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丽按照清雅的吩咐去清算了账目,却发现家里的钱和账对不上。英丽翻遍了所有放钱的地方,就是找不到差的数额。她记得清清楚楚的,在仓房的墙上做了一个小机关,留出了一块儿砖的位置,里面正好能塞下一个饭盒,饭盒里面是家里日常开销的钱,却少了很多,最主要的是英丽从老家带回来的老物件也都不翼而飞。自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个地方,钱怎么就少了呢?英丽想起英波总是趁家里没人回家来,会不会是英波拿走了呢?英丽没有直接找英波对峙,只是把账本交给清雅一起清算。
第二天英丽没有去地里,而是去了英波上班的厂子,问清了英波骗走厂里货物的款项数目,并和厂里承诺,如果货款追不回来,家里会替英波补偿货款,但希望厂里能给自己一些时间。厂里领导清楚清雅和英丽的为人,同意宽限两个月的时间,如果真的追不回来货款,这两个月也可以让清雅和英丽母女周转一下,毕竟收回货款才是主要的。英丽谢过厂领导的理解和宽容,回到了自己家的地里。
英丽以为英波会有所醒悟,会按自己所承诺的跟着清雅一起下起干活儿,英丽到地里看见的一幕让自己心酸不已。英平流着眼泪继续干活,清雅在另一边数落着英平,而英波还是不见踪影。英丽走到英平身边详细的问了一下为什么娘会在那里没完没了的叨咕,英平见到姐姐,像见了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泪如雨下。
“好了,你得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呀?你光哭也解决不了事情呀?”英丽帮英平擦干了眼泪。
“我这裁剪什么的都学完了,和妈说想买台缝纫机,整个小铺面,也能学以致用。我都说了几次了,妈都说我是为了逃避干活,不交家里钱,还要钱花。”英平委屈极了。
“早上妈说哥以后不去厂里了,能帮着干活了,我想哥来帮忙肯定比我干得好又快,我就和妈又一次提到买缝纫机的事儿。开始妈没说什么,可是哥来了就骂我,说我迟早要出嫁的,妈给我钱也是打水漂儿”。
“姐,我也是妈的孩子呀!我又没说不还钱,这钱就当我管家里借的,我是会还的”。
“好了,是姐不好,当初答应过你给你买缝纫机的。姐给忙忘了”英丽抱着英平安慰道。
英丽问清雅:“妈,英波呢?他不是答应你会来地里干活吗?”
清雅抬头看了英丽一眼:“你找他有事呀?我让你算个账你都没算明白,把账本给我算,你到是把钱拿来呀!都答应帮着补那货款了,让你办点事儿这么费劲”。
英丽被数落的满头雾水,对清雅说:“妈,家里钱和账对不上,之前英波总趁着家里没人往家跑,我想找他问问情况”。
清雅像疯了一样:“你怎么回事?钱和账对不上你找英波干嘛?这些事都是你管的,是不是你私自藏起来了?你找他,他也不管,他知道什么?”
英平替姐姐委屈,说道:“姐为家里付出了多少?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哥说会帮忙干活,他来了就指挥这个指挥那个的,干一点儿活了吗?姐从没动过家里一分钱不说,还往家里搭”。
清雅用手截着英平的额头:“咋地,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哥说的有错吗?你是要嫁人的,我养你这么大了,没有义务再往你身上搭钱”。
英平把英丽拉到一旁:“姐,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哥总回家我知道,上个月我来例假,回家换裤子,看到过哥在仓房里翻东西,以为哥是想找能吃的东西也没多想,我换完裤子就赶回地里干活了,现在想想哥就是在翻钱。”
清雅给了英平一巴掌,“你个死丫头,反了你了是不是,我不同意给你买缝纫机,你就往你哥头上扣屎盆子,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
英丽把英平护在身后,对清雅说:“妈,你告诉我英波呢!我们好好算算清楚”。
清雅大吵到:“算清楚,好,我们今天就算清楚,我养你们这么大了,还怕算这账?我让英波回家了,他将来是要干大事的,我不用他干活了”……
英丽怕英平留在地里,妈还会拿英平出气,拉着英平往家跑,跑到村口,英丽说:“小平,你去你二哥厂里找他回来,一家人当面锣对面鼓,好好算算”。
英平按姐的盼咐去英辉厂里找二哥,英丽一个人回家,刚进院就听到屋里很多人在热闹的聊着什么。英丽直奔英波那个屋子,拉开门一看,这场面真是热闹呀!英波那一帮狐朋狗友的全在这,屋里烟雾缭绕,地上满是花生皮。英丽一把掀翻了桌子,把那帮人都赶走。抄起扫把打英波,英波自知理亏,抱着头不敢反抗。
英辉和英平回来了,英丽让英波自己说说自己都干了什么,英波全盘托出。家里的钱是自己拿走和朋友吃吃喝喝了,不敢都拿走,就顺走了那几样老物件给卖了。清雅觉得英波会被英丽收拾,这时也到了家,英波见清雅回来,赶忙躲到清雅身后,从兜里拿出一颗珠子,对清雅说:“妈,你看,这个好看不,这是我给你买的,你喜欢不?”
英丽气的狠狠地踹了英波一脚,“你个缺心少肺的东西,拿这么个破玩意哄妈开心?你拿走我那几样东西,就换这么个破玻璃珠子。那些东西是外婆留下来的,那是祖上传下来的,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呢?”
清雅看英波被打,很是心疼,护着说:“已经这样了,打他也没用。”
转头问英波:“那钱和东西真是你拿的?”
英波点点头
清雅接着说:“那你还傻站这干嘛,去把那些东西给我要回来”……
英辉和英平知道那些东西对英丽来说非常重要,他俩小时候见过,谁也不敢动,就连自己的娘——清雅,都不敢打那几样东西的主意,这时娘让英波去要东西,明面上是为英丽,实际心里是护着英波,怕英丽把英波打死。
英波赶忙按娘的意思躲了出去,晚上都没敢回来,那些东西他也要不回来了,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了,自己又不知道能去哪里,无奈地跑到耐火厂,去找小李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