,我只希望,人间大道,我们永远都是两条路上的人,永不相见,永不怀念。

??是啊,小布也为他怀过孩子,也不见他说一句,我要对她负责任。可能,两个人想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真的。这条路,一向都是一条单行道。如果规划的好了,按照施工图纸不断的施工,就可以在几光年的距离里加速对方见面的时间。然后,大家坐下来,好好的感受一下,再去决定要不要把这条路,修到人生的某一站,结婚礼堂。

??姚瑶最近和一个清秀的男孩在一起了,听说,他是她的青梅竹马。本应该欢喜,可是,当我把一天的负重都推到明天,把一天的忧愁都消化掉。回宿舍看到的,竟然不是小布,而是她。

??姚瑶说,他跟我说分手了。我竟然没有想到,跟我说分手的会是他。我本来以为,我和他在一起,会是一件好事情,印证了一句话。有缘分的人兜兜转转,都会在一起。有缘无分的人,前前后后,都是在演绎戏剧,哗众取宠。我真的就这么不讨喜吗?我们原来也是很好的朋友啊,可是怎么就这样了呢?你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不跟我争吵,不跟我一般见识。那时候,我好恨你啊。后来,我无意中跟他聊起你。他说,我可能失去了一个真正可以成为朋友的人。有些事情,可以原谅,有些事情就算原谅了,心里也会有根刺,摸不到,拔不掉。

?李君茹和爱人吵架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们宿舍的人都不在围着她转。也不知道,是当中有人说了什么,还是有人挑唆了些什么。总之,她也对我说了一些话。

?李君茹说,我前任找了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子。我问过他,是不是心里还有我。当然,我趾高气昂。他说不是,我依旧洋洋得意,讥讽嘲笑。可是他就在当天,带着她的女朋友,去领了结婚证。我心中更是不屑,什么年代,什么社会。结婚了又能怎么样,我从第一个月,等到第七个月。他们好像越来越好,而我呢?虽然她是我的爱人,但是我们又怎么能像他们一样,花十块钱拿一个看似并不珍贵,但是拿到又必须珍惜收藏的本本,渡过我们余下的光荫?有时候人算,就真的不如天算。我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没能防止该发生的事发生。我认为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把我背着姚瑶和室友做的事,告诉了她们。如今,我又剩一个人了。

??而我同桌,每天在我面前桀骜不驯的同桌。竟然告诉我,他每每针对我,都会在心里懊悔很久。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这么做能得到什么,他不索取我的爱情和友情,我也不给,那么他就只能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当身边的人和你的情绪同时爆发,那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慨。我只知道,我突然开始感激自己坚持善良。这样的做法,也是父辈们的谆谆教诲。那段教诲千言万语,总结起来就是,不要跟她一样。

让我唯一不善良的就是我彻底不联系的那个人,朋友说,过去了的都过去了,为什么非要成为敌人。我解释不了,每每一想起这个人,我就感觉我全身上下都在咆哮,像是身体里封印了一个洪水猛兽,控制不住的时候,就能立刻跑出来把他生吞活剥了。夜半的那个四五次长达一分钟的手机振动,我的回复总是很暴力。

G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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