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漂泊一段日子,要么是身体,要么是灵魂。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某些时候的感受,自己好像无法停歇,一直不知疲倦地走在路上,却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船飘在青海湖上,我坐在船中,看着这巨大的湖泊,感觉自己就像是飞在无尽天空的一颗羽毛。我们的船一直往前开,直至快到湖心岛才停了下来,似乎入口就在这里了,因为我看到叶先生那边有人穿上了潜水服下了湖。
我们三个走过去,问道,“你们是在找入口吗?”
其他人并没有理会我,只有李淮安回答我,“恩,对,根据叶先生的说法,他爷爷就是在这个方位找到的入口。”
“都已经过去六十年了,水位和湖心岛的四周都有很大的改变,怎么还能是在一样的位置?”我对这些倒是不清楚,也只能跟着瞎胡扯了。
“你说得对,所以直接寻到入口肯定行不通了,要实行第二个计划。”李淮安点点头说道。
“还有计划二啊,不知道是要用什么方法?”
“其实当年科考队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是哪里,他们一直在湖上寻找,直到有一天遇到了晴雨天,所谓晴雨天就是又出太阳又下雨,当时阳光和雨帘的折射呈现出了洞口的位置,这些都是叶先生告诉我们的,也不知道其真假性,所以我们如果一直找不到,只好用这样的办法了。”李淮安说道。
“我们不会是要等晴雨天吧,这种天气可遇不可求,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感觉这根本不是一个好办法。
“我们不用等晴雨,只要下雨就可以,明天下午就有一场雨。”李淮安戏谑的说,“你太小看我们了。”
“明天才有雨?”我不禁问道,“那我们不是还要在船上过夜?”
“放心,船上什么都有。”李淮安回答道。
随即他们一伙人都停了下来,再没人下水,似乎是在等明天的雨。一伙人坐在船舱里安静地休息,我和颜色还有周立尧本来是坐不住的人,想着要不要去湖心岛玩玩,但是看到他们全部安安静静地坐着,也没了心情。
吃过中饭后,我们三个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所以到了晚上,就开始精神奕奕起来,我们躺在甲板上,看着满天的繁星。
“真美啊。”周立尧说到。
“是啊,在城市中哪里能看到这么多星星。”颜色马上赞同地说。
“你们别说,还真有点’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感觉。”我摇头晃脑地念一句诗。
“憾哥,你怎么老是这么酸?”周立尧调侃道。
“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嘛。”
“有啥感,我们又没喝酒。”
“你抬杠是不是,信不信我锤你?”
我们惬意地吹着晚风,嘻嘻哈哈地闹到下半夜,倒也不敢直接睡在甲板上,回了船舱,就着碧波荡漾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起来,看着外面艳阳满天,非常怀疑今天真的会下雨吗?
然而我的担心是非常多余的,下午果然变了天,三点不到的时候,天空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接着雨越下越大,青海湖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哪里还是上午碧波万里的样子。
这时叶先生和李先生都站在雨里的甲板上,他们的属下帮他们打着伞,我用眼睛看了看李淮安,想询问他寻找的方法是怎么样的。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冲我眨了眨眼睛。
突然我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好像我们头顶飞过来了一架直升机,我赶忙离开船舱来到甲板上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雨一滴滴打在脸上也不算冷,我心里嘀咕,看来是要用直升机开强光照射来制造晴雨了。果不其然,没一会一道非常强烈的光扑面照来,我赶紧背过身去。
旁边有人用对讲机指挥着直升机调整角度,经过大约十分钟,终于听到有人惊呼,“出现了,洞口出现了。”
我一听赶忙往四周用眼睛寻找,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如海市蜃楼一般地浮在了雨帘上。这是什么原理,真是闻所未闻。
这时颜色和周立尧也过来了,看到雨帘上的洞口,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他俩感忙拿出手机来拍,嘴里嚷嚷着要发朋友圈。
我走过去,站在雨里,细细端详着雨帘上的洞口,我心中疑惑,为什么洞口会像投影一样出现在雨帘上,如果要用光的折射硬解,应该是要将青海湖水的折射率算进去吧。
这时叶先生那边又有人下了水,似乎是要去确定洞口的位置,我们一群人都在等着探路人的消息,过了大约一刻钟,人回来,只见他摇摇头说,“我在提供的位置下寻找,发现了这个位置的四周有好几个洞,我一个个去探,但是都不是,都是往里游了一会就到底了。”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你是不是遗漏了某一个?”叶先生似乎感到特别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