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加油
上由纪子开始找各种借口推脱去上综艺节目，但是在山下的威胁下她每一次不得不乖乖现身，每次见到小左太一，她就会有一种冲动，拉住他说“救救我”。其实，山下从没有真正得到过上由纪子的身体，但他的眼神和言语几经无数次凌辱了她，要不是知道自己不可以任性，自己背负的是什么，她真的很想逃。所以慢慢的，她倒数着每一个与他重逢的日子，虽然与小左太一直无语的，但她看到他就像看到即将被英雄拯救的明天一般。
“纪子，我送你回家吧。”
这一天，当上由纪子和伙伴们录完节目时，山下主动提出了建议。
“啊，不了，我还有些事，要不你送她们吧。”上由纪子笑了笑，在人前她和山下都装得很“生疏”，没有人看到过他对她轻薄的眼神和动作。
“有事？”山下挑了挑眉，“好吧，女孩们，我们走。”山下没有过多的纠缠，载着几个女孩离开了。
直到他的车看不到尾灯的灯光时，上由纪子才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去哪呢，夏末的风沾腻地吹在身上，连她的头脑都变得不灵光起来。无意识地晃着，直到身体因为手臂被拉扯而猛然转向，她才算真正清醒过来。
“啊！”
“未来的大明星，你要寻死吗？”
一抬头，上由纪子便看到小左太一大大的笑脸，那微微上挑的眸已经笑成月芽状，竟然有几分憨态可掬。
望着这熟悉的笑脸，好几个夜晚让她笑到醒的家伙，上由纪子的眼眶一寸寸染红。小左太一慌了手脚，边拉着她走向更安全的地方，边说道：“我马上消失，以动感光波的速度消失，你别哭啊。”小左太一说完，马上松开了上由纪子的手。
此刻上由纪子真不知道该是哭是笑，他才是“左帮”的少帮主吧？怎么感觉她比他还要“黑”还要凶，怎么感觉她才是大姐头他只是个小跟班一样？
见她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至始至终也没有看他一眼，小左太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粉蓝色的丝质手帕递给了上由纪子，“本来是防止流血事件发生的，可惜几次见到你都没有说话，今天也算是派上用场了。”上由纪子接过手帕后，小左太一又招牌式的揉乱了自己的短发，“好，我走了，加油！”再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小左太一挥着手离开。
不要！不要走！才相处这么一下下，还想再看看他的笑脸，听听他的声音，哪怕是他讲的冷笑话——上由纪子冲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小左太一的腰，脸颊扁扁地压在了他宽厚的背上，久违的安心感又袭上心头，突然惊觉，原来早已把他认定成了心中的英雄，只是单纯的呼吸着他的呼吸，心跳都会变得平稳。
小左太一瞬间挺直了背，慢慢的，僵着身子转过身，小左太一扶住上由纪子的肩膀，急切地打量着她，“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受什么委屈了？该死！”是谁欺负她了，看着她越落越汹涌的眼泪，小左太一的胸口抽痛得几乎窒息。
上由纪子已经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她越摇头小左太一越急，急到后来只能狠狠抱住她，狠狠吻她，眼神里满是痛惜。一吻方休，上由纪子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对、对不、对不起……上次、上次那样对你，对不起。”
小左太一的目光变得柔和下来，抚着上由纪子的短发，小左太一低声说道：“傻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受欺负了呢。”
他总是想到她，总是最在乎、担心她，这样的男子，怎样让她不感动，不心动。
……
小左太一的心情变得超好，昨晚送上由纪子回家后他连夜编写了几个曲子，都是相当轻快适合恋爱中的人听的音乐，今天虽然顶着黑眼圈被好友嘲弄，他的笑容却没有从脸上消失过。下午，经济人一脸凝重地走进录音室，将一叠报纸放在了桌面上，小左太一无意扫了一眼，身体瞬间僵住。
黑白色的报纸上有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相拥的人，小左太一再翻下面的杂志，是彩色的图片，从两人的相拥上升至两人的激吻，那是昨夜的他和上由纪子，而标题更加惊爆地写着“上由纪子与小左太一相恋多年”。
好友们也看到这个报道了，笑着调侃他，“什么时候的事，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嘛。”
小左太一也笑着回道：“别打扰我，我在想呢。”他在笑，可是他颤抖的手透露了他有多愤怒。终于抽了个空档跑到卫生间，小左太一打了电话给上由纪子。
“报道你看了吗？”坐在马桶上，小左太一压低声音问道，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真是憋屈。
“什么报道？”正在练歌的上由纪子声音有些微哑。
