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快步向韦复走了过来,嘴上不停的询问韦复是如何逃得叛军重围,心里却想的眼下该如何应对。
一旁的许佑见状,果真如韦复所言,一颗心终于放下,心里我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周冲也插不上话,只是跟在韦复身后。
许佑见状竟然跟周冲称兄道弟起来,其中缘由可想而知。
江松一边假装听着韦复讲述起生死经过,一边暗自思量怎么才能此刻动手拿下韦复两人。
不待韦复讲完,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江松深知韦复武艺高强,现在身旁只有少许士卒,怕是奈何的韦复两人。
自己先稳住韦复,待叫军兵前来支援,突然发难,到时候韦复只能束手就擒。
江松打断韦复的话看向许佑说道
“许大人,你且过来,我才想起今早县令大人有话让我去转告许大人。”
许佑听得此话,不敢怠慢,急忙跑到江松身旁。
“县令所说之事不可外传,你且随我这边来。”
说完叫韦复等人稍等片刻,招来随行士卒吩咐道好生担待,不可怠慢,同时江松在士卒耳边轻声说道“让其看住韦复,不得让其脱逃。”
韦复见状,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江松有要事转告许佑。
江松领着许佑来到一旁角落,此时许佑心里还在想着靠上了江松这颗大树,日后定不可言语。
虽然江松现在被贬,但是谁不知道,江松乃县尉近亲,现在这是为了走个过场,以后定然还会官复原职,如果换一般人,怕早就人头落地了。
“许佑,你可知你犯下大错,竟然将叛军细作引进县城。”
许佑闻的此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江大人此话曾讲,那来的细作。”
江松故意怒道:“就是刚才你带来来的两人,前些日我为何兵败,就是未识得为叛军细作,让其混入我军,这才中了叛军之计,你倒好,居然将其引进城门。”
许佑一听顿时吓了一跳,看向韦复周冲两人,正巧韦复也看向自己。
韦复他不知道,但是周冲他识的,怎会是贼军细作,但是江松如此断定,许佑又怎敢有异。
江松见许佑如此,松了口气。
县尉大人亲率大军出城剿贼,现在县城里兵卒甚少,你速去传我令召集可用军兵,将此贼拿下,将功补过。”
许佑闻言,在不敢耽搁,前往府衙召集军兵去了。
江松见许佑去召集军兵,心中顿时放心大半,但见韦复正在不远处看向自己,为了不引起韦复怀疑,又笑脸相迎的去和韦复交谈,还不忘说上两句只要自己还在定不会亏待了韦复。
至于江松为何会如此卑鄙无耻的恩将仇报,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日佶鹏和韦复等人不顾生死断后才得以让江松逃生,等逃出重围的江松在看自己身后两百士卒只剩一人时,这才懊悔不听劝告,导致全军覆没。
当时未突围时,江松倒也有铁血男儿一面,宁死不降,但是此时得以活命,又让人忧愁。
两百士卒只剩下一人,自己回城后又怎么向县尉交代,就算县尉是自己的妹夫,自己怕也是难逃一死。
思前想后也是一筹莫展,不过功夫不怕有心人,没过一日还真给江松想到一条恶毒之策。
佶鹏勾结叛军,让叛军数十人细作混入己方军营,自己不凝有他,细作蛊惑自己冒然进军,才深陷叛军重围,而自己宁死不降,未辱汉军威名,杀出一条血路,才侥幸活命,之后自己在找自己小妹苦诉一番,定然可行。
江松此时一心想要开脱罪责,得以活命,哪里还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打定主意,一扫心中阴霾。
至于佶鹏要自己照看家中老小,自己还有大家子人需要养活,哪里还顾得上他人。
果真没错,江松回城后将此策告知县尉,县尉当时就想将江松处斩,但是耐不住夫人的哭闹,在派人打听确实这一战汉军无人投降才对江松此话信以为真。
而于佶鹏的家人,则被扣以通敌叛国之罪全部处死。
可怜的佶鹏万万没想到,拼命的护江松突围,却落得如此下场。
至于此事不可有第二人知晓,所以唯一同江松吐出重围的士卒也在和江松逃回揭阳路上被江松一剑了结了。
