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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反对婚事另择他人

第四章反对婚事另择他人

自古以来,父子有亲,长幼有序。就传承而言,自己在时,方能掌控,若哪日不在,会是何局面谁又说得清楚?张逸思的考虑不无道理。虽然长子张翰书过世,但长孙张崇严亦快成人。如若传与幼子张翰堂,一旦长孙羽翼渐丰,起而相争,孰胜孰败,皆难预料。轻则叔侄成敌,祸及子孙。重则两败俱伤,家道衰亡。自己辛苦一生,真成此种结果,倒还不如趁早瓜分,起码能散财以保子孙平安。钱财乃身外物,仅是工具,使用之人是其主。一旦二人无法看透,愤而相争,岂不变成是其奴?

张崇严年少,并不代表其毫无主张。省城县城书院众多,张崇严偏偏不选功名,不选八股作文,投身新学。先前被翰书带在身边的时候,偶有交谈,满是家国抱负,相信军武乃国事尊严的唯一重器,立志投身行伍以报国家。此种策论,早不似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的觉悟。与翰堂相比,自然不在其下。若有其父天资加持,绝非常人。只需多加培养,齐家治国皆是人才。

老先生沉默良久,对张逸思说:“崇严翰堂年纪相仿,我们是否可以同时引导。除自己才能外,亦要遵从其意志。若崇严志不在此,那就每月去内府取一百银元支用,去省城置办宅邸一处,安排其余事务。翰堂亦如此,你们看如何?”

张逸思老先生回答道:“简言概之,不如布告全族,由崇严领屋场场主之名,翰堂行张氏事务之实。既然咱家有传嫡传长之风,那我们这代也尽量不违祖制,便少纠纷。虽现如今我痴长你几岁,但我依然尽力辅佐你,源何?因为你父亲是长子,我父亲是次子。如今你是你父亲长子,其余兄弟皆在辅佐你。你在其位,便有今日之苦恼。如果我父亲是长子,我也是长子,那兰花屋场已然归我,今日烦恼能轮得上你?”

张老先生深以为然。如今张崇严早已回玉潭书院,家中只有张翰堂,可以先与其谈话,看他是何想法。

待此三人完事散场,老先生便迫不及待把张翰堂叫到了书房。张老先生指着茶几上几摞厚厚的纸,又另外翻出来一摞,问道:“这些是何物,你清楚吗?”

张翰堂连连摆手,说:“不清楚。”

张老先生强打精神,一项一项翻开说与张翰堂:“这是家中商铺名册,药房十七间,省城两处,湖南各地共十处,广东五处;钱庄四间,省城、广东各两处;布市十间,湖南四处,广东四处,浙江两处;茶庄八间,明细在这;三处公馆,省城,浙江,广东各一处,浙江的公馆由总办居住,广东公馆你三哥翰章一家住着,这是房契;这是官步乡中三百余亩水田田契和佃户农租明细;这是父亲在时,父亲主持的兰花屋场族人居住房屋的房册明细,非重大变故不得更改腾挪;此本账册是所有库存钱、粮、布、茶、药、马匹、船只的所有明细;这是家中七百余名雇员的花名册,详细记录了籍贯,薪俸,工龄,职衔;……此本,尤为重要,其余的可慢慢熟悉,但此本,务必尽快熟记,乃为父数十年经营的人际册子,详尽记录自赴陕甘以来的门生故旧,族中有为的叔伯兄弟、生意贵人之姓名,籍贯,生辰,子女,喜好,品阶,官职,家财,去向,因何相识,因何相知,又因何失散……”

没等张老先生交代完,张翰堂扑通跪在张老先生跟前,叩头有声,说道:“父亲这是何意?”

张老先生扶起张翰堂,说道:“为父六十有四了!近日身心疲倦,恐要长久歇息。你眼前这些纸,对其无意者是纸,对其有心者势必时时觊觎。为父想交由你全权处置,如何?”

张翰堂豆大的汗珠从脑门流下,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并不知如今家业已然大到这种程度,虽未详阅,听着少也有好几百万两。终于理解父亲给大哥办丧事如此小心谨慎。父亲人际竟然全部记录,厚厚三本,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如此繁忙,亦常能办妥他人不能办之事。如今若交于己,肩膀过于瘦弱,如何担得起此种重责?便回答张老先生道:“父亲何不择贤嘱之?即便我有心,虽粮草不愁,兵从何来?我年纪轻,资历浅,除了那些您曾施过大恩的叔伯能听号令,您说雇员七百人,六百九十人我从未见过,又如何能听命于我?”

张老先生说道:“为父倒不担心不听号令,只问你一个问题,如若崇严十年后欲回家接掌家务,你是否能辅佐之?或者说,从今起,奉献十年后拱手让人,你可甘心?”

