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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外

今天我们在一块吃饭时,说起了年龄,婚姻这话题,我妈就问旋子:“有女朋友吗?他笑道:“没呀,要不姨给瞄一个,”母亲|说:“行呀,然后又说:“哎,我倒觉的有一个人与你挺合适,就是聪儿的朋友,也常来,你见过的,觉得怎么样,考虑一下,”他正埋头吃饭,听此笑着说:“好啊,”我在旁边一听,也说:“好,好,是挺合适的,”这不吃罢饭就溜出来告诉你,什么?这突然从天而降的消让我心里蓦地一惊,有点懵,却只得故作镇定,只因不是别人,是他,我淡淡地对聪聪说:“你没事拿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呀,这是真的,就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大声而又略显激动的说,”我看了看她那个样了,说:“去,没看出来,你还挺上心的,”那是,这个红娘我做定了,你没听说吗?做够三场媒,阎王爷那儿不下跪吗?嗨,小妮子从那儿听来的,还一套一套的,你应该生在旧社会,我看你,怎么说话似出土文物似的,聪聪确是如此,打扮的挺潮,酷的一个人,整天说自己是个女汉子,却经常说出,谁家男孩子多,人丁兴旺,又说到以后嫁人的话题,说:“这是一辈子的事儿,要看好,既然跟了他,就是要管我一辈子的,只差没说出,:“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样的话了,这个表里不一的人,还自诩女汉子呢!

她继续有兴致地追问我:“你倒是说:你觉得怎么啊?”哎呀,你突然说这样的话题,这也从没想过,你总得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吧!我现在脑子短路,我说,”那你好好想想吧,”我还有些事要办,她说完笑着走了。

我坐到自己的屋里,心情一时难以平复,太意外了,他那张脸又清晰地浮现,那熟悉,温暖的感觉,那笑时的样子,这之前,我还从没往这方面想过,虽然初见,到后来他都给了我这样的感觉,可也只是当自己看到了一个看起来舒服的,颇有好感的人,仅此而已,可此时,我一个人时,我竟发现自己欢喜,愉悦的心情难以自抑,而且内心充斥着三个字,:“我愿意,”

我竟会这样,难道我对他是一见钟情而不自知,那初见心里像被什么触碰了一下,那么舒服,阳光,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怦然心动,一见钟情呀,我竟是这样后知后觉的人,而这些像种子,埋在心深处,如今遇到水的浇灌和适宜的温度,就破土而出,迅疾,疯狂的生长,直到枝枝蔓蔓,遮天蔽日。

接下来的一天天,内心都充满了期盼,盼望见到聪儿,那意味着能了解他的一切,又羞于去见聪儿,就这样突然被带进这样的情绪里,不过,有所企盼的生活总是强于波澜不惊的一天天,我愿意给自己制造这样的氛围并沉浸其中。

在这样莫名的情绪里,母亲告诉她,她的工作已经落实了,我又按捺不住另一种情绪上的激动,等了这么久,终于有眉目了,真想立刻去告诉朋友们,她要上班啦!

放眼望去,对面灰蓝色的房屋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抹新绿,又是那样地柔和,清新,娇媚,这突现的盎然绿意让人的心境也忽然开阔,适意。

早上,被鸟儿的啁啾声叫醒,一只鹊儿在窗外枝头喳喳地叫,也觉的婉转动听,妙趣横生,是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它把夜的沉寂唤醒,让一切重归于喧闹,忙乱,大概鸟儿也要开始恋爱,工作了。

母亲来叫我,吃过饭后,我们去见一下那个单位的领导,算是面试了,这是个国企,在市区与小镇毗邻的开发区内,厂子不大,却有个响亮的名字,亚欧特种材料厂,大慨创立人最初的理想是把产品远销亚欧地区吧,办公楼的外观看起来挺气派,蓝色的玻璃外墙,周围嵌满了五颜六色的闪光灯,远远看着,像海平面,到了晚上,会更加流光溢彩吧,只是这海面下是否静谧,详和呢?内心有些忐忑,也有对未来生活的幢憬,欣喜,就要融入这里了,希望不要有人心险恶,和难测,复杂的人际关系,若从前只是纸上谈兵地了解,如今却要真正面对。

