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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梧桐(上)

砰!截断江达话语的是一只穿着彩色绣花鞋的秀气脚丫。

江达被这看起来本应秀气软弱的脚丫蹬在面门上,一股让他感到恐怖的巨大力量传来,脑中一阵轰鸣,伴随着咔吧一声脆响,直觉就要晕过去。哪知道自己身躯倒飞的短短时间内,随着眩晕而袭来的剧痛瞬间让他清醒过来,痛得摔在石板路上的他一阵凄惨呼号。只是糜碎的鼻梁骨改变了鼻腔的结构,被封住的鲜血倒灌进入喉咙,让他的惨嚎变成了像是冒泡汤锅一样的古怪咕噜声。

卞凤凰收回右脚,鞋底在地上拧了两下,似乎要擦去什么粘在鞋底的脏东西一样。而后缓缓上前几步,冰冷道:“江达,你最好别装什么无辜。我今天既然找上你,就说明我已经查清了你,你承不承认,我都会让你血债血偿。”

江达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姑娘如此狠辣,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也丝毫不留手。他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满脑子晕眩的他勉强忍住嘴里的惨嚎,努力琢磨这件事。心想无论这女孩是谁,无论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她,既然她没有一剑杀了自己,也就说明这小丫头肯定还有什么没弄明白的地方。只要有,就能活。所以他忍着脸上的剧痛,拼命擦着不停冒出来的泪水,带着古怪鼻音大声喊道:“我不明白,你啥意思啊?我啥也没干啊!为啥要血债血偿啊?”

“我叫卞凤凰,雪仪门总堂五代内门弟子。我爹就是卞帅。”

江达忽然愣住了,吓得浑身直哆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胖子的女儿居然是雪仪门的修士,她不是被献给雪仪门当侍女的吗?只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顶着咬紧牙关,喊道:“那又怎么样?你都去当神仙了,我哪有能力惹到你?”

“你是没有能力惹到我,但是你有能力害死我爹。”

“我啥时候害死你爹了?你爹是神仙的爹,我哪敢害他啊?”江达叫道。

“所以我也很奇怪,你为什么费了一年的时间精心准备?跑出去几千里杀害我爹?”

“我没有……我没有啊——”江达两手虚捧着自己迅速青紫肿起的的鼻子,满脸凄惨地哀叫道。

正在这时,只见江府的大门忽然打开,两个管家模样的人跟着一个浑身绸缎的老者走出来。这老者四下看看,起先是疑惑自家台阶上怎么站了这么多陌生人。而后忽然看见下巴和前胸流满鲜血的江达,惊呼一声“哎呀!儿子啊!”抬脚就向着那边跑,哪知道一只毛茸茸的脚轻轻一伸,正好勾在老头的脚脖子上。

江老头起先看见儿子被打得满脸於紫,精神紧张之下确实有些手足无措。但一身功夫还真就不算是白练,被毛人绊了一脚眼看要摔在地上,下意识两手一撑,手掌沾地的瞬间人也反应了过来,一卷腹部,直接来个前手翻,稳稳落在地上。毛人摸摸鼻子,翻眼皮看着天上,不理江老头扭回来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那江老头担心儿子也没工夫去和毛人理论,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向着鼻子肿得拳头大的江达跑过去。

“你咋那么下作呢?”和尚乜斜着眼睛,小声问毛人。

“什么叫下作?”毛人也斜眼看着他。

和尚转回头来正视他道:“这人毕竟五六十岁……”

“人?”毛人冷哼。

江达被父亲扶起,忍着剧痛抢先开口道:“爹,这是卞帅的女儿,他们说我杀了他爹!”

“啊?”江老头满脸惊讶,颤巍巍大声问:“那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啊?”

“当然不是啦!”江达大叫道:“我杀他干什么啊?”

“那你解释解释啊!”江老头仍然是那副颤巍巍的姿态道。

江达指指自己的鼻子,喊道:“你看他们像是听解释的样子吗?”

“江达,”卞凤凰截口道:“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江达和江老头闻言一愣,下意识齐声问道:“什么话?”

卞凤凰冷冷看着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等面色铁青的江达和眼珠乱转的江老头回答,卞凤凰很快就转移话题道:“我爹既然接了雪仪门福云分堂的单子,就算是加入了雪仪门,他身上长期带着雪仪门外门弟子令牌,你一个混混,哪来的胆子谋害雪仪门的人?是谁让你去害他的?”