张翰堂又慌忙跪下,实在不知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问,稍作思考就坚定回答道:“唯听父亲安排!屋场之主,本应由大哥继承,如今大哥不在,理应崇严接掌。就算不归崇严,亦是交棒于二哥三哥,本就与我并无关系。父亲您说得不对,无论崇严有意还是无意,我是您儿子,替您分忧是本分,何来心有不甘?”

张老先生听张翰堂如此说来,心中极为欣慰。确实是父子极少交心,以至于父不知子,子不知父。如鲠在喉,鼻梁酸楚。拉着张翰堂的手,哽咽着问道:“那你可知,何为真正成人,独立署理事务?”

张翰堂摇摇头,看了一眼张老先生。张老先生拿出人际册子,翻出其中一本,翻了一会,翻到一页定住,上面写着这么一段:“醴陵程氏,程右贤,道光十八年正月初八生,两子一女,长子程少秋,咸丰十五年生,长女程少蓁,光绪六年生,次子程少麟,光绪八年生。嗜茶厌酒,喜金玉古玩,好蓄养小妾。光绪二十三年,拔擢浙江提督,刚正不喜财,战时所获多分部下。于左公军中托我置办冬衣两百套,白面一千斤,以度苦寒。后升至把总千总乃至总兵仍往来密切,所托之事皆不推辞……”张老先生独独指着“程少蓁”三个字,对张翰堂说:“成婚,即是成人!不大婚,人皆以你为小辈,可欺不可信!”

张翰堂看着眼前“程少蓁”这三个字,脑子里一片空白!父亲如此安排,又如何对得起梁安芝剪掉的那缕秀发?今后万一再见到梁安芝,又如何向她交代?

张翰堂心神不宁,其父既然已经提到婚事,那就不如干脆与其父明说,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见张翰堂半天不说话,张老先生道:“你还有何想法?”

张翰堂道:“父亲的安排,肯定有父亲的道理。我没见过这个程家小姐,更不知其秉性,万一……”

张老先生严肃道:“你是我的儿子,你的秉性我能不了解?我与程家四十年交往,我能不了解他们?要你去,你就去。要你娶,你就娶!就算你想娶,依如今身份,人家未必还想嫁!”

张翰堂笑道:“不想嫁才最好。”

张老先生道:“混账!”

张翰堂见父亲生气,立马跪下:“孩儿失言,孩儿失言。父亲若要责怪,那便责怪。我心里有人了,不想娶那程家小姐!”

张老先生站起来,问道:“谁?”

张翰堂抬头直视张老先生:“梁家,梁安芝。”

张老先生一听,顿时坐下,暗自说着:“都是命,都是命!”

乡试在即,即便张老先生有心安排张翰堂接掌张家,但也不差这几日。张翰堂随同乡里参加乡试的秀才们一道,提前五日启程赶赴省城。即便有万般不愿,也需认真对待。万一祖上显灵,欣然中举,也不失为光耀门楣的喜事。以张翰堂临阵磨枪的态度,能考中几乎全凭运气。

考前碰到姜梦翎,把姜梦翎拉到一边,问道:“可有眉目?”

姜梦翎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但其中定有隐情。”姜梦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拿着性状去问堂伯的时候,堂伯是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姜梦翎没有再追问,既然不愿说,再问下去恐陷堂伯于不义。但绝对可以确定必有蹊跷。

张翰堂说道:“需要我怎么支持尽管说,非查不可。”

姜梦翎点了点头,就做了个请的手势,考生们都在进考场,考试快要开始了。三场考试,张翰堂估计都需硬着头皮上。

乡试结束,张翰堂情绪低落地回到张公馆,从大门到屋内,甚至公馆周边,布有许多年轻的新面孔,乍看约摸有二三十人。个个身着便装,不苟言笑。身形笔挺,孔武有力。刚进门的时候竟然还有其中两个拦住。张翰堂心中疑惑,回自己家竟然还被外人拦了。幸亏管家出来跟人说是家中少爷,才放行进来。管家告诉张翰堂,老先生来了,正在书房会客。厨房里有七八个人,是省城最大的酒楼白沙楼请来的厨子。他们正在紧张准备晚餐,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有些菜张翰堂甚至都没见过。此种接待规格,想必来的也是稀客贵客。张翰堂在贡房考场连吃了五日干粮腌菜,早已两眼昏花。叫厨房洗了根黄瓜,几颗桃子,先吃了起来。

瓜果下肚,郁结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一些。

快开饭的时候,张老先生和两名客人从书房出来,两名客人的其中一名,年纪比父亲略大,但精神气质,强于父亲几倍。一袭苏绸长袍,又显得低调得体,张老先生在其面前,气场就逊了几分。另一名年轻精干,三十岁上下,一看也是睿智之人,张翰堂看着觉得非常面熟,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老先生看到张翰堂,老远就朝他招着手,说:“翰堂快来,快来见过程伯伯,何先生!”