“你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呢，报纸上说，我们相恋多年呢。”小左太一淡淡地道。
“什么意思？你以为是我安排的？”
“你多心了。”小左太一感觉到上由纪子的怒气了。
“小左太一，我明确地告诉你，我可以靠任何男人上位，就是不可能靠你，因为我不屑！”排了一天的歌得不到好效果本身已经让她很头大，山下的紧迫逼人让她一心想逃，现在他这样来问她更让她觉得烦闷，一时冲动，她有些口不择言。虽然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她在电话这边咬了咬唇，抱歉还是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我其实只是想说，如果报道是真的该有多好，或者说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向媒体承认我们的关系来帮你……”
“小左太一，如果我拜托你去跟媒体说那是个误会，可不可以？我真的不想和你扯上关系，一点也不想，真的。”上由纪子一口气说完后长长出了口气，她又在伤他的心了，可是，她是真的不想让他和她的关系有任何杂质，更不希望靠着他的名气出名，如果自己真的没有实力，至少她努力过了，她认了，但如果她的成功是建立在这样难堪的基础上，她真的不想要。
过往的伤痛让小左太一误会了上由纪子话里的含义，也许，他根本不敢去深想更多，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如果有需要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关于这次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你放心吧。”
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上由纪子只是觉得头很痛，匆匆道了谢她便挂了电话，现在最让她头痛的不是媒体上的报道，更让她烦闷的是山下每天的玫瑰攻势。
两天后，各大娱乐杂志和报纸上有小左太一亲口承认和上由纪子相恋的报道，上由纪子一下子成了搜索引擎的NO1，各大综艺节目请她参加活动不再是一副施舍的口气，而是千求万请，好不诚恳。而同时山下乐得马上为她的乐队安排出唱片，上由纪子突然明白了，一切都是他在搞鬼，为此，她和山下大吵一架，甚至扬言要退出娱乐圈。
最被关注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没过几日，媒体又暴出更惊悚的报道，小左太一夜店寻欢，金屋藏娇。上由纪子还没来得及接受任何采访，山下已经替她出面说她正在为情所伤，暂时不会出席任何活动。一下子，上由纪子又成了受害者，很多少妇骂小左太一不仁义，大家都为上由纪子掬一把同情泪，上由纪子的名气一下子更火了，甚至一些电影纷纷请她出演娇弱的被负情的角色。
受不了了，她真的受不了了。这一天，她终于主动找上了小左太一。
“这次的事，想对你说谢谢，也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没什么啦，做为一个男人能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些事，我觉得是非常幸福的。”小左太一呵呵地笑，眼里深深地映着上由纪子的身影。
上由纪子沉默着，和他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初秋的凉风袭过，上由纪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件皮质外套马上披到了她的肩上，上由纪子不禁浅浅的扬起了唇。
“其实，你真的会是个好情人。”上由纪子由衷的感概。
“嗯，别人我不敢比，和我老爸那种激素都没了的人比，我肯定更有激情。”
“哎？”上由纪子扬头看他，不解。
“不是有句话说了嘛，激素都没了，还要什么激情啊。”小左太一解释着，自己先笑弯了腰。
上由纪子反应过来后也和他一起笑，两个人的心情好像都好了很多，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在回暖。
“现在天很冷，晚上如果回家晚，一定要多记得带件衣服哦。”小左太一笑够了，直起腰对上由纪子说着，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短发。
这样亲昵的动作上由纪子并没有躲避，她只是睁着大眼望着小左太一，眼里除了星光还有闪烁着的感动。
“真的，很谢谢你。我很少会开口向人家道谢的，但是这一次，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你把脏水都泼到了自己的身上，我真的很感动你会为我这样做。”上由纪子是真的很感动了，她的眼眶微红，有些语无论次，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
看着她略微急促的表达，小左太一点了点头，“嗯，你不用说了，我收到了。”他停下脚步，看了看旁边的楼幢，“你家到了，上去吧。”
“好，再见。”上由纪子这样说，却没有动。
