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本见白歌染坚持自己的决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别人都是巴不得接这种圣旨,他倒好还要求别人接旨,传出去皇上的脸面要哪里放,为了临王那活祖宗,也是不容易啊,什么事都要给他办好了。李培本一想到这,就气得心疼,一道圣旨还要求着别人接,“那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奴才明天再来,”转身对白承言道:“尚书大人你送咱家出去,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吧。”
全部的人都听见了李培本话里的不同,暗暗都在想,这李公公都完全是把二小姐当临王妃看了呀,在二小姐面前称奴才,在老爷面前称咱家,看来白家的天向要变了。
白承言看着李培本,笑话,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太监,他敢有问题吗,连忙回答李培本:“李公公这是哪里话,这是我的荣幸。”
李培本看着白承言,心里微微叹气,二小姐这都摊上了个什么破爹,“那尚书大人,我们走吧。”
白承言一路赔着笑,又还要时不时地回答李培本的问题,白承言都快要崩溃了,好在快到府门了。李培本看着门对白承言道:“尚书大人,不是咱家说你,咱家来之前皇上可说了,无论二小姐接不接旨,咱家都不可以对二小姐摆脸色,不可以在二小姐面前大声说话,以防吓到二小姐。而尚书大人你呢,天天都指着二小姐骂畜生,孽女,你说说你,难道你比皇上都大吗?”
白承言一听这话,冷汗都吓出来了,什么叫比皇上都大,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不是让别人以为他们尚书府要造反吗,让皇上心里对尚书府有膈应吗。连忙说:“李公公,我怎么会比皇上都大呢,皇上可是天子,九龙至尊。”
“哼,”李培本冷哼,“咱家看尚书大人都挺威风的,咱家可不管你有没有那个意思,现在你只要记住一点,对二小姐凶,你就是抗旨。真逗,别人家都是有这样一个女儿都巴巴得宠着,恨不得都供起来,怎么到尚书大人这家里,都是这样的。”
白承言又不好和李培本争论,毕竟人家可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万一回去告个状什么的,那么他这个尚书大人也差不多到头了。所以只能任凭李培本说,他在旁边赔着笑,心里暗暗祈祷,李培本赶紧离开。
送走李培本以后,白承言都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个李培本一路都在和他说话,说的话题都能让人心里一惊。李培本一下说尚书府需不需要拆了重新翻修一下,一下问尚书这个职位需不需要调整一下,体验一下低层的职位,或者就是问尚书府的风气需不需要让临王殿下来整顿整顿。这让白承言觉得送走李培本,就是把瘟神送走了。
白承言往前厅走,看见白歌染在前面走,立马高声喊着:“你给我站住。”
白歌染听着白承言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父亲您可是还有事?”
白承言看着面前的白歌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哼,我看你都没有把我当父亲看。”
白歌染冷笑,自己在李培本面前没讨到好就来她面前耍威风,当她是软柿子好欺负是吗,白歌染笑笑:“我有没有把你当父亲看,这取决于你有没有把我当女儿看,这也是我的事。我想知道,父亲你身边的那个影赤呢,怎么没有跟在父亲身边呢?”
白歌染不提影赤还好,白承言一听到影赤,整个人都不好了,直冒冷汗:“什么影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以为你现在被赐婚了,我就不敢动你,你现在可还是尚书府的人。”
白歌染笑得无辜:“父亲你慌什么,我不过就是问一下,你那么大反应该不会是心虚吧?再说了,你真的不敢动我吗?这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用我多说了吧。”
白承言这被气的呀:“你……”
白歌染看着白承言,压低声音冷笑道:“白承言,你给我安分点,收起你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很忙,没有空陪你玩,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的想法全部落空。看看你的白莺燕吧,你要是给我找麻烦,我可不介意找白莺燕出气。你最在乎的不就是白莺燕的那张脸吗,万一我一个心情不好,我就去给她一划,不知道父亲你会不会痛心啊?”
白歌染说完就走了,留白承言一个人在原地。白承言听着白歌染的话,直冒冷汗,他很清楚白歌染没有说假话,他知道白歌染说到做到。也许换作以前他去不会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白歌染的话可是有临王这个靠山在后面,他不可以让白莺燕的脸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他们大计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