翰堂快步走向三人,拱手作揖,鞠躬答道:“见过程伯伯,见过何先生。”

程先生轻轻拍了下张翰堂的手臂,颔首说道:“好,好。走!”

张翰堂心里暗暗吃惊:莫非此二人,老者正是父亲故交,浙江提督程右贤?年少者正是湖南巡抚府何书珩先生?难怪家里岗禁森严。如果是,那程老先生千里迢迢赴湖南,巡抚府还派员作陪,必有大事发生。可三人表现,平静如水,又不像有大事。张翰堂突然想起大哥葬礼后父亲与自己的谈话,瞬间想起“程少蓁”这个名字,又联想到眼前此人姓程,更感觉事情不妙。走到客厅桌前,踌躇不敢上桌,像是进了鸿门局。说了不想娶程家小姐,怎么还是把人招家里来了?

四人坐定,程老先生坐在张老先生左边,张翰堂坐在张老先生对面,何先生坐在右边。家中的八仙桌比平常人家的八仙桌略大,略矮,便于来宾夹菜。离吃饭可能还要一会,管家上了些小干果核桃,一人上了一杯从冰窖刚取出的酸梅汤,上了杯泡好多时的黑茶。没人身后有两名年轻女佣扇着蒲扇。快到中秋,依然炎热。虽然临近傍晚,热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气氛还算轻松,程老先生首先说话,说的话虽是湘东官话但带着浓重的醴陵口音:“翰堂考试如何?”

张翰堂从见到这二人以来,脑袋就转得飞快,注意力非常集中,生怕应对失措,让人觉得是父亲教子无方。便行了个礼,回答程老先生道:“谢谢程伯伯关心,考试一切正常。增加了时务策论,愚侄不才,遑凑十二策。为国进言,于民有益,求心中无愧。湖湘皆有材,朝廷取用不竭。愚侄已乏术,胸中无墨可书,不敢奢谈进阶!”

何书珩哈哈一笑:“贤弟谦虚!如此出口成章,字字珠玑,必定揭榜有名!”

张翰堂回答道:“何先生过誉!坊间有传,能得何先生评价,可换五品顶戴。何先生方才所评,是准备推荐我去哪个州府赴任?”

众人皆大笑。何书珩玩笑着说:“湖南四厅五州九府,贤弟还怕没有容身之所?”

张老先生喝了口酸梅汤,止住了他们的互相试验,好在张翰堂响应迅速,言语得当,没有露怯,气场也不输他人。便向张翰堂说道:“程伯伯从浙江回来省亲,途径长沙,便来家中一叙。不得再胡言乱语!翰书翰章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成家立业两三年了!你看看你,吊儿郎当,像什么!”

程老先生马上接过话茬,说道:“哎,言重了,迁思老弟!翰堂还小,何必苛责?依我看,翰堂才思敏捷,言语大方,资质颇佳,今后成就必定高于你我!现如今反正你也家大业大,要翰堂还有兴趣执掌家业,就先家后国,生意亦需做大图强,活跃一方经济也算是替朝廷分忧;要有志报国,就收拾行囊,随我赶赴浙江,先入学武备学堂,投身行伍以报朝廷!正好犬子少麟也在,正好可以互相扶持!哦,对对对,少麟也来了,去,你们去外面把少麟叫进来!”程老先生对着屋里的随从说道。

张翰堂一听去浙江,头皮都有点发麻。一则语言难懂,二则距离实在过远。真去了浙江,梁安芝怎么办?便回答程老先生道:“承蒙程伯伯抬爱,我杀鱼都不敢,还进武备学堂?家中变故,父亲抱恙,恐怕只能先尽孝,后尽忠了。”

何书珩插话道:“何谓尽孝何谓尽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尽孝就是先替张老先生添后代,尽忠就是替朝廷增人口!在家也可以报效朝廷啊!程先生,何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老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但说无妨!”

何书珩对着上头作了个揖:“曾听赵抚台说,程先生膝下有一女,容貌秀丽,仪态大方。不止一次与我说,想请人说媒,下嫁赵府,结为秦晋之盟。后来听说程先生千金年长赵抚台幼子近十岁,万不敢前来叨扰祸害,只得作罢。您现在可有快婿人选?”

程先生哈哈一笑,说道:“快婿人选倒是有不少,每月都有三五个苏浙两地门当户对的人家前来说媒。不知少蓁施了什么鬼手段,都没有了下文。脑筋都伤透喽!”