江达不语,他面色铁青,以鼻子为中心,一大片高高肿起,基本看不出来鼻子的原型,只是紫糊糊一个大包。人的身体是有自我保护能力的,一般在受伤的一瞬间会感觉到骤然的疼痛,而后这种疼痛却并不会以那么明显的程度持续,反而会在一段时间内减轻很多。当伤者对于受伤这件事完全接受以后,脑子里面对于疼痛的屏蔽才会慢慢撤去,伤口附近受损的神经才能把真正的疼痛传递给大脑。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人们往往不会关注到这一过程的发生。

所以当面孔上那种疼痛难以遏制地强烈起来时,一向自诩爷们的江达也不得不抛开他“江湖人”的所谓风骨,咬着牙长声闷哼而不去回答卞凤凰的问话,只是那声音满是憋屈和无奈。

江老头扶着儿子的手几乎要颤抖起来,但却硬生生忍住了。方才他半晌没有跟着说话,此时看着似乎难以忍受剧痛的儿子,似乎想抬头说什么,但是嘴唇动了动却又忍住了,不过稍微沉默后,还是再次开了口:“卞小姐,我家江达是个江湖人,虽然平常办些江湖事,明里暗里和朋友一起做过一些不好开口的买卖,但却从没想过要去招惹你们神仙宗门,那不是他能参与的江湖。”

“哦!”卞凤凰冷笑道:“那看来我是冤枉他了,这样吧,你们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没什么毛病的话,我们转身就走,如何?”

江老头低着脑袋不吱声,但是隐藏在面孔阴影里面的眼珠子却一直乱转,旁边的江达也默不作声,似乎已经疼得顾不上任何事情,身形摇摇欲坠。卞凤凰也没准备让他们答话,自顾自道:“第一,火龙峡大城的雪仪门商号有所有外聘护卫队人员的名单,里面有江达的名字,这你承不承认?第二,正在循沦大城准备回程的护卫队伍中就有江达所在的那家护卫队,其中的成员也都承认江达曾经在护卫队里,你承不承认?第三,我爹出事之后,江达很快就遇见家人来报信,称家中有事请假回去了,有没有这事?第四,你们那家护卫队的副队长亲眼看见江达在无人时拍裂了我爹他们那辆货车的绳柱,而且承认是收了你的贿赂才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这你又怎么解释?”

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江达忽然抬起头来,咬牙忍住疼痛,大声道:“卞小姐,你说的这一切简直匪夷所思。从火龙峡到循沦城要走三年,算起时间来,现在那商团也不过刚到循沦城不久,就算你爹遭遇不测,你咋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这件事就算真的发生过,你也要三年后商团回来才能知道吧?想必编了这么一个故事,不过是想要我们江家的产业罢了。还拿出我们副队长来……我的大小姐,他在循沦城呢,要三年……”

噗通!

江达话没说完,就见卞凤凰从腰间结下一只小小锦囊,打开袋口向下轻轻一抖。一个八尺多高的男子便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一手揉着腰一手遮着眼睛费劲站了起来。江达看清那人面孔后目瞪口呆,这可真应了他自己的话——匪夷所思——刘雄怎么可能在这?他不应该随队到了循沦城了吗?再说那小小的锦囊不过两寸大小,怎么可能装下一个大活人?

“江达!”那从垠袋里面被扔出来的人正是被赵阳查出来的那名护卫队副队长,此时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一眼就见到了满面青紫的江达,只是也难为他居然瞬间就认出了这张满是扭曲的面孔:“你小子害苦我了,要不是神仙大度,我现在怕不是死了一百八十多回了,你特酿的谁都敢下手啊?神仙家里人也敢害?”

