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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跪拜“星辰”(1)

石老黑得到同行的帮助,进到一块大木排的野鸡棚。河水的浸泡,冷雨的浇淋,突如其来的惊吓,石老黑病倒了。他头痛发烧,唇干舌燥,浑身骨头如同散了架子。排头工给他化了一碗符水,又作了浑身的推掐。天亮时才略有好转,可烧还没有全退。清早,在开排之前,排头工为石老黑找到一条上水船,让他回家。找到的正是一条“顺庆”返程的运油船,元子号就是滕运隆。麻阳船湾在上游,又下着雨,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们一点都不晓得。听了诉说,滕运隆惊讶不已。“元隆”与“顺庆”世代交好,又是儿女亲家。“元隆”出了大事,滕运隆自要作一番了解。他在石老黑的陪同下,到砍缆子的现场实地察看,还解下了那节砍断的缆子,石老黑带回去好向主人禀报。

石老黑躺卧在麻阳船后舱,只要一合上眼,那些被大水冲走的同伴,便立刻出现在眼前。他处在极度的惊恐之中,萌发出深深的负罪感。他后悔那天一时疏忽,没把蜈蚣旗捆吊好。是那个不祥的先兆,带来了可怕的灾难。可他又想到,“元隆”的仇家起心要做手脚,缆子今天不砍,明天还是要砍。砍缆子的人在暗处,大排在明处,防不胜防。一场富人之间的争斗,到头来死的是穷人。

洪水渐渐消退,三天逆水而行。鼓起篷帆的麻阳船过了球岔,浦阳镇就在眼前。滕运隆进到后舱,对石老黑说:“弟兄,浦阳就要到了,你准备下船吧!”

石老黑说:“多谢一路关照。要是遇着麻烦,还要请滕大哥为我讲句话。”

“这个自然,你就放心好了。”

石老黑躬着身子走出船舱。他站立船头,手里拿着那截被砍断的缆子,眯起眼睛,望着不远处的万寿宫码头。他在盘算着该如何向少老板禀报垭角洄发生的一切?他不晓得少老板是不是会发给他一点工钱?因为他毕竟为刘家付出了辛劳,还险些儿搭上了性命。他实在是太需要钱了。

石老黑下了船,迫不及待地上了码头。他一溜小跑直奔刘家窨子。这浦阳镇上最气派的豪宅大院,石老黑高喊着“少老板!”,直奔窨子屋的大堂。

刘金山应声而出,看见石老黑,一眼就认出他是那天没捆好蜈蚣旗的汉子。他手里怎么拿着一截缆子?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忙问:“你怎么回来了?”

“少老板,不好了……”石老黑一急,竟然说不出话来。

“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石老黑禀报:“少老板,大排湾在垭角洄,夜里被人砍断了缆子……”

刘金山闻听此言,两眼顿时浑黑,两脚顿时瘫软。他急切地问:“那大排上的人呢?易总管呢?”

石老黑哭丧着脸说:“所有的人都被大水冲走,只有我逃脱了……”

刘金山愣住了。他立刻就起了疑心。排上的人都被冲走,这人为哪样又能活了下来?他问道;“你是怎么逃脱的?”

石老黑说:“半夜过后,我听见有人在砍缆子,第一个起了身。这时候大排已经被冲走,我跳到水里,游到了岸上。其余的人也想跳,可都来不及了。”

刘金山懵了,没有再做声。刘家窨子里,大排失事的消息迅速被传开,人们乱做了一团。碰巧山麻雀来送磨芋豆腐。刘家的大排在垭角洄出事的消息。随着磨芋豆腐的叫卖声,立刻传遍了浦阳镇的街头弄尾。

刘金山呆呆地站着,一直没说话。石老黑心想,要刘家给工钱是不可能的了,还是赶快回家吧!他问刘金山:“少老板,还有哪样事吗?我可以走了吗?”

突然间,刘金山两眼直逼石老黑。他手一挥,吩咐佣工:“把他捆起来!”

几个佣工立刻一涌而来,七手八脚,把石老黑捆了个严严实实。石老黑挣扎着,大声地喊叫:“冤枉!少老板,那缆子不是我砍的!”

“哼!不是你砍的?!那你说又是谁砍的?从在大排上见到你第一眼,就看出了你不是个好人!”刘金山充满自信地说。

“少老板,反正不是我砍的,我是好人!”石老黑乱了方寸,他竟忘了说出运油船上的滕大哥可以为他作证。

“铁门槛出来的,有什么好人!”刘金山说着,吩咐佣工:“你们先把这人送到三府衙门,禀报汪通判,说我随后就到。”

