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离拿着肉菜回到家中看到自己男人又在喝酒心里便来了气,一把夺过酒瓶便吵了起来:“喝喝喝,天天喝,哪个卖酒的天天把自己的酒都喝完的。”
“我都依你了,喝点酒也不行吗?”男人很委屈。
“什么叫依我了,姓王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吵架是便饭,公孙离大声道:“我跟着你这么久,你看看哪天让我过过安心日子。依我依我,还反是我不占理了。”说着泪就流了下来。
那男人一看自己婆娘流泪马上变了口气抱着她小心翼翼的哄道:“诶呀呀,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不喝了不喝了,别生气别生气。”
公孙离双手握拳打了几下他的胸膛,又道:“我知道你委屈,从一个那么高的地方,跌到现在这样都是为了我。可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不想我们以后的娃儿没有爹,打打杀杀的日子过够了。”
“是是是,那种日子我也烦了。我也只接了不动手的那部分嘛,动手的那部分你不是帮我拒绝了吗?乖老婆,你刚才说起娃儿,不如我们现在就来造一个吧。”男人边说边乱摸起来。
公孙离红着脸推开害羞的道:“死鬼,满身酒味,也不看看这天亮的。”
那男人本就是开玩笑,又道:“诶,这卖酒也赚不到几个钱,还日夜操劳,到处吆喝。真是让你幸苦了。怪我没本事,只会拿刀子。”
公孙离又靠回男人的怀里,变的娇滴滴的小声道:“怕什么,有你在什么都好。不过你要是在瞒着我接活....”
男人没有等她说完话便吻了下去,这回是真的了。
乔三爷看着陈小北的信笑了笑,对张一隅道:“看来你要出远门了。”
张一隅一摊手无所谓的道:“有酒哪里都行,正好看你看的厌了。”
“你不愿意和我说你的故事,我想你肯定会愿意和他说的。”
“点解?”
“我是过来人,看的出你们的痛苦都是一个原因,因为...”
“别提。”张一隅粗暴的打断,有的人想一想都会很痛苦,他的痛苦只想一个人的时候表现出来。
陈小北知道就算卖酒人拒绝了买凶人,买凶人还是会找其他人来对付自己。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对付自己,原因很明显,自己的对手多了一颗棋子,自己不表示下那就等于是示弱,可表示了半天还没表示出个东西,那等于就是卖丑了。
所以一定还会有人来对付自己。既然他们能找卖酒人,那自己也能找,所以他带着苏喜儿便去了卖酒人的摊子。
近几日和苏喜儿交流的很少,保持距离是避免犯错的最重要的一条。可越神秘苏喜儿越觉得他的不思议。他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商人而已,他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她两手揪着手帕,她不是担心他,她是担心为他做事的王桐,会不会同样的危险。
陈小北看人的本事很厉害,得益于经常的去做内心分析,所以他看出苏喜儿的心思,掀开马车的布帘看了眼外面才开口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他本来想说他没事很安全,却突然改口,还是不要在主动提王桐了免得小女人又敏感。但我没事就代表了他也没事,所以苏喜儿这回听懂了,点头很干脆的嗯了一声。
简单的一个表情一句声音,却像大钟敲在心间。那个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新人陪伴新人挂念了?
在外人面前卖酒人夫妻还是很正经的,而且他们很直接的回绝了陈小北的要求,相反还让他买了几坛子酒。不过也算在陈小北的预料之中,相见便是缘分,搭上线便好。
巡视了几家店,将手里的事情安排好,他便带着苏喜儿去了戏楼,堂而皇之。他也未去包间,就在大堂内找个地方随意坐了下来,叫了壶茶。
有目光从包间扫下来,有人道:“所以说这个人可怕,他就这样活在所有人的眼中,但没有一个人能看透他。”
又有人道:“所以瓜姐说他是一个很痛苦的人,每时每刻都要伪装自己,看来的确是很痛苦。”
“卖酒人不接活,那就找磨刀人吧。面子总是要做的,光有里子可不行。不然瓜姐不好交差,我们就更不好过了。”
一潭死水的水面是平静的,那它就是平静的,不管水底下水流涌动多么激烈,因为人们总是乐于也相信眼见的。而要彻底搅动这潭死水,不是扔多大的石头,不是多的力气去搅动,最简单的其实就是在潭底凿个洞,这样就全自乱了。
为了凿这个洞,他将张一隅调了回来。而看戏的目的是展现自己的态度顺便刺激下对方,然而等看完戏回到家也并未有什么危险出现。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钦天监的那个女孩堵在了他门口。
“每天都有人堵门,还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真是奇了。”都到家门口了,他这回没地方跑了。
苏喜儿却是一脸好奇,她压根没想到这陈小北这么受人欢迎,只是受欢迎的方式她没想到。
那女孩嘲笑了一下便道:“你能跑到哪里去?”