和领导见了面,这是个看起来挺严肃的人,简单问了我的年龄,学的专业后,让我到财务科去报道,说:你的资料人事已交到那儿,你过去找李姐就行。

李姐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阿姨,一幅眼镜半遮着脸,和人说话时,眼镜下垂,你得通过那个缝隙看到她向上抬起的眼睛,叫她时,她抬头,带着询问地看着你。

明天终于可以正式上班了,等待靴子落地的过程曾那样煎熬,如今终于尘埃落定,心里是如此的畅快与轻忪。

工作时的自己是如此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每天正装襟坐于科室内,给李阿姨打下手,科室内还有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女孩,叫陈阿娇,阿娇,这不是汉朝皇后的各字吗,她虽然也刚来不久,在我面前却架子罢的很足,一幅前辈范儿,她主要做一些流水帐目,支出,收进,也就是出纳工作,而我毕竟对什么都不太熟悉,所以放低姿态,虚心请教。

而每到月底,就是李阿姨最忙的时候了,她要汇总所有帐目,包括工人工资,各项应收,应付款,固定资产收益,损耗等,此时我这个新人就插不上手了,虽然帐理上学时记的娴熟,但似乎是纸上谈兵,在实际运用上,还不能熟练结合,运用,看来独挡一面,还待时日呀,我这总想翱翔的小鹰,只能拍拍翅膀,心有余,力不足。

工作基本是顺风顺水,让人硌牙的是陈阿娇,老爱拿架子,支使我,许多事情,李阿姨都亲力亲为,不好意思支使我,可她比我初出茅庐早那么一点,就傲慢无礼,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听:“杨云舒,复印纸快没了,你去仓库领一些,“我说好,一会儿,哎呀,日结单一张也没了,你赶紧去领些,于是我一淄小跑而去,回来刚坐下,又说:“去叫一下车间的小孙,这入库单他写的不对,叫他过来更正一下,,”而且什么事在她那儿都是十万火急,我虽不情愿,却也只得去叫,这样的情况,不胜枚举,好像我每天都很悠闲似的,要知道我每天除了核对帐目,还要和质检科的人去车间验收那些材料,颗粒大小,均匀程度,有成品,半成品,还有原材料等,况且车间尘土飞扬,机器响声震天。所以有时李阿姨看我气愤难膺的样子,就会劝我,别和她一样,她这人就这点毛病,别的地方还好,忍一时风平浪静,我当然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可陈阿娇有时说话太难听,让人受不了,这不,瞬间又来找碴,叫嚣,甩着短短的马尾,劲劲地过来冲我吼:“小杨,你这帐怎么做的,借贷方不平,差二分钱,怎么都找不出错在那儿,帐单后也不列票面大小,总之,差错很多,乱糟糟的,你好好看看吧”,把那些票据往我那一扔,黑着脸走了,我心里顿时难过到了极点,这时旁边一个常来兑帐的业务员,我们也很熟络了,见我这样,笑着说:“差二分钱,自己填补上去不就完了,你若没有,我给你找找看,不就二分钱,至于发那么大火,”说着从兒里掏出一把钱放桌上,翻找碎银子,我哭笑不得,说:“谢谢你,只是这是帐上差的钱,只能在帐上找,并不是现金出了差错,”他噢了一声,说那你好好找找吧,为找这帐上的二分钱,耗费了我多少的脑细胞呀,哎,谁让自己天生的心思不太慎密,是个有些粗心大意的人呢。

