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离故重复着。
“我在学艺不精,也不至于看不出自己的病因。”南夜瑾勉强支撑起身子走到桌边,不顾礼节,拿起茶壶一饮而尽。方才这么折腾,早就近乎脱水,他接着说道:
“我后宫那几个可没这个本事。”
离故不语,借着月色想看清他面上的异样已确定他说的是否是真的。
“我一直有一件事瞒着师傅,”他无力坐在床边,离故坐到他身旁拿过他的手,二指搭在他脉门。
“我想娶嫣儿,喜欢她是一方面,”他茫然看着前方,依旧是看得不清楚,“另一个方面,是因为嫣儿是我的解药。”
离故诊脉的手明显僵在那里,他知道嫣儿的命运,可这命运不过是会给她的丈夫带来荣耀,何时又成了他的解药?
“我也是才知道的,”他抽回手,接着说道:
“当年贵妃赐死后,她宫中的宫女太监几乎也都被处死,只有少数几人被关在冷宫,自生自灭。这件事本该就这么了结了。可就在两个月前,冷宫中关着的那几个人中的最后一个也死了。去收尸的人发现那人的尸体上纹着资格图腾。我查过了,那是西域一个极偏远部落的图腾,那个部落正好灭亡于贵妃死的那一天。”
“杀人灭口吗?”离故看着他,也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贵妃的娘家是前任的镇国大将军,常年出征西域,若说收买一两个擅长异术的部落也不算难事。”南夜瑾记得那个人,嚣张到不可一世,连同他的家族一时竟可与宓家平起平坐,若不是贵妃意图毒杀自己,怕是也不会落得个株连九族的下场。
“连同你父皇,怕是也是死于这伙人手中。”离故眉头紧锁,凭空出现的这些人让他神经绷紧,一直以来他都是把梵楼旧部当做宿命的敌人,却不想其实在这深宫之中却暗藏着更叵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