何书珩指了指张翰堂,说道:“您可以试试眼前这位!说来我们是同乡,与程小姐年纪相仿,语言饮食风俗皆相通。如若程小姐下了兰谱,我定说服赵抚台亲当媒人,一同入浙提亲。湘浙联姻,千古美事啊!”

程老先生双手作揖回道:“抚台公务繁忙,万不敢惊扰!可容日后再议?”

张翰堂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听程老先生婉拒,心里抹蜜,一脸微笑。生怕父亲再乱说话,去攀什么大小姐。泰山大人执掌军务,那就是真的泰山压顶,剑悬于颈。万一将来伺候程少蓁稍有不周,随时将家务升级为军务,那就真的进了婚姻的坟墓。远不如娶梁安芝,至少梁安芝心里喜欢自己。就算梁家再强大,不至于连张家都镇他不住。堂堂一省提督的千金,总不至于下嫁到家中做妾。一想到这,张翰堂高兴得站起来,说:“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张翰堂刚起身,外面就进来一个后生,面容似白面书生,却穿着一身新式陆军的军装,腰间还别着手枪,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张翰堂意识到,这人就是程少麟。

其实张翰堂并没有去催促厨房,是从后面溜达到了后院透透气。知道他们三人有事要谈,不便过多参与。张翰堂心中舒爽,如释重负。碰到正好去如厕的以前在乡里替自己掌灯陪自己就寝的王氏,顿觉王氏比以前更加风韵妩媚,丰乳纤腰,婀娜作态。张翰堂不知什么时候王氏到了公馆当值,多看了一眼。王氏看到张翰堂看着自己,莞尔一笑,快步走了。

程老先生此番前来,不光只是回乡省亲,确实有些别的事。来张公馆,是先前所受刀伤箭伤至今未曾痊愈,一到多雨天气疼痛难忍,前来求些伤药。另外苏浙福建一带,结社严重,常需出兵围剿,兵士受伤颇多,准备顺带两百担伤药回去。这两百担伤药,是张老先生送给程老先生的,毕竟程老先生军中,多是湖湘子弟。如若外售,两百担伤药最少要近三万两白银。最主要的,是听说赵抚台年底调任,回京任职,看看是否有机会让自己调任湖南,毕竟湖南太平,不用剿匪戡乱。年纪大了,不复当初。

何书珩奉命作陪,一是赵抚台碰巧家中也设宴,不能前来,二是何书珩幕僚多年,对本省外官最为熟悉。湖南发往江西、浙江、福建的药材、大米、黑茶,以及贵州四川过境湖南的货品,都需要程老先生支持,才能安全到达,毫发无损。何书珩前来,除了巡抚府重要幕僚的身份,还有一点就是受张老先生所托,向程老先生提及翰堂婚事,尽力说服程老先生点头同意,替张家找个好的姻亲,替翰堂找个好的靠山。张老先生与何书珩熟识多年,做一桩媒几乎等同于建一座庙,依湖南风俗,本就是千古功德。一座好庙保地方千年平安,一桩好婚改变后代千年走向。何书珩当然满口应允!

张翰堂再走进客厅的时候,何书珩第一个看到张翰堂,立刻向张翰堂招手,笑着说道:“翰堂快来,快来拜见泰山大人!”

张翰堂惊得说不出话,只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知怎么突然风云大变,更不知道三人到底聊了什么,突然程老先生就改变了主意。

自己都不知跪了多久,直到何书珩踢了踢张翰堂,张翰堂才感觉自己苏醒了过来,说道:“小侄,哦不,小婿见过泰山大人!”

众人哈哈大笑,张翰堂听到他们的笑声,如同受到羞辱,深感芒刺在背。程老先生一边去扶张翰堂,一边说道:“翰堂快快请起!今后张程一家,万不要这么见外。以前我在前方打仗,皆是你父亲筹措保障,我才能安然回来,才能入朝为官,才有今日能坐在此席。如今殊途同归,汇为一室。我没有其他要求,不要委屈了少蓁。”

张翰堂还在神游的状态,根本没有听清楚程老先生在说什么,望向张老先生投去求助的眼神。张老先生接话道:“右贤兄多虑了!若翰堂委屈了少蓁,我的手杖可就不认识他是我儿子啦!”

这顿四人吃的饭,他们三人都应该很高兴,可称得上“弹冠相庆”。这顿饭只有张翰堂没吃好。席间程老先生还问了一些情况,基本上都是何书珩代为作答。外人看来张翰堂是喜极失色,其实早已心思神游,不在状态。

张翰堂觉得,这事怕是相当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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