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宣话说的不咸不淡。
韩小暖却像是没听明白那话里话外的意思，继续喃喃说着，“阿瑞，你知道的。如玉喜欢你十年了，从我们高一同班开始，她就一直喜欢你的啊。”
“那我也喜欢你十几年了，怎么不见你愿意嫁给我啊？”
汪瑞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阿瑞，你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别说你家叔叔阿姨不愿意，就是我自己，也是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韩小暖叹了一口气，细长的眉蹙着，“我带着若颀，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我不想你受委屈，不想我的若颀受委屈，我也不想自己受委屈……”
“小暖，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母子俩受委屈……”
“阿瑞，你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韩小暖今天感觉心头乱糟糟的，话也说的再直白不过了，“就算你不顾及你父母的意愿，也不顾我未婚生子坏透了的名声，就算如玉也大度地不介意我抢了她深爱十年的男人，可是阿瑞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个人从未离开过……”
“所以，即使他一走就是七年，渺无音讯。你宁愿就这样一直领着孩子单身过，就算这样孤单过活一辈子，也是心甘情愿的，是不是？”
汪瑞宣感觉到自己的心头像是被狠狠砸了一锤头，闷闷地直发疼。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用力，修长的手指关节处微微泛白。
他不知道韩小暖今天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话，可只是只言片语，他就乱了心神。
等了片刻，不听韩小暖继续说话，他侧眸看了小暖一眼，发现她双颊泛红，平日里水灵灵的眼睛也是无精打采地半眯着。
汪瑞宣腾出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手底微烫，“小暖，你在发烧！”
“我还没有烧得说胡话。”韩小暖皱着眉，怕掉他的手，“阿瑞，你一直对我都很好，你是真心真意地对我，如玉也是。我不是傻子，我都知道，也记在心里。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处在你和如玉之间，真的很为难，很尴尬。你和她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辈子都舍不得丢掉的朋友……”
韩小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是违心的。
人非草木，这些年的朝夕相处，汪瑞宣对她可是掏心掏肺的好，更何况汪瑞宣本身就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撇开那些什么事业有成，英俊潇洒之类，锦上添花的东西。单单就论一颗心，她韩小暖何德何能，可以让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
可她，没有心去回应他，她知道自己爱的人，不是他。
他值得更好的女人，不是吗？
“原来，只是朋友！”
汪瑞宣冷冷地笑出声来，手底一用力，方向盘猛地一转，车子就停在路旁，“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原来还只是什么朋友……”
他想来是气极了，腮处被紧咬的槽牙带的一动一动。他猛地转脸看向韩小暖，“韩小暖，哪个要做你朋友，做不成你的男人，朋友不做也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