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岩岛,后山空地
赫莱尔跟着雷来到了空地上。眼前是一片沙石地,没有树木,只是零星地长着些杂草。在沙石地的中间是一个碧绿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沿着水潭往上就是一个小瀑布,不停地有水从山顶流下。往下则只有一小股水流沿着石头缝往山下流去。
赫莱尔在水潭边上找到块大石头就坐了下来,雷捡了些柴火开始做饭了。看着雷从肚子里弹出抽屉,不断往外拿着东西,赫莱尔惊呆了:“雷,你的肚子能放多少东西啊?光是拿出来的鱼就比你都大了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是蛇蛇果实能力者,所以有一定的吞物能力。”雷将鱼架在木棍上开始烤了。
“什么?你也是能力者?你也吃了恶魔果实?你不是不能吃东西吗?”赫莱尔听了雷的解释瞬间跳起来一把将它拽过来,又开启了振动模式。
“非生物是不能吃恶魔果实,却可以将恶魔果实的力量融合进去。而我融合的恶魔果实就是动物系—蛇蛇果实—蝰蛇形态。”解释完雷就使用能力变身成一条大概手臂那么粗的银白色、布满六边形鳞片的蛇,在它那三角形的脑袋上还有两个朝后上方长着的角。它张着嘴继续说着:“这一类能力者对于恶魔果实的开发会比生物慢,所以我现在也只是发掘出这个储物能力。”
听了雷的解释,看着雷的样子,赫莱尔开心地抱着雷喊道:“原来,你也是能力者。我们都是能力者,太好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赫莱尔对于能力者这一类人还没有完全接受。现在身边出现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的“怪物”,赫莱尔对于雷的感觉更加亲切了。
“你再不把我放下来,鱼就要烤糊了。”对于赫莱尔的热情,雷有点不适应,略显无奈地提醒着。
“啊?好,对不起。”赫莱尔高兴地有点语无伦次了。“雷,这件事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啊?”
“之前一直在忙着研究你的能力,没有机会。嗯~撒点黑胡椒~”
“雷,你变成蛇之后还是很酷的嘛。嗯哼,真好~”
闲聊中鱼已经烤好了,心情高涨的赫莱尔饭量也跟着涨了。一条鱼下肚也没有要饱的感觉,就嚷嚷着让雷再烤两条。他自己则抱着块面包,蹲在火堆边等着。
两倍的鱼散发出来的香味却不止两倍,当肉香混着香料的气味传开时,空地边上的大树下就多了个脑袋。赫莱尔拿着面包无聊地啃着,东张西望时就瞄到了那个脑袋。
“你好,你是来打猎的?还是来砍柴的?”他站起来朝着那人喊了一声就走了过去,只是刚走了两步那人就消失了。他走到大树下转了一圈都没看到那人,就又回到火堆旁。
“谁啊?”雷将烤好的鱼递给赫莱尔一条问道。
“不知道,没太看清。”赫莱尔凭着记忆回想了一下,也想不起来会是谁。
“应该是镇子上的人吧。”
“嗯,应该吧。”
吃完了手里的鱼赫莱尔打了个饱嗝,看了看还在烤的那条,皱着眉说:“雷,我吃不下了,这条鱼你自己吃吧。你变成蛇,应该能吃东西的吧?”
“吃下去也是存着,我没有胃,没办法消化。没事,可以放着,等你饿了再吃。”雷将鱼烤好,汲了些潭水熄了火。
“唉~放着就不好吃了呀。嗯?那个人又出现了。”赫莱尔说着话就看到刚才的人影又出现在大树下,他睁大眼睛努力看了看,也没认出是谁。
“嗯?他为什么不过来。”
“不知道,刚才我去找他,他跑了。嗯?他在盯着鱼看呢。”赫莱尔望过去时,刚好看到那人的眼神从烤鱼上面盯了一下,又戒备地看着他俩。
赫莱尔举起烤鱼对着那人喊着:“你好,你想吃鱼吗?”
