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还不说实话!”林建刚赏了杀手一拳,紧接着招来下属暴打杀手,杀手倒也硬气,自始至终没有喊过求饶。
风子谦阻止他们继续施暴,说:“你要杀的人早被我们秘密转移,所以你不可能成功刺杀。”面对杀手异样的目光,风子谦继续说道:“而且我告诉你,吴超根本不可能指使你。”
“你休要胡言!”杀手怒道。
风子谦不以为然,当众说出他的证据:“其一,我刚才也说了,吴超被朝廷抄没家产,不可能有银两雇佣你杀人,其二,吴超现在就被关在牢房中,至今已有数日,指使你来刺杀怎么着也得午时,难不成吴超飞出牢房不成?”
杀手听了,顿时慌了神。
听风子谦这么一讲,林建刚幡然醒悟。
对啊!
吴超一直被关在刑部,怎么可能指使他人谋害别人,显而易见,杀手是在恶意嫁祸吴超。
“况且吴念儿与我讲了,曾有人要在题郡追杀他们父女,所幸大理寺少卿韩卫东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他们父女,并且交给了刑部看管,那么问题来了。”风子谦紧紧盯着杀手看,笑道:“是谁要置他们于死地?”
杀手彻底乱了阵脚,面色惨白。
“快说!”林建刚急不可耐。
风子谦笑道:“此事要追究到我中毒一事,那件事情结案是说吴超心生报复,恶意下毒害我,因此顺理成章嫁祸给了萧家长公子萧善明,后来吴超唯恐阴谋败露,所以杀了凶手和整个裴县百姓,其实是有人恶意报复吴超。”风子谦环视众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凶手身上,露出深不可测一笑:“这恰恰暴露了真正的凶手。”
杀手大气不敢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风子谦对质。
林建刚迫不及待追问:“暴露了什么,世子你赶紧说啊!”
几日相处下来,风子谦可以断定林建刚是个急性子,而且脾气暴躁,生起气来打人绝不会留情。
风子谦笑道:“你们想想,如果吴超把罪名嫁祸给萧善明,萧家家主会坐视不管吗?”
众人一致摇头,答案当然不可能!
“萧善明给我下得只是少量蛇毒,只需躺几天便可恢复,期间正是有人趁机投毒嫁祸给他,萧善明因此必然百口莫辩,于是萧常春对吴超记恨在心,恨不得给萧善明报仇,以此推断,杀害凶手和整个裴县的人就是萧常春!”
语出惊人,众人一片哗然。
谁能想到堂堂萧家家主居然会犯下滔天大罪,为了逃脱罪名竟然嫁祸给吴超。
杀手面如死灰,哪还知辩解。
“投毒的凶手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但杀人的幕后主使已然浮出水面。”
林建刚对风子谦感到钦佩,直言不讳:“此事多谢世子相助,下官和刑部中人感激不尽。”
“多谢世子相助!”
风子谦笑着说:“如此一来,想谋害吴氏父女的幕后主使,林侍郎知道是何人了吗?”
“当然……当然。”林建刚频频点头。
话都说到明面上了,他再不知道就真的成了傻瓜了。
紧接着林建刚着人押着杀手到萧家抓捕萧常春,而风子谦和阿杜破例留在刑部,林建刚不知道风子谦要做什么,眼下大事是处理萧常春。
阿杜跟着风子谦去了吴氏父女所在的牢房,吴氏父女经风子谦照顾,这几日并未受到刑罚,因此牢中显得清净多了。
狱卒刚打开牢房,风子谦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笙墨。”吴念儿扑了过来。
历经大劫,吴念儿已经不顾女儿家的矜持了,她紧紧握住风子谦的手,两眼泪汪汪,似乎有诉说不完的苦楚。
“要不是你告诉我在题郡的遭遇,我不可能会联想到萧常春,你……”风子谦于心不忍,哽咽道:“你受苦了。”
吴念儿趴在他胸前嗷嗷大哭,风子谦任由她发泄心中的酸楚。
“你刚刚说萧常春,他怎么了?”吴超感到心慌慌。
吴念儿止住了哭泣,委屈巴巴盯着风子谦,风子谦沉声道:“他指使杀手灭口,整个裴县都百姓也是他杀得,而且……而且在题郡要追杀你们父女的人,也是萧常春一手安排的!”
闻言,吴超百感交集。
之前吴家与风家决裂,萧家因为吴念儿而与吴家交好,吴超更是与萧常春达成盟友之约,谁曾想,他们萧家居然想让吴家家破人亡!
识人不淑啊!
吴念儿一言不发,望向吴超的眼神除了担忧,无形之中更有一丝丝怨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