说实在的,自己确实是个丢三拉四的人,经常会把钥匙或一些东西忘在呆过的地方,走到半道才想起,重新再返回去拿,怎么也改不了,有几次才奇葩,我都能骑着车出去,回来时,走了一小段路,才发现人走了,车还在那呢,像我这样好笑的人,你们见过吗?所以,我不知丢了多少小东西,单是手表就丢了几块,每次去洗澡,总要忘一样东西,澡巾,梳子什么的,总之拿的一多就会漏掉一样,为此,母亲没少训我,你整天操的什么心”呀,我反驳道:“还不是随你了,“

”母亲也有点爱忘事,”记得有一年我俩外出,因天气预报有雨,所以带了吧伞,因为也没下雨,所以我俩人,“一把伞,”竟也忘在别人车上了,因此相互埋怨,现在去洗澡是能少带的东西尽量少带或不带,比如梳子,用手指捋一捋顺也行。

有时又很敏感,特别爱幻想,听到什么事情别人也许只是听着,而我会立马情景浮现,不管恐怖的,还是欢喜的,会在脑海瞬间意淫,加工,也会突然有些闪念,臆想,假如有人问,7x8是多少,也许脑海会突然出现63,然后赶紧想到是56,也道是不知道吗,总是很快反映出答案,却有所偏差,所以自己的珠心算成绩总是速度最快,准确率不太高,所以到现在我做的帐目,有时会有小差池,有时现金兑不上,可这对于我,“实属正常呀,”因为我已经很努力了呀?

所以我想,凡事爱求大概,不拘小节,粗枝大叶的我,实在不适合做这精细的行业,又遇上个爱较真,找碴的陈阿娇,日子难过呀!且很多时候我情况属实呀,所以会被她理直气壮地揪住小辫子。

她就这样总揪住我不放,我觉得她就像我鞋底的一粒沙子,硌得我难受,心烦,却敢怒不敢言,因为她会向上级反映的,这可叫人吃不消,也是我不堪忍受的。

不过,生活呀,不可能总是顺风顺水,终会掀起些小风小浪,奏些不和谐的音符,你也必须跨过这些羁绊,继续向前。

你怎么能要求所有人都对你好,这世上总有爱你的人,也会有恨着你的人。

因为上班要早起,所以最近都没有和聪儿她们去跳舞,疯玩到半夜了,以前因为无所事事,才会热衷于此,如今刚投入工作,一切都要去学习,适应,我无暇,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玩,也似乎淡忘了聪儿之前说的那些。况且听聪儿说,他那之后因为什么事情回了老家,大家都闭口不谈此事了,一切似乎告以段落,

不觉间,时令已进入盛夏,我因工作环境,每天仍着丝袜,西装套裙,高跟鞋,为此,杨忆和聪儿没少打趣我,:“你着人家云舒,现在穿着多讲究,正统”,我翻给她们一个白眼,不许嘲笑我啊,我上班那地儿,如果不穿丝袜,高跟鞋,会有衣装不整,着三不搭四的感觉,很不自在的。

和她们聊天,轻忪自在,工作上的不快一扫而空,。

这其间,我对业务也日渐精熟,能独挡一面了,虽然有时仍会有些小毛躁,和疏漏,但能立马找出改好,和陈阿娇磨合这么久,已是知己知彼,关系已不似当初那么尖锐,有了转机和缓和的余地,也渐明白她就是那样直来直去的性子,牙尖嘴利,快人快语,有问题不让她说不行,倒是明人不做暗事,不像有些人做事表面上不显山露水,背地里阴暗,卑劣,总之没什么城府。知道了她的性情,对她的:“作为,”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渐渐地,我习惯了她的快人快语,和她相处,不用设防,心并不累,况且人至察则无友,每个人都有缺点,不要总盯着别人的短板不放,自己不也有:“屡教不改,”的短板吗?

生活已是按部就班的向前走着,风平浪静,只是前方会不会有暗礁激流,尚不可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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