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ts spend his summer vacation smoothly,but his roommates died by turn.Because their death linked rummily at the aspect of time,Kits became interested init.
Kits moved to the place which was near to Kena for investigating the thing.But Kena refused Kits outside the truth.
Then,what will change because of Kits' appearance?
01
“20世纪60年代,美国心理学家斯坦利·米格兰姆(Stanley Migram)在《今日心理学》杂志上提出了他的著名假设——六度分隔(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他认为,人们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由此推论:最多通过六个人,人们就能认识世界上的任何一个陌生人。六度分隔理论表明社交关系具有网络化特点,并在很多领域得到验证,迅速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
二零零八年九月八日。黑板是崭新的墨绿色,讲桌上摆着粉笔盒和茶杯,没有多余粉笔沫,一切都那么清洁,底下是一律排开的课桌椅。社会学专业课程上,陈教授在幻灯机上打出这样的一段话。他穿着浅灰色西装白衬衫,系着那种令人看过之后就会立刻忘记颜色和花样的领带。他把眼镜摘下来用手帕慢慢擦着两边的镜片,然后又戴上。
“六度分隔成为人际关系世界中无可否认而又令人震惊的规律。但是在现实世界中,60亿人怎么可能真的构成如此紧密的相互关联。这个玄妙理论引来了数学家、物理学家和电脑科学家纷纷投入研究,结果发现,世界上许多其他的网络也有极相似的结构。”
虽然说并无虚席,但在场的学生也并非完全地认真听课。只有前面几排的学生做着笔记,后面的学生则睡起了午觉,其中也不乏几个轻声谈话以及低头看杂志的学生。克南则像一尊雕塑一样从进教室那一刻起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左边开始数起的第三组第七排座位上一只手放在厚厚的书本上面一动不动。他不像是在睡觉,也不想是在看杂志,更不像是在认真听讲。
“社会网络其实并不高深,它的理论基础正是六度分隔。而社会性软件则是建立在真实的社会网络上的增值性软件和服务。有这么一个有趣的故事,几年前一家德国报纸接受了一项挑战,要帮法兰克福的一位土耳其烤肉店老板,找到他和他最喜欢的影星马龙·白兰度的关联。结果经过几个月,报社的员工发现,这两个人只经过不超过六个人的私交,就建立了人脉关系。原来烤肉店老板是伊拉克移民,有个朋友住在加州,刚好这个朋友的同事,是电影《这个男人有点色》的制作人的女儿在女生联谊会的结拜姐妹的男朋友,而马龙·白兰度正好主演了这部片子。”
学生们听到具体的例子,脸上便打起精神来。而克南依然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排男生的后脑。长时间没有获得充足睡眠的生活状态使他的眼皮松软下来。克南没有被教授的课吸引,但也没受到后面同学的喧嚣声的打扰。他在思考一样被人从未想过要去思考的东西。
“你们也许会认为这只是一个特例,但是1967年Stanley Milgram做过的又一次连锁信实验,也得出这一结论。现代版本则是哥伦比亚大学今天用E-mail进行的同样实验。有科学家甚至从这个现象推演出一个可以评估的数学模型。你也许不认识克林顿,但是在优化的情况下,你只需要通过六个人就可以结识他。六度分隔说明了社会中普遍存在一些弱链接关系,但是却发挥着非常强大的作用。有很多人在找工作时会体会到这种弱链接的效果。”
