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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新嫁娘来自辛女溪(1)

铁门槛发生的意外,使麻大喜变得一无所有。他两手空空,回到了阔别八年的家里。他只能愧对家人:“我空着两手回来,对不住爹娘!对不住二喜!”

父亲不解,问道:“这些年,你不是在梵净山给庙里雕菩萨吗?”

“我给庙里雕菩萨不收钱。”大喜说。

麻老矮很生气:“你又不是庙里的和尚,为庙里雕菩萨,怎么能不收钱?”

大喜说:“我住在庙里,吃在庙里,帮庙里雕菩萨,就是不收钱。”

灵芝心痛儿子,赶紧出来打圆场。她说:“雕菩萨不收钱,行善积德,有哪样不好!只要人回来了,娘就高兴。”

麻老矮依然心里不舒服,叹息地说:“寨子里的人都说你是送钱回来给弟弟成亲的。叫二喜背了个空名!”

大喜说:“二喜,哥哥对不住你!这些年来,爹娘都是你在照顾。如今你成亲,哥哥也没能帮衬你。”

二喜说:“哥!讲这个做哪样。刚才娘讲了,只要你人回来,全家都高兴。”

麻老矮长叹一声,哭笑不得。

大喜看出了父亲的不满,满怀愧疚地说:“你们尽可以对外面说,大喜在外头白白混了这多年,没得出息,一文钱也没带回来!”

灵芝说:“大喜,你胡说哪样呀!面子还是要的,对外头绝对不能这样讲!”

“怎么讲不得?何必马屎外面光,肚里是包糠!”麻大喜说。

麻老矮气急了,拂袖而去。

二喜对于哥哥的空着手回家,也不是没得一点想法。哥哥是个正经人,有一门绝好的手艺。他不嫖不赌,不做非份之事,外出了这多年,攒多攒少,总该攒得几个,不可能一文不名。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另有什么难言之隐,花光了他的积蓄,不便对父母说明。二是他变了,根本不把父母,弟兄放在心上,把银钱放在了贵州,留来自己独享。第一种可能要大些,第二种可能性极小。从来就看重亲情的哥哥,不可能这样无情无义。

听说大喜回家,麻老五便过门来看望。他打着哈哈进屋,见老矮在那里破篾织竹篮,便大话喧天地说:“如何?我讲伢儿要回来,你还不相信。老五不是讲瞎话吧!呃!大喜带回了多少财喜?”

老矮对于老五的问话哭笑不得。他是个要面子的人。虽说大喜一文钱没带回,他还是笑着对老五说:“一个手艺人在外头闯荡,还能发天财?!他能带几个回来,是他的孝心,我们不论多少。”

老五笑着说:“哈哈!好你个老矮,你从来就是财不露白。”

麻老矮装好了一锅叶子烟,将长长的竹鞭烟杆,连同火镰、火石和纸煝,一递给老五,说:“你来了就好,我正想去寻你哩!”

老五用火石敲打着火镰,火星溅到了纸煝子上。他吹燃纸煝子,点燃叶子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是为二喜接亲的事?!”

“是的。想要你家的蛮牛和阿雅到辛女溪去接亲。”老矮说。

“要得!到时候喊一声就是。”老五满口答应,接着问道:“咦!大喜呢?”

“不晓得在做哪样。”老矮说着,朝里屋叫了一声:“大喜,你五叔来了。”

大喜应声而出,叫了一声:“五叔!”

老五说:“回来了,也不来看五叔。要不是听蛮牛讲,我还不晓得呢!”

大喜“嘿嘿”地笑着,显得不自然。

麻老五说:“回来就好!麻家寨才是你安身立命之地。你看,蛮牛都有了三个伢儿,大的已经六岁;二喜也就要成亲了。我晓得,你在外头赚了钱,有不少积蓄,银钱那东西,多了是没得用的。最当紧的是人,是接香火的人。赶紧收心回家,讨一房婆娘,生几个伢儿,比哪样都强!”

“你五叔讲的,都是金玉良言。”麻老矮非常认可老五的讲话。他问大喜:“你听清了没有?”

大喜只是点着头,没有言语。

三月二十三日,麻家去辛女溪接亲。苗家的规矩,新郎是不去女家接亲的。清早,接亲的人挑着糍粑、猪肉、酒水上路了。六个男人,其中有麻大喜和蛮牛,代表麻家的“六亲”。还有一个黄花女伢,本应由新郎的姐妹担当。二喜没有姐妹,请族中的妹妹,老五的女伢阿雅替代。

麻家接亲的队伍,沿着小溪边蜿蜒的麻石路前行。这条小溪,便是辛女溪。相传高辛氏的公主与盘瓠成亲之后,父王便将这溪流两岸的土地,分封了给她。山峦青翠欲滴,辛女溪从大山怀抱中涌出。辛女溪边,在一棵硕大的桂花树的掩映下,是一个吊脚楼鳞次栉比的寨子。寨子里三十来户苗人都姓田,他们称辛女为祖太婆。当客人来到这里,他们便会指着溪流,如数家珍地告诉你:辛女曾在哪里梳头,哪里洗浴,哪里洗衣,哪里漂布。仿佛辛女的身影依然还留在清清的溪水之中。或许是沾了辛女的灵气,辛女溪的女伢一个个都出落得格外光鲜。四里八乡的苗家后生,都以能够娶得辛女溪的女伢做婆娘为荣耀。