家丁解押着石老黑,去了三府衙门。刘金山这才能稍微静下心来,考虑如何处置这眼前的这场灾难。他首先想到,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情,除了那龙家窨子的鸦片商,旁人是干不出来的。可“捉贼拿赃,捉奸拿双”,空口无凭是不行的。那来自铁门槛的黑汉,肯定是受到龙家的雇请,混到了大排上,寻找时机砍断缆子的。要不然,排上的人都死了,为什么只他一人没死呢?只要得到黑汉的口供,事情就能水落石出。能不能得到黑汉的口供,就要看汪通判肯不肯下功夫了。他立刻想到,那通判大人烟枪里的每一口“宫保烟”①,都是龙永久奉送的。他能做不利于龙家的事吗?刘金山将母亲、妻子找来,一同商量对策。出了这样的大事,刘邬氏被吓得魂不附体。刘金山安慰母亲说:“娘!不要紧的。这事明摆着是龙家指使那铁门槛的强人干的。强人已经扭送到衙门。只要得了他的口供,往龙家一推,我们什么事情也不会有。”

石老黑被送到三府衙门。汪通判听了来人的诉说,他犯难了。那刘家的来人虽不明说,言下之意,是把矛头指向了龙家。刘龙两家由阴沉木而起的过节,在浦阳镇上路人皆知。这事十有八九是那人干的。可说是他干的,得要有证据呀!刘家送来了这个石老黑,无非是想找到真凭实据。刘家是浦阳的大户,平时待自己不薄。刘金山的岳丈,是辰州厘金局的总办,是当今湖南省藩台的得意门生,那更是得罪不起的。可这些年来,龙家的东西他没少要。单只是那“枪”里烧掉的,就不是个小数目。若是把那龙永久惹急了,他是会把老底都掀出来的。汪通判顿时麻了脑壳。然而,汪通判毕竟是官场老手,决定在刘金山到来之前,先在后堂审问刘家送来的汉子。

石老黑被押到后堂,连声大叫冤枉。汪通判却一口咬定,说石老黑是受人指使,砍断排缆,造成了“元隆”的排毁人亡。即不管是不是他,先打一个冒诈探个虚实。

石老黑自被解送三府衙门以后,才猛然想起,运油船上的滕大哥可以为他作证。在后堂,他向汪通判说了个明白:“大老爷,冤枉呀!小的是刘老板大排上的放排伙计。那夜,也不晓得何人与刘家结了冤仇,把大排的缆子砍断。大排被大水打了,排上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死里逃生。我是坐顺庆油号的运油船回来的。船上的元子号滕大哥,那天夜里正在垭角洄,他可以为我作证。”

汪通判听了石老黑的回话,立刻断定刘家是冤枉了这黑汉。“顺庆”与“元隆”结有儿女亲,船把佬回到浦阳以后,一定会将实情禀报张家。只要张家把信息传过来,石老黑的罪名会立马得到洗雪。一目了然的案子,他却并不想就此了结,而是一声令下,又把石老黑押了下去。

不多久,刘金山便来到三府衙门的后堂。汪通判早把衙役支开,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做成一副读书的样子。

“汪大人,想我刘家平日里忠义传家,慈善为本,不料今天竟遭此毒手,还要请大人为我作主啊!”说着,刘金山朝着汪通判递过一个布包。

“金山,你这是做哪样?你这样就见外了。”汪通判半推半就,把那个布包放进了抽屉。他闭口不提刚才对石老黑的审理,而是煞有介事地说:“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生气。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好在还有一个活口,只要得了他的口供,一切便都水落石出了。”

“大人高见,望大人明断。”汪通判所说正中刘金山下怀。

“我是在想啊!铁门槛的人,都是坐坳、吊羊、做强盗的,怎么突然放起排来了?”汪通判做出一副很奇怪的样子。

刘金山立刻跟着说:“大人英明,案子的蹊跷就出在这里。”

“金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每次我到辰州,都要去拜会你的泰山大人。”汪通判借机会跟刘金山套起近乎来:“伍总办可是藩台大人的得意门生呀!”

刘金山心想,不怕你龙永久送“宫保烟”,到头来汪通判还是一样把你卖了。他接过汪通判的话说:“我那岳老子,常跟我讲起大人在浦阳的政绩,他对大人赞赏有加。前不久,他去了趟长沙,还在藩台大人面前说起过你哩!”

汪通判被说得心花怒放了。他凑近刘金山的耳朵,故作神秘地说:“这汉子受人指使在垭角洄砍排缆,是明摆着的事情。只要动大刑,不怕他不招!”

汪通判的话说得刘金山心花怒放。他心想,龙家窨子的无赖这回死定了。

汪通判升堂了。几个衙役推推搡搡,把石老黑押到大堂。石老黑一声“冤枉”还没出口,汪通判便从签筒中抽出一支排签,丢到地下,命令衙役打石老黑的杀威棍:“大胆刁民,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先与我重打四十棍!”

石老黑就这样被摁倒在地上,屁股上被重重地责打了四十棍。石老黑一边挨打,一边叫着冤枉。他的声音越喊越高,把三府衙门闹得个天翻地复。

“大胆狂徒,谁指使你砍刘家的排缆,还不从实招来!”汪通判厉声喝道。

“说!说!是谁指使你干的?!”刘金山急不可耐地在一旁吼叫着。

石老黑被打得皮开肉绽,躺在地上,只是一个劲地喊着冤枉。

那汪通判朝着刘金山使了个眼色,又丢下一支排签,喝令:“还不招来!再与我重打四十棍!”