时间在墙上的挂钟中流过,铃声从走廊上的音箱里传出。他确认一下所有的座位都没缺席后,干咳一声,轻瞄一下手表,他好像要支持身体似的,把两只手支撑在讲桌的两端,脸朝正前方抬起,暂时望着天花板的角落。站了一个下午,陈教授也略微显得有些疲惫。他说下课吧。于是一个整天的忙碌就此结束了。同学们分别从前们和后门涌出,克南跟随在他们后面,眼镜挂在他的鼻梁上,低着头如行尸走肉。
02
二零零八年六月二十九日。夜。
从克南寝室的阳台望去,天空是呈梯形的。夜幕尚未彻底地降下来,天空就已经昏暗一片。宿舍楼与附近公路紧密相临,公路两侧的路灯从南面打下来,宿舍楼被拉出一道漆黑的影子。
从躺下开始算起,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克南的体内有某种东西强行地要他起来,告诉他已无暇再睡。导致他再也恢复不了犹如秋日蝗虫般恬适的睡眠。电风扇直接吹拂在他的肌肤上,蒸发了夏日里无可避免的汗液。他感到喉咙干涩,披上一件白色的印有格瓦拉头像的T-SHIRT起身,他审视了整个寝室,棕色书桌在床铺对面一字排开。窗户是开着的,窗帘晃动。外面是被雨水打湿而显得锈迹班驳的防护栏。他走到书桌前喝了口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放下陶瓷茶杯的时候杯底跟桌面敲出咯噔的声响,同寝室的暮赫和卿壬下意识地转动了下身体,呼吸像晨雾一样悄冥安然。九月的夜晚是有风的,云在月亮前迅速地掠过。风彻底吹开窗帘的时候,月光洒满一地,克南清楚地看到一只乌鸦栖息在防护栏上以一对血红色的眼睛注视着他,他把窗户又关上,乌鸦被他的举动惊吓而飞走,留下一片黑色的羽毛在空中飘荡。屋内黏糊糊的湿气使他身体感到烦闷。克南从窗户望出去,路灯已经熄灭,他感觉到夜薄得像一张纸。
窗外没有人,克南在睡觉时隐约听到有人在向他求救,但在此刻看来又像是幻觉。克南举起手腕眼角瞥向手表看了一下。零点三十五分。原本扑向路灯的飞蛾在路灯熄灭后又向四周散去,一只飞蛾在克南关上窗户前飞向他的寝室,但很快又被电风扇吹开。克南将目光盯在飞蛾的身上,他的视线成了飞蛾的飞行轨迹。最后视点随着飞蛾落在他上铺的同学胡翼的鼻子上,奶油味薯片从胡翼手中脱落下来,掉在地上,戴口是敞开的。克南走进将它捡起放回胡翼满是甜品的床上。
飞蛾仍旧停留在胡翼的鼻梁上没有飞走的意思,而胡翼的身体却是没有一丝的反应。克南的视觉模糊,看不清楚胡翼的表情,只能大体从他肥胖的身体轮廓上来分辨这是胡翼。他突然感到一阵不安,从自己的枕头边拿过眼镜戴上,在这样的黑夜中,他终于看清了胡翼的表情,脸部五官扭曲,皮肤臃肿,像被活生生地浸泡到福尔马林中,饱受惊吓,布满血丝的双眼以眼白对着克南,头发蓬松像是被手用力地抓过。胡翼像是在痛苦和恐惧中离开的。克南虽没有目睹胡翼死亡的过程,但却看到昔日好友一夜之间死去成为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他的上铺不由地感到恐惧,他不禁坐倒在地上,发出颤抖的叫喊,像封闭在黑暗中的所有的力为撬开一丝裂缝而拼命挣扎。
03
二零零八年七月六日。昼。
大二学生暑假的第三天,卿壬是这样离开寝室的,左手握着手机,右边肩膀背着半米高的旅行包,里面是简单的生活日用品和夏季涣洗的衣服,大学课本以及食物跟饮料。卿壬自小性格方面就显得孤僻,所以在前一天克南和暮赫走的时候没有同他们一起出发。宁愿多在寝室逗留一天,花足够多的时间来收拾一下行李。独断独行是他一贯的作风。
寝室总感到有一阵寒气。在胡翼死后的几天里,卿壬就有这样的体会。昨晚独自一个人睡觉时,他望着对面胡翼的床铺感到莫名地不安。但是疲惫让他很快入睡。他关上寝室的门,外面的阳光和里面阴暗潮湿的空气有着明显的对比。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认为昨晚的一切顾虑都是来自心理作用。他望着头顶的太阳深了一口气,漫长的暑假开始了。