卞凤凰在他腰上蹬了一脚,将这副队长刘雄踹到一边,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江达,道:“不妨告诉你,我修士宗门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你眼中要走三年的八万多里在我们来说最多不过是半个月的路程。”

“这……”

江达此时真的是无话可说。修士宗门往往借着招收外门弟子的名头招纳一些侍女用来照顾日常起居,甚至有一些修士也以此名头来招收一些侍妾。他本以为那个胖子卞帅也是这样把自己的女儿送去了雪仪门,作为攀附门中高人的一个手段,完全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成为正式弟子,更想不到的就是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循沦城回到福云镇。宗门修士他不是没见过,说起来宗门修士不说满大街都是,但也真的并不少见,至少他接触过的就有不少,可他也从没听说他们谁有本事能在半个月内走八万里路。所以让他根本不可能想到的就是卞凤凰竟然在雪仪门有这么高的地位,竟然能动用宗门资源办私事。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计之外,根本不再是他能参与和解决的事情,江达心下一片冰凉。

江老头见此情景,心知再嘴硬下去也已毫无用处,便干脆站起了身,叹口气道:“唉……既然如此……”

江老头刚说了几个字,一道极细的乌黑光芒从远处人群外面电射而来,直奔江老头后脑。卞凤凰猛然抬头,但已来不及出手挡下。这乌光明显是丹期高手所发,速度和劲道都不是尚未凝结内丹的她所能应付。

那站在大门前台阶上抄手“看热闹”的赵阳此时却是笑了,抬手轻轻一指,那道乌光便陡然停在半空,而后掉落地面。赵阳则是轻声说了一句“有毒”便人影不见,片刻之间便拎着个白衣人重新出现场中。满场无人看到他是如何离开,又是如何回来的,唯有毛人小声嘀咕一句:“元婴这么快……”

赵阳站在卞凤凰身侧不远,将那白衣人装入自己垠袋,又低头捡起地上的毒针,而后笑道:“好了小妹,宗门的目的已经达成,而后的事情,你可以随意去做了。”

卞凤凰闻言点头,心知师兄已经抓到真正有用的“舌头”,此时开始再不必去废话,到了有仇报仇的时候了。一旁的毛人此时也走下场中来,向着卞凤凰点点头,而后朝着江家父子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麻烦,不过雪仪门有他们的目的,我也只能等他们先办事。”

他伸手从腰间明目张胆挂着的白色垠袋里面掏出铁木柺棒,继续道:“不妨和你们说明白,胖子并没有被你们的手段害死,他被一名护卫师傅拼死救了出来,只是他一个普通人独自在外,运气稍稍有点不好就可能丢了性命。我不该和他们两个分开……”

“毛人叔叔……”卞凤凰拉了拉毛人的手:“这不怪你,如果不是他们设计谋害我爹,他不会遇上后来的危险,也不会让你有了这么多遗憾。”

“不错!”毛人看着卞凤凰的眼睛点点头,不再矫情,而后转向江家父子问道:“问你们两件事,其一,假信是怎么来的?其二,你们两个人谁是主谋?”

江达已经瘫软在地,他平日自诩江湖好汉,说话办事也自有他的一番“风范”,杀人害人也从没手软。可此时他自己死到临头,也难免哀伤恐惧,加之伤口实在疼痛异常,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相比之下,他爹江老头要镇定得多,此时虽然也是浑身颤抖,但却还是硬挺着没有倒下,颤声道:“事已至此,我没有什么说的,具体的主意是我出的,那封信也是我写下来,找了一个小丫头抄了一遍,给卞帅送去的……”

说到这里,勉强支撑自己不倒的江老头忽然朝着卞凤凰跪下,哭道:“我姓江的既然做了这事,此时也不求你们放过,只是我这儿子……”

“那便可以了!”毛人不等他说完,抡起棒子直接砸在他头上,啪一声红白一片,死尸倒卧在地。不理一旁闻声哭嚎的江达,转头对着卞凤凰道:“凤凰,作为你爹的朋友,我算是替他报了仇,出主意的主谋我已经打死,至于这个具体去动手的人,就看你是怎么决定的了。”

卞凤凰看着扑在江老头尸体上怪声哭嚎的江达,沉默半晌,回头对着毛人道:“叔,我师父说,心中但凡有一丝不忍就不杀,那我就不杀。不过看到这家伙也体会到失去父亲的痛苦,我心里的恨意也就找到寄托了。”

“善哉!”和尚忽然走过来道:“小凤凰尊另师教导,以善念为本,以后必然会有福报。”

“善念?”毛人忽然冷笑:“什么是善念?什么是恶念?杀人就一定是恶念?不杀就一定是善念?这是谁定的标准?被杀的人死了,善恶对他还有什么意义?被杀的人要是没死,却不能生报仇的‘恶念’,那公理善念何在?杀人者为恶,被杀者却不能反杀,那杀人者将来何不再去杀人?被杀者何不选择也去杀人?你止一人之杀,反纵容万人杀人。谁是善?谁是恶?你的善念恶念,究竟是善念恶念,还是恶念善念?”