再次看到那人眼神在烤鱼上转了一圈之后,他就将鱼放在刚才雷支起来的木架上,接着喊道:“我把鱼放这了,想吃的话你就过来拿着吃吧,不用客气。”
说完就跟雷打了个招呼从另一个方向进了林子。他俩走后,那人又盯了一会儿就走到烤鱼面前,先是试探地闻了闻,然后就吃了起来。他吃得很快却很斯文,脸上还挂着微笑。
进入山林后,赫莱尔又开始到处敲打着。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后,他还真从草丛里惊出一只灰色的兔子。奔忙了大半天总算有收货了,赫莱尔提起精神就朝着兔子追去。虽然对付不了树上的猴群,但是一只野兔对他来说还是没有难度的。没过几分钟他就提着兔子的耳朵向雷炫耀了。
“哈哈,终于逮到一只了。雷,给我根绳子,我要把它绑起来。”
许是早上太倒霉,赫莱尔下午的运气都不错。抓到那只兔子后,他又逮住一只长尾巴的山鸡,还有一只吓懵了的小松鼠。等到林子里的光线暗下来,赫莱尔就收起心思跟着雷往回走了。只是他俩都没发现,一直有个身影在他们身后悄悄地跟着,直到他们下了山。
回到家赫莱尔就兴冲冲地捏着小松鼠去杂货铺找艾琳了,雷被留下来处理野兔和山鸡。再次来到杂货铺门口,赫莱尔心情复杂起来,那个晚上对他来说就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只是是转向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他就不得而知了。晃了晃脑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赫莱尔闯进杂货铺行大声喊着:“小艾琳,小艾琳。看看我带了什么给你。”
……
第二天,跟雷商量之后,赫莱尔决定将修炼的场地改为后山。因为现在对于控制羽毛他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还不如去后山跟猴子们练练身手。对于后山的猴子,赫莱尔是一直耿耿于怀的。明明拥有如此强力的能力,却被一群猴子追着逃,这让他有了挫败感。
一大早赫莱尔送完“外卖”后去杂货铺看了下小艾琳,然后就接到一个支线任务——帮助可爱的小艾琳寻找一株配得上可爱的小松鼠的可爱的小花。是的,任务名字有点长还有点绕,但这就是小艾琳的原话。小艾琳的性格遗传了安德烈,所以她开心的时候就像喝多了的安德烈,话很多很碎。
提着专门从家里翻出来的一把铁剑(好吧,其实就是一条两指宽的铁片子),赫莱尔满怀信心地朝着“战场”出发了。进了山林,他就开始大喊大叫还四处敲打着,充分地发挥着闹钟的功能。在他热情地招呼下,走过的地方动物们都醒了。最先做出反应的还是猴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一只。
“哎呦,嘿,终于出现了。来吧,今天的修炼。”脑袋上挨了一下后,赫莱尔将铁片子插在地上,捡起石头开始跟猴子开战了。一样的互相躲闪拼体力,不过这次时间短很多,因为没过多久猴群就赶来了。
本着特训的宗旨赫莱尔没有立即跑开,而是挥着铁片子在原地应付着。刚开始他还能靠着眼力与速度格挡住漫天飞来的果子树枝,可随着更多的猴子加入战团,他有些撑不住了。当一颗浆果在他脑门上爆开,汁液流下遮住他的视线后,他就叫喊着让雷带路往空地撤了。
雷根据昨天回程时做的方位标注带着赫莱尔跑进了空地,猴子们一样没再跟过来,看来这片空地就是它们的禁区了。雷打了个招呼就到昨天的烤鱼架那里准备食物了;赫莱尔走到水潭边开始清洗头上的脏污。
清凉的潭水洗去了脸上的污垢,也带走了赫莱尔心里的烦闷。他抹掉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裤子都已经被各种浆果涂花了。虽然是特训,但是这样也太狼狈了。看着清澈透亮的潭水,他陡然生出了洗个澡的冲动,然后他就鬼使神差地就跳了进去。
入水后赫莱尔刚准备翻起身来浮上去,一阵虚弱感传来他就没了力气。他努力向上探出头才喊了一声就沉了下去,再次努力探出头也只喊了一声,再之后虚弱感越来越强,他就只能任由身体向潭底沉去。
“救~咕嘟嘟,救~咕嘟嘟~”正在准备食物的雷听到重物落水声之后一惊,暗道不好,转过身就看到赫莱尔伸着手努力往水面上探头。
同样是能力者的雷,无法入水去救赫莱尔。它飞到水潭上方弹出一根铁索向赫莱尔落水的地方射去,希望他能抓住铁索好拉他上来。水里的赫莱尔看到插进水里的铁索,就努力伸出手去够却也只是碰了下,根本没有力气去抓。就这样,他看着铁索一点点地模糊,最后眼前黑了下来。
看着赫莱尔闭上了眼睛沉向潭底,雷情急之下只能跳进水里施救。只是在它没入水里后,所有的运动程序都自动关闭了,它变成了一个动都不能动的铁疙瘩。
一人一球就这样失去了意识,任由重力将他们拖进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