“他又招惹别人了,他怎么到处惹事呢。”苏喜儿心中暗想。
“这都堵到家门口了,不如进去坐坐聊聊把话说清楚,怎样。”陈小北推开门做了个请。
几人进了客厅坐了下来,端上茶水后苏喜儿并未离去,她想了解陈小北,只有真正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才敢确定王桐做的事是安全的。所以就算陈小北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她也只是低头站到身后而已。
“怎么找到我的?找我做什么?”陈小北无奈,只好先开口。
“几年前我便察觉到星相有过变化,只是后来又正常了便没有太当回事,前些日子又发生混乱,我便知道是真的有事发生了。”女孩很骄傲一样:“我说给我爹听,他却让我不要碰这些事。不然我早来抓你了。”
“怎么找到我的?”陈小北问。
“取相用神咯,刚想测卦,我娘便拿了一件衣裳给我,就是你家的衣服。怎样我用神还是很厉害的吧。”她很得意,补充道:“衣服是确实好看,料子也好,”
“确实厉害,你已经到了随意用神皆准的地步了。”陈小北很佩服,算卦有各种起卦的方式,最厉害的就是测卦问事开始后眼见便是果,这个很讲究灵气和天赋。
“但是我后来算你这个人,却怎么都算不出来,所以便直接过来看看。”女孩说完看了眼一旁的苏喜儿又道:“这是你娘子?”
苏喜儿听到突然提起自己,没有反应过来开口就是不,幸亏陈小北拍了下她小腿,她才改口是不错。
不过那女孩突然笑了起来,很怪的笑,她道:“原来如此,这几天在外面听你的故事还挺多的。倒是有一个我很好奇,娶了和我差不多美丽的老婆,居然一直还是....原来如此,我懂了,原来如此啊。”她的脸色突然黑了下去,站起来扶着桌子伸着身子很痛恶的说道:“你这样的臭男人这样利用人,当真该死。”
陈小北并没有变化,他喝着茶放佛对方骂的不是他一样。他瞄了眼面前的女孩,缓缓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而苏喜儿知道终于说道关于自己的事情了,却也很聪明的插嘴道:“你这样说我相公,有什么证据。我们,我们很好。”
啪的一下,那女孩拍了桌子看着苏喜儿道:“你被他当棋子还不知道,还替他说话。你们若是真的很好,为何我这个刚来几天的人都知道你还是处子之身。”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苏喜儿羞愧难当,哪里还顾及的到什么真相什么秘密了,两眼一红说了个你字就跑开了。她就是这性格,不会伤害人,就算被人伤害也是自己承受,这样的人一生中都会过的很委屈,直到那个站在她身前挡住所有伤害的人出现。
就目前来说,陈小北算是这样的人,他有这样的义务,他站起一把拉住苏喜儿不让她离开。
看着女孩道:“我的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怎么对我娘子也是我的私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成亲,你的相公以后会怎样对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尊重每一个人,我和她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前也未相见一面。对于一个陌生人,就算是有了名,也不可就这个名行抵触之事。算了,说简单点就是没有感情就不会有亲密之事。”
苏喜儿听的有点呆,她想不到陈小北居然还有如此心思,不是为了成全自己和王桐吗?不过马上又听那女孩道:“呵呵,你这解释是给她听的吧。人渣。利用人就利用人,还编这么多理由。不过你还有得救,没有糟蹋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苏喜儿听的糊涂了。
“别说”
“他是”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这一回女孩让步了,因为她掌握了陈小北的弱点,所以她有的放矢。
“说了她也听不懂,更不会信的。”陈小北让步了,又对苏喜儿道:“你要不先回房吧。”
苏喜儿很坚决对的不愿离去,那女孩突然改变心意道:“有什么不可说的,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改了命测算不到自己,便娶了一个妻子,通过她来测算自己。”
改命?到底在说什么?改命!
苏喜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张大了嘴惊恐万分,退后着不可思议的道:“你改了王桐的命是不是,你改了他的命。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