五个手指不得一般齐。辛女溪光鲜的女伢,家境有富有贫,命运有好有丑。即将成为麻二喜婆娘的阿彩,便是个苦命的贫家女伢。阿彩的爹爹六岁便没了父母。做排古佬的伯伯收养了他。伯伯放排常不在家,伯娘容他不下,肚子不饱是常事,还要挨打受骂。十二岁那年,他给人当看牛伢,后来又到财主家中打长年。直到他二十八岁那年,贵州来了一个逃荒的叫化婆,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伢。乡亲们撮合,他同那女伢成了亲。不久后,阿彩出世了。可她才满百日,外婆便去世了;刚过周岁,爹爹去田冲里犁田,遇上雷雨天,在一棵大樟树下躲雨。炸雷打来,千年古樟劈成了两半,爹爹烧焦成了一团黑炭。于是,辛女溪有了种种传言:有的说,贵州婆娘是颗扫把星,扫了老娘扫丈夫;有的说,女伢阿彩是颗克命星,克了外婆克老爹。人们见到这俩娘女,如见瘟鬼躲之不及。阿彩的娘终日以泪水洗脸,难以度日,狠心撇下小阿彩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辛女溪的田姓人,拿着小阿彩为难了。有的人说,这女伢的八字太凶,谁养她,谁遭难,不如丢到山里算了,也免得她再惹祸害。她的大公并不这样想,把她带到家里盘养。大公的决定,大婆不敢违拗,心里却并不情愿。大婆常对人说,世上只有她悖时,养了一代养二代。养了侄儿不上算,还要养侄孙女。

早先,辛女溪的苗家嫁女,通常只有一个包袱,装着女伢的换洗衣服,和她织的花带。富有的人家,也只有一两床被褥作为陪嫁。从来没人以木器作嫁妆,更不要说是雕花木器了。辛女溪的财主田朝万到所里走亲戚。他发现那里的苗人嫁女,也学汉人的样,以雕花木器作为嫁妆了。田朝万生有五男一女。独生女伢是他的掌上明珠。他也要为独生女伢打制一套雕花嫁妆。于是,他把麻家雕匠父子请到了家中。

阿彩长到十七岁,像辛女溪的溪水一样水灵。她总是眉头紧锁,开不起笑脸。不久前,大公得痨病去世,她失去了唯一疼爱她的人。大婆将大公的死迁怒于她,说是她克死了大公,骂她是嫁不出去的克命星。大婆天天骂,骂得男伢对她望而生畏。她织得一手好花带,没得男伢敢向她讨;她唱得一口好苗歌,没得男伢敢同她对。呆又呆不下,嫁又嫁不掉,阿彩绝望了。趁着更深夜静,阿彩悄悄儿出了家门,来到辛女溪的深潭边,坐在一块岩石上,伤心地痛哭。半夜,麻二喜起来撒尿。他听见远处有哭声,着真一看,原来是阿彩一个坐在溪边。到辛女溪之后,麻二喜听人说过阿彩苦难的身世。得知她在大公过世之后,处境就更艰难了。这深更半夜,她独自坐在河边啼哭,莫非是想去那里做蠢事?他悄悄儿去到了她的身后的树丛里。阿彩动情的哭泣声,伴着辛女溪淙淙的流水声,打动麻二喜的心。麻二喜静静地注视着,不忍心惊动她。阿彩在辛女溪边徘徊、啜泣。麻二喜的神经变得紧张起来。他看得真切,那冰冷的月光下,阿彩仰天长叹一声,便一跃而投跳到深潭。麻二喜一个箭步便到了溪边,纵身跃入深潭之中,双手托起那在水中挣扎的阿彩,奋力游向岸边。

“你是哪个?为哪样要救我?”浑身湿透的阿彩,哭兮兮地问。

麻二喜说:“我是在朝万老爷屋里做嫁妆的雕匠。我认得你,你叫阿彩。你有再大的难处,也不能做这种蠢事呀!”

阿彩没有做声,过了好久,她才说:“你屋在麻家寨,名叫麻二喜,是吗?”

“是的!”麻二喜一阵惊喜,这女伢居然晓得自己的名字。

“二喜哥!”阿彩凄楚地叫了一声,问道:“不晓得我能不能这样叫你?”