小左太一低着头，也不动，两个人就这样傻傻地站着。半晌，小左太一深深吸了口气，上由纪子看到他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慢慢握着了拳，终于，她听到小左太一说：“喂，如果你真的很感谢我，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吻？我可不是趁人之危哦，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开玩笑吧，我只是随口……”
小左太一的话被上由纪子的红唇堵住了。不可置信的，小左太一瞪大了眼，夜色下上由纪子的睫毛如蝴蝶的翼一般忽闪，借着月光，他看到了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刚想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上由纪子便跑离开他的身边，垂着眸不敢看他，只是兀自抿着唇浅笑。
“为、为什么？”小左太一还处于震惊中。
“说你是个傻瓜真的一点也不委屈。”上由纪子说完，对小左太一吐了吐舌头，俏皮的鬼脸让她回复了十九岁女生的天真。
小左太一抚着自己的唇还在陶醉，上由纪子叹了口气向他再摆了摆手，便冲进上楼梯。她跑得很急，连他的外套都没有还给他。而小左太一早忘了这件事，他现在全身火热根本都不需要穿衣服了。茫然地看着已经空空的楼道，看着三楼已经亮起的灯，小左太一呆呆的抓乱了短发，“为什么说我傻？为什么？”这样问着，他的唇角却越咧越大。
兴奋得不得了，他在上由纪子家的楼下以手做姿势打了一段酣畅淋漓的鼓点。而上由纪子站在窗口抱着小左太一的外套，看着他自娱自乐的表演，笑容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感觉到甜甜的滋味弥漫心间。
经过向几个好友的女朋友咨询后，小左太一对那一晚上由纪子的反常找到了解释，但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所以他一直不敢轻易行动。在被犹豫折磨的这几天，他常因梦到被上由纪子拒绝而惊醒，也许这样就好了，只要能守在她的身边，自己认为自己是英雄一般守着她的生活就足够了，他好怕他们的关系又跌回冰点。
几日未见上由纪子，小左太一几乎被相思折磨疯了，对着手机发呆，看着她的CD傻笑，直到朋友们直呼受不了时，他才鼓起勇气出现在她面前。
这天，上由纪子刚刚录完一场新专辑宣传的节目，有些疲惫的她和其他女艺人一起向化妆间走去。一进门，一大束火红的玫瑰便放在化妆台上，足有千朵之余。其他的女艺人惊呼着围着玫瑰转，还有人吃味地说“要是钻戒就更好了。”
上由纪子对那束玫瑰好像并不感冒，她不认为有人会为她花这样的大手笔，所以她只是乖乖站在没有被玫瑰花海淹没的镜前拿掉首饰。这个时候有敲门声响起，有人开门后发出了惊呼，上由纪子寻声望去，手上的动作僵在半空。只见小左太一满头大汗地抱着另一束更大的紫色玫瑰站在门口，看到化妆间内的人，他也愣了一下。
“他们明明说还有半个小时节目结束啊。”
上由纪子终于明白了那一束火红玫瑰的由来，看着小左太一傻傻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指着他怀里的玫瑰，她问道：“这个是送我的吗？”
小左太一忙点头，把一大束玫瑰塞到上由纪子的怀里，又跑过去捧起那束火红的玫瑰，说道：“这也是送你的，恭喜你出新专辑。”
在场的女艺人很吃味，看着上由纪子的眼都是喷火的。
“我们出去说吧。”上由纪子有些吃力地捧着玫瑰，实际上玫瑰实在是太大了，娇小的她有些举步为艰。
小左太一忙伸手揽过她怀里的玫瑰，高大的他捧着两大束玫瑰，也有些吃力了。
出了化妆间，上由纪子转过身闻了闻小左太一怀里的玫瑰，“谢谢你，我很喜欢，但觉得很浪费。”
“哎？为什么？”小左太一愣了一下，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吗？难道他的情报有误？
“下一次你不要买这些花了，把钱直接兑现给我就好。”
“该说你现实呢还是不懂浪漫。”小左太一摇了摇头，“你很需要钱吗？”
上由纪子没有回答，只是垂着眼看那束玫瑰。
小左太一早就聪明地悟到上由纪子的心思，她如果不想说，他怎么问也没用，她的脾气太强，虽然她的心早已软。她的口是心非虽然不可爱，但他还算可以接受。
“可以请你吃饭吗？”小左太一很努力地透过两大束花海望着上由纪子。
上由纪子扬着头，尖尖的下巴碰到了玫瑰的花瓣。她笑着说：“好啊。你等等我，我把衣服换一下就来。”然后她拉开了化妆间的门，临关上门前，她转过身对他轻轻地说：“谢谢你的玫瑰，让我出尽了风头，我很开心。”
嗯，这样才可爱嘛。虽然抱着两大束花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女士化妆间前，但小左太一的心满满的胀着幸福。
小左太一静静地坐在上由纪子对面看她吃着牛排，记忆里好像两个人从来没有这样缓慢享受过彼此间的静谧时刻，所以他的心此刻很激动很激动，激动到放在桌下的手一次次抹在长裤上擦汗，估计让他那帮朋友知道，要笑死了。
上由纪子放下手里的刀叉浅笑着望着小左太一，“你不吃吗？”
“呃，吃，吃。”小左太一忙端起红酒狠狠喝了一口掩示心虚，没想到喝得太急，一阵猛咳起来。
