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染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她打算今天去找暗影了解一下情况,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这个事情很重要,关系到她会不会功亏一篑。
白歌染用完膳就急匆匆地出去了,让紫鹃去老夫人哪里告假,静语还是照常跟着她。白歌染想知道事情进展怎么样了,也正好通过这次试探一下静语,若静语对她真的无二心的话,那么她会重用静语,毕竟白歌染现在比较缺人手;若这真的只是霍氏的计谋,那么白歌染这次就绝不会手下留情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呢。
到了揽月阁,白歌染进了雅间后,并没有点燃迷幻香。小二端进来了一壶茶和几盘点心,白歌染就坐着喝茶吃点心,静语正疑惑二小姐真的是来这里喝茶吃点心的?突然白歌染说肚子疼要去茅房,让静语在这里等她。
白歌染出了雅间以后,去换上了她的红衣,坐在旁边的雅间暗暗观察着。白歌染并没有观察到静语有什么异样,就让她事先准备好的人去试探静语了。
静语在雅间里正纳闷二小姐去茅房怎么这么久,忽然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谁?”
那人正是白歌染安排去试探静语的人,他现在装作是霍氏的一个暗哨,来问静语:“你是静语吗?”
“我是,你是?”
来人看了看四周,又压低声音道:“夫人让我来问你,二小姐最近都做了什么?”这个人是白歌染派来试探静语的,他再怎么压低声音都得让白歌染能听见,否则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静语摇摇头:“麻烦你回去告诉夫人,我现在已经不是夫人的暗哨了,这事恕我不能相告。”
那人冷笑:“不是夫人的人?你可别忘了,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静语同样冷笑:“我本来从来没有忘,可你知道吗,只要你没有按时汇报情况,夫人她就视你为叛变,那么她就会派出她的杀手,来杀了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我们说的好听是暗哨,是棋子,说的难听就是夫人养的一条狗,甚至可能连狗都不如,从夫人派出杀手开始,我静语就不再是夫人的暗哨了,我现在是二小姐的奴婢。所以请回吧,我不会再告诉夫人有关二小姐的任何事。”
那个人得到白歌染的指令后,丢下一句话就走了:“那你好自为之吧。”
白歌染这下可以完全信任静语了,她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既然静语是真的跟随她的话,那么她白歌染定会护她周全。
白歌染换回原来的衣服回了雅间,静语一看见白歌染,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但是静语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白歌染刚刚二夫人的暗哨来过的事。白歌染看着静语纠结的表情,大概就猜到了静语在想什么,这是白歌染给静语的最后一关,她很好奇静语会不会告诉她。白歌染出声问道:“静语,你想说什么?”
静语跪下回答:“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歌染摆摆手:“静语,你大可以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既然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那就看你想不想讲了。”
静语依旧跪着:“那奴婢就说了,刚刚二夫人的暗哨来找奴婢,问二小姐您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奴婢在想,如果奴婢告诉您了,小姐您会不会以为奴婢还是夫人的暗哨;倘若奴婢不告诉您,那么奴婢就是对您不忠。所以,奴婢在想应不应该告诉您。”
白歌染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并没有说我不在场,你就可以不告诉我。因为你告诉我了,所以你会让我觉得你是真的想追随我,这会让我更相信你,更会重用你;倘若你没有告诉我,那么我是真的要考虑考虑你对我的忠诚度。好,既然如此,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真的,打心底要跟随我吗?”
静语依旧一脸坚定:“是的,小姐,奴婢已经想好了,从此以后永不后悔这次的选择。”
白歌染郑重地点头:“好,那我便给你一次新生的机会,不过你要记住,我白歌染眼里揉不得沙子。”
回了忆昔院以后白歌染给了静语一张药方,又让紫鹃准备水沐浴。静语把药材抓回来以后,白歌染把药材扔进浴桶里,随后又用针扎破手指滴了三滴血下去,不一会水就沸腾了,白歌染看着静语:“脱衣服沐浴吧,我帮你施针。”
静语坐进了浴桶里,白歌染在旁边给她施针。这一施就施了两个时辰,等静语起身的时候水已经凉了。静语披上衣服,给白歌染磕头:“奴婢谢小姐的再造之恩。”
白歌染看着静语一脸疲惫的样子,便道:“还不可以放松,你等会去换身衣服,就打坐运气,到了明天,你的武功和内力就会回来,而且比以前更厉害。”
说完白歌染就回房倒在床上就睡了,静语去换了一身衣服,在白歌染的床边打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