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你要是敢抬头乱看,惹的本王生气,你这双眼睛倒是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即墨子寒扯过一旁的衣服盖在了容恕身上,将她搂入怀中。
竹屋里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众男子慌忙起身穿起衣物,跑出了竹屋外。
等待众人离去后,即墨子寒才穿好衣物将她送回了长夕宫。
第二日一早,百里云禾和九公主上门,说是要约她一起去看今日的艺展。
“舅妈,我听说昨晚舅舅跟男子澡堂的一个男子举止亲密,你们……没什么事吧?”百里云禾挽着容恕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打听着,一旁的九公主从身后掐了她一把,想让她闭嘴。
百里云禾却不以为然,继续问道:“舅妈,云禾跟你说句心里话,其实以前吧,舅舅在没成婚之前,差不多也就是五六年前的样子,和他府上的一个叫什么流苏公子的有点那个……那个……反正就关系很不一般,但近几日我才得知,当年那个流苏公子竟是女扮男装的,她竟是个女儿身。”
百里云禾提的这件事,她倒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现在那个流苏不还住在战王府嘛。
容恕表现出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问道:“我还不知道这事呢,那那位流苏公子……不,现在应该是流苏姑娘怎么样了?”
百里云禾为难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舅妈你听了可千万不能生气啊,毕竟你才是舅舅的王妃,那个流苏什么也不是。”
“嗯。”
百里云禾:“她现在还住在舅舅府上呢,天天还有丫头伺候,日子比我这百里府小姐过得还滋润呢。”
“皇婶,你别她胡说,皇叔留那个女人在府上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九公主估计是怕容恕误会她那位皇叔,赶紧解释着。
百里云禾又道:“这有什么的,我跟舅妈说这事其实就是想给舅妈提个醒,万一舅舅要是真那啥……也没什么。嘉禾哥哥不就和那位忘忧太子……反正呢,我真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如果舅舅真和嘉禾哥哥一样,喜欢男子,那受委屈的就是舅妈,舅妈应该知道真相。”
九公主听了百里云禾这话,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脸担心地看着容恕,她是真怕那位皇叔把刚到手的媳妇给休了啊。
百里云禾又说:“昨晚舅舅在澡堂的事我也听说了,我本来想让人去找那位男子的,可后来一想,还是别了,万一舅舅知道,不和那男子来往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让舅舅变成第二个嘉禾哥哥,活得那么痛苦。”
“当年肯定是因为舅舅发现了流苏是个女子,才决心不再找她的,要不然——”
九公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把拉过百里云禾,埋怨道:“你就别添乱了,皇婶跟皇叔关系好着呢,你怎么提这些……”
百里云禾瞪了一眼九公主,又看着容恕说:“舅妈,我都知道了。”
容恕:“你知道什么了?”
九公主也问:“你都知道什么了?”
百里云禾嘟嘟嘴,生气道:“我听流白说,舅舅和舅妈到现在都还没圆房呢,如果你们真的很喜欢对方,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圆房呢。这门婚事,根本就是政治婚姻,是别人强迫你们成婚的,就像忘忧太子娶那位太子妃一样,是不是?”
“你这是听谁说的,还政治婚姻?”九公主真是真搞不懂百里云禾脑子里天天装的什么,从小到大说些听不懂的话也就算了,还总是一副她什么都懂的样子。
面对百里云禾的质疑,容恕没有直接回应,只是笑了笑,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看得挺明白的。
百里云禾十分严肃的回答九公主刚才问她的问题,“这都是凡尘姐姐写的《凡尘往事》中说的,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政治婚姻,舅舅和舅妈之间没有爱情,只剩婚姻。”
“哎,我说你怎么又看那乱七八糟的的书,你就不能看点其他的?要是让二姑知道,你一个月别想出门了。”九公主一听百里云禾还在看那本书,恨不得立马去跟百里云禾的母亲告状。
百里云禾朝九公主做了一个鬼脸,吐舌头道:“我乐意,我就是要看,还有,那不是乱七八糟的书,不准你这么说。”
“那还不是乱七八糟的书,那——”
不等九公主说完,百里云禾便拉着容恕朝举行艺展的方向跑去,边跑边跟容恕说:“舅妈,今天有凡尘姐姐的表演,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她,她可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人,你见了她,也一定会喜欢的。”
来到艺展的地方时,容恕发现今天看表演的人竟是昨天的两倍还要多。百里云禾一路拉着她朝最里面挤进去,根本不管九公主有没有跟上来。
终于,两人挤到了最前面。
此时在那空地上表演的是几位跳舞的女子,舞姿确实优美,可百里云禾却并未看表演者,反而是在找什么人。
“你找谁呢?”
“凡尘姐姐啊,我怎么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她呢,不是说今天有她嘛,怎么没呢。”百里云禾自喃着,四处张望着。
容恕:“长什么样?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帮你看看。”
百里云禾:“很好找的,她跟别人不一样。”
容恕:“你倒是跟我说她怎么一个不一样呢?”
“来了,来了。”百里云禾突然一喜,指着对面激动的喊道:“凡尘姐姐最棒,凡尘姐姐加油,我是你的粉丝。”
加油?粉丝?
容恕一愣,她没回去啊,哪儿来的明星?
这时,铜锣声一敲,敲锣的小伙子也是一脸兴奋,激动道:“下面有请来自雪殇国的凡尘公主为大家带来表…表演,表演项目为广播体操。”
“广播……体操?”容恕正想是不是她想的那套广播体操时,有一女子便上了场,容恕一见女子那动作,便心中有数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人肯定就是魂穿人。
而这个时空魂穿人仅有两人,一个是凤家祖母,另一个是去年跳楼而亡的月楼头牌田扶桑,而眼前这人十有八九就是田扶桑又借别人的躯体重生了。
“她叫什么名字?”容恕赶紧扭头问百里云禾,百里云禾道:“贺兰凡尘。”
这下好了,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确定一下这个人是不是魂穿人的身份,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