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高的带领下,郑玉珩先逛了南城区,又去东城区跟西城区看了看。
东城区不亏是富人区,宽阔干净的街道,不时巡逻的卫兵,道路两旁盖的整齐的大户人家的院子,不时还有读书习武的声音传出来。
郑玉珩没有在东城区多待,毕竟东城区再富有也比不上咸阳宫不是。
看了东城区再到西城区一看,真就是天壤之别,老旧的建筑,狭小的格局,本就不宽的道路还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占着。看不清病的穷人苦痛的呻吟声,散发着刺鼻气息的下水沟,让人很难相信这居然是国都咸阳城内。
“上仙,这西城区没什么可看的,不如咱们去别的地方转转吧。”赵高提议道,对于郑玉珩的神仙心肠赵高生怕郑玉珩一时起义说要拯救这地方的人。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等级有划分,哪怕是秦朝的国都咸阳也不可能都是有钱有权的人,若都是有钱有权的人,那钱权也就没有价值了。
“确实没什么好转的,回南城区吧。”郑玉珩道。
回到南城区,郑玉珩决定就在这里买一块地皮,至于买完这块地皮用来做什么,郑玉珩还没想好,反正也不花自己钱,先买了再说。
不得不说有人是好办事,郑玉珩就是跟赵高一说,没多大一会功夫赵高就领着一个人回来了。
“上仙,刚问了,这附近有些家出售地皮建筑的,其中有几家面积大的,奴才寻来的人领着您去看看,您看哪个满意咱就买,若是都满意,都买。”赵高笑着说道。
同时赵高领回来的人可能是太紧张,磕磕巴巴的说道:“大大大大人,您…跟小的来。”
看了四家出售的,最后郑玉珩选了其中一家挨着道,地方最大的,约摸能用五百平米的一家。
这家原本是个酒楼,只是秦朝禁酒,算是个客栈吧,是秦朝一位官员开的,平日里生意还算不错,只是前些时日这位官员被调去其他郡县,里咸阳有些路途,就拖人把这块地方给卖了。
郑玉珩选定这家后,赵高去跟卖家的人交接,不多时赵高带着一张地契回来,双手递给郑玉珩,从此这块地就是郑玉珩的了。
地皮也买了,东、南、西城区也都转过了,郑玉珩看了一眼天色,什么都没看出来,又看了一眼手机,下午三点多钟,还早,纠结了一阵就跟赵高说道:“去北城区转转吧。”
“是,您跟奴才来。”赵高丝毫不意外郑玉珩这个决定,开口应道。
一说到青楼,郑玉珩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一定是一座装饰艳俗的酒店式建筑,挂满暧昧色调的红灯笼,门额上书“怡红院”或“丽春院”之类。客人入内,龟奴立即迎上来:“客官,里边请。”鸨母喊道:“姑娘们,有客人。”然后一帮很节约衣裳的小姐姐团团围了上来,笑颜如花的等待着客人的选择。(这也是郑玉珩看电视剧带来的印象。)
可真当郑玉珩跟着赵高来到北城区却发现完全青楼完全不是郑玉珩想象的那样的。
其实青楼并不是等同于洗头房或者很龌龊下流的地方,而是指青漆涂饰的豪华精致的楼房,很高雅的一种称呼。
只是因为青楼里面有卖艺的歌妓、舞妓等妓女,但是注意,这个妓女并不等同于做皮肉生意的,大部分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淸倌人,当然也有小部分卖艺也卖身,称之为红倌人。
所以青楼里多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也有卖身的,但数量很少,档次也比较高,接待的都是些达官贵人,风流才子,只是后来慢慢的青楼才变成跟洗头发一个等级的词语了。
在秦朝,纯粹做皮肉生意的地方称为“窑子“,档次较低。
(以上都是知识点!)
“公子,前面就是青楼了。”在郑玉珩的要求下,赵高改口叫公子了。
郑玉珩看着面前这一座大宅子,青砖粉墙鸳瓦,高的地方约摸三层高,在秦朝已经算是高层建筑了。
目光越过墙还能看见郁郁葱葱的高槐,笔直青森的翠竹,不时有唱小曲的声音从其内传出来,动听悦耳。
再看宅子的正门上挂在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聆音楼>。
“这是青楼?这逼格有点太高了吧。”郑玉珩不敢置信道。
“聆音楼算是咸阳城内不错的青楼了,渭水旁有一家潇湘阁也算不错,再就是靠东城区有一家弈吟居。”赵高笑眯眯的介绍着。
郑玉珩诧异的看着如数家珍的赵高,心道你不是个太监吗,为什么对青楼这么熟悉?
走进聆音楼,一为看起来有些年华的美妇人迎了上来。
美妇人很隐蔽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郑玉珩跟找赵高的穿着,然后很恭敬的张口道:“这位公子可有邀约?”
邀约是一些常来聆音楼的公子哥有几位喜欢歌妓、舞妓,为了避免来的时候看不到行,就提前邀约。
“没有,我第一次来。”郑玉珩很诚实的说道。
“首次来聆音楼必然不会让公子您失望的,公子您是想在楼下看姑娘唱小曲表演,还是想清净一点上楼上包厢看,或者单独开一间房间叫一两位姑娘单独为您唱。”美妇人问道。
“这…”郑玉珩第一次来也拿不定主意,看向赵高。
“给我家公子开一家上好的房间,找几位有名气的淸倌儿红倌儿来。”赵高道。
一听赵高这么说,美妇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公子楼上请。”
三楼,名为幽兰的房间内,郑玉珩刚刚坐定,就有敲门声响起。
“进。”郑玉珩道。
一只葱白似玉的纤手轻轻推开了房门,四位带着面纱的妙龄少女缓缓走了进来,一齐躬身对着郑玉珩道:“公子。”
“奴家沐雪。”
“奴家思晴。”
“奴家春儿。”
“奴家莺莺。”
四位女子依次介绍道。
然后有两名女子先解开了脸上的面纱,分别是思晴跟莺莺。郑玉珩这就知道了,这两位女子就是红倌儿了,而剩下的两位则是清倌儿。
清倌人卖艺不卖身,除非欣赏,否则少有在客人面前揭开面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