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县郭府大厅
郭县令坐在雕花梨木的太师椅上,右手搂着一个歌姬,左手则不断把玩着案桌上的茶杯,在郭县令的身后,一位穿着黑色粗布衣袍,眼睛狭小,嘴唇上更是有着一束须的中年男子。而在郭县令案桌下手方向有一个杂役,低着头,战战克克,一边说,一边时不时的向门外那两名手持大砍刀的武卒瞟一眼,甚至还不时咽咽口水
而椅子上的郭县令,似乎只在意手中的茶杯和右手搂着的歌姬,时不时歌姬被逗弄的一声娇笑,听的门外两个武卒和低下的杂役心痒难耐,可是当杂役说到九百士伍校场跪拜白蒙时,甚至连千将钟离也对白蒙俯首称臣时。
郭县令一把推开右手的歌姬,直接把手中的茶杯向杂役掷去,大喝:"混账,该死的白蒙和他老子一样,都该死,他老子在寻县压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呢,还不是和一条老狗一样,死在了外面。"
杂役被飞来的茶杯打个正着,映红的鲜血顺着额头不停的低落在大厅的木质地面上,发出"抵达,抵达"的声音。杂役也不敢呼痛,只能啪的一声一声跪倒在地连忙大喊饶命。
郭县令扔完茶杯还不解气,一边大骂,一边来回的在大厅里踱步,最后所幸一抽桌案上的宝剑,朝杂役脑袋砍去。
杂役来不急躲避,一剑被劈个正着,脖颈上的血液顿时狂飙,但是也许是郭县令劈砍的角度不对,或是郭县令的长久没有与人厮杀,居然只是剑入半分,杂役还留了一口气。
杂役顿时呼痛,也许是伤到了气管,发出"喝喝喝"的嘶哑声音,甚至这杂役因为求生本能从地上蹦了起来,迈开脚丫就朝大厅外跑去,五步,三步,一步,眼看就剩一步了,杂役突然浑身一软载到在地,血慢慢会聚,流成了一摊。
至死杂役也牢牢的盯着门外,看着外面的天空,看着那飘动的白云。也许他向往自由,也许他向往生命,给别人做了一辈子的仆人,低声下气了一辈子,到头来被自己主人给斩杀,他可能不甘,不甘就这么死去也可能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向往自由,可是这一切都与他无缘了。
郭县令见自己一剑居然没有砍死一个杂役居然还让他,暴起跑出去这么远,甚至还给自己的金丝绸缎衣服上溅了一身血,怒道:"来人把这狗奴才给我托下去,喂狗!"顿时门口那两个武卒从门口步入一人一条腿把杂役向外面拖去,武卒们不敢看一眼郭县令,生怕一个不顺惹到郭县令,然后自己也落的和这杂役一般。
当武卒拖动杂役时,杂役还没死透,嘴巴一张一张,可是连之前的"呵呵"声也发不出来。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和粗布摩擦地板的声音后,杂役被拖走了。
在看此时的歌姬,哪里还有刚刚妩媚的半分样子,颤颤巍巍的缩在案几下面,甚至还散发出一股子骚臭的味道。
郭县令大步走到案几旁,把剑往案上一拍,然后一把从桌子下拽出歌姬,也不嫌脏直接用大手在歌姬雪白的脖颈上抹了一抹手上的血,顿时歌姬吓的抖若筛糠,眼睛里都是惊恐,可是还是要做出一副妩媚的样子奉承郭县令。
郭县令擦干净手上的血,闻到了歌姬的的骚臭味道,然后一脚踹在歌姬背上,大喝:"滚"
歌姬如蒙大赦,顿时逃命一般跑了出去。
大厅里短短片刻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暴怒的郭县令,还有畏惧害怕的歌姬,已及被斩杀的杂役。这些人就像一场闹剧,看着着一切鼠须中年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他是场中从始到终也没有挪动过位置的人。
郭县令赶走歌姬,然后转过头问:"旭,依你之看,如今这白蒙已经有了一些气候,本以为短短几天本县以为他翻不出什么花园。"郭县令沉吟了一会,又接着说:"可如今他已经得到了寻县步卒大多数效忠,本县本打算派人让他来统领骑卒,只要他敢来,定然让他出不去,可是如今,他深居校场,这任命状已经送去了近一日了,甚至他还搞出了让众士卒归心的事情,我们当如何是好啊!"郭县令这一开口简直没玩没了一下就说了一大通。
说完后,郭县令等着旭开口,可是他只见旭沉思良久也不吱声,于是有呼道:"旭你怎么看"郭县令这次甚至带上了一丝怒意。
旭这次慢慢开口,如果鸿在这里一定会震惊的发现这个声音就是他前日在书房阁楼上与郭县令密谋之人的声音。可惜鸿不在,他这会应该还在从事一天繁重的工作。
旭道:"以下人之间,白蒙之所以能得众人之心皆是因为其父亲白华的身份,而我等只需这样这样…"旭附耳在郭县令耳边一阵密语。
郭县令顿时喜上眉梢,也许是发现了自己失态,顿时又板着脸笑道:"如此一来让他白蒙先得意几天,要不了十人他就要人头落地。"一边说,郭县令一边大笑起来。
郭县令的笑声,在郭府回荡,听到的无论是仆人还是家丁,或者是那武卒皆是一阵心寒。
寻县校场
白蒙沉沉的睡去后,梦到了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梦,这个梦很长,很长,他梦到了,先是一群猴子,慢慢的变成了人,他们建立了部落,之后出现了国家,出现了奴隶,然后又是出现了帝国,之后帝国破碎,几百年征战又是新的帝国建立,如此反复不知道多久,他发现这些人慢慢的可以用一杆长长的木棒杀人于千米之外,甚至他们还坐着一些钢铁的怪物,来往于城市之间,他们甚至有了能够飞上天的方法,甚至可以飞出他们居住的星球。
这个梦很长,长的像几百万年,这个梦有很短短的只有一瞬间,白蒙在梦里做过工匠,作过商人,甚至当过皇帝,也做过士兵,甚至是一个乞丐,不知道见证了多少政权更替,也见贯了多少生老病死。
最终声惊呼,从梦里惊醒,一下坐了起来,发现已经浑身湿透,脑袋很胀很疼。
而徐三则守在自己的身边,见自己醒来,连忙跑到外面一会儿端回一碗药烫道:"侯爷,快喝吧,您染上了风寒,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了快来玩喝掉这药汤就能好了。"
白蒙接过药汤一口喝完问道:"钟离千将怎么样了?"
徐三接过空碗答道:"回候爷,千将并无大碍。"
白蒙松了口气,长了一个懒腰,起身向门口走去,快出门时回头:"徐三,以后不要侯爷侯爷的叫了,就叫我,蒙哥吧,我们是兄弟。"
随后大步出了营房。
徐三郑郑的看着那道身影,之后拼命的点了点头!脸颊被泪水划过也不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