卿壬吃过错过火车班点的亏,所以再没有迟到的习惯。下午五点的火车,他于下午两点二十就已经出发。路过饭馆,他进去点了两盘菜,要了瓶可乐。炎热的空气让他没有胃口,进洗手间的时候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有点憔悴。出来时,他再用余光瞥了下镜子,镜子上面却没有自己的镜像,他迅速地转过头用凉水冲了下脸再仔细地看了下才发现自己原来还存在。卿壬认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但还是有点害怕。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传说,临死的人是在镜子里看不到自己的。
饭后他的脚步明显加快,他的恐怖随着汗液从体内排除。他思考起暑假的打算,怀念起久别的家乡。抵达火车站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四十分,还未开始检票。他从口袋拿出火车票,把手机放进口袋,天气闷热的让他一动都不想动。候车厅里堆满了行李,变质的烟味在人潮之上盘旋笼罩。卿壬满脑子都传入各地的方言,于是烦躁不安地往门口走去。
外面的空气固然新鲜,但阳光依然没有褪色。站在大厅透过玻璃墙,他看到火车站正外面的广场,喷泉偃旗息鼓,七月的温度让水池里的水彻底蒸发,广场石阶上坐着几个乞丐,和周围的环境难以协调。广场南面是一座IP长途电话亭。再后面是一座由于资金短缺不得不停工的半成品建筑,钢筋水泥管摇摇欲坠,从构架上看应该是一座星级饭店。
卿壬接了一个家里打来的电话。话题大概是关心卿壬何时到家之类的。通话时间只有数十秒就结束,原因是卿壬的手机没电,他先是纳闷充了一夜的手机怎么会突然没电,然后及时跑到广场附近的电话亭,拨打家里的号码。满脸污垢的乞丐走过来向他要钱,立刻被他直言拒绝。几分钟后他挂下电话,乞丐在他背后瞪着他背着包孤傲地离去。
没走多远,卿壬停下脚步,一块巨大的黑影向他笼罩过来。钢筋水泥管从几十米高的空中直线坠落,他看着地上黑影的密度在加重,抬起头,一股殷红的鲜血来不及闪躲地从他的头颅中喷溅而出。
04
二零零八年七月十三日。夜。
卿壬意外身亡的消息暮赫并没有得知。七天后暮赫和其高中同学将同学会开在一个隐僻的度假山庄,聚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四五个人围着圆形烤炉坐着,大概有五只这样的烤炉。木炭压在不锈钢烧烤架下面,不时冒出火星。上面是半生不熟的食物用细铁丝串着,被火熏出厚重的色调。升起的细烟如魔术绳般笔直地指向天空。
他们身后是1680立方米的游泳池,因为清澈见底,水面和水底之间像是一片空白失去了实在感。塑料凳上摆满了空啤酒瓶。几个同学喝得过于尽兴已经差不多了,剩下清醒的几个则到更衣室换上泳衣泳裤跳进游泳池。水底印出泳道隔绳和游泳者的影子。暮赫靠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气,酒精在他的体内沸腾。片刻后,他从口袋取出香烟,在桌面上磕齐用打火机点燃。
暮赫手中的烟和烤炉里的木炭同时熄灭,四周传来盛夏昆虫低声的鸣叫,天色彻底黑尽,这并不是单一的黑,而是像涂黄油一样把各种颜色厚厚涂上去填充了空白部分的光线。暮赫丢掉烟蒂站起身,似乎是某种潜在的东西牵引着他向游泳池走去,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身体发热,脱掉了上衣。一步一步地迈向水池。
开始是冰凉的,水立刻冷却了暮赫灼热的体温。暮赫感到从未体会过的快感,但大脑依旧因为酒的缘故显得发胀,没有丝毫的清醒。他展开双手浮在水上,觉得这样的姿态很舒服。他游向游泳池的一个角落,屏住呼吸,将头埋进水里,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全然不顾周围他的行为和声音。
突然的是,他觉得自己的肉体一点点失去实体,失去重量,失去感觉。水底的一块块瓷砖随着他的呼吸而徐徐晃动,在视觉里显得此起彼伏。空间有了某种密度,开始侵蚀他的肢体,使得他无法自如。他沉入水底,声音在水中没有一点能力出发。他想竭尽全力地摇曳着手臂或者摆动双腿,但是四肢根本不听从他的使唤,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逐渐萎缩,身体被一股强大的重力压制,无法呼吸。