“能!怎么不能?!”麻二喜回答。

阿彩说:“二喜哥!难得你一片好心,可你真不该救我。我活着没得意思。活不如死了好。”

麻二喜说:“嗨!你把话说到哪里去了!俗话说,宁肯世上挨,不愿土内埋。人生在世,谁都会有沟沟坎坎。天上的乌云,也终究有散去的日子。”

“天上的乌云终究会散。我心上的乌云,是永远也散不了的。”阿彩的声音里,充满着怨艾。

天边皎洁的月光走出了云层,把银辉洒在了辛女溪上,照耀着溪边岩石上坐着的男伢和女伢。月光下,男伢和女伢不自主地四目相对。一阵晚风,吹来了桂花的清香。二喜打量着阿彩,历经过太多磨难的女伢,一头湿淋淋的长发,飘散在肩头,挡住了前额,却丝毫掩饰不了那双眼睛透出的机敏。毕挺的鼻子下,两片薄薄的嘴唇抖动着,像是在咀嚼着人世间的酸辛。单薄的衣衫,被溪水打湿,紧紧地贴裹在她那丰腴的躯体,每一个凹凸的部位,都让麻二喜产生从未有过的怜惜和爱慕。阿彩也打量着麻二喜,眼前这个男伢,矮小而又丑陋。若同她站在一起,充其量也不过平她的耳朵。两条倒挂的眉毛下,镶嵌着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就是这个又矮又丑的男伢,说出了她从未听到过的暖心话。听人说,这男伢有着一套绝好的雕匠手艺。他同父亲一道,为朝万老爷的女儿阿燕,雕了一套辛女溪人从未见到过的雕花嫁妆。阿彩也曾想去看个究竟,可她不敢。办嫁妆是千百年的好事。寨子里的人都说她是克命星,她怕犯了朝万老爷家的忌讳。没想到雕嫁妆的男伢,此刻就同自己面对面地坐着,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过了好久,麻二喜说话了:“阿彩,莫讲心上的乌云散不了,只要有心上吹出的风,乌云就会散去的。”

阿彩为之一震,她似乎听出了小雕匠的意思。可她仍然无奈地摇着头说:“你来辛女溪也有这久了,难道你没听人说过,我是一颗克命星?!我是不愿意去害别人,才走了这条路的。可你偏生拦着我,不让我走!”

“我不相信你是克命星。”麻二喜的话显得很真诚。

阿彩说:“我自己也不信,可事实明摆着。我一出世,就克死了外婆,又克死了阿爸。阿妈害怕被我克死,远走他乡。还有……”

麻二喜抢过话头接腔:“我不相信。你怎么会是克命星?你大公已经七十多岁,又是个病壳壳,怎么也说是被你克死的?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怎么!这事情你也晓得?”阿彩惊奇地问。

“怎么不晓得?!寨子里就有人替你抱不平,只是不好做得声。”麻二喜说着,问道:“呃!说你是克命星,他们替你算过命没有?”

阿彩摇着头说:“没有。”

麻二喜说:“你把生庚告诉我。我去镇上河街找小诸葛替你算一个命。”

第二天,麻二喜去了浦阳镇。找到了河街上号称小诸葛的陈瞎子,替阿彩算了一个命。果不其然,阿彩并不是什么克命星,而是一个带夫贵的女命。麻二喜又对小诸葛说出了自己的生庚,问女命同这个男命是不是相克?小诸葛排开八字,立刻眉开眼笑,说这一男一女,乃是天作之合。

麻二喜拿着小诸葛开列的八字单子,找到了爹娘,说要娶辛女溪的阿彩为妻。这些年来,麻老矮和灵芝为了二喜的婚事,可算是操透了心。他看中的女伢,女伢嫌他矮,嫌他丑;女伢看中了他,他又嫌女伢的这样那样。高不成,低不就,婚事一拖就是这多年。为这事外头没少传言,说是麻老矮不喜欢二喜,没把身身身身迷药传授给他,使二喜迟迟讨不到婆娘。而今,麻二喜看中辛女溪田家的孤女。麻老矮在辛女溪做活路时,也听说过关于阿彩的种种传言。特别是说阿彩是克命星,是谁也不愿意招惹的祸害。若果真如此,麻家是决不能让这样的儿媳妇进门的。可二喜的手上,有浦阳镇上小诸葛的开列的八字单子。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二喜和阿彩的婚姻,是天作之合。什么克命星!肯定是田家的女人编造出来的瞎话。既然二喜看中了那女伢,那女伢也愿嫁给二喜,俩公婆也就同意了。接着便是麻家请媒提亲。大婆早就想把阿彩嫁出去,这门亲事很快便定了下来。

麻老矮带着二喜在朝万家里打雕花嫁妆。辛女溪的乡亲,常去观看父子的劳作,同老矮摆家常。人们渐渐了解到麻老矮的家事,晓得他的大儿子去了贵州。当麻家的六亲客迎着鞭炮声,担着担子进入寨子时,人们一眼就认出了麻大喜。因为大喜和二喜长得实在太相象了。寨子里有人不晓得从哪里得知,这个麻家的老大,在镇上刘家窨子打嫁妆时,凭着祖传的身身身身迷药,同刘家的小姐有过私情。他是为了躲避祸息才去贵州。这次,他是为了老弟的婚事,特意从贵州赶回来的。人们疑惑不解,老爹怎么没把药方传给老二呢?如果老二也会放身身身身迷药,是不致于讨克命的阿彩做婆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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