上由纪子绕到他的身边，递上手帕，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那样高大的他，此刻憋红了脸像个孩子一样无助，越来越发现他傻得可爱，如果不是太突兀，被感动着的小由纪子真想好好拥抱他一下，把自己所有的感动和感谢一次性表达尽致。
小左太一更加受宠若惊了，于是他越咳越用力，差一点咳出血丝。上由纪子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咳了，幸好你不是主唱，要不你们乐队可以休假一阵子了。”
小左太一终于停止了，他红着脸挠了挠头，“难怪没有导演找我拍片子，原来我的演技这么差啊。”
上由纪子笑着却没有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她靠在小左太一身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太一，你不会嫌弃我吗？你不会觉得我突然对你这么好是有企图吗？”
小左太一愣了一下，没想到上由纪子会这样问，他慎重地想了一下才回答道：“你要相信，我说的绝对不只是甜言蜜语，就算被你利用，我也心甘情愿。”
“真是傻瓜。”上由纪子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变得越来越感性，越来越容易哭，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说道：“如果我能更早遇到你就好了。”如果能再早一些，也许她不用吃太多的苦，也许她的人生观也不会那么灰暗。
“现在晚了吗？”小左太一紧张地转向上由纪子，慌乱地拉住她的手，“我向你保证，无论你的过往如何，我都不会计较，真的。哎呀，可能很多杂志教会女性对男人这样的话要小心，不要相信，但是纪子，我是认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真的很想很想对你好，只想对你一个人好，活了二十年，如果算上我老妈肚子里那一年，我这二十一年从来没有这样坚定过我的心，你相信我好不好？”小左太一越说越急，眼里的恳切越来越深刻，如果不是男人，估计这一刻他就会哭出来了，怕自己表达得不够让她信服，他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上由纪子还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小左太一，就在小左太一急得快把头发拉光的时候，上由纪子突然说道：“我相信你。”
小左太一微张着嘴看着上由纪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握着她的手慢慢加力，微微上挑的眼里有着水样的波动。
上由纪子倾身向前吻住了小左太一的唇，这个家伙怎么变得这么被动了？！两人的吻缠绵热烈，拥抱也越来越紧。那一晚是上由纪子真珍贵的一晚，那一晚是小左太一最意外的一晚，两颗心终于又靠近了一步。
第二天刚从上由纪子的家里走出来，小左太一便被小左尚野的保镖“请”回了“左帮”主宅。一脸不服气的小左太一挑衅地望着坐在对面的老爸铁青的脸，有些洋洋得意。
“小子，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小左尚野冷哼着。
“爸，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嫉妒我啊？”小左太一面对老爸时头脑十分清楚，他悲哀地发现只有上由纪子能让他大脑短路。
“告诉你，马上离她远一点。”
“老爸，你这样就不对了，爱情的起点上我们公平竞争，现在纪子选择了我，你应该祝福我们和尊重她的选择，再说了，你不是说过除了老妈你不会再爱别的女人吗？现在想反悔了？”小左太一双腿搭在茶几上，痞样十足。
“纪子和你妈妈不一样，总之，不准你再碰她。”小左尚野脸一阵红一阵白，抚着胸口的样子看得出气得不轻。
“当然不一样了，她会是你的儿媳。”
“我不准，听到没有，我不准！”小左尚野拍着桌子吼道。
“给个理由先。”小左太一不急不徐，脚尖还摆在桌上晃了起来，看起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她对你不会是真心的，你怎么不明白。”小左尚野身子前倾，脸色更加苍白。
“爸——”小左太一收回脚，向慢慢将身子前移，“如果我说她把第一次都给了我，你相不相信她是真心的？”父子俩的鼻尖都快对上了，两个人的眼里都喷着火。
小左尚野听到儿子的话，颓然靠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变得呆滞，但口里却说：“我绝对不允许，绝对不会允许。”
小左太一站起身，看着小左尚野摇了摇头，“老爸，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其实，祝福我不是更好吗？”说罢，他扬着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慢走出主宅，吹着轻快的口哨，眼里却盛满了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