几分钟以后,暮赫的双手敞开,肌肉紧绷,像是接触高压电后的状态。尸体从水底浮上水面,在他的同学之中漂游过来。暮赫的头发浸在水中向上竖起,遮盖不住像死鱼般发白充满血丝的眼睛,表情显得异常的痛苦,像是在死前作过强烈的挣扎,但又无可奈何。
在发现尸体的同时,在隐僻的度假山庄中顿时传出几声刺耳的尖叫,如同一把刺进黑暗天空的刀。
05
暑假过后,学校将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B栋四零三寝室的四个学生中很意外地死掉了三个,尽管三个学生并非全部死于同一地点和同一时间,但是还是有不少学生发自内心的害怕。眼下唯一存活的就是克南,于是让人不免地将原因归结到克南身上。不明白事理的学生会为克南为何幸免做出过分的怀疑,类似的流言蜚语在学校里随处可以听到。
二零零八年九月八日。
时间在墙上的挂钟中流过,铃声从走廊上的音箱里传出。他确认一下所有的座位都没缺席后,干咳一声,轻瞄一下手表,他好像要支持身体似的,把两只手支撑在讲桌的两端,脸朝正前方抬起,暂时望着天花板的角落。站了一个下午,陈教授也略微先的有些疲惫。他说下课吧。于是一个整天的忙碌就此结束了。同学们分别从前们和后门涌出,克南跟随在他们后面,眼镜挂在他的鼻梁上,低着头如行尸走肉。
在教学楼一楼的超市刷卡付帐后,克南拿过一瓶可乐开启喝了一口,仰起头的时候看到超市里的安全凸面广角镜里面有个人站在拐角处,手中虽然在挑选着几包薯片,但眼神却一直注视着自己。出于条件反射,克南认为自己是被人跟踪,于是加快脚步地走出超市向教学楼二楼走去。这段时间克南对于身边的每一个细节都十分的谨慎。
他站在二楼的走廊向楼下看去,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慢慢吞吞地从超市里走了出来。少年穿着一件宽大的T-SHIRT,一条皱巴巴的牛仔裤,穿着复古板鞋,把手插在兜里,眼窝深陷,眼神却散发着睿智的光芒,这双眼睛似乎是从克南刚刚踏进教室时就已经盯着他。他站在楼下出乎意料地回过头对克南报以鬼魅的微笑。然后远去。
天空阴沉沉的下午,克南面无表情地站在走廊的尽头,惊惶失措的举动让可乐或多或少地被洒在裤子上。他联想到了Lee以及Lee无意又像是刻意留下的本《灰之预言》。他感到一阵失落,某种不吉的块状物体堵在他的内心深处,就像是在睡眠中有什么东西不慎进入了他嘴里,而却误吞下那样,令他感觉异常不舒服。夕暮的微暗渐渐增加了苍青色,他就这样一直望着外面,手上还拿着空可乐罐,校园里路灯是自动点灯式的,这时无声地一齐亮了。
四零三寝室目前只有克南一人暂住着。隔壁的两间已经空出,同学因为害怕邪气衍生都纷纷搬出,第四楼整层感觉都空荡荡的,偶尔同时出来几个人都会将对方吓一跳。门是开着的,在两盏日光灯下,克南简单地整理了下房间,迟钝地用扫帚扫地,用抹布擦拭桌椅。桌上放着刚洗过的烟灰缸和暮赫留下的植物盆栽,书整齐地排开,几本书中间夹流行音乐的CD。
克南抬起头,看到下午跟踪他的少年缄默不语地站在门外。克南开始时只看到他的轮廓,随后渐渐看清楚了他的外貌,和下午看到他不一样的是,近看时,克南觉得眼前的这位衣着邋遢的少年和Lee的样子竟有着细胞分裂般过分的相似。
“喝可乐吗?”少年将握在左手上的可乐丢给克南,这话是可乐被抛在空中后才开口说出的。
“呵呵,被你跟踪到这来了。”克南接住可乐和他的眼神对视了一下说,不过也只能跟踪到这了。
“我住四零四,只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刚搬过来不久。”少年摘掉一只耳朵上的耳机,行为像是在暗示说,谈话是从现在开始你刚刚所说的我全然没听见。少年将自己手中的可乐打开,踩着克南刚拖过的地走进去,环顾了四周,走到铝合金窗框架边上朝着外面的黑暗望去,又迅速把目光收回到寝室。然后伸出一只手对着空床铺数着,一,二,三。
数到克南的铺位的时候,克南将可乐拉开,啪的一声让少年的动作停止下来。少年回过头带着调皮的口吻说,“一下子死了三个人,没那么巧合吧。”
克南觉得眼前的人并不友善,虽然和Lee相似,但却没有Lee特有的行为举止。克南将可乐放到桌子上说,“隔壁的,还没请教你名字呢。”
“哦,叫我Kits吧。”少年挠了一下蓬松的头发,露出依旧鬼魅的微笑,将可乐灌进口中。
06