和尚被他绕得有些糊涂,但细一思索也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些什么,只是忽然之间被他这话中思辨弄乱心绪,嘴唇嗫嚅着没有答上话来。一边的小凤凰听了毛人的话语,皱眉略一思索,忽然伸手在背后抽出宝剑,挥臂斩下,江达人头应剑而落,雪亮长峰点血不沾。

和尚愣怔当场,看着扑倒在一起的两具尸体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而后回头看着毛人,轻声道:“何必呢?冤冤相报何时了?”

卞凤凰也愣怔当场,看着扑倒在一起的两具尸体久久无言,而后回头看着毛人,轻声道:“我可以饶了他,但我不能替我爹饶了他。”。

和尚终于缓过神来,跺了跺脚急声叹道:“唉!凤凰,你这么冲动干啥呀?毛人的话未必全对!”

此时站在一旁静观半晌的赵阳忽然开口道:“依得兄弟,被伤害的人选择放下,其实对了结恩怨没啥意义,反而会滋生更多的恩怨出现。这就是毛人兄弟所说的意思。”

“怎么可能?”依得声音稍有提高,皱眉回问赵阳。

赵阳道:“凤凰选择放下了,江达会不会也放下杀父之仇?如果今天毛人没有打死江宁昆,他们父子会不会继续去害别人?如果这一切发生了,那你饶过他们的善念就变成了纵容他们继续去害人,这善念还有什么意义?就算他们不会再去害人,那么无端端被人谋害的卞帅前辈就该着是这样的命运吗?”

“话不是这么说,”和尚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轮回有道,善恶难逃,这世……”

赵阳没有等他说完便抢道:“这世上损人利己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正直公平的人却忍饥挨饿,修桥补路的人得病瞎了双眼,杀人放火的强盗却儿孙满堂。小和尚,你的天理报应和善恶轮回在哪里?按你的说法,善恶入了轮回自然公平,那这世上又哪有不公平的事?让人杀了无外乎前世造孽,今生得了报应,岂不是人人都要说他一声活该?”

“我不是这个意思。”和尚已经有了点火气。

赵阳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小和尚,其实你从没有理解我师父的意思,更没有理解毛人兄弟的意思,也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师父让小妹来这里,就是希望她自己做一个选择和分辨,其实重点也并不在选择和分辨本身,而是分辨的那个东西,也就是毛人兄弟所谓的善恶。而毛人兄弟所说的无非就是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善恶,是否善恶都是人们自己定义的。我的意思也很简单,若说非有善恶不可,那么公平就是善,不公平就是恶。不多说了,你明白就明白,不明白就慢慢想吧。”

赵阳说完不再关注和尚,转而对卞凤凰道:“小妹,跟我回去吧,现在对你父亲和大家来说,已经算得上公道了。”

卞凤凰闻言点头,转身跟着赵阳走了。毛人转头看着自顾沉思的依得和尚,道:“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和尚低头跟着毛人,边走边问道:“按照你们的说法,评判善恶的标准只是公不公平的话,那人的生命真的那么不重要吗?你们都不考虑的?”

毛人边走边道:“如果不重要,那我们根本不会在意身边人的死活,又为什么来求一个公道呢……”

依得和尚始终没有弄明白他们说的究竟是个什么道理,总觉得这些道理似是而非,似乎说得通但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师父从小教导自己的那些道理似乎在他们这些道理面前也变得似是而非起来,让他的脑子几乎成了一团浆糊,直到回循沦城的飞车升空,他才算在大风的抽打之下回过神来。

他们带上卞帅的老婆和儿子,没有直接回去循沦大城,而是绕道去了崖猿镇半山崖的废弃穴屋。在内起出胖子的尸骨,用事先买好的棺材成殓起来,又找到老猿大夫和胡七哥夫妇,给他们各自留下千两金票这才向着循沦城出发。前后二十天,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路平平安安回到雪仪门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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