而此时韦复回城,怎让江松不着急,没想到有人能从叛军手中活下来,深怕此事败露,所以只好灭口。
且说韦复见的江松与许佑离去,便四处打量,只见路边一摊贩所卖之物甚是奇特,踏足想上前观望。
不料刚走出一步,身的的士卒却紧跟而来,手中紧抓着腰间的佩刀,韦复怪异,抬头却发现此时士卒眼中更是如临大敌一般。
韦复甚是不解,待眼角的余光刚好看的许佑向自己这边看来,虽然只有一瞬间的惊惶失措,但是已被韦复捕捉到。
韦复装作无事一般,心中却已生疑,漫不经心的向江松和许佑方向靠近,士卒紧跟其后寸步不离,这让韦复更加确信江松有诈。
韦复自从服下丹药,听觉比一般人灵敏上许多,前面江松和许佑的对话自然没听到,只听的江松让许佑召集军兵擒下自己和周冲。
韦复心中大怒,世上竟有如此卑鄙小人,但是韦复也想不通江松怎么如此下作。
许佑急冲冲的而去,韦复装作不知实情一般,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脱身。
见江松笑脸迎来,不留痕迹的用手肘碰了一下身旁的周冲,周冲不知有诈,一脸茫然的看着韦复。
韦复还未来得及提醒周冲小心提防,江松却已经到了跟前。
韦复只好作罢,两人又是一阵唠叨,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两人好像多年未见的挚友,却不知两人各怀心思。
还未等许佑带着众多军兵而至,韦复提前发难,一脚踢翻身旁士卒,随手又夺下士卒腰间佩刀,趁着江松还没反应过来,佩刀已经架在江松脖颈。
韦复知道此时唯有先擒下江松这才有机会得以出城。
江松自然不知韦复已经知晓其心思,强装镇定,急身问道韦复这般是为何意。
一旁的周冲也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明就里,急忙劝说韦复赶快放开江松。
直到这时,随同江松出行的军兵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举起军械对准韦复两人。
“江松,我这般舍命救你,你为何要如此害我。”韦复气愤说到。
江松不知道韦复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对其下手,不过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急忙辩解到:“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怎么会害你。”
韦复大笑一声,刚想说话,这时许佑带领着大队军兵而至,惹的周围的人群顿时四处溃散。
“快放开江大人,不然尔等休想活命。”许佑见被韦复挟持的江松脑门已经见了汗,如果江松要有个什么意外,自己肯定难逃干系。
江松此时也不在装了索性挑破,让韦复放开自己,不然别想活着出城。
这时周冲才明白此时的情景,而韦复甚至懒得理会江松,开口向许佑说道
“速去找两匹快马,再打开城门让我两人出城,不然我现在就手刃此贼于此。”
许佑不敢做决定,先不说有没有马匹,就算有有怎么给韦复,要知道军马可比普通士卒的命更金贵。
韦复见许佑不搭话,手中的佩刀往江松身上一挑,虽不致命,但是也疼的江松大叫一声。
许佑更加心急,但是仍然不敢下令,韦复见状,收刀架在江松颈脖,厉声道:“如若再不照办,便斩下此贼首级。”
韦复倒是真不敢,江松死了,那便真出不得城了,不过此时在无其他办法,只有赌上一把。
江松感觉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像是慢慢的切入自己的皮肤,在也顾不得,急忙下令牵马开城。
许佑这才只好照办,韦复暗自松了一口气,架着江松往城门口而去,周冲则取下背上的猎弓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军兵。
不多时韦复就带着江松来到城门口,此时城门紧闭,守城的士卒则堵在城角。
韦复看罢,无奈哀叹,自己自出村后为何会遇到众多事故,就算今日出的此城,怕在揭阳在无立身之处,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