Kits直接坐在了克南的课桌上,用双手托着两腮陷入沉思,半小时过后抬头问克南,“你叫克南吧,我想问的是,如果排除谋杀的可能性的话,为什么他们三个人会如何巧合般的死去,对于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通,但又特别好奇地想要知道,请你告诉我真相吧。”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克南摆摆了手说,“如果你想通了,顺便告诉我一下咯。”
克南对Kits隐瞒了事实,毕竟眼前的人素未谋面,不能因为为满足别人的好奇而告诉他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厄运的真相。自从消失走后克南的言行都变的相当谨慎。几天前,克南在看完《灰之预言》的规则七之后,为他们三人的死找出了确凿的答案。事情的原由都显得如此简单,尽管这条规则为之前三人的死做出了合理的解释。但作为无神论者的克南,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目前所看到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规则五:
《灰之预言》只归一人所有,如果你面临死亡,可以对其放弃使用权,但在你所使用的期间不能转交予他人,若有他人知道此书,除拥有者外其余必将在第七日毙命。
根据规则五,克南为他们三人的死找出了确凿的答案。
“看来你不善于说谎嘛。”Kits坐在四号桌上伸了个懒腰以很随意的坐姿对克南说。
“如何理解。”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是一般人早就会搬出去住了,而你不仅不害怕反而如此镇定。”
“你是怀疑我杀了他们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推测的一个开始,你有不在场证明,你不具备分身术,也不能穿越时空杀人,而且你们关系也融洽,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动机。”
“那再往下的推测是什么呢。”
“剩下的可能是,他们是受到了某种诅咒,或者触碰到了某种忌讳的东西。”
“哈,我以为你找出答案了呢,你和那些人还不都是一样,解释不出就直接牵扯到神灵。”
“根据调查,他们每个人的死亡时间都只相隔了七天,这像是被编排好的顺序一样。”
“这只是巧合而已。”
“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更巧合的是,在暮赫死后的第七天里又有一个人死亡了,是他的表弟,死于一场车祸。”
“什么。”克南开始震惊了一下,然后以平稳的口气说,“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亡,这不足为奇呀。”
“你不觉得整件事都很蹊跷吗,为什么偏偏发生在第七天,又偏偏是他的表弟,这里面像是存在一条连锁反映,如果再追究下去,在暮赫的表弟死后的第七天可能还会跟他表弟有关的死亡,同学,朋友,或者亲人,但是实在能力有限,我也只能调查到这里。”
克南的思绪开始混乱,他开始的推测是他们三人一定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翻阅了《灰之预言》才导致受到诅咒遭遇杀身之祸。但是现在听到Kits的说法,才逐渐反应过来,他们三人并没有全部知道《灰之预言》的事,根据规则七的说法,如果他们都知道这个秘密应该会在第七天里同时死亡,可是为什么却是相隔七天才死去呢,并且暮赫的表弟又为什么会被牵扯进来,这不像是巧合的巧合,在《灰之预言》中究竟还存在着什么秘密。
“为了使更少的人死去,所以请务必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Kits的脸上没有了不屑和天真的表情,开始严肃地向克南求助。
克南开始觉得眼前的陌生少年并不简单,对于事物的分析都可以如此透彻。但是即便让他知道事实的真相,那又如何,他只会在会在七天后死去,无论我们怎样左思右想穷追不舍地调查真相,世界都将按其自身规律扩展下去。克南心想。