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蕊不愿楚锦航何以一个女人扯皮,将自家夫君给拉到了一旁。“你先去清点许家的账簿财产,这里交给我就好。”
楚锦航想了想同意了,许家除外许知县一个男人之外,剩下的都是女子弱流,他若是留下来强绑着这些女人,说不准一世英名都得毁了。
“蕊儿,那你小心一些,为夫带人去清查。”楚锦航有些不放心的离开了。
“不许动!”许玉环厉声呵斥着,只是这里,再也没人能够听她说话。
姚若蕊听着许玉环还在狐假虎威,冷冷的嗤笑,“行了,喊什么喊,咱们也是奉命行事,许知县并杨知府二人涉及官银造假一事,已经被樊刺史批准逮捕,怎么,你们还想反抗?”
“我知道你们姐妹厉害,在行商上面有天赋,但是,天赋可不是滥用的,也要有准则才是,官银这种东西,岂是你们两个能沾手的?”
诛九族的大罪,上位者可不会允许颠覆国之根本的人存在。
这世上,没什么偶读不能没银子,但是想要银子,也有手段来的正不是?
姚若蕊逼近许玉娇,看着许玉娇的目光很是阴冷,“木师傅是被你逼死的吧?打着让人迎娶他女儿的幌子,抢走了木师傅赖以生存的老手艺,让他成为南苑县的罪人,你可真够狠的。”
许玉娇没想到姚若蕊连这件事情都知道,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有什么可掩饰的?
“你说的不错,木师傅是我让人逼死的,那又如何?”只有识相的人才能活的长久。
“要怪只怪那个老头太执拗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钱才是最重要的,木师傅除外南苑县的老手艺,其他人还没有值得她惦记的。
虽然早就猜到了许玉娇的态度,可是姚若蕊还是非常的生气,让她忍不住给了许玉娇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说的对,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既然你能够罔顾无辜之人的性命,想来,也能够罔顾自己的小命儿吧?”
“来人,将许家两位嫡出的尊贵的小姐给捆起来丢到大牢里面去,咱们可得看好了,毕竟,要是死了,就不能一起送许家的人去地底下团员了。”
姚若蕊说的声音低,伴着两位娇小姐想要将她捉住当人质,奋起反抗的声音,顿时让人觉得牙疼。
许玉娇和许玉环不愧是亲姐妹,就算是动手,也是一左一右的夹击,仿若在就配合了无数次一般。
姚若蕊甩开许玉环的手,一个翻身,直接将许玉娇给摔了出去,听着嘭的清脆响声,不仅拿着绳子的衙役愣住了,就是许玉环面对亲姐遭罪的时候,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许玉娇再如何脑子聪明,也没有料到姚若蕊会用这么大的力气。
地上的青石板砖,让她的脊背痛的像是骨裂了一般,许玉娇在地上疼的抽搐,也没人搀扶。
姚若蕊才不管许玉娇到底有多疼,将目光看向了许玉环,冷冷的说道:“怎么,你也想试试这种滋味不成?”
她晃动着肩膀,陡然的发力,让她的肩膀很是不舒服。
许玉环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慌忙的摆着手,那些衙役根本更是不讲情面的很,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许玉环给捆绑了起来。
而许玉娇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她几乎是被蛮横的从地上拽起来的。
浑身都疼的发抖,还被如此蛮横的对待,许玉娇恨不得痛的晕过去。好在,将人捆绑起来,只要保证不会跑就行,衙役直接将人又给丢到了地上。
若不是凭着一口心气,许玉娇说不准已经痛的晕了过去。
姚若蕊看着地上的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叮嘱了两个高傲的嫡出小姐,此时的她们,哪里还有当初的高高在上?
“唉,祸不及出嫁女,本夫人给你们姐妹二人看了这么多青年才俊,你们都没看上,现在好了,路是你们两个自己选择的,就算是作为怨鬼,你们两个也不要来找本夫人,毕竟,自己做的孽,还是由自己来偿还比较好。”
许玉娇的心思变换的快,可是看到嫡亲姐姐痛的冷汗淋漓,这才叹了口气。
“姐姐,我们都错了,若是当年,我们姐妹二人不曾想打压夫人,抢了管家之权,想来我们还活的好好地。”
楚夫人说的对,祸不及出嫁女,若是她们没有被父亲教养的太成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幅境地。
许玉娇痛的紧紧地咬着压根,可即便是隐忍着痛楚,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一丝丝的痛苦的泄露。
许家,除外许知县和嫡出的两个姑娘,其余的人还是很容易被捉起来,姚若蕊瞧着剩余的女眷,也就没有让衙役将人给捆绑住。
“许家已经完了,大家同为女人,我也就告诫你们两句。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这句话只限于能够承受一切的女人,如果你们没有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该怎么选择,你们应该很清楚。”
这话,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她也不怎么好受,她虽然是大家出身,但是有些肮脏的事情,还是有不少了解的。
世人对女人苛刻,律法又对女人宽宥,只是这种宽宥,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男人身上的。
即便是灭九族的大罪,这些女人,大多会被充入教坊司,更大程度上,是要被发配边域的,去犒劳边域的战士。
姚若蕊话尽于此,便不再管这群女人是什么选择,直接带着人回家去了,她心情不好。
楚锦航知道之后,刚好打开了一个装满银锭子的大箱子,箱子里面,还写着“七成银”的字样。
将许家抄家完毕,楚锦航将获得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堆在了樊中良的面前,便是身体不适跑回了家。
姚若蕊心情不好,坐在小池塘边,拿着一把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看着冬至一手拿着鱼食,一手拿着吊杆钓鱼。
虽然,一只鱼都没有上钩,甚至还被吃掉了不少的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