衙役再次把石老黑摁倒在地。这时,刘金莲急匆匆来到三府衙门,在刘金山的耳边轻言了句话。刘金山懵了,叫了声“慢打”!走到案台前,悄声向汪通判通报刘金莲带来的消息。汪通判故作姿态地表示惊讶。随即命令住手,大喝一声:“押了下去!等候再提再审!”

汪通判目的全都达到了,他既讨好了刘家,又没有得罪龙家,只是苦了无辜的石老黑。刘家兄妹前脚离开三府衙门,汪通判后脚就将石老黑放了。石老黑冤里冤枉挨了四十棍,心中好不晦气。他真不明白,这狗官怎么会这样,已经跟他讲得清清楚楚,怎么还让他挨了一顿饱打。

刘金山似乎有点后悔了。后悔不听父亲的话把阴沉木让给龙家。龙永久的老娘若是得了阴沉木就不会死,眼前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这如今,明明晓得事情是他干的却拿不出证据,奈他不何。当初,浦阳人在看龙家的笑话。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看刘家的笑话了。他犯愁了。对管事易桂和的家人,他不知怎样交待;米家滩的人很快就会来到,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刘金山和妹妹金莲,一同往易桂和家中走去。来到门外,屋里哭声阵阵。易桂和两泪汪汪的老母亲,正拄着拐棍,由家人搀扶着往外走。老人见到刘家兄妹,停住了脚步:“伢儿啊!易婆正要去问你们,事情是真的吗?”

刘家兄妹“卟嗵”一声,跪在易婆面前。刘金山泣不成声地说:“易婆!是真的。我们兄妹向您老人家请罪来了。爹爹有病不能来,请您原谅。事情因刘家所起。刘家人对不起易叔,对不起您老人家,对不起易婶,对不起易家的所有人。”

“丧尽天良的人哟!为哪样要砍缆子呀……”易婆捶胸顿足,号啕大哭。

屋里更是哭声一片。

“伢儿呀!起来吧!”易婆一边哭,一边说:“易婆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刘家兄妹没有起身,只是不住地磕头,喃喃地呼唤着:“易婆!易婆……”

“伢儿呀!起来吧!”易婆再一次让刘家兄妹起身。刘金山起身了。刘金莲也起身了,与易婶哭成一团。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叫所有的人都难以接受。

刘金山泪流满面地说:“易婆!易婶!易叔为我们木行劳碌奔波几十年。爹爹常说,木行赚的每一文钱都有易叔的心血。这次押运木排本来是我要去的。因为爹爹卧病在床,易叔便代替我前去。本来死的应该是我,是易叔代替了我。往后,金山便是易家的儿孙。金山会替易叔披麻戴孝;会替易叔抚养弟妹。”

“伢儿,你莫说了,是你易叔命该如此啊!”易婆与刘金山,泪眼对泪眼。

易婶对刘金莲说:“金莲,和你哥哥回去吧!米家滩的人说不定已经来了,你爹爹还病在床上,都需要招呼!”

临走时,刘金山将一包银子,放在易家堂屋桌子上,说:“这点银两,用作易叔的超度。以后的各种用途,我会再拿来的。”

刘家兄妹从易家回到窨子屋里,准备前往米家滩时,米家滩的男女老少,一行数百人,却已经来到了浦阳街头。走在最前面的,是米姓人的族长米祖龙。大街的两侧,立刻聚集了围观的人。人们都为刘家人捏着一把汗。这么多的人涌到窨子屋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吃点拿点事情小,只怕刘家人要吃皮肉之苦。人们心里都明白,这都是那龙永久造的孽。他的这一手也实在太狠毒了。当米家滩的老少,路过龙家窨子门口时,屋里的人都涌到门口看热闹,唯有龙永久没露面。他在透过窨子屋楼上小窗,得意地窥视着大街上悲切而愤怒的米家滩人。他开心地笑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掌控进行。

“不好了!米家滩来人了,来了好几百人哩!”从街上回来的人禀报。

刘金莲问哥哥:“哥!怎么办?”

刘金山想了想,说:“让娘去陪着爹爹,其余的人,都到门口,一律下跪,迎接米家滩来的乡亲!祸是我们刘家惹的,人家找上门来了,我们必须要善待。”

米祖龙带着族人,气冲冲地来到刘家窨子的大门前。他没有想到的是,刘家的少老板竟会带着家人,在大门之外跪着相迎。毕竟是懂礼的大户人家,做得非常得体。他心里就是有气也不好撒了。

“金山带领家人,恭候米家滩各位乡亲。”跪在地上的刘金山,哭丧着脸,向着米家滩的来人,连连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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